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青這會才恍然想起,她到底也沒打聽清楚了,根本不確定那嚴姑姑帶走的人是不是錦瑟啊。


    可她剛才竟然就直接說了,還是當著皇上的麵。


    這若是,錦瑟真的碰到麻煩事情了還說得過去,可若是沒有,那她剛才豈不是……


    然而,她剛才腦子一抽,話都說完了!


    楊公公皺了皺眉頭,皇帝或許不會記得錦瑟住哪裏,但楊公公可知道,錦瑟如今就是住在穗安院的。


    所以,楊公公覺得,這事說不準……


    皇帝聽的擰了擰眉頭,神色嚴肅了幾分:“你是說,錦瑟那丫頭今日一直沒去禦茶房當值?”。


    茶青硬著頭皮應了一聲是:“往常錦瑟她總是來的比較早,今日到了這會子卻都沒有來,奴婢擔心,不知她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事情了!”。


    皇帝嗯了一聲,想了想,吩咐楊公公道:“你去後頭問問,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楊公公忙應了一聲,然後帶著茶青一起出了禦書房。


    出了門後,楊公公就先問茶青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茶青哪裏清楚?所以說的含含糊糊的。


    楊公公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就敢在皇上麵前說那些?”。


    茶青忐忑著,一臉後怕的說道:“奴婢就是擔心錦瑟,怕她真的是遇到什麽事情了,一時就沒注意分寸……”。


    算了,現在糾結這個也沒用了。


    楊公公一擺手:“行了,咱家這就去嚴姑姑那打探一下,你回去當值吧!”。


    茶青一聽就鬆了口氣。


    回到禦茶房,就見茶藍先一步回來了。


    見到茶青,茶藍就擰著眉頭說道:“我跟曹姑姑打聽過了,曹姑姑說這兩日她並沒有見著過錦瑟。”。


    所以,錦瑟今天就更不可能去找她告假了。


    茶青點點頭,然後看了茶藍一眼,忐忑的將自己聽的八卦說了,又說了剛才在禦書房的事情。


    茶藍聽得無語極了,忍不住伸手戳了戳茶青的腦門。


    “這事你自己都還沒鬧明白呢,隻是聽旁人不清不楚的說了兩句,怎麽就敢直接拿到皇上跟前說?你這莽撞的毛病什麽時候才能改改呢?”


    茶青撅著嘴:“那不是我當時就想著,皇上之前一直對錦瑟挺不錯的,或許我說一說,就能叫皇上幫忙派人去打聽一下呢!”。


    茶藍瞪了茶青一眼:“好了,說話越發不知分寸了!”。


    什麽叫讓皇上幫忙?皇上是誰,她們是誰?


    茶青有這種想法便是十分不妥當的事情。


    可更關鍵的是,茶青不僅僅這麽想了,竟然也還真的這麽去做了,這簡直是……


    茶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小小聲的說道:“茶藍姐姐快別生氣,反正我說都說了,好在皇上也派了楊公公去打探不是?”。


    茶藍瞅了她一眼,事情已經這樣了,茶藍還能再說什麽呢?


    隻期望楊公公真的能打探到點什麽吧!


    楊公公果斷找到了嚴姑姑,這一打探,何止是打探到了消息,他聽了嚴姑姑的話後,簡直都要驚訝死了。


    此時,楊公公正一臉無語的看著嚴姑姑。


    他道:“咱家也就不說別的了,就那錦瑟姑娘吧,至今好像也才十一歲?這麽點大的丫頭,皇上還當人是個小孩子呢,就這她還能與大廚房的小內侍之間有點什麽私情?”。


    說私情……也太讓人笑話了點。


    嚴姑姑依舊板著臉:“可是,有人親眼瞧見她與大廚房的小內侍之間拉拉扯扯,這不是做假的。”。


    況且,至今那錦瑟也沒說大廚房的小內侍為何塞給她荷包,荷包裏又是什麽。


    楊公公知道嚴姑姑就這個死板脾氣,也懶得理會她什麽臉色了。


    他一擺手,說道:“行了,多餘的咱家也不說了,你還是先將錦瑟姑娘帶出來吧,皇上要見她,咱家也不敢耽誤不是!”。


    嚴姑姑不願意。


    事情都沒查清楚呢。


    可楊公公將皇帝都擺了出來,嚴姑姑再不願意,也沒辦法,隻能吩咐吩咐手下的婆子去帶人。


    婆子麻溜的去了,但很快就趕了回來。


    “姑姑,奴婢剛才去一瞧,就見那錦瑟姑娘竟然昏過去了,奴才摸著她腦袋這會子燙的很……”


    才關了一晚上,竟然就病了,那婆子也是覺得糟心。


    嚴姑姑一擰眉頭,心裏也煩。


    事情沒問清楚呢,人卻在她手上病了,關鍵是現在皇上還要見人。


    楊公公都唬了一跳:“起燒了?快,還不趕緊叫人好生送回去,另外叫人去找個醫女去看看,咱家這就去見皇上!”。


    說完,楊公公就準備走人。


    走了兩步,楊公公忽然又想到了什麽,轉身對嚴姑姑說道:“說起來這事到底怎麽回事,還是嚴姑姑你更清楚些,這會就麻煩嚴姑姑跟著咱家一起去見皇上吧!”。


    嚴姑姑能拒絕麽?


    楊公公可不容她拒絕。


    最後嚴姑姑也隻能利索的吩咐了人送錦瑟回穗安院,然後跟著楊公公去見皇帝了。


    不多時,皇帝就在禦書房裏見到了嚴姑姑,聽她說完昨個的事情,皇帝都忍不住氣笑了。


    “朕記得,那小丫頭一向好吃,一直都與大廚房裏的一個大廚關係親厚來著,這事也有許久了吧?如今你倒是說那丫頭與大廚房裏的小內侍之間有私,你可有證據?”


    有關錦瑟在宮裏的事情,皇帝早就叫楊公公查的清清楚楚了。


    所以,這會子一聽嚴姑姑說的事,皇帝就覺得荒謬的很。


    嚴姑姑嚇一跳,壓根沒想到皇上竟然還知道這些事情。


    她愣了好一會,才搖頭說道:“奴婢隻找到了一隻普通的荷包,但錦瑟姑娘一直不肯交代那荷包裏裝的是什麽,再者穗安院裏也有人說親眼看見錦瑟姑娘與大廚房的人拉拉扯扯的……”。


    皇帝問:“這個有人看見,是誰看見?”。


    嚴姑姑忙回答:“正是同錦瑟姑娘一起住在穗安院的春鶯!”。


    春鶯?


    皇帝疑惑的看向楊公公。


    楊公公忙說道:“回皇上的話,這春鶯也是帝昭宮的二等宮女,同樣住在穗安院的,不過奴才聽說,自從錦瑟姑娘住進穗安院後,這春鶯就與錦瑟姑娘不太對付,時常找錦瑟姑娘的麻煩,隻是錦瑟姑娘自己不怎麽在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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