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心思被點破,向知榆後知後覺地感到不好意思,默默將圍巾拉起來,把半張臉擋住。


    紀柏惟見她這幅可愛的模樣,心軟成一團,無聲地嘆了口氣,把人抱進車裏,身子前傾幫她係安全帶。


    向知榆拿眼偷偷瞧他,也不說話。


    係好之後,紀柏惟沒有退出去,而是雙手撐在她兩側,俯身輕輕吻了吻她發紅的眼角。


    「不會的,你永遠是我心裏排第一的小可愛。」他輕聲道,目光下移,「他隻能排第二。」


    「要是個女兒呢?」向知榆忍不住扯了下嘴角。


    紀柏惟沒有猶豫:「還是第二。」


    「沒人能在我這比過你。」


    -


    第二天一大早,樓下的雪已經積了厚厚一層,向知榆連忙扯起紀柏惟就要下去堆雪人。


    紀柏惟見她還光著腳,不由皺起眉頭,任命般蹲下幫她穿上厚厚的雪地靴,嘴裏還在不停囑咐:「你現在是特殊時刻,要注意著點,我看不少人都是因為懷孕時不上心,導致之後身體落下問題……」


    「好啦,紀先生,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向知榆摸了摸他的腦袋,「我懂得比你多。」


    「最好是。」紀柏惟拖著腔調,無奈道。


    說是一起堆雪人,但全程幾乎是紀柏惟一個人在堆,向知榆每次想上前幫忙就會被他趕回去坐著。


    他的動作很利落,不一會一個比向知榆之前堆的那個還高了半截的雪人便堆好了。


    紀柏惟脫下圍巾圍在雪人的脖子上,還挺像樣的。


    向知榆打量了一番,給他點了個贊:「我承認,在堆雪人上,你贏過我了。」


    紀柏惟輕笑一聲,拿出手機,指揮她道:「站過去,我拍一張。」


    向知榆聽話地站到雪人身邊,揚起明媚的笑容,樂嗬嗬地比了個剪刀手。


    一張拍完,紀柏惟低頭看了眼,嘴角上揚。


    「怎麽樣?」向知榆湊過來想看照片,紀柏惟抬起手,眉尾一挑,「拍糊了,再來一張。」


    「哦。」


    向知榆不疑有他,接著擺了幾個不同的姿勢,但都離不開剪刀手。


    拍完她看了看,有點不滿意:「怎麽全是我啊,雪人的頭都截成一半了。」


    「誰讓你矮呢。」紀柏惟勾唇。


    「紀柏惟!」向知榆瞪他。


    「好了,上去吧,外麵太冷了。」紀柏惟轉移話題,牽起她的手。


    向知榆不依:「不行,好不容易堆的,我們得來個合照。」


    正巧不遠處有掃積雪的鄰居,向知榆過去和對方說了幾句,將手機遞給人家,接著跑回來,摟住紀柏惟的胳膊,站在雪人前麵。


    紀柏惟低頭挪揄:「你這次還擺剪刀手?」


    「剪刀手多可愛,不喜歡?」向知榆斜睨他。


    自從她懷孕之後,整個人越發鮮活可愛,用唐潮的話說,都開始有點作了,但紀柏惟卻越看越喜歡,巴不得她一直作下去,纏著他一輩子。


    「喜歡。」


    「好!準備!三、二、一!」鄰居大叔在前麵喊道。


    向知榆趕忙抓起他的手強行比出一個剪刀狀,揚起笑容,在快門按下的一瞬間,紀柏惟摟住她的脖子,偏過頭吻在她的額側,極盡溫柔愛意。


    當天剛起床的鄭大山打開微信的時候,就注意到一直不愛換頭像的紀柏惟竟然難得換了個頭像。


    他點開一看,頓時有點無語。


    照片裏,紀柏惟摟著向知榆,二人笑容明媚恣意,在雪白天地裏熱烈又美好。


    單身狗鄭大山活生生被餵了一大口狗糧。


    撐得他有點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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