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已經放下了,讓多少人心在滴血。


    這一句話讓多少人的努力付之東流,孫傳庭嘴唇抖動,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


    “老師,大明的結局已經很好了,我們奮戰過也不屈,大明朝這台機器運轉不起來了,不如讓我來。”


    王寧直能理解孫傳庭的,一個項目已經做到了九成九了,熬了無數個月的班,結果老板放棄了。


    前戲花費了一堆花哨騷操作,結果就要上了,你說你親戚來了,你大爺的,誰受得了?


    “孫督師,我對不住你們了,可大明朝已經不是我說了算,就算我願意戰死,結果也是一樣的,沒有錢沒有糧,沒有兵器沒有軍餉,你們打的很辛苦,我不願看到你們這樣。”


    “這大明已經不行了,李自成願意接著幹建虜,京師給他就是了。”


    孫傳庭深吸一口氣,雖然他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可心裏麵依舊有著很多的怨氣。


    此刻卻化解了不少,至少漢家江山沒有丟,自己的學生王寧已經起來了。


    王寧的未來他是看好的。


    “陛下所言甚是。”


    “也不要叫陛下的,叫我一聲老朱就行,以後你我是要共事的。”


    孫傳庭有些懵逼,曆史上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人皇時期,被迫禪讓的人皇下場也是不太好的。


    人皇傳承更像是養蠱,一旦你的威嚴不在,就會被新的皇幹掉。


    獅群的雄獅永遠是最強的。


    “王寧,這是你的意思?”


    “是,老師,老朱的外交能力不錯,極會把握人心,可以作為我的外交大臣的。”


    王寧沒有隱瞞什麽。


    自古沒有的就一定不能有嗎?


    王寧就是要創造曆史,給世人一個不一樣的感觀,至於朱由檢以後會不會有別的心思,不重要。


    打下江山不是為了皇位,而是為了打敗天道,集合所有人的意願,推翻天道的統治。


    這個天道花費了不知道多少年完成的布局,這一次自己要一次性全部推翻。


    人皇傳承重新出現,這才是王寧的最終目標。


    “好,你果然與眾不同,不愧是我的學生。”


    “他還是我的女婿。”


    朱由檢非常高興,將皇位傳給女婿,好像也不算是失敗的吧?


    “哦!這樣也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煩,少了很多的質疑的。”


    孫傳庭重新上車,開始往西京城而去。


    “這就是西京城,果然磅礴,有種古樸之氣。”


    “老師,我想請你做首輔。”


    孫傳庭微微一愣,雖然知道這次回來會升官,可是沒想到會是首輔,大明的內閣之首。


    “好!”


    “老師答應了?”


    王寧有些驚訝,孫傳庭竟然如此輕易就答應了。


    “自然,這個是首輔哎,最有權勢的人。”


    “也是,老師就是官迷。”


    孫傳庭一點尷尬都沒有,欣然接受了。


    “人活一世,不為名就為了利,我喜歡名利雙收,再說我學生要做皇帝了,我憑什麽不是首輔。”


    “也是!”


    王寧反而很輕鬆,孫傳庭雖然官癮很重,卻也是有能力的,縱觀大明末期,孫傳庭雖然有吹牛的壞習慣。


    細想起來,倒也不全是吹牛,隻不過大明給他的支持太少了,要是能給他足夠的支持,他的那些想法未必就沒有實現的可能。


    “你打算朝哪裏出兵。”


    孫傳庭很了解王寧,這個看起來性格很弱的學生,其實一直都很有野心。


    現在登基在即,不可能沒有動作的。


    “西麵!”


    “控製傳說中的那幾處山口?”


    孫傳庭一語就道破了王寧的心思。


    “是!這些地方不掌握在手裏,始終都是個隱患,而且我需要修建鐵路,用最快的時間打通這些地方,做到隨時能調兵,調兵就能打。”


    “征服這個世界?”


    “老師應該知道那幅世界地圖的,英國佬不過是彈丸之地,就這種都敢有稱霸世界的野心,我堂堂華夏,五千年文明的華夏憑什麽不行?”


    孫傳庭跳了起來“說的好,就是憑什麽我華夏就不能有野心,儒家說要中庸,要外聖內王,屁!我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


    “大明比建虜弱,建虜就可以肆無忌憚。”


    “倭奴國來海邊掠奪,憑什麽我們要自己退讓,憑什麽要禁海,打出去,誰不服就滅掉誰。”


    孫傳庭叫囂。


    王寧鬆了口氣,中庸的思維已經深入華夏民族的骨子裏。


    他害怕孫傳庭也不支持自己擴張版圖。


    “老師,其實我是不得不打,我不動手,死的一定是我。”


    隻要沒有擴大影響,天道就能一直影響這片世界,天道隻需要做兩件事就能玩死王寧。


    天下無法、天災不斷。


    失去了修士能力的王寧,麵對天災不會有比朱由檢具備更多的手段。


    就算能用人力去減小災情,但在此消彼長之下,王寧又能堅持多久。


    “我知道,我支持你,控製山口之後,立刻修路,隻有建立起強大的交通網,你才能做到如臂使指。”


    孫傳庭是吃夠了交通不便的苦的,幾次勤王,走斷腿。


    軍隊從遠處來,還沒有參戰,就已經累趴了。


    “老師,到時候這件事交給你主持。”


    “好!”


    西京城中央,此時已經搭起一個木台。


    木台足足有九丈九。


    “這就是禪讓的地方?”


    “是!我是人皇自然不可能祭天的,三皇五帝已經塑造好。”


    “拜人皇?”


    孫傳庭一臉的懵逼,這種操作已經數千年沒有了吧?


    “不是拜,而是祭祀人皇。”


    這也是王寧最喜歡人皇傳承的地方,因為根本沒有祭拜一說,隻有祭祀一說,不需要跪來跪去的。


    “你小子估計就是不想跪拜的吧?”


    “也不是這個,隻是我的身份很尷尬。”


    “也是。”


    汽車進入西京,進入別墅區。


    孫傳庭自然有自己的別墅的。


    “三日後就開始儀式吧,夜長夢多。”


    “老師說的不錯,各方能來的人都已經來了。”


    禪讓這件事,說起來很大,其實對王寧而言就是一個儀式。


    象征性的意義很大,實際的好處也就是變得光明正大而已,實權掌握上麵,早就已經沒有問題了。


    “不要小看百姓,這件事對你好處很大,一定要好好搞。”


    “是!”


    王寧離開了孫傳庭的府邸,回到了人皇殿。


    這處大殿象征性意義大一點,沒有那種神奇的功能。


    自然沒有所謂的小世界,王寧倒是非常懷念那處人皇殿了。


    要是那處人皇殿在,完全不需要將研究機構,弄到風域,鄭家的小世界,核心直接放到人皇殿。


    “高桂英竟然沒有來?”


    王有容與王寧並行,臉上露出了幾分狡黠。


    “我不知道啊!”


    王寧趕緊撇清關係,女人都是善妒的生物。


    當然男人要是被戴了好幾頂綠帽估計會更甚的。


    “高桂英不來,缺少一定意思的。”


    王有容哼哼的道。


    王寧趕緊裝作沒有聽到。


    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錯的。


    “哼哼!王小蝶,你去收拾他。”


    王寧聞言,嘴角微微翹起。


    “歡迎來收拾我。”


    說著就去練習去了。


    軍營中,陳楊幾人都忙得不可開交,這是一次別開生麵的禪讓。


    “各方一定要準備好,當日一定不能出錯。”


    京營所屬的士兵,擇優選出了兩個師,剩餘的選擇留下的做了預備役,不願意當兵的,就安置在各處了。


    “陳師長放心,我們一定全力做好的、”


    “一定讓各方膽寒。”


    大典眼看著就開始了,研究機構也在飛快的運轉。


    這一次也是他們表現的時候。


    各種新武器,各種新裝備,都是亮相的時候了。


    “都抓緊,這一次順軍、吳軍、都會來。”


    這不是在禪讓,而是在舉行一場秀肌肉。


    各方都在忙碌,王寧很清閑,最近都在研究如何讓自己的氣息更加的內斂。


    “主人,聽說你要舉行登基大典了,我也找到了另一半了,你等等我,等我研究好如何隱藏自己的氣息,我就出來。”


    小火很是激動的,他們在風域瘋狂的出手,總算是有了收獲。


    “你小子現在肯定是樂不思蜀了,當初我答應你的事情可是做到了。”


    “必須的啊!主人一向是說話像話的。”


    “獨角那家夥也成功了吧?”


    “嘿嘿,成功了,他搞定比較容易,不過幾日前能在外麵走動了。”


    ……


    三天轉眼過去,禪讓大典要開始了。


    西京已經人滿為患。


    李九河等人一大早就來了,拿著自己的票,來到自己的觀禮區域。


    “真是不一樣啊!以前皇帝繼位,我們根本不知道,哪像現在,竟然有機會看。”


    “可不是咋的!”


    老李頭非常激動,來到這裏他生出一種別樣的感覺。


    雙手忍不住就抖動起來,手心濕噠噠的。


    很快就被汗水打濕了,嘴裏麵更是一堆的話想找人聊的。


    “爹,禪讓儀式還有好一會的,少喝點水,不然出去再進來就很難了。”


    李九河也很激動,很清楚自己老爹的狀態,這位一激動就會尿急的。


    “臭小子,我知道的。”


    老李頭現在最喜歡叫李九河臭小子了。


    這個叫法,能讓他找到那種成就感。


    “喲,這不是老李頭嗎?你們家已經搬離寧安莊好些年了。”


    “老王,你也來了?”


    老李頭熱情的打招呼。


    “可不是來了,這可是我寧安莊的大事,工廠直接就放假了。”


    “這是你兒子,當初這小家夥就出息,現在在做什麽?”


    “他呀也就是做點研究,侯爺看得起,這才過來看看的。”


    老王一臉的歡喜,寧安莊出來的後生有出息就好。


    “你什麽時候會寧安莊看看,那地方現在可是富裕的很了。”


    “有時間就回去看看。”


    老李頭仰著頭,顯然是憋著壞的。


    “就打算在河內住著了?”


    “不是啊!這臭小子前幾日見到侯爺了,這不分了一處院子,我們就在西京城住下了。”


    老王神情立刻就熱情了很多。


    “呦……在這西京城有房子了,這娃是真出息啊!不愧是我寧安莊出來的種。”


    “呀,老兄弟,好久不見了!”


    不多一會,就好些人聚在一起聊天了。


    “這裏竟然全是寧安莊的老鄉,”


    “是啊!看來是早有安排的。”


    說到這裏,他們都高傲的仰著頭,看著周圍的人。


    他們是特殊的存在。


    果然周圍都投來羨慕的眼神。


    傳音陣法忽然有了響動,接著一身龍袍的崇禎皇帝出現了。


    身後跟著王承恩,手裏托著一方木盒。


    王寧身穿一身冕服,站在前麵,對著朱由檢行禮之後。


    朱由檢將托盤接過,放在王寧的手上。


    禪讓就算完成了,比曆史上任何一次禪讓都要簡單,沒有那種假意的三請,也沒有祭天跪拜,簡簡單單的將玉璽移交,就算是完成了。


    “沒有一點儀式感,差評。”


    不少儒生都覺得太敷衍了,完全沒有儀式感啊!


    咚咚咚!


    忽然戰鼓雷動。


    地麵開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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