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鶴眼簾微抬,「還沒。」


    「啊。」鹿翕小小驚呼一聲,低下頭,明明是她惹出來的麻煩,到頭來卻是言鶴騰出吃午飯的時間幫忙解決。


    言鶴笑笑,將鹿翕一頭頭髮揉亂,「沒事,我等下吃也是可以的。」


    鹿翕抓住言鶴作亂的手,問道:「你想吃什麽,我去小賣鋪買。」


    「手撕麵包吧,再要一瓶藍莓味的優酸乳。」


    「好。」


    學校小賣鋪大概35平,裏麵賣什麽都有,小到需要冷藏的雪糕大到需要加熱的熱食,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擺放在架子上的麵包種類很大,鹿翕搜尋了一圈找到言鶴要的手撕麵包。準備去拿優酸乳的時候,抬頭就看見林珺芒。


    林珺芒靠著貨架,笑看鹿翕,「你要買什麽?」


    鹿翕晃了晃手裏的麵包,「麵包。」


    「午飯沒吃飽嗎?」


    鹿翕不難聽出林珺芒語氣裏的關心,但就是這莫名而來的關心,讓她疑惑。


    「不是。」鹿翕往後小小退了點,與林珺芒保持一定的距離,「有事嗎?」


    林珺芒攤手,「沒。就是看到你,過來和你打個招呼,你沒必要這麽戒備我吧。」


    鹿翕:「……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林珺芒:「等等,周五別忘了。」


    鹿翕:「好。」


    鹿翕站在高二(9)班的窗戶邊上,拍了拍靠窗同學的肩膀,請她幫忙將麵包和牛奶遞給言鶴。


    看著言鶴成功拿到麵包,朝她揮了揮,鹿翕才回班。


    許月亮將上課要用的書從抽屜裏拿出來,疑惑看著鹿翕:「都快上課了,你前麵去哪了?」


    鹿翕實話實說,「去了趟小賣部。」


    許月亮立即道:「那你買了什麽好吃的?」


    「她買了麵包、牛奶、還有一小包大白兔奶糖。」鹿翕還沒答,林珺芒插話進來。


    鹿翕蹙眉抬起頭,林珺芒已經從過道上走過。


    ***


    周五放學後,鹿翕找到言鶴,「我今天下午有些事,就不陪你去練球了。」


    言鶴微攏眉,「你有什麽事?」


    「和朋友約了一起吃飯。」鹿翕道。


    言鶴下意識以為鹿翕說的是和許月亮,點點頭,「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鹿翕嘟了下嘴,拉長尾音道:「知道了。」


    去到和林珺芒約好的咖啡廳,店裏放著清揚的音樂,在一眾穿著套裝的白領中,林珺芒身上的校服格外顯眼。


    鹿翕腳步一頓,走到林珺芒對麵坐下。


    林珺芒看見鹿翕來了,將菜單推給她,左手撐著臉,笑著道:「喝什麽?我猜你喜歡卡布奇諾。」


    「嗯。」鹿翕頷首。


    林珺芒將菜單遞給服務生後,從背後書包裏摸出本筆記本。


    筆記本的封麵是黑皮的,沒有很吸眼,但頁角因為多次翻看起了毛邊。


    「要看看嗎?」林珺芒問道。


    鹿翕有些遲疑,看著被林珺芒推到麵前的筆記本,抿了下唇問道:「可以嗎?」


    林珺芒:「可以。」


    鹿翕翻開筆記本,上麵的字跡娟秀,第一頁上寫的是一個簡介,以言鶴為視角寫的簡介。


    這像是一本手寫的小說。


    鹿翕將筆記本往後翻,上麵記錄了許多事情,有她是穿越來的,也有她和言鶴的第一次見麵……


    鹿翕心中震驚,「你……」


    林珺芒伸出手,「認識一下,我是你穿越的這本書的作者。」


    鹿翕:!!!


    鹿翕愣愣看著麵前的手,現在根本沒有詞可以形容她內心的震驚!


    「很難接受嗎?」林珺芒歪頭,笑眼彎彎看著鹿翕。


    鹿翕尋到一個bug,問道:「你也是穿越來的嗎?」


    林珺芒伸手捏了下鹿翕的臉,她早就想這麽做了,「對呀,我筆下的小美女。」


    鹿翕感受著臉頰傳來的溫度,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林珺芒認真想了想,「春遊結束的那天。」


    鹿翕:「那……穆鈴是怎麽知道你筆記本的?」


    林珺芒麵露糾結之色,「筆記本先穿來了。」


    鹿翕將筆記本往後翻了幾頁,然而筆記本隻記錄到昨天的事情,鹿翕不死心地又往後翻了翻,後麵均是一片空白。


    「這是什麽情況?」


    林珺芒收起筆記本,同樣有些苦惱,「前麵的故事改變了,後麵的自然也會改變,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我也不清楚。」


    「不過你別怕,我會幫你的,小美人。」


    鹿翕拉下林珺芒揩油的手,「你幫我什麽?」


    林珺芒:「我筆下的alpha,你隨便挑,不過隻能選一個哦,全要的話我會被綠晉晉關小黑屋的。」


    鹿翕:「……」


    ***


    翌日。


    今年籃球賽由海市一中舉行,比賽地點自然就在一中籃球場。


    鹿翕稍作收拾,換上她新買的白色百褶裙,這條裙子是她前兩天和許月亮逛街時特意買的。


    小小的轉了個圈,裙擺微微飄動,鹿翕麵色有些變扭,穿久了校褲再穿裙子還有些不習慣,總感覺裙底漏風。


    給自己修了個眉,又塗了薄薄一層變色唇膏,鹿翕最後照了照鏡子才出門。


    一樓,二狗子正靠著狗蛋打盹,狗蛋的前爪在空中劃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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