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家樂待了一會兒後,幾人就又去到傅臨肇昨晚聯係的一個種了幾大畝春見的老伯家裏。


    有了生啃檸檬事件,白榆現在看到一個自己叫不出名字的水果就心裏發毛,還是傅臨肇勸了他好久才終於鬆動了一點。


    然後,感受到摘水果樂趣的白榆再一次玩瘋了。


    老伯收了傅臨肇三百塊錢,然後同意了他們六個人今天下午在地裏體驗什麽自助采摘活動。


    當然,六人也不是什麽眼皮子淺的,自己估摸著摘了一些後就從地裏出來了。


    除了春見以外,老伯家裏還種了十幾畝的檸檬,六人都以為他會賺得很多的,但沒想到現實卻是好多果子都爛到了地裏。


    於柳好奇:“為什麽啊?是沒有收購商過來嗎?”


    老伯點點頭又搖搖頭:“現在行情一天一個樣的,來看果果的小老板是有幾個,但價格都普遍挺低的,我們怕賣早了虧本,又怕賣晚了堆貨。”


    於柳抿唇,畢竟沒有切身體會過,不懂他們的顧慮。


    楊揚煬問:“價格都挺低的?那你們還種這麽多檸檬樹幹什麽啊?”


    白榆在掰著傅臨肇的手指玩,聞言,也有些好奇:“是收購商他們刻意壓價了還是什麽嗎?”


    老伯又歎氣:“就是我們這邊檸檬種得太多了,價格才變低的,收購商他們倒也沒有刻意壓,隻是前期買肥料、農藥和紙袋什麽的錢總要收回來吧……”


    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白榆聽得認真,最後直接丟開了傅臨肇的手,把腦袋貼在桌子上趴著。


    其實老伯說的,總結起來就是個銷路問題。


    姚檸種的檸檬和柑橘類水果都挺多的,隻是他們地處偏僻,再加上物以稀為貴,除了等當地的幾個小老板來挨家挨戶收購,根本找不到其他辦法。


    傍晚七點,六人該走了。


    老伯看他們摘的春見連半個蛇皮口袋都裝不滿,就拿著果枝剪又給哐哐摘了一背篼裝進去。


    六人推辭著不願意接過,但老伯還是硬塞給了他們,板著臉說:“你們不想我吃虧,我也不能叫你們吃虧噻,而且這些果果摘都摘了,我屋頭就我和我老太婆,吃不完還是爛了哇。”


    他說的也是夾著本地口音的普通話,白榆聽得雲裏霧裏的,一整個懵圈狀態。


    【菱歌泛夜:哈哈,榆擺擺好有意思,就像我上物理課一樣,明明聽不懂,但就是生怕錯過一點兒】


    【針線閑拈伴伊坐:根據我看了這麽多年綜藝的經驗,節目組之後極有可能讓他們做和助農有關的任務】


    【香霧空蒙:哎,希望是真的吧,看著挺心酸的】


    【大江東去:我就是從姚檸走出來的,明明檸檬和耙耙柑什麽的在外地都賣得很很貴的,但不管是農戶還是來收購的小老板都沒賺到多少錢過】


    走到一半,傅臨肇接到了張娘打來的電話,是問他們回不回來吃晚飯的。


    現在口袋和肚子都比較空,張娘願意把他們的晚飯順帶著一起做了自然是好的,問過其他人後,提前就忙道著謝應下。


    六人回旅館的時候,還有兩桌人在搓麻將沒有散場。


    他們就像仗一樣,嘴巴跟機關槍似的突突個不停,到激動處的時候,還有站起來拍一下桌子。


    白榆挺好奇麻將是怎麽搓的,反手拉住身邊人的袖子就往其中一桌湊。


    走了兩步,一道滿是幽怨的男聲從身後傳來:“白榆……”


    “啊?”白榆回頭,聚睛一看,哦豁,拉錯人了。


    楊揚煬也挺懵的,他就是想湊到傅臨肇身邊拿個春見吃而已,結果手才伸進蛇皮口袋裏麵,就被白榆一把拉走了。


    白榆臉一下子就紅了,忙雙手合十朝楊揚煬彎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為自己拉的是傅影帝呢。”


    楊揚煬嘖嘖兩聲:“我剛還在想白小榆你怎麽主動拉我了呢,結果是認錯了人啊。”


    傅臨肇陪白榆看了一會兒後就進廚房幫忙去了,隻是張娘用的是土灶,他別說燒火了,不給弄熄滅都是好的,想要掌勺吧,又實在炒不來菜,待了不到三分鍾,就又被趕了出去。


    白榆在兩張麻將桌之間來回穿梭,看了十多分鍾也沒看懂他們是怎麽算錢的。


    沒過多久,張娘就出來說晚飯已經做好了。


    節目組人太多了,就去到外麵的餐館訂的盒飯吃。


    外麵還有一桌人在搓麻將,廚房其實也挺大的,可以安下兩張桌子,於是,六人連同張娘就沒有出去吃。


    白榆還沉浸在剛才看別人搓麻將的場景中沒走出來,一邊往嘴裏刨著飯,一邊跟傅臨肇咬耳朵:“哎,感覺搓麻將這個事情對我來說真的就跟高中時候做物理題差不多。”


    傅臨肇眼裏帶著些疑惑。


    他高中學的是文科,不大清楚物理題到底算難還是簡單。


    白榆老氣橫秋地搖搖頭,同他解釋:“明明公式知道,字也認識,但就是不知道該怎麽算。”


    傅臨肇懂了。


    張娘就坐白榆旁邊,別看她平時耳朵挺背的,但要是話題和搓麻將有關,就要另當別說了。


    聽到他的話,張娘笑得臉皺到一起:“哈哈,我孫女也說搓麻將難哦,但我覺得這就跟喝水差不多。”


    白榆嘿嘿一笑:“啊?但我感覺它真的真的好難哦,看了好久都沒有看懂,您真的好厲害!”


    張娘更高興了,起身往碗裏夾了幾筷子菜後,就側著身子邊吃飯邊同白榆分享起她搓麻將的秘訣。


    她說得比較快,十句話裏麵,白榆有六句都是聽不懂的。


    不過他麵上卻是表現得一副自己聽得超級認真的模樣,時不時瞪大眼睛,再時不時哇一聲表示驚訝,把人給哄得高興到準備放碗講了。


    六人雖然摳,但都不是會占便宜的人,吃完晚飯,就和張娘商量起每頓該給多少錢合適錢作為報酬合適。


    張娘其實不大想收錢的。


    她叫他們一起吃飯主要是圖個熱鬧,畢竟菜什麽的,都是自己種的,沒有花錢買,肉呢,也是殺年豬的時候凍在冰櫃裏麵的,隨吃隨拿就行。


    掰扯了近半個小時後,他們各退一步,定好每頓收費六十塊錢。


    節目組蠢蠢欲動,最後還是怕老人家把自家鍋給炒壞了,選擇繼續在餐館裏麵訂盒飯吃。


    直播還沒結束,他們本來打算回房間繼續的,但沒想到張娘也是個熬夜選手,每天看電視要看到淩晨才睡。


    於是,六人就坐在麻將桌上接著直播。


    加播到晚上十一點,他們各自回到房間開始洗漱然後睡覺。


    姚檸小小的,但用心觀察的話,也是能找出幾個玩的地方的。


    傅臨肇看著蹲在小河溝和楊揚煬撈魚玩的白榆,眼裏浮現出濃濃的笑意,覺得第二站絕對是最省經費的一站。


    注意到傅臨肇在看自己,白榆回頭,朝他露出個大大的笑臉:“傅影帝,你快來啊!”


    傅臨肇抬腳朝他走去:“來了。”


    路上耽擱了一天,隻剩下四天自由安排的時間 。


    今天去地裏摘摘水果,明天拿著鋤頭體驗挖土,後天再背些吃的東西找塊空地野炊的,一眨眼,就又到了做任務的日子了。


    果不其然,節目組給的任務還真的是讓他們開助農直播。


    具體規則是每人需要自行聯係一戶人家進行一對一幫扶,等到第九天中午十二點結束統計的前一秒,都在直播間達到三萬單的銷售額。


    是的,都。


    盧雲舒聽完任務規則,已經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擔心了。


    他知道按自己的人氣,想要完成任務還是有些難度的,但現在節目組采取了捆綁式操作,他就算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了。


    但任何事物都是有兩麵性的,他沾另外幾人光的同時,也極有可能被觀眾或者他們的粉絲罵菜雞。


    正沉默著,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道活潑的聲音:“傅影帝啊,你可得幫幫我呀,我現在連十八線都不是呢。”


    盧雲舒扭頭,看著傅臨肇揉揉白榆的腦袋,然後溫柔應好。


    他低下頭,眼裏帶著羨慕。


    兩天前,他又和金姐通過一次電話,再然後,他對白榆就真的再沒任何不好的看法了。


    盧雲舒正感慨著,卻不料,他耳邊也有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小舒小舒,到時候咱們找到各自的幫扶對象了,也和傅影帝還有白小榆一樣合作怎麽樣?”


    楊揚煬神經大條,但也真的熱心腸。


    盧雲舒看著他,眼裏閃過一絲淚光:“好啊。”


    是了,好像一直都是自己主觀臆斷地把別人往壞的方向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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