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千枚三品靈幣魯老鬼分毫未動,楚洛心裏明白,這是魯老鬼有意給大家留下的,對於魯老鬼的實力,三品靈幣基本沒什麽用處,但是對楚洛等人而言,一千枚三品靈幣可以說是不小的一筆財富。


    楚洛當時出售小雅龍精也不過賣了這個數目而已。


    但是,這是魯老鬼留給大家的,楚洛自然不能獨吞。


    楚洛將靈幣按照人頭等分,每個人都得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當然,楚洛也留下了屬於自己的八十枚三品靈幣。


    師兄弟們自從來到魯老鬼身邊第一次得到魯老鬼的好處,數十枚三品靈幣,讓大家喜出望外,最主要的是,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師傅非但不是個廢物老頭,反而是個超級強者,這便讓眾人更加充滿了希望。


    如果說以前他們的頹廢是因為看不到希望,此時此刻,沒有一個人有理由繼續自暴自棄。


    但是,喜悅的同時,眾人的心裏也不免籠罩著一層陰影。


    有師傅在,在這小竹院裏,應該是安全的,起碼現在是安全的。但是,這一次的確的人可是天劍門外門門主,還有羅家的頂級高手,這些人隨便出來一個,完全有能力殺了院子裏這些人。


    楚洛心裏也明白,以前惹的禍雖然也不小,但是自己有能力應付,可是這一次,擺明了與羅家和上官家翻臉,如果一不小心麵對這些人的話,自己可有勝的機會?


    實力,實力,不論如何,我楚洛都不能坐以待斃,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強大起來,最起碼也要突破到窺天之境。


    兄弟幾個閑聊了幾句,楚洛諄諄告誡,從此以後,不得有人擅自離開小院,更不容許單獨離開,雖然楚洛在眾人之中是年紀最小的小師弟,但他儼然已經成為了大家心目中的首領。


    之後,楚洛滿懷著心中的疑惑,隻等夜色降臨,因為魯老鬼說了,近夜時分便要與楚洛喝酒,或許,那就是了解真相之時。


    ……


    那羅家眾人徑直返回了羅家正堂,家丁守衛全都躲的遠遠的,盡管那羅鼎銘,羅環羅翼有意的低頭,可誰都看的真切,家丁們還在暗暗嘀咕:“呀,你們快看,三當家和大爺二爺才出去不到半日,怎麽胖了許多?”


    “是啊,尤其是三當家,不過怎麽是半邊臉?”


    “奇怪,看不清楚。”


    “我勸你還是躲遠點,你沒看到他們身上殺氣騰騰的樣子?”


    家丁們議論紛紛不敢上前,用奇怪的眼神送羅鼎銘等人進了正堂。


    那羅鼎銘已經服下療傷靈藥,可楚洛這幾巴掌打的太狠了,靈藥畢竟不是神丹,想要完全消腫最快也得一天。


    不過,服了靈藥還是有些作用的,起碼羅鼎銘能說出話來。


    羅鼎銘直接回了上位坐下,單手猛拍椅子扶手。


    啪!


    “氣,氣死我了,真真是豈有此理,哎呦,兔崽子下手還真黑。”羅鼎銘氣憤填膺的嘟喃著,牽動了臉部肌肉當即慘叫了一聲。


    那羅環羅翼在下麵看著想笑,但他們也好不到哪去,各自都挨了幾巴掌,臉頰浮腫,即便想笑也笑不出來。


    幾息之後,羅鼎銘看了看下麵的羅環羅翼大怒道:“你說說你們兩個,啊?還能幹什麽,連一個楚洛都對付不了,真是給我羅家丟盡了臉麵。”


    羅環羅翼相視一眼,緩緩低頭不敢言語,心裏卻是都不服氣。


    “你那麽厲害不也被人扇了嘴巴?”


    幾息之後,羅翼怒道:“哼,早晚有一天我要宰了他。”


    羅鼎銘大怒道:“就憑你?”


    那羅翼沉沉的道:“三叔,實在不行,去請大伯和爹出關吧,我就不信憑借咱們羅家的力量,對付不了那個老酒鬼。”


    “我呸,你們懂個屁,即便是加上大哥二哥,憑我們三個根本不是那老東西的對手,他娘的,那老東西究竟是什麽人,我怎麽就從來沒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羅鼎銘一肚子的火氣,但他心裏更是驚駭,在那竹院中的一幕令之無法忘卻,麵對魯老鬼他有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三歲孩子麵對一個壯漢一般,實力差的太遠了。


    羅翼劍眉一挑,沉吟道:“嘶……三叔,那老酒鬼真有那麽厲害?”


    羅鼎銘白了羅翼一眼,冷哼一聲:“哼。”


    羅環此刻上前一步道:“真是怪了,據說這老酒鬼在劍堂的竹院已經住了幾十年,平日裏根本不出竹院,所以也沒人關注他,想不到竟然是如此高手,可他,究竟是誰,有著如此的實力又為何要屈身做一個小小的劍師?”


    正殿裏一片沉靜,眾人低頭不語默默沉思著。


    百息之後,羅翼依舊死心不改的道:“三叔,這口氣咱們不能就這麽咽下,咱們對付不了那個老酒鬼,難道還怕了那群廢物不成?”


    羅環接茬道:“嗯,二弟此言有理,我就不相信那群泥坯子一輩子窩在竹院裏不出來,哼哼,隻要他們離開竹院,咱們就動手宰了他們。”


    “不可。”


    羅鼎銘的斷喝使得兩人同時看去,麵露疑惑之情。


    羅鼎銘緊鎖雙眉,沉聲道:“那老東西連上官家族都不放在眼裏,我們若是在劍堂之中殺了他的弟子,豈不是引火燒身,那老東西真要是動了殺機,咱們羅家根本無人能與之抗衡。”


    羅環直接回道:“可,可我們也不能就這麽忍了啊,三叔,我兒羅帆就是死在那楚洛的手中,此仇不報我死不瞑目,現在連咱們羅家的寶貝喪天釘也落在了他們手中,我們怎能善罷甘休?”


    羅鼎銘麵色微變,驚道:“什麽,帆兒死了?”


    “死了,死的很慘,就是那楚洛所為。”


    羅鼎銘沉悶的冷哼了一聲,猶豫片刻道:“此仇必報,隻是我們必須要想個萬全之策,以免給羅家帶來滅頂之災啊。”


    正在此時,久未開口的羅翼陰冷的一笑,說道:“三叔,大哥,我倒是有個想法。”


    一直以來,這些鬼主意都是羅翼所出,然而羅家與楚洛之間的恩怨也是因他而起,羅環心裏清楚,但事已至此,多說這些已經無用。


    羅鼎銘當即問道:“什麽想法,你說來聽聽。”


    羅翼嘴角露出陰邪的笑容,幾息之後說道:“既然無法在劍堂動手,機會同樣有很多,遠的不說,當劍堂比鬥結束之後,勝出者將會與狂刀門和戰堂切磋,哼哼,那楚洛能在劍堂取勝,麵對狂刀門可就未必有這個運氣了,另外,我聽聞最近北方出現了魔道,門主上官雲飛便是因此事到北方武陽城調查真相,最近正在準備調集人手前去馳援,哼哼,到時候……”


    聽了羅翼的話後,羅鼎銘和羅環兩人頓時雙眉舒展開來,眼中精光閃耀,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嗯,此言有理,哼哼,那就先讓他們活幾天,這條命已經攥在我們手裏,等到時機成熟,定將他們碎屍萬段。”羅鼎銘手攥成拳,憤怒使然猛擊了一下椅子扶手。


    砰!


    用力過猛,再次牽動了臉上浮腫的肌肉,羅鼎銘當即捂臉,口中更是不停的發出哎呦哎呦之聲。


    羅環冷笑道:“哼哼,或許一切根本用不著我們操心,我們羅家對付不了那個老酒鬼,不代表上官家也對付不了,這一次,那老酒鬼竟是將上官雲天打傷,嗬嗬,我看根本不用我們出手,上官家一定會將那小竹院徹底的鏟除,什麽老酒鬼什麽楚洛,全都要死。”


    不見棺材不落淚,魯老鬼本指望給這些人一點教訓,能夠讓他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是很顯然,非但沒起到應有的作用,反而適得其反,有些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更有的人是撞破了南牆依舊不回頭,除非有一天,血的事實擺在眼前,不過到了那時,一切便沒了轉圜的餘地。


    上官家的大殿之中,氣氛要比羅家更為沉悶。


    兩個時辰之前,這裏彌漫著哀喪之氣,可是現在,整個大殿裏盡是沉悶的氣息,上官雲飛,上官雲傑,上官雲翔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眼神也有些呆滯,似乎是在回憶不久前的一幕。


    那上官雲天則要慘了很多,腸子都被踢斷了一根,此時正在下麵療傷,沒有三五個月怕是很難康複。


    問題的關鍵就是這個魯老鬼。


    上官雲飛將莫一凡叫到近前,斥問道:“那老酒鬼究竟是什麽人?”


    莫一凡是一頭霧水,可在門主麵前也不能不說點什麽。


    “這,小的實在不知啊,但是,自從我進入劍堂的那一天,那個老酒鬼就已經是劍師了。”


    上官雲飛劍眉緊皺,怒道:“如此高手,怎可能屈居劍師之位多年,他究竟是什麽人,難道,你這個堂主就一點不知麽?”


    “門主大人息怒,我也曾多次反映,這魯老鬼整日酗酒,門下弟子走的走散的散,可每日反映到內門,此事都是不了了之,小的也實在沒有辦法。”


    上官雲飛聽後急道:“什麽,可有此事?”


    作為門主,上官雲飛平時基本不親自管理下麵的事,此刻他看了看一旁的上官雲翔,作為副門主的上官雲翔緩緩起身,輕輕點頭道:“大哥,確有此事,小弟多次將此事向內門通稟,可卻無人過問。”


    上官雲翔的話有著一定分量,聽後,上官雲飛的臉色更是濃重了幾分,幾息之後暗道:“看來,此事必須要驚動家中前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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