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程氏夫婦就來到回春醫館看人。小夥計一看是程氏武館的程氏夫婦，趕忙將二人迎了進去。程氏夫婦在小夥計的帶領下已經走進內院，而此時程灝正睡得正酣。看到安穩熟睡的兒子，王氏很是高興。
“兒子，兒子，醒醒。”程灝聽到有人在喚他。睜開惺忪的睡眼，一開眼便看到程氏夫婦正齊齊看著他。
他的精神頭立即就來了，不曾想剛想起身，一不小心又扯動傷口，“嘶~~”他裂開嘴定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你還有傷在身，先不要動。”程父說道。
“吃了早點沒？娘給你買了你最好的核桃酥和桂花糕，要不要嚐嚐。”
“好！”程灝接過王氏遞過來的核桃酥，一口放進嘴裏。核桃酥在嘴裏慢慢化開，香味襲人。
“好吃嗎?”王氏問道。
“嗯，好吃！”程灝忍不住笑了笑。
“好吃就多吃點。”
“好。”程灝乖巧地點頭，“對了，爹，那個小偷抓到了嗎？”
還未等程青陽回答，王氏便搶白道：“命都沒了，還抓小偷呢！”看得出王氏聽了很是不高興。接著她又說道，“幸好你沒事，什麽小偷不小偷的，讓大人去處理就好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
“灝兒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他，有些事該他承擔的我們是擋也擋不住的。沒什麽好瞞著的，又不是什麽大事。”程青陽說道。
“這……好吧！”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程灝有些著急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那個刺傷你的小偷在逃跑的時候被一個叫華澤公子抓住了，現在被關在縣衙的大牢裏呢。因為你昨日受傷昏迷著，沒法出庭作證。等你好些，怕是要去做證，把當時的情況說清楚才行。”
“這種小事還要瞞著我，娘，你不覺得你把我保護得太好了嗎？我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別總把我當小孩子看待。這種小事我還是能處理得了的。”程灝正色道。
“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對，是我多嘴，是我不明事理。”王氏聽了兒子的話，很是傷心，可看到兒子裹著傷口的白布，一股莫名的怒意直衝腦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噴湧而出的怒意壓下去，閉上眼睛冥想了一會兒，睜開眼說道：“如果不想我多嘴，下次就別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說完，她頭也不回快步走出了房間。
“你娘也是擔心你，別總是和她頂嘴衝撞她。”說完追著王氏也走了出去。
待程氏夫婦都走出了房間，程灝無力地躺在床上，死死盯著天花板出神。腦袋裏縈繞著程氏夫婦的話，心裏頓時感到十分空虛。
“我到底在幹嘛？”他反問自己，用手捂著雙眼，放任自己沉溺在無盡的空虛與無力當中。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陳宅。
“起床了，招英！”華澤敲了敲招英房間的門，輕聲喚道。“辰時了，趕緊起來。”
“不要，還早，我再睡兒。”招英把頭埋進被子裏，甕聲甕氣地說道。
“你昨天不是說要去看程灝哥哥嗎？怎麽，今天就忘了？”
招英一聽要去看程灝，瞌睡蟲瞬間就不見了。她從床上蹦躂起來，衝出房間，立刻跑去洗漱。
“真是個小丫頭。”華澤搖了搖頭，去廚房把準備好的早飯拿了出來，看著洗漱後的招英乖巧地坐在飯桌前。華澤給她盛了一碗白粥，又給她舀了一勺醃蘿卜丁，招英大口地喝著白粥，三兩下就把華澤舀的蘿卜丁吃了個幹淨。
“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吃那麽急幹什麽？”
“師父，你也吃快點，我們一起去看程灝哥哥吧。”
“真是個鬼精靈，你慢慢吃，你程灝哥哥跑不掉的。”
“也是，程灝哥哥受了那麽重的傷，怕是都下不了床。對了，我今天能陪程灝哥哥嗎？”
“哎，他今日怕是不能好好休息了。”
“為何這麽說？”
“你覺得縣太爺若是知道程灝醒了會視而不見嗎？”
“程灝哥哥醒了還是沒醒和縣太爺有什麽關係？”
“你猜！”華澤買了個關子，並沒有將答案直接告訴招英。
“難不成縣太爺要和我搶程灝哥哥？嗯，肯定是！不行，師父，我們得快點去回春醫館守著程灝哥哥，不然他就要被縣太爺押走了。”
“放心吧，你的程灝哥哥好著呢。有他爹娘在，出不了什麽岔子的。”
“我不放心，你快點吃完早餐，陪我一起去回春醫館。
師徒二人吃完早飯，招英硬拉著華澤出了門，兩人一前一後不疾不徐地走著。招英越走越快，最後拉著華澤小跑起來。
“招英，走慢點，這裏離回春醫館沒有多遠了，不用著急。再說，你看，街上有那麽多隻眼睛看著你呢。”華澤看向四周，才發現路人紛紛用詭異的目光打量他們師徒二人。後知後覺，招英瞬間反應過來，不覺張紅了臉，連兩隻耳朵也被熏成了紅色。人們低聲交談的聲音一句一句闖進招英的腦袋裏，讓她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而她也確實做到了，拉著華澤就快步跑了起來。
跑出了兩條街，等周圍的人漸漸少了，招英才慢慢停下來。“沒事你跑什麽？”華澤嘴角帶笑地問道。
“不想被人議論。”
“你放開我不就行了？”
“不要！”華澤看著身邊像隻河豚一樣氣得鼓起來腮幫子，華澤不覺好笑。
“你今年幾歲了，招英？”
“五歲。哦，這麽大了，那就不是小孩子了。”
“對啊，我不是小孩子了。”
“既然你不是小孩子了就應該知道麵對當下這種情況怎樣做才能最大限度地降低人們對你的關注。”
聽了花澤的話，招英覺得很有道理，便問：“那我該怎麽做呢？”
“很簡單啊，你放開我，保持合適的距離，這樣就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招英果真如華澤說的放開了牽著他的手，和華澤隔著半臂距離慢慢地走著。
“兒子，兒子，醒醒。”程灝聽到有人在喚他。睜開惺忪的睡眼，一開眼便看到程氏夫婦正齊齊看著他。
他的精神頭立即就來了，不曾想剛想起身，一不小心又扯動傷口，“嘶~~”他裂開嘴定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
“你還有傷在身，先不要動。”程父說道。
“吃了早點沒？娘給你買了你最好的核桃酥和桂花糕，要不要嚐嚐。”
“好！”程灝接過王氏遞過來的核桃酥，一口放進嘴裏。核桃酥在嘴裏慢慢化開，香味襲人。
“好吃嗎?”王氏問道。
“嗯，好吃！”程灝忍不住笑了笑。
“好吃就多吃點。”
“好。”程灝乖巧地點頭，“對了，爹，那個小偷抓到了嗎？”
還未等程青陽回答，王氏便搶白道：“命都沒了，還抓小偷呢！”看得出王氏聽了很是不高興。接著她又說道，“幸好你沒事，什麽小偷不小偷的，讓大人去處理就好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
“灝兒也不是小孩子了，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他，有些事該他承擔的我們是擋也擋不住的。沒什麽好瞞著的，又不是什麽大事。”程青陽說道。
“這……好吧！”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程灝有些著急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那個刺傷你的小偷在逃跑的時候被一個叫華澤公子抓住了，現在被關在縣衙的大牢裏呢。因為你昨日受傷昏迷著，沒法出庭作證。等你好些，怕是要去做證，把當時的情況說清楚才行。”
“這種小事還要瞞著我，娘，你不覺得你把我保護得太好了嗎？我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別總把我當小孩子看待。這種小事我還是能處理得了的。”程灝正色道。
“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對，是我多嘴，是我不明事理。”王氏聽了兒子的話，很是傷心，可看到兒子裹著傷口的白布，一股莫名的怒意直衝腦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噴湧而出的怒意壓下去，閉上眼睛冥想了一會兒，睜開眼說道：“如果不想我多嘴，下次就別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說完，她頭也不回快步走出了房間。
“你娘也是擔心你，別總是和她頂嘴衝撞她。”說完追著王氏也走了出去。
待程氏夫婦都走出了房間，程灝無力地躺在床上，死死盯著天花板出神。腦袋裏縈繞著程氏夫婦的話，心裏頓時感到十分空虛。
“我到底在幹嘛？”他反問自己，用手捂著雙眼，放任自己沉溺在無盡的空虛與無力當中。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陳宅。
“起床了，招英！”華澤敲了敲招英房間的門，輕聲喚道。“辰時了，趕緊起來。”
“不要，還早，我再睡兒。”招英把頭埋進被子裏，甕聲甕氣地說道。
“你昨天不是說要去看程灝哥哥嗎？怎麽，今天就忘了？”
招英一聽要去看程灝，瞌睡蟲瞬間就不見了。她從床上蹦躂起來，衝出房間，立刻跑去洗漱。
“真是個小丫頭。”華澤搖了搖頭，去廚房把準備好的早飯拿了出來，看著洗漱後的招英乖巧地坐在飯桌前。華澤給她盛了一碗白粥，又給她舀了一勺醃蘿卜丁，招英大口地喝著白粥，三兩下就把華澤舀的蘿卜丁吃了個幹淨。
“慢點吃，又沒有人跟你搶，吃那麽急幹什麽？”
“師父，你也吃快點，我們一起去看程灝哥哥吧。”
“真是個鬼精靈，你慢慢吃，你程灝哥哥跑不掉的。”
“也是，程灝哥哥受了那麽重的傷，怕是都下不了床。對了，我今天能陪程灝哥哥嗎？”
“哎，他今日怕是不能好好休息了。”
“為何這麽說？”
“你覺得縣太爺若是知道程灝醒了會視而不見嗎？”
“程灝哥哥醒了還是沒醒和縣太爺有什麽關係？”
“你猜！”華澤買了個關子，並沒有將答案直接告訴招英。
“難不成縣太爺要和我搶程灝哥哥？嗯，肯定是！不行，師父，我們得快點去回春醫館守著程灝哥哥，不然他就要被縣太爺押走了。”
“放心吧，你的程灝哥哥好著呢。有他爹娘在，出不了什麽岔子的。”
“我不放心，你快點吃完早餐，陪我一起去回春醫館。
師徒二人吃完早飯，招英硬拉著華澤出了門，兩人一前一後不疾不徐地走著。招英越走越快，最後拉著華澤小跑起來。
“招英，走慢點，這裏離回春醫館沒有多遠了，不用著急。再說，你看，街上有那麽多隻眼睛看著你呢。”華澤看向四周，才發現路人紛紛用詭異的目光打量他們師徒二人。後知後覺，招英瞬間反應過來，不覺張紅了臉，連兩隻耳朵也被熏成了紅色。人們低聲交談的聲音一句一句闖進招英的腦袋裏，讓她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而她也確實做到了，拉著華澤就快步跑了起來。
跑出了兩條街，等周圍的人漸漸少了，招英才慢慢停下來。“沒事你跑什麽？”華澤嘴角帶笑地問道。
“不想被人議論。”
“你放開我不就行了？”
“不要！”華澤看著身邊像隻河豚一樣氣得鼓起來腮幫子，華澤不覺好笑。
“你今年幾歲了，招英？”
“五歲。哦，這麽大了，那就不是小孩子了。”
“對啊，我不是小孩子了。”
“既然你不是小孩子了就應該知道麵對當下這種情況怎樣做才能最大限度地降低人們對你的關注。”
聽了花澤的話，招英覺得很有道理，便問：“那我該怎麽做呢？”
“很簡單啊，你放開我，保持合適的距離，這樣就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招英果真如華澤說的放開了牽著他的手，和華澤隔著半臂距離慢慢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