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壓世，縱橫九百裏，氣勢一度蓋過倭奴國的天子氣，驚雷所過的地方，所有人都伏在地上，戰戰兢兢。
一處洞穴深處，此時一道道黑霧晃動，顯露人形身體，這些人臉上都戴著麵具，麵具呈現骷髏狀，上麵有綠色火苗跳動，很顯然這些是鬼修。
“沒想到那王寧竟然可以引動龍鳳劫，也不知道王寧做了什麽，竟然鞥引動這種雷劫，不過這種雷劫出現，他必死無疑了。”
“我們等他死亡，將他的殘魂收集起來，隻要完成這個任務，我們就能獲得鬼氣罐體的，到時候我們或許可以以虛化實，成為鬼王強者。”
“我們鬼修實在太苦，先是要放棄肉身，承受肉身一點點腐化的痛苦，接著還要以虛化實，要不是實在沒有靈根，真的不願意走這麽一步的。”
人生來就不是平等的，沒有靈根就像是沒有生命線一般，根本沒有辦法彌補，而鬼修走的是另外一條道路，不需要靈根，隻需要有決心就可以了。
這種修煉的方式的的確確讓不少人有了成為修士，獲得延綿壽命的可能，也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亂。
鬼修要修煉需要鬼氣，而鬼氣是以亡靈為材料，或者是怨氣等等為材料，這就導致鬼修大肆殺戮普通人，將其虐殺，產生怨靈。
吞噬怨靈可以讓鬼修實力大增，還能煉製萬魂幡這種邪惡的寶物，鬼修絕對是邪惡的勢力。
“王寧要是被劈死就麻煩了，這種雷劫，別說靈魂了，恐怕是連灰燼都不會留下的。”
“希望他被重創，這樣的話我們就能襲殺他。”
“都準備好吧！”
……
玉田縣，城頭，幾個儒生探頭探腦，毫無君子風範，倒有幾分流氓的味道。
身上的儒袍破舊不堪，蓬頭垢麵，似乎在某些汙穢之地藏身許久。
“怎麽回事，我感覺那雷劫之中有著無盡的力量，這些力量竟然在向我湧來。”
“我也有所感應，隻是這力量似乎被什麽阻攔，沒有辦法進入我們的身體，也沒有辦法脫離那片雷雲。”
幾個讀書人都很是不解，雷雲一般都是蘊含著毀滅的，怎麽可能蘊含新生？
“你們能感覺到嗎？”
玉田已經被奪回，自然有士兵駐守，尋常人是不能上來的，這幾人卻能上來，顯然與寧安軍有些關係。
“沒有，隻感覺那地方蘊含著極為恐怖的氣息。”
這些士兵不是西京過來的寧安軍，而是李自成的順軍，這些人自然不是讀書人，跟著李自成造反，有幾個讀書人這樣幹的。
“看來隻有我們才能感受到，那種氣息應該和書籍有關係，或者與讀書人有關係的。”
幾個讀書人看著天空，神色有期待也有幾分驚懼，如此廣闊的雷雲，恐怕事情也不小，可別是什麽災難就好。
“可惜傳音符不能亂動，不然一定問問什麽情況。”
“算了吧，你要是敢動用傳音符，回去就準備被宋長老送走吧！”
“哈哈哈！也是！我對宋長老算是服了，變著法吃東西，就連他最不喜歡的韭菜都吃的很過癮。”
救國就是誰也不願意在內院多待，一個個修煉的飛快，鍛煉身體都很積極，誰都不願意被宋長老逮住。
不得不說宋長老在內院呢是魔神一般的存在。
“隻是此處的情況我實在想要知道，是何人引發的雷劫？”
雷劫的出現從來都不是亂來的，而是有著極強的目的性，此時這雷劫實在太過廣闊，說明裏麵發生的事情也是極為不小的。
“很快就會知道了！”
幾人點了點頭，開始關注傳音符。
華夏的錦衣衛如今數量一點都不少，甚至非常多，要是發生大事，肯定會第一時間傳回錦衣衛指揮，然後通知他們這些人。
傳音符的普及，讓傳信變得輕鬆，指揮上麵也變得流暢了。
“字符，漢字可以當成符文？”
當他們收到傳音的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作為錦衣衛，他們首先是讀書人，接著是修士，之後才是其他的職業。
其中就有一人是符師，符師戰鬥力不算強，但手段很多，做錦衣衛還是比較拿手的，遇上妖魔鬼怪都能出手。
“字符，這怎麽可能？”
那人雙手微微顫抖，滿臉的難以置信，符文是什麽？符師是非常清楚的，那是蘊含法則的符文。
漢字是什麽？雖然被賦予了無盡的意義，也隻是毫無意義的文字，一種符號，不具備符文才有的特性。
“人皇在賦予漢字道則之力，給天下讀書人一條全新的大道？”
再次接到傳音，所有人呼吸都變得凝重了，要是別人，或許這一切可以嗤之以鼻，涉及王寧，這一切多半就是真的了。
呼呼呼！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天空，那地方雷電閃爍，充滿了毀滅之力，黑色的雷龍雷鳳若隱若現。
“滅世雷劫，看來人皇真的在披荊斬棘，為我人族開辟新的道路。”
“可惜，我等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儒袍之下，幾乎所有得知這個消息的人，都忍不住露出慚愧之色。
“人皇當為我等的老師！”
說著就有人跪了下去，接著越來越多人跪在地上，一股蓬勃的氣運之力呼嘯。
……
哈哈哈！
王寧大笑一聲。
“來的正是時候！”
氣運之力暴漲，王寧的氣勢也暴漲很多。
拳頭越來越猛，已經有壓製滅世雷劫的意思了。
“人皇威武！”
閻應元手中掌握一件可以記錄影像的寶物，此時就在半空中，王寧的一舉一動都被記錄在裏麵。
“不愧是人皇，開創文道，將漢字變成字符，要是成功，必定載入史冊，千萬年後的人族都不會忘記。”
“別廢話了，趕緊跪拜。”
“就是，要是能助力一分，我們也算是為了人族奮鬥過。”
無數人跪在地上，不斷地傳頌《論語》，也有讀書人誦讀《春秋》《六經》，一時間華夏大地響起了郎朗讀書聲。
“很好，再來！”
王寧渾身是血，衣服早已經灰飛，他依舊沒有放棄，不斷地衝擊，不斷地渡劫，一次次的衝擊，一次次的被擊落，但王寧就是不願意放棄。
“我們一起去。”
西京皇宮，王有容帶著兩人衝出，王寧在做一件亙古未見的大事，一件關乎華夏甚至地球人族的大事，她們就算是幫不上忙，也要去現場加油。
“我們也去！”
人皇殿都微微震動，無數人都不顧一切的衝向東麵，這是一場冒險，也是一次叫囂，向天道叫囂。
要是成功，人族將得到巨大的好處，尤其是華夏，因為漢字就是華夏的根，掌握漢字就等於掌握了華夏的傳承。
此時傳承已經不單單是傳承，更是一種全新的修煉大道，無數文人心中的聖道。
“哈哈哈！有了這個，我們不需要靈根或許也能成為一方強者了，人皇此舉有創世之功德。”
“何止，要是能成功，百家無不感謝他才對。”
雷雲，本是無數人忌憚的，此時卻成為了無數人期待的，這雷雲裏麵蘊含著新生，人族的新生。
華夏文道昌盛，然隻不過是嘴皮子功夫，任你舌綻蓮花，也罵不死人，就算你能口吐蓮花也不能奈何對手。
麵對天道，儒家除了迎合做不了什麽？不是儒家不願意，而是沒有辦法做。
如今，似乎一切都改變了，或許真的能唇槍舌劍，吐字殺人，一語滅國。
這一切都要看王寧是否能成功，要是王寧成功，一切都將實現。
“你現在可曾後悔？”
武昌城外，一個老人站在山包之上，對著城裏小聲嘀咕。
他身後跟著一個人，手裏握著一杆槍，眼睛之中非常平靜。
“或許是後悔了，可惜就算是後悔又有什麽機會？做出了選擇就要付出代價的。”
老者輕輕搖頭，臉上竟然多了幾分惋惜。
“義父，您何必惋惜，那個家夥根本不會知道的。”
“他？”老人微微搖頭“我說的是自己。”
此人就是張獻忠，就在倭奴國天子氣衝天的時候，他的頭發一瞬間就全白了，整個人宛如行將就木。
背負著雙手，回過頭，看向李定國。
那雙眼睛中充滿了智慧，上麵還有幾分精光。
“定國，義父要謝謝你，不然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裏，恐怕到死都不會明白的。”
張獻忠忽然開口，現如今他總算是明白了一些事，也看清楚了一些人，隻是這一切都太晚了。
從起事開始，他就做下無數的壞事，殺人、放火、奸淫擄掠、強取豪奪，死在他身上的冤魂不計其數，如今驀然回首，已經兩鬢斑白，想要贖罪顯然已經遲了。
“義父，這是孩兒應該做的，你我父子，何必言謝？”
“嗬，也是！我這輩子做的錯事很多，唯一做對的，恐怕就是收你為義子。”
張獻忠說完，再次回過頭去，看著不遠處的武昌城。
而此時的武昌城，孫可望已經不再叫喚，因為他已經沒有氣力叫喚了。
滅世雷劫的出現，將他所有的算計都擊碎。
原本以為鄭芝龍是真龍天子，結果完全不是怎麽回事，鄭芝龍隻是一個山寨貨，孫可望的選擇錯的太過離譜。
倭奴國那邊的天子氣衝天，粉碎了他的想法。他的心裏麵多多少少還有些期待，隻要不是王寧，任何人成為中原霸主都沒有問題的。
可就在此時，王寧竟然引來了滅世雷劫，將賦予文字法則之力，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他的算計不但錯了，而且錯的極為離譜。
王寧要是失敗了還好，要是成功，他將是華夏曆史上開創一道的鼻祖，人皇的氣運將徹底成井噴之勢，再也沒有人可以扼製。
他的處境就尷尬了，人皇要是崛起，倭奴國都未必能克製。
“大哥，現在我們回頭還來得及！”
艾能奇有些著急了，王寧的大勢漸漸成型，要是還堅持搞事情的話，很可能會死在那地方的。
“來不及了，要是之前我們是雪中送炭，現在我們最多是錦上添花。”
這兩種功勞得到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要是雪中送炭，搞不好能有個侯爵公爵，現在恐怕伯爵都很難了。
人皇對功績的要求遠遠超過以前的大明朝，楊國柱這種都還是伯爵，這伯爵還是大明朝封的，王寧至今為止隻封了那位。
“人間道已經沉寂不知道多少年了，為何現在會崛起？王寧到底是什麽人？”
文道要是能崛起，恐怕人間道就會再次變強大，而人皇大道就會再次成長，如此下去，王寧就真的有可能成功。
王寧一旦成功，就能以華夏一地擴疆拓土，不斷地統一聲音，一旦完成，那些掌控天道之人都會崩潰。
地球的意誌沒有人可以違背，除非打爆這顆星球，不然誰也不能違背他的規則。
掀桌子這件事可能性不大，不知道多少年了，誰也沒敢這麽做。
“大哥，不管他是如何做到的，現在我們該怎麽收尾才是重點。”
“你是不是怕了？”
孫可望被問得煩躁了，直接給了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一出艾能奇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生怕孫可望會暗中弄死他。
如今的孫可望幾乎掌控了吳軍的修士力量，加上最近的整合，軍隊已經漸漸擰成一股繩了。
“大哥，現在的的確確要想想後路了。”
“我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進入雲貴，先躲起來，等到天下大局落定。”
……
山頭，張獻忠看了許久，然後輕輕一歎。
“你果然還是那個固執的小家夥，如今的局勢我老頭子都看明白了，你竟然還是不願意放手。”
李定國微微一愣，此時才發現，張獻忠眼中已經沒有了殺氣，而是一種惋惜和無奈。
“義父，我們可以去……”
“路是他自己選的，我們能做的就是看著，你好不容易才加入這個團隊，不要犯傻！”
張獻忠冷哼一聲，還想說什麽，忽然神情大變“不好！雷劫再次變強了。”
“滅世雷劫還能變強？”
李定國滿心的恐懼，這一次要是王寧撐不過去，人皇傳承恐怕就完犢子了。
“自然可以，之前的雷劫大概是神級，現在至少是神級中期。”
張獻忠眼睛微微顫動，隔著無盡距離，依舊感受到那種窒息的氣息。
“人皇能撐過去嗎？”
一處洞穴深處，此時一道道黑霧晃動，顯露人形身體，這些人臉上都戴著麵具，麵具呈現骷髏狀，上麵有綠色火苗跳動，很顯然這些是鬼修。
“沒想到那王寧竟然可以引動龍鳳劫，也不知道王寧做了什麽，竟然鞥引動這種雷劫，不過這種雷劫出現，他必死無疑了。”
“我們等他死亡，將他的殘魂收集起來，隻要完成這個任務，我們就能獲得鬼氣罐體的，到時候我們或許可以以虛化實，成為鬼王強者。”
“我們鬼修實在太苦，先是要放棄肉身，承受肉身一點點腐化的痛苦，接著還要以虛化實，要不是實在沒有靈根，真的不願意走這麽一步的。”
人生來就不是平等的，沒有靈根就像是沒有生命線一般，根本沒有辦法彌補，而鬼修走的是另外一條道路，不需要靈根，隻需要有決心就可以了。
這種修煉的方式的的確確讓不少人有了成為修士，獲得延綿壽命的可能，也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亂。
鬼修要修煉需要鬼氣，而鬼氣是以亡靈為材料，或者是怨氣等等為材料，這就導致鬼修大肆殺戮普通人，將其虐殺，產生怨靈。
吞噬怨靈可以讓鬼修實力大增，還能煉製萬魂幡這種邪惡的寶物，鬼修絕對是邪惡的勢力。
“王寧要是被劈死就麻煩了，這種雷劫，別說靈魂了，恐怕是連灰燼都不會留下的。”
“希望他被重創，這樣的話我們就能襲殺他。”
“都準備好吧！”
……
玉田縣，城頭，幾個儒生探頭探腦，毫無君子風範，倒有幾分流氓的味道。
身上的儒袍破舊不堪，蓬頭垢麵，似乎在某些汙穢之地藏身許久。
“怎麽回事，我感覺那雷劫之中有著無盡的力量，這些力量竟然在向我湧來。”
“我也有所感應，隻是這力量似乎被什麽阻攔，沒有辦法進入我們的身體，也沒有辦法脫離那片雷雲。”
幾個讀書人都很是不解，雷雲一般都是蘊含著毀滅的，怎麽可能蘊含新生？
“你們能感覺到嗎？”
玉田已經被奪回，自然有士兵駐守，尋常人是不能上來的，這幾人卻能上來，顯然與寧安軍有些關係。
“沒有，隻感覺那地方蘊含著極為恐怖的氣息。”
這些士兵不是西京過來的寧安軍，而是李自成的順軍，這些人自然不是讀書人，跟著李自成造反，有幾個讀書人這樣幹的。
“看來隻有我們才能感受到，那種氣息應該和書籍有關係，或者與讀書人有關係的。”
幾個讀書人看著天空，神色有期待也有幾分驚懼，如此廣闊的雷雲，恐怕事情也不小，可別是什麽災難就好。
“可惜傳音符不能亂動，不然一定問問什麽情況。”
“算了吧，你要是敢動用傳音符，回去就準備被宋長老送走吧！”
“哈哈哈！也是！我對宋長老算是服了，變著法吃東西，就連他最不喜歡的韭菜都吃的很過癮。”
救國就是誰也不願意在內院多待，一個個修煉的飛快，鍛煉身體都很積極，誰都不願意被宋長老逮住。
不得不說宋長老在內院呢是魔神一般的存在。
“隻是此處的情況我實在想要知道，是何人引發的雷劫？”
雷劫的出現從來都不是亂來的，而是有著極強的目的性，此時這雷劫實在太過廣闊，說明裏麵發生的事情也是極為不小的。
“很快就會知道了！”
幾人點了點頭，開始關注傳音符。
華夏的錦衣衛如今數量一點都不少，甚至非常多，要是發生大事，肯定會第一時間傳回錦衣衛指揮，然後通知他們這些人。
傳音符的普及，讓傳信變得輕鬆，指揮上麵也變得流暢了。
“字符，漢字可以當成符文？”
當他們收到傳音的時候，所有人都傻眼了，作為錦衣衛，他們首先是讀書人，接著是修士，之後才是其他的職業。
其中就有一人是符師，符師戰鬥力不算強，但手段很多，做錦衣衛還是比較拿手的，遇上妖魔鬼怪都能出手。
“字符，這怎麽可能？”
那人雙手微微顫抖，滿臉的難以置信，符文是什麽？符師是非常清楚的，那是蘊含法則的符文。
漢字是什麽？雖然被賦予了無盡的意義，也隻是毫無意義的文字，一種符號，不具備符文才有的特性。
“人皇在賦予漢字道則之力，給天下讀書人一條全新的大道？”
再次接到傳音，所有人呼吸都變得凝重了，要是別人，或許這一切可以嗤之以鼻，涉及王寧，這一切多半就是真的了。
呼呼呼！眾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天空，那地方雷電閃爍，充滿了毀滅之力，黑色的雷龍雷鳳若隱若現。
“滅世雷劫，看來人皇真的在披荊斬棘，為我人族開辟新的道路。”
“可惜，我等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儒袍之下，幾乎所有得知這個消息的人，都忍不住露出慚愧之色。
“人皇當為我等的老師！”
說著就有人跪了下去，接著越來越多人跪在地上，一股蓬勃的氣運之力呼嘯。
……
哈哈哈！
王寧大笑一聲。
“來的正是時候！”
氣運之力暴漲，王寧的氣勢也暴漲很多。
拳頭越來越猛，已經有壓製滅世雷劫的意思了。
“人皇威武！”
閻應元手中掌握一件可以記錄影像的寶物，此時就在半空中，王寧的一舉一動都被記錄在裏麵。
“不愧是人皇，開創文道，將漢字變成字符，要是成功，必定載入史冊，千萬年後的人族都不會忘記。”
“別廢話了，趕緊跪拜。”
“就是，要是能助力一分，我們也算是為了人族奮鬥過。”
無數人跪在地上，不斷地傳頌《論語》，也有讀書人誦讀《春秋》《六經》，一時間華夏大地響起了郎朗讀書聲。
“很好，再來！”
王寧渾身是血，衣服早已經灰飛，他依舊沒有放棄，不斷地衝擊，不斷地渡劫，一次次的衝擊，一次次的被擊落，但王寧就是不願意放棄。
“我們一起去。”
西京皇宮，王有容帶著兩人衝出，王寧在做一件亙古未見的大事，一件關乎華夏甚至地球人族的大事，她們就算是幫不上忙，也要去現場加油。
“我們也去！”
人皇殿都微微震動，無數人都不顧一切的衝向東麵，這是一場冒險，也是一次叫囂，向天道叫囂。
要是成功，人族將得到巨大的好處，尤其是華夏，因為漢字就是華夏的根，掌握漢字就等於掌握了華夏的傳承。
此時傳承已經不單單是傳承，更是一種全新的修煉大道，無數文人心中的聖道。
“哈哈哈！有了這個，我們不需要靈根或許也能成為一方強者了，人皇此舉有創世之功德。”
“何止，要是能成功，百家無不感謝他才對。”
雷雲，本是無數人忌憚的，此時卻成為了無數人期待的，這雷雲裏麵蘊含著新生，人族的新生。
華夏文道昌盛，然隻不過是嘴皮子功夫，任你舌綻蓮花，也罵不死人，就算你能口吐蓮花也不能奈何對手。
麵對天道，儒家除了迎合做不了什麽？不是儒家不願意，而是沒有辦法做。
如今，似乎一切都改變了，或許真的能唇槍舌劍，吐字殺人，一語滅國。
這一切都要看王寧是否能成功，要是王寧成功，一切都將實現。
“你現在可曾後悔？”
武昌城外，一個老人站在山包之上，對著城裏小聲嘀咕。
他身後跟著一個人，手裏握著一杆槍，眼睛之中非常平靜。
“或許是後悔了，可惜就算是後悔又有什麽機會？做出了選擇就要付出代價的。”
老者輕輕搖頭，臉上竟然多了幾分惋惜。
“義父，您何必惋惜，那個家夥根本不會知道的。”
“他？”老人微微搖頭“我說的是自己。”
此人就是張獻忠，就在倭奴國天子氣衝天的時候，他的頭發一瞬間就全白了，整個人宛如行將就木。
背負著雙手，回過頭，看向李定國。
那雙眼睛中充滿了智慧，上麵還有幾分精光。
“定國，義父要謝謝你，不然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裏，恐怕到死都不會明白的。”
張獻忠忽然開口，現如今他總算是明白了一些事，也看清楚了一些人，隻是這一切都太晚了。
從起事開始，他就做下無數的壞事，殺人、放火、奸淫擄掠、強取豪奪，死在他身上的冤魂不計其數，如今驀然回首，已經兩鬢斑白，想要贖罪顯然已經遲了。
“義父，這是孩兒應該做的，你我父子，何必言謝？”
“嗬，也是！我這輩子做的錯事很多，唯一做對的，恐怕就是收你為義子。”
張獻忠說完，再次回過頭去，看著不遠處的武昌城。
而此時的武昌城，孫可望已經不再叫喚，因為他已經沒有氣力叫喚了。
滅世雷劫的出現，將他所有的算計都擊碎。
原本以為鄭芝龍是真龍天子，結果完全不是怎麽回事，鄭芝龍隻是一個山寨貨，孫可望的選擇錯的太過離譜。
倭奴國那邊的天子氣衝天，粉碎了他的想法。他的心裏麵多多少少還有些期待，隻要不是王寧，任何人成為中原霸主都沒有問題的。
可就在此時，王寧竟然引來了滅世雷劫，將賦予文字法則之力，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他的算計不但錯了，而且錯的極為離譜。
王寧要是失敗了還好，要是成功，他將是華夏曆史上開創一道的鼻祖，人皇的氣運將徹底成井噴之勢，再也沒有人可以扼製。
他的處境就尷尬了，人皇要是崛起，倭奴國都未必能克製。
“大哥，現在我們回頭還來得及！”
艾能奇有些著急了，王寧的大勢漸漸成型，要是還堅持搞事情的話，很可能會死在那地方的。
“來不及了，要是之前我們是雪中送炭，現在我們最多是錦上添花。”
這兩種功勞得到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要是雪中送炭，搞不好能有個侯爵公爵，現在恐怕伯爵都很難了。
人皇對功績的要求遠遠超過以前的大明朝，楊國柱這種都還是伯爵，這伯爵還是大明朝封的，王寧至今為止隻封了那位。
“人間道已經沉寂不知道多少年了，為何現在會崛起？王寧到底是什麽人？”
文道要是能崛起，恐怕人間道就會再次變強大，而人皇大道就會再次成長，如此下去，王寧就真的有可能成功。
王寧一旦成功，就能以華夏一地擴疆拓土，不斷地統一聲音，一旦完成，那些掌控天道之人都會崩潰。
地球的意誌沒有人可以違背，除非打爆這顆星球，不然誰也不能違背他的規則。
掀桌子這件事可能性不大，不知道多少年了，誰也沒敢這麽做。
“大哥，不管他是如何做到的，現在我們該怎麽收尾才是重點。”
“你是不是怕了？”
孫可望被問得煩躁了，直接給了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一出艾能奇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生怕孫可望會暗中弄死他。
如今的孫可望幾乎掌控了吳軍的修士力量，加上最近的整合，軍隊已經漸漸擰成一股繩了。
“大哥，現在的的確確要想想後路了。”
“我們還能有別的選擇嗎？進入雲貴，先躲起來，等到天下大局落定。”
……
山頭，張獻忠看了許久，然後輕輕一歎。
“你果然還是那個固執的小家夥，如今的局勢我老頭子都看明白了，你竟然還是不願意放手。”
李定國微微一愣，此時才發現，張獻忠眼中已經沒有了殺氣，而是一種惋惜和無奈。
“義父，我們可以去……”
“路是他自己選的，我們能做的就是看著，你好不容易才加入這個團隊，不要犯傻！”
張獻忠冷哼一聲，還想說什麽，忽然神情大變“不好！雷劫再次變強了。”
“滅世雷劫還能變強？”
李定國滿心的恐懼，這一次要是王寧撐不過去，人皇傳承恐怕就完犢子了。
“自然可以，之前的雷劫大概是神級，現在至少是神級中期。”
張獻忠眼睛微微顫動，隔著無盡距離，依舊感受到那種窒息的氣息。
“人皇能撐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