那就對方伸一次手打一次,再伸一次,再剁一次,多剁幾次就老實了。


    後麵幾天的時候,果然有人來換墨玉,柳菀抓住人打了一頓,叫人送去辛者庫了。


    至於被換的墨玉,她下令封口,也沒讓人說這個事,後麵誰撞上去,她就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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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皇後宮裏頭,外間三等丫頭來跟皇後說:「頭幾日萬歲爺因為皇太後的祭辰典禮,回去後睡的就不是很安眠,奴婢聽說萬歲爺喜墨玉,剛好奴婢在宮外偶得一塊珍貴墨玉,皇後娘娘看,要不要奴才獻上娘娘瞧瞧。」


    皇後跟前的大丫頭不以為意,嗬道:「再珍貴的墨玉,比得上宮裏的墨玉?」


    皇後揉了揉太陽穴,視線射向丫頭,見她不躲閃,眼神清正,便道:「拿進來本宮瞧一瞧。」


    那外院丫頭,小心萬分的將墨玉錦盒呈上去。


    皇後一打開錦盒,睜大眼睛倒出一口涼氣:「真有如此上好的墨玉?」


    大丫頭不以為意,卻又聽皇後問:「這墨玉是哪來的?」


    那丫頭回道:「是宮外珍寶閣,還是有人見菀貴人去珍寶閣拿剩下時,將剩下一塊拿回的」


    「貴人?」


    「就是幹清宮綠姝姑姑。」


    皇後這才想起,柳綠姝出過宮,奇道:「她既有墨玉,必送給萬歲爺,你獻上給本宮有何用?」


    那丫頭環顧一周,見沒人,心下放下心來,這才靠近皇後耳邊道:「奴婢聽說,貴妃娘娘瞧上菀貴人墨玉,娘娘搶先機送於皇上,豈不既下貴妃娘娘麵子,又能讓龍顏大悅?」


    *


    這樣的事情在承幹宮也正在發生。


    貴妃看向眼前、不過指甲蓋大小檀香木,聞聞香味,一臉狐疑。


    「就這小小一節檀香,當真能讓表哥睡好,而且還會念本宮好?」


    貴妃因柳菀經書之事被皇帝不喜,這久都為復寵傷腦,下麵人蜂擁而至相繼獻計,便由此一幕。


    宋綠如小心點頭:「除了這檀香,還有娘娘的功勞,娘娘縫製成香囊給萬歲爺,就會事半功倍,物是死的,人的感情才是活的。」


    佟貴妃大喜:「事情成了,本宮想辦法將你調回承幹宮。」


    宋綠如躬身謝恩,自然無不言是。


    佟貴妃又問:「皇後這次下了本宮這麽大麵子,你說這法子能給本宮出一口氣,你且說一說。」


    「貴妃娘娘稍安勿躁,墨玉本來是柳綠姝給萬歲爺的。可此段時間內,柳綠姝必定準備不出好禮物,一旦萬歲爺問,柳菀拿不出,就會跟萬歲爺告狀,屆時,……」


    佟貴妃微微瞪眼,讓繼續說。


    「彼時,皇後為討萬歲爺歡心,必定會將墨玉奉上。那時,萬歲爺就會知道,柳綠姝墨玉丟失,勢必跟皇後有關。後麵情況,不必奴婢多說,」


    佟貴妃挑眉:「事情會不會太順利一點?」


    宋綠如臉色一僵,她又想起珠子的事。


    打死她也不知道。佟貴妃因何而過敏呀。


    「娘娘放心,此計不成,娘娘不是早看烏雅氏和柳綠姝不順眼嗎?可以此設計,到時皇後落敗,必定是娘娘當皇後。」


    佟貴妃眼睛一亮,指著大丫頭對她道:「事情成了,本宮讓她去淨房打招呼,回頭就將你弄回來,本宮必定不虧待於你。」


    *


    發生在貴妃承幹宮,皇後坤寧宮的事,柳菀並不清楚。


    柳菀在縫製香囊,作為禮物給皇帝。


    第二天的時候,皇帝點柳菀綠頭牌,讓柳莞侍寢。


    皇帝一進來,就發現柳菀一直在忙。


    連外麵梁九功唱聲說『萬歲爺到』,柳莞反應好一會兒才出去迎駕。


    康熙直接扶她起來,問:「在忙什麽?朕來了也沒聽到?」


    說話間已然握住柳菀手腕,親自帶她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貴妃榻上,放的針線籠子,邊上正躺著一個半成品香囊,散亂針線顯示還沒做完。


    詳細看,像是一個藍色香囊,康熙笑問:「這是給朕的?」


    柳菀眼疾手快收好針線籠子,看著男人輕笑出聲:「萬歲爺怎麽會看得上妾做的?女紅不好,妾練練手打發時間。」


    康熙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順下去。


    想想他一個男人跟女人計較又不行,就換過話題:「用晚膳了嗎?陪陪朕一起。」


    柳菀自然說是。


    晚膳後,康熙陪柳莞在外麵消食,幾次低頭看柳菀。


    「萬歲爺,妾臉上有什麽嗎?」


    康熙道:「朕以為你記得,說出宮給朕帶禮物,這都多少天了。」


    柳菀笑了笑,垮著臉道:「奴婢準備的是墨玉,本也要給萬歲爺送的,出了點意外。」


    見康熙看她,她這才繼續道:「頭幾天梁九功才跟妾說,妾本想讓梁九功帶給萬歲爺,他說讓妾親自去更好,當時若讓他帶去就好了,」


    康熙忽然握住她手,低頭盯著她額頭,聞言挑眉問:「哦,如何這般說?」


    柳菀垮著臉,一副欲哭不哭的樣子:「妾剛準備好第二天送的,卻偏偏在宮裏頭被人拿去了,妾將人打一頓送去辛者庫,墨玉還是丟了。」


    皇帝什麽感覺呢?那一顆心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就感覺不得勁,一口氣堵著想發作人,他又沒有理由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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