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時期的一篇習作,可以說是第一次寫。非常高興能在這個平台上學習和練習寫文章。越寫到後麵越發現前麵文章的不足之處。也算是真切地看到和感受到了自己寫文章這件事的成長過程。


    如果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原因大概就是剛開始寫,經驗不足。也不是真的想讓寶子看了不開心,畢竟既然寫了,誰不想寫得好點。可能目前就真的隻是這個水平,然而提升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請多多見諒。等文章完結之後,我會專門抽出時間來逐一修改。每一章都會改。


    感謝你的看見!感謝你的包涵!


    ps:如果真的很不開心,評論區罵兩句就算了,也別真跟一個打字的慪氣。看文本就圖個開心圖個樂,真生氣了就不值當了。)


    愛你哦!比心~


    【排雷!劃重點!】:


    【是非善惡、倫理道德觀混亂型女主。精神狀態略微美麗。】


    不是惡女,也不是“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型正直好人。


    正常狀態下溫暖善良同理心在線甚至有些多愁善感。


    瘋起來沒有上限也沒有下限。


    但也不會經常發瘋啦。


    以上。


    感謝暫時不想看這個類型文章的寶寶們主動關閉頁麵。


    愛你們哦!


    ~


    我不知道我是誰。


    我在陌生的房間中醒來。


    又一次。


    為什麽說又一次。


    上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時,我失去了我的家人、我的父母甚至是我的世界,我生長生活的世界。


    這具陌生的身體,又一次是少年的模樣。


    “你醒了。”陌生的男聲在房間響起。


    一股自己都訝異的厭倦感從內心湧起,是啊,第一世,在高考中大浪淘沙,我如此努力。第二世,陌生的世界,我掙紮著成長,和我的契約者——奇怪的讓擁有第一世世界觀的我很難理解的一種非人類的生命體一起掙紮,那些在那個世界少有的溫馨。


    又一次,又一次,什麽都化成了泡影。


    我不知道,這一次,我是否該如此用心生存,我是不是會再一次離開這個世界。


    “身體還是不舒服嗎?”男子有些擔心。


    “我沒事。”少年人的嗓音有些沙啞,我緩慢的坐起身,這具身體確實如男子所說十分虛弱。


    “發生了什麽,你為何獨自外出,還暈倒在茶樓門口?”男子有些擔憂,“雄性一個人在外麵,要小心,尤其是這樣的地方……”說著男子忍不住歎了口氣。


    雄性?


    這是什麽爆炸的稱呼方式???


    我的瞳孔有一瞬的放大,強忍著壓抑控製自己驚訝的表情:“我,我和家人走散了。”


    房間立著一麵落地鏡,看著鏡中一襲白衣的少年模樣,我不禁心裏打鼓,這不會是男性身體吧。當著男子的麵我又不好驗證,真真是有些抓心撓肝。


    “我叫綾枝。”我隨口說。


    第一世的我名叫林婉,普通的家庭,普通的姑娘。在不算富裕也不算貧窮的家庭長大,父母關係和諧,對我也正常的上心和愛護。我學習成績平平,對頂尖學府自然是無緣,但也不至於升學困難,十幾年,都是普普通通的學生。我實在無法理解為何高考後的一個夜晚,像往常一樣入睡後,睜眼就到了另一個世界。


    第二世的我有一個聽上去十分氣派的名字,雲長安。可原主的生活,卻不是如同她的名字那般氣派。她生長在一個名門大族,一個嫡庶派係分支同族間競爭十分激烈的名門大族。為了那個主位繼承權,血脈親人之間都能人腦袋打成狗腦袋的那種,雖然他們做的沒那麽赤裸裸的明目張膽。


    雲長安的父母本是家主有心中意的繼承人選,奈何一次變故,父母雙雙殉職沙場,留下了年幼的孩子,以及,曾經的競爭者甚至是手下敗將的瘋狂反撲報複。


    我作為雲長安醒來後,身邊隻有一個被父母留在家中照顧保護原主的因為失去契主而生命力逐漸流失的契約者。


    而我,弱小無力,甚至沒有能力契約他,幫他延續生命。


    而我的契約者,是一個粉紅色的像史萊姆一樣的粘團子,都沒有能力化成人形。


    就這樣要啥啥不行,幹啥啥沒有的局麵下,我也掙紮著湊齊了一班人馬,苦練契約之術,最終成功的靠著自己從主家分離出來。


    卻在準備迎接新生活的那一晚,再次被帶到了另一個地方。


    啊!我在內心中無能狂怒。


    好氣!


    想著曾經,曾經,我都不知道該心疼什麽好。壓根兒心疼不過來。


    都失去了啊。


    思及此,我不死心的嚐試運轉上一世的契約之術,雖然我也知道,這不過是癡心妄想。


    熟悉的力量湧入身體,成了!


    !!!


    我迫不及待的打開契約者空間,心髒都因為激動而劇烈跳動。


    撲通,撲通!


    然而熟悉的麵孔卻並不存在。


    是了,我的能力雖然不知為何還在,而他們,卻不在了。


    空空如也的空間,空空如也的契約位。


    胸膛中的空氣如同有生命了一般,在我的胸腔中絞壓、縮緊。絞痛了我的五髒六腑。揉碎了這副陌生身軀所剩不多的力氣。


    還是,失去了啊。


    我甚至不敢去想他們的名字,隻是思緒略微帶過,都瞬間刺痛得想要逃跑。


    可我根本就沒必要跑,因為,一切,都不存在了。


    “你再休息兩天,身體好了,便離開吧。畢竟,茶樓,不是雄性該待的地方。”男子語氣幽幽。


    又是“雄性”……?


    我皺眉,才開始打量男子。


    我並不是對男子趕人的行為有什麽不滿,畢竟,非親非故,似乎是男子救了我收留了我,我是該感謝人家的。


    隻是男子話裏話外透露著男子該如何男子不該如何的一些教條,讓我覺得心中說不上的怪異。


    隻見男子麵容清秀,一頭銀白色長發垂至腰際,頭上,頭上?那是什麽!耳朵?毛茸茸的耳朵。還在動,一聳一聳的。


    見我一個勁兒盯著自己的耳朵,男子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側過了身,麵容也冷了下來。


    “抱歉。”雖不知男子為何生氣,我依舊第一時間道了歉。興許我不懂這邊的風土人情故而犯了忌諱。


    男子歎了口氣,沒多說什麽,坐在妝台前,開始上妝。


    細長的眼線,略有些誇張上挑的眼尾,似乎三兩筆,就將原本清秀的眉眼遮蓋了去,平添了三分邪魅、三分孤傲,還有三分,似乎隔絕了一切人間煙火氣。


    隻殘餘下一分,那本該被牢牢鎖在地下陰暗角落的憂愁。


    我看得有些發愣,他,是戲曲演員嗎?這裏,是戲院?


    妝成後,男子直接脫掉了白色長衫,絲毫沒避諱綾枝。看似清瘦的身軀竟然滿是肌肉的紋理,雖不至於一身肌肉塊塊,但也是無法被忽視的程度。


    男子換上略有些薄透的紗衣,布料真的很少。金色的飾品叮叮當當掛了滿身,很有那種,大漠風情。


    最後,一條和紗衣同款的墜滿金色墜墜的大頭紗被披在了頭頂,遮住額頭,也遮住了那一對獸耳。


    ”你的包裹在桌子上。“還是那清冷如月的男聲,從深紅如血的唇瓣中吐出,總感覺多了一絲不一樣的什麽。


    說是包裹,竟然就真的是包裹。看著那一大塊布兩頭打個結就能背上身的包裝物體,我瞪大了雙眼說不出一句話來。


    難道說,這裏是古代?


    剛有這個猜測之後瞬間被打了臉,因為我從包裹中掏出了一台比手機大些又比平板小些的電子屏幕。


    這次我沒有瞪大雙眼,可依舊說不出一句話。


    所以,用包袱皮包裹物品不是這裏工業水平低,而是原主真的連背包都買不起……


    像是在呼應我的猜想似的,電子屏幕亮了起來,綾枝好巧不巧目光掃到了一條貸款信息。等會,讓我數數……個、十、百、千、萬……這是多少個零……


    五百萬!五百萬。


    五百萬星際幣!


    就像是晴天霹靂,渾身僵硬的同時,我依舊不死心的想著,也不知這裏貨幣的購買力是多少,萬一一根白菜都賣個幾千幾萬塊的……


    還是欲哭無淚。


    人類天生具有一種能力,哪怕不知道是什麽,不知道為什麽,都能熟練應用幾乎是各種事物。盡管可能用得不對,但總歸是能用的。


    我”輕車熟路“的操作著手中的小板板,看到了賬戶中少得可憐的一千多星際幣,也看到了一處出租屋的門禁卡鑰匙。


    這大約,就是原主的住處。


    和上一次穿越一樣,都是絲毫不接收原主記憶的,不同的是,上次我的身邊有個盡職盡責的“向導”。這一次,直接是陌生人開局。


    問:當生活變成了一個解謎遊戲後,應該怎麽辦?


    嗬嗬。這是我的答案。


    既然契約能力和契約空間都在,那就去找些契約者就完了。什麽植物動物小幽靈啊啥的,前一世,不是統統都能被選擇嗎。


    我忍不住想到剛才男子頭上毛茸茸的耳朵,像極了她前世契約者化成人形的樣子。


    打住,打住。那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他有他的生活、有他的思想、有他的親人朋友。


    就算能契約成功,也不該被這樣不明不白的綁定在的身邊。


    理智還是戰勝了奇奇怪怪的什麽。


    我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


    我打算先回出租屋看看。


    道謝後拜別了男子。


    我開著導航走出了茶樓。


    這是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就連剛剛走出來的茶樓也是,若不是看到了包裹中的電子設備,我真的能以為是穿到了古代。


    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沿街叫賣的攤販,每個人穿的都是古風服飾。擺攤賣著包子的大娘,吃著糖葫蘆梳著一對羊角辮的小丫頭,英姿颯爽的女子……


    嗯……為什麽沒有看到男人?


    可惜沒人能夠解答我的疑惑。


    隻是,來來往往的人們那有些奇怪的眼神是怎麽回事,她們似乎在盯著,我的頭頂?


    這時,路邊一隻大兔子吸引了我的視線。


    好大!饒是上一世契約者和人類共生的世界,也很少見到這麽大的兔子。兔子太柔弱的緣故,很少人選擇,真的選擇了,也不會任由自己的契約者一直停留在最初始的兔子狀態,進化後的兔形契約者,體積會長大,自然也會部分失去兔兔的形態。所以這麽大,還保持著原本形態的兔子真的是第一次見了。


    抓抓頭發,我一咬牙一跺腳,算啦!兔子就兔子吧!雖然兔子弱,但調教一番也是個戰鬥力,再不行,生產力也可以啊!


    反正,契約位那麽多,空著也是空著,大不了將來給他一筆“分手費”和平解契。各取所需,一拍兩散。


    於是,我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兔子前,還記得曾經在課堂上學到的內容,像兔子這種膽小柔弱的契約者,契約之前最好以最快的速度捕捉到手裏,然後再結契。首先他們攻擊力實在有限,抓住合適部位甚至可以免受攻擊。其次,他們膽小靈敏,不提前捕捉很有可能會逃脫。


    在手就要抓到粉白的兔耳時,大兔子渾身一顫,瞬間變成一個小女娃,扯著嗓子哭開了。


    我瞪大眼睛,這是,什麽情況?


    化靈期兔形契約者嗎?


    說時遲那時快,女娃身邊的大嬸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抽向我。


    我本想後跳躲過,可這具身體實在是不好用,連蓄力都沒能完成。


    當大嬸就要掃到我的麵龐時,她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了,卻也堪堪收了手。


    大嬸直接開罵:“一個雄性家家出來拋頭露麵,家裏雌性都死光了嗎?不守夫道!不要臉!你別以為你碰到了小丫就能進俺家門!俺孫家不要你這醃臢雄性!”


    一通輸出給我罵懵了,這,這什麽情況?


    目瞪口呆。


    人群也開始指指點點,口中說的無非是什麽不守夫道、風徳敗壞之類,也有一些不堪入耳之言,其中還有人提了茶樓。


    這種情況了我自然是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人群的空隙處衝撞出個缺口,一口氣跑走了。


    跟著導航走去出租屋的路上,我揉著太陽穴慢慢梳理接觸到的一切。


    雄性守夫道,不能拋頭露麵。怪不得大街上都是女人。不對,應該改口叫雌性。


    看來這是一個男子被壓迫的時代。啊不對,雄性。


    大兔子變成小女孩,那個大嬸應該是女孩的長輩,也就是說,這裏的人和動物有著某種聯係?


    雖說雌性雄性的叫著感覺是真相一目了然的樣子。但也不太好妄下結論。


    自己真的是男人了嗎?


    思及此,我忍不住躲進角落裏伸手一探。還好,還好!隻是看著像男人……


    那,自己也是?這裏的……雌性?


    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漸漸的,街邊的風格變了,原是古風田園風格,暖暖的煙火氣息,如今卻變得有些孤寂冷硬。我說不上這是為什麽。


    漸漸的,一排排統一樣式的多層住宅進入視野。這是……小區?


    我還以為這個時代都是古風獨棟建築……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沒有小區,原主她的12-402的出租屋是哪來的。


    很快找到了門牌號,我默默歎息,那是連樓梯扶手都沒有的破舊樓棟,水泥樓梯地麵有被什麽磕出來或是自行脫落的的印記,坑坑窪窪,斑斑駁駁。地麵上被糊了不知道是什麽的已經幹涸的液體,深一塊淺一塊。頂部的燈泡就像相聲說的那樣,酸棗兒那麽大。


    站在402門口,我不禁咋舌,這麽破的小區居然是麵容指紋識別門鎖。


    這……有這裝鎖的錢,不說修個地麵,買個燈泡總夠吧……


    我對出租屋內的環境已然不抱任何希望。


    可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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