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沒成結的ao,易感期和熱潮期一年一次。


    秋昀雖然煩死了這該死的易感期,但也不會為了自身的利益去永久標記一個o——


    所以……等易感期結束,他就著手研究,一定要研究出一款能隔絕這種情緒的藥劑,不然,一年來一次,誰扛得住?


    秋昀想七想八,門邊傳來腳步聲。


    他連忙抬起頭,就見周祈元拎了套衣服走過來,放在旁邊的架子上,說:「水放的差不多了,你先洗澡,我在門口陪你。」


    「會……」秋昀遲疑了一下:「會不會耽誤你上班?」


    「不要緊,去了也隻是寫報告,本來是想早去早回,等會兒晚點去也沒事。」周祈元安撫地輕拍了下他的腦袋:「洗澡去吧。」


    說完,他接過外套,走出浴.室帶上門,背對著磨砂的玻璃門,找了個話題:「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都做了些什麽?」


    秋昀脫了衣服,躺進浴缸裏,溫熱的淹沒身體,他長舒了口氣,眯起酸澀的雙眼說:「上學放學,周末跟西春打遊戲。」


    「過的怎麽樣?在我這住得可適應?」


    「除了趙延安三五不時地來找我問你的情況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趙延安經常找你?」隔著一道門的周祈元問。


    「也不算經常吧。」秋昀想了一下最後見趙延安的日期:「一個星期找個兩三次,都是問你回來沒有。」


    「以後不用理他。你爸媽那邊呢?」


    周祈元跟趙家來往頻繁,但私事了解的還真不多。


    這主要是他一沒那個深入了解的心思,二是趙家人除了對延平不太關心,其他一切表麵都很正常。


    而延平又躲在訪客不便涉足的三樓,外人也無從了解。甚至有很多人隻知道趙家有個趙延安,卻不知道還有個大兒子叫趙延平。


    「趙女士一向不跟我說話。」秋昀想起趙母,情緒平平,也沒什麽想落淚的想法,可見這種情緒因人而異:「我爸找過我一次。」


    趙父估計是從趙延安口中知曉周祈元外出執行任務去了,就來學校找他商議搬回家住。


    被拒絕後的第二天,讓江陵過來給他送了部手機,並帶言說有個項目進研究所,短時間內不會出來,讓他有事聯繫上麵的號碼——有兩個。


    一個是趙父的,一個是江陵的。


    不過他猜測後者是江陵自己存的。


    畢竟趙父連生活助理的號碼都沒放,怎麽可能放一個他『排斥』的學生的號碼?


    他簡略的說了下情況。


    門外的周祈元聽到延平嘴裏提起的江陵,在心裏過了遍『江陵』這個名字。


    之所以記得這個青年,是因為那天是他跟延平第一次有交集的日期。


    而且這個青年還送延平去過學校,思及此,他問:「那個叫江陵的有沒有給你打過電話?」


    「不知道。」


    「嗯?」周祈元挑眉:「怎麽說?」


    「手機我拿回來就丟抽屜了,這都過去快兩月了,應該是沒電了吧。」


    周祈元一怔,旋即低笑了起來,發自肺腑。


    他家小孩在這一點上就做得很好——不跟陌生人過度接觸。


    倆人隔著一扇門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半個小時過去。


    周祈元聽到裏麵水聲停止,放輕腳步,走到客廳倒了杯水給自己潤了潤嗓子,喝完又準備了杯牛奶,折返回房間,就見浴.室的門被人從裏麵拉開——剛洗完澡的少年臉頰緋紅,發梢上還淌著水。


    這一幕不其然地讓他想起主動敲開少年房門那次。


    那次開門的少年也是剛洗完澡,猶記得當時他看到水珠沒入衣袍,心裏產生的遺憾——就沒忍住走上前,微彎著腰,抬指挑起對方的下巴,俯身在對方的額頭印下一吻。


    第16章 小白兔,黑又黑(16)


    這是個很克製的吻。


    不會讓人覺得輕浮,也不會顯得太過急躁。


    同時,這也是個試探兼有深意的吻——周祈元額頭吻一觸及分,唇從少年的額頭抽離,垂下眼皮觀察少年的反應。


    對方似是沒想到他有這個舉動,泛紅的眼眶裏顯得略微有些詫異。


    仔細再看,除了詫異,被淚水浸泡得透亮的眸仁裏還隱隱夾帶著些許微不可查的愉悅——看出這一點,周祈元緊繃的神經悄然放鬆,冷峻的眉眼融化,情不自禁地單手捧起對方的臉,再度低下頭來,吻上對方的眼。


    火熱的唇燙得秋昀眼皮一跳。


    灼熱的呼吸散發出來的濃烈信息素幾乎沖昏了他的理智,恍惚中,他感覺到周祈元的唇從眼皮移到了鼻尖,帶著珍惜的意味,一點點挪到他的臉頰。


    氣氛正好。


    溫度也在攀升。


    秋昀提著心,正在等待下一步時,對方卻突然抽身離開了。


    「我先給你吹頭髮。」


    沙啞的聲音是理智恢復後克製。


    秋昀怔了一下,復而莞爾。


    年紀大的男人有年紀大的好處,沒有青年的人衝動與狂野,更多一些歲月沉澱下來的沉著與冷靜。


    周祈元是冷靜自持嗎?


    能幹得出用精神力去偷親的人哪裏如秋昀想的那麽偉光正。


    他不過是在快親到秋昀的唇時,忽然想到了少年此刻正處於易感期中,感性大於理性,真繼續吻下去,一旦易感期過了,少年理智回歸,想起今日這一茬,心中不免會留下他趁人之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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