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當是幫忙吧！”
李自成的感傷沒有人知道，他從未與人說過。
他是個孤獨者，忽然沒有人可以與他分享孤獨的孤獨者。
“大哥，咋要當皇帝了，還感慨上了。”
劉宗敏，李自成手下頭號大將，小心思不少的，最近也沉寂下來。
他是唯一一個能感受到李自成那種落寞情感的。
作為最早的合作者，劉宗敏對李自成非常了解。
就連李自成不能人道這件事，他都知道。
要知道，這件事李過都是不知道的。
“宗敏，俺知道你一向聰慧，應該猜到了什麽，不過不要有小心思，大哥求你一件事，要是這一次大哥戰死，你千萬護著那些個女人。”
李自成似乎在交代後事了。
劉宗敏神情微微有些呆滯，李自成的狀態實在太過怪異了。
“大哥你……”
李自成沒有讓劉宗敏有說下去的機會。
“宗敏，我就當你答應了。”
“我……”
劉宗敏還想說什麽，結果李自成已經到前麵去了。
留下他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事情變得很糟糕了。”
劉宗敏可是因為久經沙場的老人了，自然能感受到危險的。
“怎麽了？”
袁宗第靠了過來，這位是順軍的騎兵大將，手裏掌握著順軍兩萬精銳騎兵。
也就是傳說的老營。
“沒什麽，大概是大哥心裏高興吧？”
農民起義軍最大的弊端就是眼皮子淺，看不遠。
李自成就是犯下這樣的錯誤，總以為到處打仗，到處毀掉城池，打敗大明朝就能獲得生存空間，卻不明白，他們的敵人不是大明朝廷，至少不是崇禎皇帝。
這位勤儉節約的皇帝犯了什麽錯？有人鬧事鎮壓這是數千年傳下來的，也招安過，可惜老天不給飯吃，能怎麽辦？
要說崇禎皇帝有錯，那就是錯在對遼東局勢的判斷，一直想要滅掉建虜，為此增加了很多的稅收。
然而又有幾人知道，這些稅收根本沒有進到崇禎皇帝的腰包？
隻能說崇禎皇帝是德不配位，要是太平年間，他會是個好皇帝，偏生戰亂讓他做出了錯誤的抉擇。
劉宗敏是清楚的，當然也是最近才想清楚。
在秦地最初百姓看他們的眼神是尊重的，最近已經慢慢的發生了改變，百姓開始厭惡他們了。
抓壯丁，強征糧食，等等一係列的行為下來，他們已經變成了明軍。
和當初的明軍做著一樣的事情，這就像是一個輪回一樣，又回到了起點。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
劉宗敏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李自成帶著大軍東征，恐怕不是為了做皇帝，而是為了取名。
治理過地方之後，劉宗敏已經徹底的絕望了，他們沒有任何的經驗，一頓操作猛如虎，救過留下的是一地的雞毛。
讀書人已經被自己殺的七七八八了，想要用的時候，才發現，老百姓中就沒有讀書人，讀書人全是那幫土豪劣紳的。
為數不多的讀書人也不會治理地方，整個秦地蜀地漢中都是一片烏煙瘴氣。
“希望這一次能順利吧？我們對漢家做下的罪孽，最後還是需要還的。”
劉宗敏已經絕了裂地封王的心思，隻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報仇。
找誰？
自然是找京師的那群腐儒，當初他們隻是活不下去，要點吃的，結果這些個混蛋非但沒有賑災，還他娘的慫恿崇禎皇帝加稅。
媽了巴子的，現在老子們殺來了。
“宗第，這一次你我恐怕是難回頭了，家裏好好安排一下。”
劉宗敏說完也打馬向前而去。
袁宗第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他沒有糾結，這趟出來注定是要封侯拜相的。
……
話說周遇吉不抵抗的消息傳到了京師，整個京師震動。
無數朝臣都衝到了崇禎皇帝的寢宮了。
“陛下，您給了周遇吉如此之多的火器，結果周遇吉一槍未放，就將順賊放進來了。”
“陛下這是叛國，叛國，必須嚴懲。”
吵吵嚷嚷的寢宮，崇禎皇帝坐在龍床上，穿戴的很整齊，就這樣默默的看著這些朝臣們的表演。
崇禎皇帝內心此時想的是：他們恐怕已經開始收拾錢財，準備離開京師了吧？
要不就是在等待機會打開哪一處門投靠李自成了吧？
這是他花了十幾年才鬧明白的事情，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這些人撈錢。
現在似乎這個仇就要報了，雖然不是自己動手。
“來人，傳旨，今日起，京師之地隻進不出，任何人都是如此。”
哢嚓！
所有人都在一瞬間傻眼了。
隻進不出，等著李自成來砍頭嗎？
“陛下，現在我們應該去南京，去南京啊！”
所有的朝臣都驚懼了，哭著喊著要崇禎皇帝去南京。
以前這些家夥可是一個個死活不讓崇禎皇帝去南京的，現在一個個都巴不得現在就走。
留在這裏一刻，危險就增加一刻。
“南京，我大明朝的天子是要守國門的，爾等朝臣也當與朕一起為大明盡忠。”
咕嚕，朝臣們紛紛咽口水，一個個都被崇禎皇帝的騷操作搞懵逼了。
之前不是您老想去南京的嗎？
怎麽現在要和李自成死杠到底了？
你這是在玩我們嗎？
將一眾朝臣的神情看在眼裏，崇禎皇帝心裏樂了。
“一群小癟三，真當自己是傻逼，天天被你們忽悠。”
崇禎皇帝的心情變得極好，就是這種感覺。
一群二百五被自己耍了，這種感覺無比的美妙的。
朝臣們發現崇禎皇帝變了，一個個都很是鬱悶的。
以前崇禎皇帝賊好騙，隻要說上幾句大恐怖的話，講上幾句道理，基本上就妥了。
現在崇禎皇帝是非常不好騙，基本上就見不到人。
今天要不是衝進來，估計還見不到人。
“陛下，您可不能抱著這種心態啊！您是大明的支柱，您是大明的魂，您是大明的……”
朝臣惡心起來也是很惡心的。
至少崇禎皇帝是這樣認為的。
“諸位臣公，之前不是你們勸朕不要南下的嗎？”
“現在這是為何？”
崇禎皇帝很是無辜的開口。
看的一眾朝臣直呼影帝，原來崇禎皇帝也是好演員，隻是一直沒有跟他們演。
現在演起來直接嚇死人了。
“陛下，之前是我們欠考慮，為了大明的國祚，臣等恭請陛下南遷。”
說著一眾朝臣就跪了下去，那模樣，就像是崇禎皇帝不南遷，就是大明的損失，就是他們的不忠一般。
大奸似忠，這句話在這裏已經被演繹的淋漓盡致了。
崇禎皇帝故作遲疑，然後離開了。
(⊙o⊙)…？？？
朝臣們完全看不明白，這皇帝是什麽意思。
“陛下……”
朝臣們泣不成聲聲淚俱下。
然而崇禎皇帝轉身就笑了，很開心。
隻有那眼角的淚珠在說明他並非那麽的歡喜。
誰願意做亡國之君，誰願意被百姓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誰願意背負百姓流離失所的罪名。
“大明亡了，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就算天道不出手，也要亡國了。”
崇禎皇帝輕歎一聲，抹去眼角的淚水。
“朕非亡國之君，臣乃是亡國之臣。”
崇禎皇帝找到了張皇後，這位當初扶持他做皇帝的皇嫂。
“嫂子，你能給我下一碗麵嗎？”
張皇後見崇禎皇帝一臉哀傷的進來，嚇了一跳。
“陛下您怎麽了？”
轉眼，崇禎皇帝已經做皇帝17年了，17年來，這位皇帝一直都很堅強，哪怕是麵對天啟皇帝遺留勢力的逼迫。
這位皇帝也未曾這樣，今天皇帝竟然又一次流露出了天啟皇帝的神情，那是一種黯然一種悲哀。
“嫂子我沒事！隻是許久沒有吃到您做的麵了。”
周皇後趕緊起身，她一向是深居簡出，宮中有她的一處小廚房的。
“陛下你先坐著，我很快就能好。”
張皇後有些慌張，這是朝堂出了什麽大事，才會讓陛下如此這般。
王承恩站在外麵，神情悲涼，崇禎皇帝不可謂不勤勉，也不可謂不睿智，可大明已經無力挽回。
對內有流民，對外有建虜，上有天災，下有人禍。
偏偏朝臣不作為，就想著撈錢，榨幹百姓最後的血肉。
“時至今日，你們竟然依舊沒有幡然醒悟！我恨啊！恨自己當初弄死魏忠賢，要是這老太監在，你們何敢如此欺負朕。”
崇禎皇帝這一次是真的悔恨了，悔恨萬千的那種。
“悔不該聽信你們的讒言，悔不該加稅的。”
崇禎皇帝哭了，淚如雨下。
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猙獰。
“現在想走？晚了，李自成要將朕挫骨揚灰，可惜他錯了，最應該挫骨揚灰的是你們！”
“想走，你們休想？休想……”
崇禎皇帝咆哮起來，眼神中全是瘋狂。
外麵的王承恩歎了口氣。
“大伴，你也進來吧！我朱由檢這一輩子遇到的貴人不多，一個是你，一個是嫂子。”
王承恩沒有太多的拘束，大明朝到了此時，皇帝與平民又有什麽區別？
“當初要不是你們，我恐怕就死在宮裏了，那時候魏忠賢想要殺我，我是知道的，他們想要弄一個狸貓換太子，我也是知道的。”
“要不是皇嫂讓我別吃宮裏的東西，你王承恩背著一堆幹糧，我早就死了，可歎！我還以為奸臣會是魏忠賢這閹人，沒想到奸臣會是這巍巍大明的朝臣。”
李自成的感傷沒有人知道，他從未與人說過。
他是個孤獨者，忽然沒有人可以與他分享孤獨的孤獨者。
“大哥，咋要當皇帝了，還感慨上了。”
劉宗敏，李自成手下頭號大將，小心思不少的，最近也沉寂下來。
他是唯一一個能感受到李自成那種落寞情感的。
作為最早的合作者，劉宗敏對李自成非常了解。
就連李自成不能人道這件事，他都知道。
要知道，這件事李過都是不知道的。
“宗敏，俺知道你一向聰慧，應該猜到了什麽，不過不要有小心思，大哥求你一件事，要是這一次大哥戰死，你千萬護著那些個女人。”
李自成似乎在交代後事了。
劉宗敏神情微微有些呆滯，李自成的狀態實在太過怪異了。
“大哥你……”
李自成沒有讓劉宗敏有說下去的機會。
“宗敏，我就當你答應了。”
“我……”
劉宗敏還想說什麽，結果李自成已經到前麵去了。
留下他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事情變得很糟糕了。”
劉宗敏可是因為久經沙場的老人了，自然能感受到危險的。
“怎麽了？”
袁宗第靠了過來，這位是順軍的騎兵大將，手裏掌握著順軍兩萬精銳騎兵。
也就是傳說的老營。
“沒什麽，大概是大哥心裏高興吧？”
農民起義軍最大的弊端就是眼皮子淺，看不遠。
李自成就是犯下這樣的錯誤，總以為到處打仗，到處毀掉城池，打敗大明朝就能獲得生存空間，卻不明白，他們的敵人不是大明朝廷，至少不是崇禎皇帝。
這位勤儉節約的皇帝犯了什麽錯？有人鬧事鎮壓這是數千年傳下來的，也招安過，可惜老天不給飯吃，能怎麽辦？
要說崇禎皇帝有錯，那就是錯在對遼東局勢的判斷，一直想要滅掉建虜，為此增加了很多的稅收。
然而又有幾人知道，這些稅收根本沒有進到崇禎皇帝的腰包？
隻能說崇禎皇帝是德不配位，要是太平年間，他會是個好皇帝，偏生戰亂讓他做出了錯誤的抉擇。
劉宗敏是清楚的，當然也是最近才想清楚。
在秦地最初百姓看他們的眼神是尊重的，最近已經慢慢的發生了改變，百姓開始厭惡他們了。
抓壯丁，強征糧食，等等一係列的行為下來，他們已經變成了明軍。
和當初的明軍做著一樣的事情，這就像是一個輪回一樣，又回到了起點。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啊！”
劉宗敏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李自成帶著大軍東征，恐怕不是為了做皇帝，而是為了取名。
治理過地方之後，劉宗敏已經徹底的絕望了，他們沒有任何的經驗，一頓操作猛如虎，救過留下的是一地的雞毛。
讀書人已經被自己殺的七七八八了，想要用的時候，才發現，老百姓中就沒有讀書人，讀書人全是那幫土豪劣紳的。
為數不多的讀書人也不會治理地方，整個秦地蜀地漢中都是一片烏煙瘴氣。
“希望這一次能順利吧？我們對漢家做下的罪孽，最後還是需要還的。”
劉宗敏已經絕了裂地封王的心思，隻有一個心思，那就是報仇。
找誰？
自然是找京師的那群腐儒，當初他們隻是活不下去，要點吃的，結果這些個混蛋非但沒有賑災，還他娘的慫恿崇禎皇帝加稅。
媽了巴子的，現在老子們殺來了。
“宗第，這一次你我恐怕是難回頭了，家裏好好安排一下。”
劉宗敏說完也打馬向前而去。
袁宗第一臉的莫名其妙，不過他沒有糾結，這趟出來注定是要封侯拜相的。
……
話說周遇吉不抵抗的消息傳到了京師，整個京師震動。
無數朝臣都衝到了崇禎皇帝的寢宮了。
“陛下，您給了周遇吉如此之多的火器，結果周遇吉一槍未放，就將順賊放進來了。”
“陛下這是叛國，叛國，必須嚴懲。”
吵吵嚷嚷的寢宮，崇禎皇帝坐在龍床上，穿戴的很整齊，就這樣默默的看著這些朝臣們的表演。
崇禎皇帝內心此時想的是：他們恐怕已經開始收拾錢財，準備離開京師了吧？
要不就是在等待機會打開哪一處門投靠李自成了吧？
這是他花了十幾年才鬧明白的事情，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這些人撈錢。
現在似乎這個仇就要報了，雖然不是自己動手。
“來人，傳旨，今日起，京師之地隻進不出，任何人都是如此。”
哢嚓！
所有人都在一瞬間傻眼了。
隻進不出，等著李自成來砍頭嗎？
“陛下，現在我們應該去南京，去南京啊！”
所有的朝臣都驚懼了，哭著喊著要崇禎皇帝去南京。
以前這些家夥可是一個個死活不讓崇禎皇帝去南京的，現在一個個都巴不得現在就走。
留在這裏一刻，危險就增加一刻。
“南京，我大明朝的天子是要守國門的，爾等朝臣也當與朕一起為大明盡忠。”
咕嚕，朝臣們紛紛咽口水，一個個都被崇禎皇帝的騷操作搞懵逼了。
之前不是您老想去南京的嗎？
怎麽現在要和李自成死杠到底了？
你這是在玩我們嗎？
將一眾朝臣的神情看在眼裏，崇禎皇帝心裏樂了。
“一群小癟三，真當自己是傻逼，天天被你們忽悠。”
崇禎皇帝的心情變得極好，就是這種感覺。
一群二百五被自己耍了，這種感覺無比的美妙的。
朝臣們發現崇禎皇帝變了，一個個都很是鬱悶的。
以前崇禎皇帝賊好騙，隻要說上幾句大恐怖的話，講上幾句道理，基本上就妥了。
現在崇禎皇帝是非常不好騙，基本上就見不到人。
今天要不是衝進來，估計還見不到人。
“陛下，您可不能抱著這種心態啊！您是大明的支柱，您是大明的魂，您是大明的……”
朝臣惡心起來也是很惡心的。
至少崇禎皇帝是這樣認為的。
“諸位臣公，之前不是你們勸朕不要南下的嗎？”
“現在這是為何？”
崇禎皇帝很是無辜的開口。
看的一眾朝臣直呼影帝，原來崇禎皇帝也是好演員，隻是一直沒有跟他們演。
現在演起來直接嚇死人了。
“陛下，之前是我們欠考慮，為了大明的國祚，臣等恭請陛下南遷。”
說著一眾朝臣就跪了下去，那模樣，就像是崇禎皇帝不南遷，就是大明的損失，就是他們的不忠一般。
大奸似忠，這句話在這裏已經被演繹的淋漓盡致了。
崇禎皇帝故作遲疑，然後離開了。
(⊙o⊙)…？？？
朝臣們完全看不明白，這皇帝是什麽意思。
“陛下……”
朝臣們泣不成聲聲淚俱下。
然而崇禎皇帝轉身就笑了，很開心。
隻有那眼角的淚珠在說明他並非那麽的歡喜。
誰願意做亡國之君，誰願意被百姓指著鼻子破口大罵。
誰願意背負百姓流離失所的罪名。
“大明亡了，不是偶然，而是必然，就算天道不出手，也要亡國了。”
崇禎皇帝輕歎一聲，抹去眼角的淚水。
“朕非亡國之君，臣乃是亡國之臣。”
崇禎皇帝找到了張皇後，這位當初扶持他做皇帝的皇嫂。
“嫂子，你能給我下一碗麵嗎？”
張皇後見崇禎皇帝一臉哀傷的進來，嚇了一跳。
“陛下您怎麽了？”
轉眼，崇禎皇帝已經做皇帝17年了，17年來，這位皇帝一直都很堅強，哪怕是麵對天啟皇帝遺留勢力的逼迫。
這位皇帝也未曾這樣，今天皇帝竟然又一次流露出了天啟皇帝的神情，那是一種黯然一種悲哀。
“嫂子我沒事！隻是許久沒有吃到您做的麵了。”
周皇後趕緊起身，她一向是深居簡出，宮中有她的一處小廚房的。
“陛下你先坐著，我很快就能好。”
張皇後有些慌張，這是朝堂出了什麽大事，才會讓陛下如此這般。
王承恩站在外麵，神情悲涼，崇禎皇帝不可謂不勤勉，也不可謂不睿智，可大明已經無力挽回。
對內有流民，對外有建虜，上有天災，下有人禍。
偏偏朝臣不作為，就想著撈錢，榨幹百姓最後的血肉。
“時至今日，你們竟然依舊沒有幡然醒悟！我恨啊！恨自己當初弄死魏忠賢，要是這老太監在，你們何敢如此欺負朕。”
崇禎皇帝這一次是真的悔恨了，悔恨萬千的那種。
“悔不該聽信你們的讒言，悔不該加稅的。”
崇禎皇帝哭了，淚如雨下。
哭著哭著又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猙獰。
“現在想走？晚了，李自成要將朕挫骨揚灰，可惜他錯了，最應該挫骨揚灰的是你們！”
“想走，你們休想？休想……”
崇禎皇帝咆哮起來，眼神中全是瘋狂。
外麵的王承恩歎了口氣。
“大伴，你也進來吧！我朱由檢這一輩子遇到的貴人不多，一個是你，一個是嫂子。”
王承恩沒有太多的拘束，大明朝到了此時，皇帝與平民又有什麽區別？
“當初要不是你們，我恐怕就死在宮裏了，那時候魏忠賢想要殺我，我是知道的，他們想要弄一個狸貓換太子，我也是知道的。”
“要不是皇嫂讓我別吃宮裏的東西，你王承恩背著一堆幹糧，我早就死了，可歎！我還以為奸臣會是魏忠賢這閹人，沒想到奸臣會是這巍巍大明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