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萌端了蜂蜜水和一小碟水果來,給兩人一人一杯塞進手裏。


    唐黎是真的渴了,咕嘟咕嘟灌下去小半杯,擦了擦嘴,繼續跟方緣激情聊八卦。


    「......夏良這個跳出來的老婆吧,嚴格意義上講也不算是老婆,沒領證,當年也是小三兒上位的。這次可算是把寧然錘死了,鬧得沸沸揚揚的,恐怕沒翻身餘地了。」


    方緣嘆了口氣,「怪不得伊青沒讓她上宣傳,隻能慶幸不是《見》的上映期爆出來。」


    比起什麽都被蒙在鼓裏的方緣,唐黎早就知道。她搖搖頭:「這些事啊,圈內人心裏都清楚,隻是看有沒有危害到自己的利益相關,沒有的話,就當做過眼雲煙唄。」


    她用小叉子戳了一顆車厘子丟進嘴裏,朝俞萌揚了揚下巴,含含糊糊道,「以弦不也沒完全公開是誰,但關係近點的都看得出來是俞萌。」


    俞萌突然被點名,瞪大了眼睛,「怎麽了?有人問?」


    「沒,就之前沈逸舟那小子找我八卦了一下。他沒什麽惡意。」唐黎笑著看她,「何況你倆正兒八經地領了證,又沒幹什麽違背公序良俗、觸犯法律條例的事,不怕。」


    聽她語言誇張,俞萌白她一眼,「別不正經。」


    她心裏還揣著事,自然無心和唐黎方緣一塊聊些沒營養的話,隻一個人坐到了邊上,端著蜂蜜水一口一口喝著。


    「你也別難過了,角色和演員是兩個人,宋怡芊還是你的乖寶寶。」


    唐黎安撫方緣兩句,又戳了一顆果子,轉頭就發現俞萌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她眨眨眼,「你看著我幹嘛?」


    「唐黎,我有事想問你。」


    「什麽事兒?」


    俞萌似有難言之隱,反反覆覆地抿著唇瓣,就是開不了口。


    方緣也勸,「俞老師,怎麽了嗎?和小弦吵架了?」


    「那倒沒有,我們很好。」


    嘆口氣,就是好得有點過頭了。


    唐黎吐出果核來,「那你這是怎麽了?看你臉色很差的樣子。」


    俞萌又一聲嘆,後悔起自己提了這茬,現下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要不找個藉口搪塞過去?


    「呃,問問你小弦後麵的工作計劃。」


    第三顆果子餵進嘴裏,圓不溜就的撐起了唐黎左臉頰,她奇怪地看她,「你不是問過了,我昨晚發給你行程表了啊?」


    「我一下忘了。最近記憶力有些衰退,嗬......」


    俞萌幹笑,企圖矇混過去。


    唐黎一下揪住她的手臂,把俞萌拽過來摁在自己旁邊坐下,眯起眼審視她道:「不對勁,你老實說,到底怎麽了?」


    作為俞萌的老同學兼好朋友,她是絕對不希望俞萌和餘以弦發生感情危機的。而作為餘以弦的經紀人,她也不想看到藝人因為感情波動影響工作。


    總之不論發生什麽,她倆的事她是管定了。


    方緣也豎起了耳朵,往兩人這靠近了些。


    無奈之下,俞萌隻好從實招來,「其實就是......」


    等她講完,唐黎被嘴裏的車厘子嗆了口汁水,她猛烈地咳嗽了好幾聲。那頭的君君聽到動靜望過來,連帶著烤肉二人組都往這邊扭頭看。


    唐黎擺擺手,示意她們自己沒事。


    等她平復下來,便翹起二郎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這事兒嘛,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什麽解決辦法?」


    唐黎憋著笑問她:「你是......經常在下麵那個?」


    俞萌:「......」


    「哎你別害羞嘛,這事雖然私密,也是關於愛的感情危機啊,確實需要認真剖析,所以你得先告訴我你倆的關係前提。」


    「剖析還用知道這個?」


    唐黎正色道:「當然要啊!你看方緣怎麽沒有這個困擾!」


    一旁默然許久的方緣沒想到隻是來聽好戲也能中槍,轉念一想她和蘇伊青確實也有相對比較大的年齡差距。她膝蓋一疼,結結巴巴地,「嗯......呃,伊青這方麵比較有節製。」


    怕不是年齡在這兒了,體力受限才被迫節製?


    這話唐黎隻敢在肚子裏嘰歪,她膽子還沒大到可以當麵調侃老闆和老闆娘之間愛的生活。


    俞萌終於別扭地開了口,「有時候我也......她小我讓著她。」


    唐黎看穿一切,哼哼兩聲。


    被她眼神刺激,俞萌狠下心,一捏拳頭:「我就愛躺著,怎麽了?」


    「沒意見,你的愛好,我支持。」唐黎靠在了花廊柱子上,「說吧,不和諧到什麽程度了?」


    索性破罐子破摔。俞萌鬆開了咬著的下唇,輕聲道:「以前我就覺得她精力旺盛得有點異於常人,這段時間休息在家,天一熱了,就更誇張了,點好外賣她能纏我一天......這正常嗎?」


    「正常啊,有什麽不正常的?」唐黎努力讓自己別笑得太過分,「這不是她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嗎?」


    「你和君君也這樣?」俞萌又扭頭看向方緣,「小蘇總也這樣?」


    方緣咳了一聲:「呃,伊青工作忙。」


    唐黎不屑地別了她一眼,「我和君君那是主導權在我這兒,你?嗬。」


    不想承認是一回事,但事實擺在這裏,俞萌自省這種事她確實沒有去積極主動地爭取主導權,全憑餘以弦的興致。因為相比之下,餘以弦更熱衷於和她玩鬧,有時晚上能到兩三點,第二天居然七八點就能爬起來折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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