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星耀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道突然出現在密室牆壁上的細微裂縫。他的心跳瞬間加速,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要知道,這間密室可是由極其珍貴且堅硬無比的玄鐵精心打造而成啊!即便是那些實力達到恒星級別的頂尖高手,傾盡全力也難以在其表麵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


    然而此刻,眼前這觸目驚心的裂紋卻真實地存在著,仿佛在無情地嘲笑著翼星耀之前對於密室堅固程度的自信。


    他心中暗自驚歎:“這邪龍究竟擁有怎樣恐怖的實力?居然能夠撼動如此堅不可摧的密室!”


    對邪龍的恐懼和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對於這個可怕敵人的了解實在太過膚淺。


    “風兒,一會兒若是情況有變,你立刻衝出去,千萬不要回頭,更不要管我!”翼星耀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慌亂,轉頭對著身旁的兒子嚴肅地說道。


    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顯然已經做好了與邪龍拚死一搏的準備。


    翼風看著父親一臉決然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陣感動,但更多的還是焦急和擔憂。


    “爹,我怎能拋下您獨自逃生呢?我們一起想辦法應對吧!”他緊緊握住拳頭,目光同樣落在那道令人心悸的裂縫上。


    就在這時,密室中的氣氛似乎凝固了一般,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道原本讓人膽戰心驚的裂縫卻並未再繼續擴大。


    翼星耀稍稍鬆了口氣,心中暗自思忖道:“難道說邪龍暫時被什麽力量給牽製住了嗎?”


    “爹,依我看,邪龍應該是被其他因素給拖住了腳步,不然以它剛才展現出來的破壞力,恐怕這間密室早就不複存在了。唉,隻可惜我們無法親眼目睹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過程,這可真是一次千載難逢的絕佳學習機會啊!”


    翼風滿臉遺憾地歎氣道。


    作為一名武者,他深知想要不斷提升自身實力,就必須抓住一切可能的學習機遇。


    而像這種頂級強者之間生死相搏的場麵,無疑是最寶貴、最具價值的實戰教材。每當有高手在激烈交鋒中血灑長空時,旁觀者所能領悟到的技巧和經驗也是最多的。


    “風兒,你呀,未免也太小瞧你老爹我了。放心吧,麵對如此強敵,我自然不會毫無防備。其實早在得知邪龍的消息後,我便暗中做了一些安排......”


    翼星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翼星耀嘿嘿一笑,取出一件東西,這東西上麵不斷的變化,慢慢的出現一道道影像,雖然沒有聲音,不過清晰度還是可以的。


    翼風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足以塞進一個雞蛋,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結結巴巴地說道:“爹,您……您這也太厲害了吧!”


    翼星耀微微頷首,一臉嚴肅地回答道:“風兒啊,我這麽做可都是為了咱們家族的安全著想。隻有牢牢記住這些人的麵容特征,我們才能避免招惹那些我們根本惹不起的人物。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強者如雲,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其實,翼星耀的真正目的並非僅僅是學習如何辨認這些人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確保家族成員不會因為無知而闖下大禍。


    對於他來說,謹慎行事、明哲保身才是家族得以長久昌盛的關鍵所在。


    翼風不禁感慨萬分:“難怪咱們星耀一族能夠在眾多勢力中不斷發展壯大,原來是因為老爹您實在是太能‘苟’啦!


    就連在這種看似不起眼的時刻,您都能迅速抓住重點,從而讓自己和整個家族更好地‘苟’下去呢。”


    此時此刻,翼風對父親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在他看來,所謂的“苟”並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相反,為了一時的麵子而丟掉性命才是真正愚蠢的行為。


    翼星耀語重心長地叮囑道:“風兒啊,你可要牢記在心,當自身實力還不足以應對各種危險時,一定不要逞強好勝,必須學會‘苟’起來。


    而且還要想盡一切辦法去弄清楚所有可能對我們構成威脅的人,要是擔心記不住,那就把他們的樣子畫下來。這樣一來,日後萬一遇到什麽麻煩,我們也能提前有所防備。”


    翼風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完全讚同父親的觀點。在對待這件事情上,他與翼星耀的想法可謂是高度一致。


    正因如此,當初他才會毫不猶豫地決定認王寧為主。


    畢竟,王寧不僅擁有著高貴的龍族血脈,手中更是掌握著大量寶貴的資源。像這樣的人物,如果不選擇追隨於他,那簡直就是愚不可及的舉動。


    苟不是為了苟而苟,而是苟的有意義。


    “爹,您瞧瞧這金鱷,倒還真有幾分仁義之風啊!居然舍得掏出一枚珍貴無比的鎮邪珠來,若不是如此,咱們這翼龍城怕是要毀於一旦啦。”


    翼星耀緩緩地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遠處的金鱷身上,臉上流露出一絲鬱悶之色。


    “不要看的太片麵。”


    站在一旁的翼風則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爹爹,可是我怎麽覺得這金鱷分明就是在用鎮邪珠守護著我們翼龍城呢?為何您卻說他這樣做並非是為了這座城,而是為了他自己呀?”


    翼星耀輕輕歎了口氣,心中暗自感慨兒子到底還是太過年輕單純,看待問題過於膚淺和片麵。


    於是,他耐心地解釋道:“風兒啊,其實這其中緣由並不難理解。你想想看,金鱷與那邪龍之間本就在展開一場激烈的生死較量。起初,金鱷憑借自身恒星級五階的強大實力,原本是穩穩占據著上風的,而那邪龍僅僅隻是恒星級四階罷了。


    然而,隨著邪龍開始肆無忌憚地瘋狂殺戮城中龍族,它便能源源不斷地獲取到大量新鮮的龍血。


    要知道,對於邪龍而言,這些龍血可是能夠讓其力量迅速增長的關鍵所在。如此一來,邪龍的實力便會不斷提升,逐漸拉近與金鱷之間的差距。


    以金鱷的見識和閱曆,又豈會看不破這點玄機?所以說啊,表麵上看起來金鱷好像是在好心好意地保護咱們翼龍城,但實際上,他這麽做無非也是為了確保自己最終能夠戰勝邪龍,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


    翼風傻眼了,這金鱷也太無恥了,竟然用這種手段。


    “爹,我還是太過天真、單純了啊!”翼風滿臉懊惱地說道。


    “孩子,話可不能這麽講。雖說這金鱷此次出手完全是出於自身利益考慮,但不管怎麽說,他總歸是護住了咱們翼龍城。倘若日後他能夠僥幸存活下來,我們定然得備上一份重禮前去答謝才是。”


    翼星耀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仿佛對此類事情早已司空見慣。


    的確如此,這便是所謂的江湖。江湖之中,並非隻有簡單粗暴的打打殺殺,更多的是錯綜複雜的人情世故。


    即便心裏頭跟明鏡兒似的清楚金鱷所作所為皆是為了他自己,然而表麵上卻仍需表達感激之情,甚至還得阿諛奉承一番。


    隻因為金鱷乃是恒星級五階的強大存在,是當之無愧的強者。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強者永遠不會犯錯,如果真要說有錯,那必定是旁人看走了眼。


    假如你堅信自己沒有看錯,那麽唯一可能出錯的就隻能是掌管生死的死神了。此乃強者所遵循的不二法則。


    “爹,我明白了,從今往後我定會加倍努力修煉,爭取早日成為像金鱷那般強大之人!”翼風緊握拳頭,眼神堅定無比,他已然大徹大悟。


    原來在這個殘酷的現實麵前,唯有強者才有資格訴說真相,而身為弱者,就連坦誠直言的機會都不曾擁有。這便是無可辯駁的事實,亦是強者眼中毋庸置疑的真理。


    翼星耀滿心感慨,不禁長歎一聲:“哎!我的兒啊,如今終於是長大成人了,如此甚好啊!雖說此次咱們星耀一族時運不濟,慘遭毀滅之災,但好在吾兒能夠幡然醒悟,這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啦!一個家族最怕的就是出現那等揮霍無度、不知進取的敗家子,若真有那樣的人存在,那可真是後患無窮呐!”


    翼星耀看著眼前的翼風,欣慰地說道:“風兒啊,你能有這般深刻的認識,為父甚是欣慰。家族此番雖遭受重創,損失不可謂不大,但隻要我們這些族人尚存於世,那便還有東山再起之日,其他的一切皆不成問題。”


    然而,翼星耀哪裏知曉,翼風之所以會突然變得如此積極上進,並非是因為家族被毀之事讓他痛定思痛。


    實際上,真正令翼風發生轉變的原因,乃是他親眼目睹了那位絕世強者的無上威勢,並親身感受到了王寧那驚人氣勢所帶來的震撼。


    在此之前,翼風也曾有過渴望成為強者的念頭,隻可惜那時的他深知自身條件有限,根本無望踏上那條強者之路,久而久之,他也就漸漸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未曾想,僅僅隻是這麽一次外出經曆,竟讓他那顆沉寂已久的心重新燃起了對力量的追求和成為強者的勃勃野心。


    隻見翼風一臉堅毅地對父親說道:“爹爹放心,孩兒明白其中道理。此次出門歸來後,孩兒定會加倍努力修煉,絕不辜負您的期望!”


    翼風並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自己之所以會產生這些想法其實是因為某個人。此刻,他隻是單純地闡述著內心深處的那些念頭和觀點。


    而一旁傾聽著的翼星耀,則對兒子的這番言論感到無比欣慰與滿意。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兒子不僅擁有過人的天賦,而且從目前的表現來看,如果能夠一直按照他所設想的道路前行,將來極有可能將修為提升至行星級六階左右。


    要知道,這樣的實力即便稱不上是絕世高手,但放在翼龍城中那也是足以比肩數萬年前這座城市締造者的存在啊!


    想到此處,翼星耀不禁心中暗喜:星耀一族若是能夠湧現出如此傑出的後輩,那麽未來的一萬年裏必然會迎來前所未有的輝煌時刻。


    作為家族中的長輩,他覺得自己總算可以無愧於曆代祖先了。倘若日後還能夠悉心栽培出幾位同樣出色的年輕子弟,說不定整個家族還有望更上一層樓,從而遷往條件更為優越、資源更為豐富的其他城池謀求更大的發展空間呢。


    於是,翼星耀語重心長地對翼風說道:“風兒啊,咱們所處的翼龍城雖說背靠著廣袤無垠的萬獸山脈,地理位置確實還算不錯。然而,像這種緊鄰萬獸山的城池為數眾多,相比之下,我們翼龍城的資源實在是顯得有些匱乏了些,前來此地的人流也相對稀少,所以想要實現快速發展著實困難重重啊。至於家族今後能否搬遷到更為理想的地方,可就得全靠你啦!”


    翼風心中難以平靜,情緒激動得微微顫抖著,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向對他要求嚴格的老爹竟然會如此毫無保留地支持自己。


    “爹,您放心吧!兒子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不辜負您的期望!”翼風信誓旦旦地說道。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老爹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如遭雷擊。


    “你一定要娶妻生子,多多繁衍後代......”聽到這話,翼風隻覺胸口一悶,一口老血險些噴湧而出。難道老爹就這樣放棄他了嗎?怎麽突然說起這種話來?


    “不是啊爹,您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翼風瞪大了眼睛,滿臉不解地看著父親。


    隻見翼星耀毫不掩飾地解釋道:“風兒啊,你有遠大的抱負和雄心壯誌,為父心裏很清楚。但咱們星耀一族的血脈並不強大,最多也就能覺醒出三道黑龍紋而已。


    而憑借這三道黑龍紋,我們頂多也就能夠修煉到恒星級三階。你想想看,剩下的修行之路那麽漫長且艱難,你又能走得多遠呢?”


    聽完父親這番話,翼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


    若是放在從前,麵對這樣殘酷的現實,他確實會感到無比沮喪和絕望,因為星耀一族曆經數萬年的歲月,始終未能突破恒星級三階這個瓶頸。


    盡管自己覺醒了三道黑龍紋,算是有點天賦,但與那些先輩們相比,終究還是稍遜一籌。


    不過此刻,翼風緊緊握起拳頭,眼神堅定地望向父親,大聲說道:“爹,請您相信兒子!您就等著看好戲吧......”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陣陣驚心動魄的聲響。那邪惡的巨龍正瘋狂地撞擊著鎮邪珠,試圖衝破束縛;而另一邊,巨大的金鱷則竭盡全力地壓製著邪龍,雙方展開了一場激烈至極的生死較量。


    很明顯可以看出,此刻雙方已然將所有能夠施展的招數和策略都用盡了。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雙方都在竭盡全力地拚搏著,仿佛稍有鬆懈便會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究竟誰能夠咬牙堅持得更久一些,誰便能最終贏得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


    那邪龍此時已被逼迫至高高的天際之上,而翼星耀則帶著翼風迅速地離開了原本所在的密室。


    轉眼間,他們現身於另一處密室的上方,抬起頭仰望著天空中的激烈戰況。由於星耀一族的建築物在之前的激戰中已經盡數毀壞,周圍的視野因此變得異常開闊,一眼望去幾乎毫無遮擋。


    隻見那邪龍在空中張牙舞爪,口中還不斷發出陣陣怒吼:“金鱷,你休想殺死我!隻要讓我有機會活著逃離此地,你們龍神閣就等著迎接來自本邪龍的熊熊怒火吧!”


    然而,麵對邪龍如此囂張的威脅,金鱷的神情卻始終未曾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他隻是輕輕地一翻手掌,手中竟然憑空多出了一件散發著神秘光芒的神器。


    這件神器乃是宇宙武者們所稱之的源器——一種威力極其強大的大殺器。


    當邪龍看到那件神器時,它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原來,那件神器正是令它談虎色變的誅邪箭。


    要知道,這誅邪箭雖然沒有與之配套的弓箭,但對於邪龍來說,其威懾力絲毫不減。因為這玩意兒一旦碰上邪魔之物,就會如同擁有自我意識一般自動發起攻擊。


    簡直就像是一枚精準無比的靶向導彈,而且還是專門針對它們邪龍族所設計製造的。


    “竟然是誅邪箭?”翼星耀滿臉漲得通紅,雙眸之中閃爍著難以抑製的興奮光芒,他不禁失聲驚呼道:“這……這也太令人難以置信了吧!居然會有人擁有如此珍貴稀有的寶物,真是財大氣粗到了極點啊!


    要知道,這誅邪箭雖然隻是一次性使用的神器,但其製作工藝卻是異常複雜繁瑣,所需耗費的錢財更是一個天文數字。


    想我星耀一族自誕生以來已經發展了數萬年之久,卻始終未能有幸獲得哪怕僅僅一件這樣的寶貝呢。”


    一旁的兒子聽到父親這般感慨,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爹,這誅邪箭的殺傷力到底有多強大呀?難道真有傳說中的那麽厲害嗎?”


    翼星耀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內心激蕩的情緒,然後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說道:“何止是強大,它簡直就是那些邪魔的天生克星!任何邪惡力量在它麵前都將無所遁形、灰飛煙滅。


    正因如此,各大豪門世家才會將其視為鎮宅之寶,不惜花費重金也要想方設法弄到手一件。


    隻可惜咱們家的財力實在有限,與那些真正的頂級大族相比還差得太遠,要不然無論如何也要想盡辦法去搞來這麽一件寶貝防身呐。”


    說到此處,翼星耀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畢竟身處這個充滿危機與挑戰的世界裏,麵對來自各方勢力的壓力和威脅,如果能夠擁有一件像誅邪箭這樣威力驚人的神器傍身,無疑將會大大增加自身以及整個家族的安全保障係數。


    而對於帝落來說,情況則更為嚴峻。由於其種族是以龍族血脈為主導,盡管境內蠻獸眾多,但整體實力相較於龍血妖族而言仍舊稍顯遜色。


    尤其是那令人生畏的邪魔,一直都是他們的心腹大患。這些神秘而恐怖的存在從來不曾減少過,給帝落帶來的威脅甚至遠遠超過了那些凶猛殘暴的蠻獸。


    往往隻需隨便冒出一尊邪魔,便能輕而易舉地摧毀掉大半個龍血妖族所居住的世界。


    正因為深知邪魔的可怕之處,所以許多家族都會不遺餘力地搜集各種專門用於克製邪魔的物品和法寶。


    大家心裏都很清楚,究竟誰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即便有些家族手中握有足夠的財富,想要換取一件誅邪箭這樣舉世罕見的寶物也並非易事。


    正如翼星耀所言:“孩子啊,日後若有機會倒是可以考慮嚐試一番,不過就怕就算咱們傾盡所有家財,最終也未必能夠如願以償地換到這件夢寐以求的寶貝喲。”


    翼風和翼星耀完全不同,他滿懷自信,這份底氣並非源自其他因素,而是因為王寧手中握有大量珍貴的丹藥。


    要知道,這些丹藥在帝落可是眾人追捧的寶貝,堪稱香餑餑一般的存在。憑借著它們,賺取財富簡直易如反掌。


    傳聞隻有在第九龍城才能找到煉藥師,但他們的水平著實算不上高超。而這座第九龍城又被稱為第九區,乃是整個帝落最為差勁的區域之一。


    令人驚訝的是,翼龍城恰恰就位於這片第九區內。


    “想要單純依靠金錢來獲取確實頗具難度,但也並非毫無可能。”正當翼風如此思索之際,金鱷已然果斷出手。


    畢竟,如今既已將邪龍徹底得罪,那麽必須當機立斷地將其斬殺,以免後患無窮。否則,一旦讓它逃脫,哪怕隻是給它一絲喘息之機,龍神閣恐怕都將麵臨巨大的危機和麻煩。


    需知,這邪龍具有一種極為可怕的特質——成長速度驚人之快!倘若此次未能成功將其剿滅,任由其逃竄而去,估摸不出一年光景,此獠便能順利突破至恒星級五階。


    待到那時,它若卷土重來殺向龍神閣,後果必將不堪設想,危險程度可想而知。


    誅邪箭化為一頭金色真龍,一聲咆哮,直奔邪龍而去。


    幾乎瞬間,邪龍周身的邪氣就開始爆炸。


    “看到了嗎?這就是誅邪箭的可怕之處,專門針對邪魔,隻要是邪氣就能被毀滅,邪龍這一次完了。”


    翼星耀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地開口向翼風解釋道:“風兒啊,事情恐怕並非我們起初所想象的那般簡單呢!這可是一次絕佳的學習良機呀。”他邊說邊將目光投向遠處那令人膽寒的邪龍。


    此時,翼風眨動著那雙充滿疑惑與好奇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邪龍,突然間,邪龍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了震耳欲聾的一聲怒吼。


    刹那間,它周身原本就彌漫著的濃鬱邪氣如同被點燃一般,瘋狂地湧動起來,並迅速匯聚成一個巨大而猙獰的骷髏頭形狀。


    這個詭異的骷髏頭竟然擁有三頭、六臂和八對翅膀,看上去無比邪惡且強大。


    “糟糕!這下可麻煩大了,這邪龍竟是邪龍一族中的王族成員!”翼星耀麵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他毫不猶豫地一把拉住翼風,轉身便要逃離此地。畢竟,邪龍之間亦存在著等級之分,眼前這條邪龍所展現出的恐怖血脈力量,足以讓他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與此同時,一直在旁邊觀察局勢變化的金鱷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所在。


    他那張原本平靜如水的麵龐此刻也不禁浮現出一抹驚愕之色,但與翼星耀不同的是,金鱷僅僅隻是感到驚訝罷了,絲毫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懼之意。


    隻見他手腕輕輕一抖,手中竟又多出了一件物品——赫然是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刀。


    “誅邪刀?”翼星耀見狀,腳步猛地一頓,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當場,雙眼直勾勾地望著金鱷手中那柄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寶刀。


    一旁的翼風見此情形,心中愈發好奇,忍不住扯了扯父親的衣袖問道:“爹爹,這誅邪刀難道比之前的誅邪箭還要難以獲得嗎?”


    “這一點毫無疑問,誅邪箭僅僅能夠使用一次而已,但這把誅邪刀卻可以被反複運用無數次。其對於邪魔所產生的威懾力,相較於誅邪箭而言,簡直要強上千萬倍!”


    翼風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有些幹燥的嘴唇,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渴望和好奇:“如此厲害的寶貝,價格想必也不菲吧?”


    聽到翼風的問題,翼星耀微微頷首,表示讚同他的看法:“那是當然,即便是那些底蘊深厚、實力強橫的大勢力,擁有這樣的寶物數量也絕對不多。


    因為它的製作工藝極其複雜艱難,所需的材料更是異常珍稀難得。尤其是上麵刻製的誅邪神紋,非得達到恒星級高階的強者才有能力去完成這項工作。”說罷,翼星耀抬起手來,朝著那柄誅邪刀指了一指。


    順著翼星耀手指的方向望去,翼風果然注意到誅邪刀的表麵之上,竟然存在著幾道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神紋。


    仔細看去,這些神紋呈現出一種栩栩如生的龍形姿態,仿佛隨時都會活過來一般。而且,它們顯然並非普通的圖案或者裝飾,而是屬於龍族特有的文字符號——龍紋。


    “據我所知,單單一道龍紋,如果由一名恒星級七階的強者來負責銘刻的話,中途不得出現任何中斷和失誤的情況下,起碼也要耗費整整十年的時間才能夠完成啊!


    而眼前這把誅邪刀上麵,居然足足有著十條這樣的龍紋……那麽豈不是意味著,要成功打造出這麽一把誅邪刀,至少得花費三百年以上的光陰才行?”


    翼風瞪大眼睛,滿臉震驚之色地說道“爹,你的算數是廚子教的?”


    然而,還沒等他的話音完全落下,一旁的翼星耀卻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兒地開口罵道:“你老爹我的數學可不是跟廚子學的?”


    “十年是第一道龍紋的時間,第二道之後,沒增加一道,難度就會提升一成,這是我保守估計的三百年,恐怕真的要打造這玩意,世間隻會更長。”


    翼風傻眼了,恒星級七階三百年的光陰,這是自己能想象的嗎?


    “算了,還是讓公子自己想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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