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們以前見過言鶴的父親嗎?」鹿翕疑惑問道。


    鹿雅沉默一瞬, 點了下頭, 「嗯, 我們是大學同學。」


    「你們關係怎麽樣?」鹿翕其實是想問, 那時候發生了什麽, 能讓她們這麽抗拒言鶴的父親。


    鹿雅最是疼鹿翕,聽女兒這麽問, 張口想將知道的都告訴鹿翕。卻被簡雨濃瞪了一眼後,默默閉上嘴,眼觀鼻鼻觀心。


    鹿翕見此,立即緩解氣氛, 指著桌上一道菠蘿味的飛餅道:「這個好吃,你們嚐嚐看。」


    飯後, 鹿雅開車前往言家,一是為了道謝, 二是為了拿回鹿翕留在那的東西。


    車子停在言家門口,窗戶被暖橘色燈光蒙蓋,光影交疊間, 窗戶上倒印出一個身形修長的人影。


    及肩短髮在她抬手間撥弄至耳後,鹿翕認出那是言鶴。


    鹿雅回來得太過突然,她還沒來得及告訴言鶴, 所以言鶴這是在等她嗎?


    鹿雅敲響屋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門後言鶴穿著純白色的家居服,麵上沒有太多表情,隻是在見到鹿翕一家人時愣了下,隨後做了個請進的動作。


    鹿翕抿了下唇,進到屋裏,廚房裏的言箏聽到腳步聲,朝外頭問道:「小鶴誰來了?」


    「是我,鹿雅。還有我老婆孩子。」


    廚房裏的言箏聽罷,急匆匆從廚房出來。


    「好久不見。」言箏在圍兜上擦了擦手,朝鹿雅伸去。


    鹿雅頷首,伸出手和言箏一握。


    鹿雅看著言箏眼尾的細紋,多年不見她們都老了不少,「好久不見。鹿翕這段時間住你這,給你添麻煩了。」


    言箏立即搖頭道:「沒有沒有,小鹿翕很乖,我也很喜歡她。」


    鹿雅沒再說這個,環視了室內一圈,看著放在牆角打包好的行李箱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搬去京城,還回來嗎?」


    言箏:「下個星期,言鶴這孩子周六還要參加什麽籃球賽。以後可能不回來了。」


    鹿雅點點頭,麵對多年未見隻是節假日互發簡訊問候的好友,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麽。


    鹿雅抿了下嘴,「一路順風。」


    言箏:「謝謝。」


    簡雨濃側頭看言鶴,這是唐意遠離開後,她第一次見言箏的女兒。個子比記憶中的唐意遠高,模樣專挑言箏和唐意遠好看的地方長,聽說成績在學校也是名列前茅,是一個優秀的女孩兒。


    簡雨濃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憂心看著鹿翕。


    當母親的總是能感覺出女兒的變化,飯桌上提及言鶴時,鹿翕眼裏的亮過自然是躲不過她的眼睛。


    言鶴要是沒跟唐意遠回去,兩個孩子想怎麽發展她都不會去阻撓,然而言鶴是要跟唐意遠回去的,這份情還是斷了為好。


    唐家太亂了,那些醃臢事,她並不想鹿翕接觸。


    簡雨濃:「鹿翕,你快去收拾,我們在樓下等你。」


    鹿翕收回落在言鶴身上的視線,應了聲好快速上樓。


    言箏看了眼言鶴,又看了眼鹿翕的背影,對簡雨濃說道:「女孩子東西多,收拾起來也沒那麽快,你們先坐,我拿些水果給你們吃。」


    言鶴見此,默默跟著上樓。


    -


    怕鹿雅和簡雨濃等太久,鹿翕收拾完書,拎起書包打算下樓,轉頭就看見言鶴斜斜依靠著門。


    「你怎麽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鹿翕拍了拍胸口,一副後怕的模樣。那雙烏亮的杏仁眼微挑,像是控訴般瞪著言鶴。


    見言鶴靠著門框不動,鹿翕放下書包,朝言鶴走進了幾步。


    「怎麽了。」


    話剛落,鹿翕頭腦一片空白,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言鶴摟在懷裏。


    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嘴角,鹿翕不清楚著算不算接吻,應該不算吧,可她又明顯的感覺到言鶴唇瓣的柔軟。


    「言鶴。」鹿翕弱弱喚了一聲。


    然而言鶴並沒有回應她,而是將她圈的更緊,鹿翕感覺自己的兩隻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言鶴,疼……」


    感覺手臂上的重力在減輕,鹿翕鬆了一口氣,去摟言鶴的腰。下意識往言鶴身上靠,迎接她的是一片柔軟,以及一股濃鬱的橘子汽水味。


    鹿翕忍不住沉溺在這中間,夏天裏最閑適的無法就是庭院裏,蟬鳴蛙叫,冰鎮過的橘子汽水。


    「你在吃我豆腐嗎?」言鶴聲音淡淡,細聽能聽出她話裏的笑意。


    鹿翕耳後跟的紅蔓延到臉頰,立即站得筆直,「我沒有,有也是你先。」


    言鶴悶笑幾聲,俯身靠近鹿翕耳畔,「嗯,我先的,不服你可以吃回來。」


    「言鶴!」鹿翕氣惱的喊道,「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言鶴點點頭,像是在認可鹿翕這句話,「星期六,籃球決賽你來不來看?」


    鹿翕怒目瞪了眼轉移話題的言鶴,「不來!」


    話落,鹿翕掙脫言鶴的懷抱,轉頭拎起身後的書包想走,言鶴眼裏帶笑,堵著門不讓。


    鹿翕看著言鶴抬起的唇角,磨了磨牙尖,吐出兩個字,「讓開!」


    言鶴笑了笑,側身讓開一條路,這反而讓鹿翕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往前走。


    「鹿翕,我想當你的alpha。」


    沒有彎彎繞繞,言鶴說的很直白,眼裏的愛意像洪水快要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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