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


    狼人派去探查的回來稟報:“四周沒有血族的蹤跡。”


    “不可能!我分明聽見他們說要來這裏的!”不然她怎麽會知道這裏。


    血獵派去的人也回來了。


    同樣沒有找到任何血族的蹤跡。


    狼人脾氣暴躁:“我看你就是胡說八道!什麽印白?什麽荒廢學校?”


    血獵也覺得瑰藍說法裏有問題,有些地方接不上。


    那個印白為什麽要在大晚上出現在那種地方?


    瑰藍哪裏知道他為什麽要在那裏出現。


    反正他就是在那裏。


    “你一個血族,和狼人勾結就算了,竟然還出賣自己族人,你說的話能信!趕緊把聖器交出來,否則你們今天別想離開這裏!”


    瑰藍:“……”


    她隻是想救寄一。


    瑰藍雖然覺得自己對不起血族,可是她覺得血族來了那麽多人,他們那麽厲害,就算暴露也不會有事的。


    誰知道血族現在一個都不在。


    是她聽錯了嗎?


    不可能啊……


    “我看她就是故意拖延時間,想救那隻狼人罷了。”血獵中的人也同意狼人的觀點。


    “編理由也不知道編個沒漏洞的,你說的那些誰信?東西肯定在他們身上,當我們好糊弄呢!”


    “對!”


    大家此時都不信瑰藍說的話。


    認為她就是想救人,以此轉移他們注意力。


    如果血族真的在這裏,他們或許就真的信了。


    砰!


    槍聲不知從哪兒響起,震飛了林間的鳥兒,也打亂了局麵。


    最先倒下的是一個狼人。


    狼人以為是血獵暗中動手。


    血獵則以為是有人來救瑰藍和寄一,當即要去奪人。


    瑰藍也趁機帶著寄一想跑。


    三方人馬同時動起來,場麵瞬間混亂。


    -


    “小姐,您幹什麽去了?”阿鬼見初箏回來,趕緊迎上來,催促她:“咱們快走吧,一會兒撞上狼人和血獵就難辦了。”


    其他血族都撤完了,他們現在還在磨蹭。


    “嗯。”


    初箏上車,印白靠在後麵,似乎睡著了。


    阿鬼同情的看一眼被初箏抱進懷裏的少年,明明那麽疼的人,小姐怎麽也下得去手……


    “走吧。”


    瑰藍如何,血族這邊已經漠不關心了。他們掏心掏肺好生待她,她卻如此回報他們。


    血族是護犢子,可是人家不領情,他們也不會熱臉貼冷屁股自討沒趣。


    初箏和印白到聯盟駐地,正好瞧見洛裏鼻青臉腫被人架著拖回裏麵。


    洛裏聽說瑰藍一個人留在那裏,不聽勸想去救她,被他親爹打成這個樣子。現在要被拉回去關禁閉,估計短時間內不會放出來。


    嘖。


    瑰藍又不喜歡他,人家喜歡的是寄一那個狼人。


    何必呢。


    初箏將印白抱下車,剛走兩步少年就醒了。


    “唔……這是哪裏?”陌生的環境使得少年習慣性的不安。


    “血族聯盟。”


    “啊……”


    印白後知後覺自己被初箏抱著,四周投來的目光有些奇怪後,趕緊道:“放我下來。”


    “我抱你進去。”


    “不……不要,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印白堅持,初箏隻好將人放下來。


    少年伸手摸下脖子,有點疼……


    他看向初箏,聲音裏帶著點遲疑:“你為什麽打暈我?”


    “……”


    初箏也不想打暈印白,可當時她越想越煩,想回去搞點事給好人卡出口氣,印白又纏著她不放,隻好出此下策。


    初箏神色一正,嚴肅道:“我沒打暈你,你自己暈的。”


    阿鬼就看著自家小姐睜眼說瞎話。


    脖子上的酸痛告訴印白不是這樣的:“不可能……我明明……”


    初箏越發嚴肅,並先發製人:“你不相信我?”


    “沒……”印白聲音弱下去,怯生生的:“我真的是自己暈的?”


    “嗯,你身體太差了,以後必須按時進食。”初箏一本正經的道。


    印白知道不是那樣的,她肯定把自己打暈了。


    不過印白沒說,他委屈的摸著脖子:“可是我脖子好痛……”


    初箏:“可能是剛才你睡覺的時候脖子扭到了。”


    印白似乎相信了:“這樣啊……”


    阿鬼:“……”信了,他竟然信了。


    可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


    聖器是否真的在印白身體裏,還是個未知數。


    聯盟要對印白進行檢查,確定聖器是否在他體內。


    印白全程抱著初箏不肯撒手,四周不時投來的打量目光,讓印白很不自在。


    “初箏。”


    “父親。”初箏叫一聲。


    “這就是那小家夥?”來人穿著隨意,長相頗為俊美,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七八的樣子,五官與初箏眉眼間有相似處。


    身為親王,卻沒有多少親王的架勢和威壓,加上那年輕的容貌,隨和得就像一個鄰家大哥哥。


    印白聽見初箏那聲父親驚了下,慌張的低下頭:“叔叔……叔叔好。”


    格森好奇:“抬頭讓我瞧瞧長什麽樣兒,把我家寶貝迷得暈頭轉向的。”


    初箏護著印白:“他膽子小,父親別逗他。”


    “嘖。你倒是護得緊。”格森也沒勉強,他早就看過照片,也不急於這一時。“先把他送進去吧,一會兒過來找我,有話和你說。”


    初箏頷首表示知道了。


    格森離開後,印白微微鬆口氣:“他、他是你父親?”


    “嗯。”


    印白眨巴下眼:“看上去好年輕啊……像你哥哥。”


    “嗯。”


    印白:“……”聊天好難。


    初箏帶著他到了一個房間,有人已經等著。


    初箏將印白交給他們:“乖乖的配合他們檢查。”


    印白看著陌生的人,陌生的環境,抓著初箏的手不放:“你、你能不能陪我。”


    “害怕?”


    印白視線掃過四周,點點頭。


    這裏他誰也不認識。


    “能不能不走?”


    少年如同即將被拋棄的幼犬,所有的信賴和希望都放在她身上。


    她是唯一讓他依賴的人。


    初箏受不住印白這樣,讓阿鬼過去和她父親說一聲,她陪印白檢查完再過去。


    “小姐,親王會生氣的。”阿鬼提醒她。


    “沒事,他又不打我。”


    “……”


    行吧。


    您高興就好。


    不過親王高興不高興那就不知道了。


    果然阿鬼過去說了之後,親王就氣得喝了半箱血漿,一臉微醺的開始罵初箏這個白眼狼。


    養她那麽久還不如一個人類。


    她眼裏還有沒有他這個父親雲雲。


    阿鬼暗自抹汗,人家現在可不是普通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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