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惡靈拽上岸,失去暫時的身體,此時男人就是自己的樣子。


    並沒有他用的那個身體那麽平凡,還算俊朗。


    男人四肢著地,心有餘悸的往後退,離忘川河遠遠的,哪裏還有什麽大佬風範。


    “現在說說,好……驚破身體裏的東西,要怎麽解?”


    雖然是靈體狀,可男人還是大口的喘氣,仿佛無法呼吸一般。


    聽見初箏的問話,稍微冷靜一點,嘴硬道:“……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這是他的籌碼,他怎麽可能會說。


    初箏一個字的廢話都不想多說,指揮惡靈:“扔下去。”


    惡靈非常樂意執行命令,拽著男人的胳膊腿兒,咻的一下將他扔進忘川河裏。


    男人:“……”


    男人被惡靈按在忘川河裏,那種撕裂靈魂的痛楚再次傳來。


    他拚命的想往上遊,然而四周沉重,無法遊上水麵。


    不知道過了多久,四肢的沉重感消息,男人猛的冒出水麵。


    嘩啦!


    呼呼!


    “現在想說了嗎?”初箏站在岸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男人狼狽的往岸上看去,咬著牙:“不想!”


    初箏讓惡靈看著他,直到他想說為止再將他撈上來。


    惡靈們歡呼一聲,將男人再次按進水裏。


    咕嚕——


    咕嚕嚕——


    -


    折騰了一天一夜後,男人總算鬆了口,被帶到初箏麵前的時候,幾乎快成一灘爛泥。


    “說。”


    男人虛弱的問:“你會放了我嗎?”


    他好不容易出來,還沒完成大業,怎們能倒在這裏。


    “你覺得呢?”


    “……”


    他覺得不行。


    那他不想說了。


    可是現在不是他能談條件的時候。


    男人隻能交代關於驚破的時候。


    他死了,驚破不會立即死,不過也那些東西也不會消失。


    不僅如此,還會加快發作時間,要不了多久,就會命喪黃泉。


    “你會解?”


    “不會。”男人喘口氣:“我本身就是要控製他,等我到他身體裏,那些力量自然會為我所用,我為什麽要去想怎麽解。”


    初箏:“……”


    這就讓人很不高興了。


    覬覦誰的身子不好,偏偏要饞好人卡的。


    那是你能饞的嗎?


    狗東西!


    初箏心情煩躁的來回走動,下一秒蹲下去,問他驚破弄的那個丹藥可不可以。


    男人顯然不知道驚破已經做出了解藥。


    “我……不知道啊。”


    “你自己的搞出來的,你不知道?你腦子裏是豆腐渣?”初箏氣得踹人。


    被踹的對象:“……”


    他就沒想過要去解這玩意,怎麽會知道嘛!!


    初箏素手一指,語氣陰森:“扔進去。”


    “!!!”


    他都說了,為什麽還要把他扔進去?


    -


    初箏回到祭台那邊,驚破坐在祭台邊緣,正盯著他煉製出來的丹藥。


    餘光瞥見初箏的身影,他曆經將丹藥放回瓶子裏,塞進旁邊的箱子。


    少年乖巧的問:“他說了嗎?”


    “嗯。”不過沒什麽用。


    得知男人所說,驚破並不是很意外:“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你讓我試試吧。”


    “……”


    初箏呼出一口氣,點了下頭。


    ……大不了就是倒帶,再嚴重點,就換個位麵而已。


    驚破選擇在晚上開始,初箏沒有反對。到晚上就驅散所有惡靈到四周守著,又用銀線布了一層防禦。


    “我守著你,別害怕。”


    驚破語氣堅定:“嗯,我不怕。”


    初箏親他一下,退開一些,騰出位置。


    驚破拿著裝有丹藥的瓶子,低頭看了好一陣,他忽然朝著初箏奔來,將人抱住,主動迎上初箏的唇。


    輾轉的纏綿好一會兒,少年鬆開初箏,回到原地,倒出瓶子裏的丹藥,一口吞服。


    丹藥在身體裏需要時間去發揮作用,驚破最初並沒覺得有什麽。


    但是很快他就感覺四肢發熱。


    最初還能忍耐,到後麵就好像是有人拿火烤著他。


    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來的熱量,可以將他融化。


    好熱……


    越來越熱,他眼前的景色也越發模糊,重影不斷,到後麵索性什麽都看不見了。


    熱……


    好熱……


    驚破此時隻有這麽一個念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裏的那股魔氣開始遊走起來,猶如以往發作那般。


    身體不僅僅是熱,開始痛。


    經脈、血肉、骨頭都像是被人用刀在刮。


    灼熱掃過那些地方,越發的痛,到後麵驚破已經失去意識。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意識沉沉浮浮,輕飄飄的。


    死了嗎?


    死了的感覺是這樣嗎?


    可是他不想死啊……


    不想死……


    他不想死!!


    -


    初箏守著驚破到天亮。


    他此時安靜的躺著,雙眸緊閉,仿佛隻是睡著了,沒有任何動靜。


    除了最初表現得稍微痛苦一些,之後就一直是這樣。


    燦金的陽光灑落在祭台上,籠罩著兩人的身影,在地麵投出一道斜長的影子,影子隨著日光移動。


    當夜幕降臨,少年依然不見轉醒。


    接下來驚破生命體征沒有問題,不過就是不醒。


    初箏等了兩天,將驚破放回棺材裏,帶著他離開此處。


    -


    絕醫樓。


    醫者仁心,絕醫樓外立著的石碑上,刻有這麽四個大字。


    如今九洲大陸有難,絕醫樓大部分弟子都已經離開,前往前方支援。


    絕醫樓的弟子修為都不算高,畢竟他們是醫者,能勉強自保就行。


    所以當有人打進來的時候,這群人根本無法抵擋。


    “樓主樓主!!有人闖進來了!”弟子滿臉驚恐的跑到樓主住處報信:“傷了我們好多師兄弟!”


    “什麽人?”樓主顧不上煉製的丹藥。


    “……好像是那個沉音。”報信的弟子沒見過那位,不過那口棺材傳聞甚廣,普通人誰會拖著一口棺材?


    “沉音?”樓主滿心狐疑。


    絕醫樓有得罪沉音嗎?她突然打上門來幹什麽?


    “應該是她。”


    “她來幹什麽?”


    “不……不知道。”報信的弟子欲哭無淚。


    這可是九洲大陸上的魔頭,誰知道她發什麽瘋。


    樓主也不敢耽擱:“去看看……咳咳咳!”


    “樓主,你沒事吧?”


    樓主服下兩枚丹藥:“無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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