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劍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閃電般狠狠地紮入牛頭詭的胸膛。


    刹那間,符劍竟然神奇地化作了一棵小樹,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分解著牛頭詭身上的詭氣,並以驚人的速度不斷生長。


    牛頭詭原本猙獰恐怖的麵容,此刻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變得極度慌亂。


    麵對眾多修行者的圍攻,它的詭氣急劇消耗,體力也漸漸不支。


    即使到了這般地步,牛頭詭依然不願意乖乖就範,它怒吼著,身體突然炸裂開來,掙脫掉了所有的枷鎖限製,變成一團濃厚的詭譎氣息,妄圖逃離這個充滿危機的地方。


    但是,大薩滿雲逸豈會輕易放過它呢?隻聽見雲逸冷笑一聲,嘴裏念叨起一段古老且神秘的咒語。


    伴隨著咒語聲持續回響,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從他體內洶湧而出,牢牢地纏住了牛頭詭。


    這股力量極其強大,導致牛頭詭變化成的詭異氣息慢慢變得堅硬無比,甚至連絲毫都無法移動。


    最後,詭異氣息被吸入到蠻族大薩滿雲逸的法杖當中,雲逸繼續念動咒語,過了一會兒,一隻牛頭詭模樣的神血戰士突兀地出現在空中,其身上散發出的威壓遠遠超過普通的神血戰士。


    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雲逸端詳著自己創造出來的作品,滿意地點了點頭。


    而蒼雲宗的三長老卻在這場激戰中仙元大損,他原本紅潤的麵龐像是被抽幹了鮮血一般,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仿佛被抽走了生命力一般。


    他那原本緊繃的皮膚也如泄氣的皮球般鬆弛下來,皺紋如同溝壑一般爬滿了他的臉,每一條都深不見底。


    他的頭發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顏色,由烏黑轉為灰白,再到銀白,仿佛一瞬間曆經了數十年的滄桑歲月。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三長老,而是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老態龍鍾的老人,仿佛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三長老!”立刻有蒼雲宗之人衝上前來,他們麵露焦急之色,毫不猶豫地將自身的仙元渡入三長老體內,這才勉強穩住了他的傷勢。


    三長老咳嗽了幾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但他的眼神依舊堅定,甚至還帶著幾分決然。


    “想不到我柳相如也有今日……咳咳……”三長老艱難地開口說道,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


    然而,他的話語中並沒有絲毫的畏懼或退縮,反而透露出一種強大的信念和決心。


    他緊緊地握著手中從地麵摳出來的靈石,仿佛那是他最後的希望。


    “有了這些靈石,恢複實力指日可待!哈哈哈哈……”三長老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回蕩在整個山穀之中,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在這一刻,他仿佛忘記了自己的傷勢,忘記了剛才的驚險與疲憊,心中隻有對未來的憧憬和期待。


    他相信,隻要有這些靈石的幫助,他一定能夠迅速恢複實力,重新煥發出往日的風采。


    戰鬥結束後,礦洞內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地麵上滿是殘肢斷臂和破碎的武器,猶如經曆了一場末日浩劫。


    原本堅實的岩壁也被強大的力量打得千瘡百孔,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坍塌。


    整個礦洞充斥著死亡與毀滅的氣息,讓人毛骨悚然。


    蒼雲宗和蠻族的戰士們經過一番生死較量,都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他們或躺倒在地,身受重傷;


    或倚靠牆壁,大口喘息。


    盡管疲憊不堪,但雙方都心有靈犀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開始爭分奪秒地調整狀態,恢複自己的實力。


    然而,就在這緊張而又平靜的時刻,一道神秘的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


    他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無聲地從黑暗中走出。


    “竟然是你!”此人正是何天,他的出現如同投入湖中的巨石,瞬間打破了現場的沉寂。


    柳相如雖然看上去虛弱至極,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警惕。


    他暗自提起戒備,第一個發現了何天的到來,並毫不客氣地喝破了他的行蹤。


    何天麵無表情地看著柳相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寒光。


    他沒有說話,隻是一步步向眾人走來,每一步都帶壓迫感。


    聽到動靜後,蠻族大薩滿雲逸緩緩地抬起頭來,他的眼神之中閃爍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仿佛是在向眾人炫耀自己的勝利。


    此時此刻,在場的眾多高手都已經實力大減,而雲逸卻仿佛並未受到絲毫影響。


    不僅如此,他更是成功捕獲到了一隻強大無比的高級詭異靈魂,並以此來填充神血戰士,這無疑讓他成為了整個戰場上獲益最為豐厚的那個人。


    若是換作平常時候,以雲逸的性格和手段,恐怕早就毫不猶豫地動手了吧?


    畢竟,眼前這些人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然而,此刻他卻不得不有所顧忌。


    一方麵,他擔心蒼雲宗那邊是否還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底牌;


    另一方麵,自己所率領的蠻族勇士們也已經傷亡慘重,如果再強行出手,恐怕隻會得不償失。


    就在這時,那個身負蕭家血脈的神秘人物竟然再次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這對於雲逸而言,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啊!


    如果能夠將此人擒獲,那麽不僅可以解決掉一個心頭大患,同時也能讓自己的計劃變得更加完美無缺。


    想到這裏,雲逸嘴角微揚,心中暗自盤算道:“真是天助我也!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薩滿心狠手辣了……”


    “為何要處心積慮地將我等引來此處?”三長老柳相如皺著眉頭,沉凝地開口問道。


    實際上,眼前這滿地的屍首並沒有讓他太過痛心。


    畢竟,這些死者大都是在上一個末日之後才投身於蒼雲宗門下的。


    那個時候,柳相如已經自我封印陷入沉睡。


    現場許多人,他甚至素未謀麵,更遑論對他們產生深厚的情感了。


    “我為何要如此行事?追殺我與我妹妹的人可是你們,難道不該由你們給我一個解釋嗎?”


    何天反唇相譏,聲音震耳欲聾。


    “嗬嗬,原來那個天生木靈體是你的妹妹,如此上好的血脈卻埋沒在人界,這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柳相如笑了起來,那笑容仿佛是一條毒蛇,暗藏殺機,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妹妹自然由我來教養,無需你們多事!”


    “你來教養?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木靈之體的培養唯有洞天之內才有,你一個人界的武夫,懂得什麽修煉之道?”


    柳相如鄙夷地看了他幾眼,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罷了,與你實話實說吧,你妹妹的木靈體閑置著也是浪費,倒不如交由老夫來發揚光大。畢竟老夫可是築基中期的修士,隻要你將你妹妹交出來,老夫可以做主,讓你加入蒼雲宗,獲得一個長生久視的機會。這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好事。”


    “且慢,這個人可是我預定的,他身上的血脈對我有大用!”


    聽到有人反對,柳相如的眉頭立刻皺成了一團,活像一個被揉皺的包子,不過待他看清楚開口之人,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大薩滿雲逸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何天,眼神十分強勢,仿佛要在何天身上戳出兩個洞來。


    “既然是這位道友開口,那這個人老夫就算了,不過他妹妹我是勢在必得。”


    “放心,我隻要他的血脈就可以了,那個什麽木靈體你拿去就是。”


    聽到雲逸如此說,柳相如才放下心來。


    雖然他還有手段,但對方也不一定沒有底牌,從現在展露的手段來看,對方實力似乎還在他之上。


    “你們這群貪婪的家夥!竟然為了我們的血脈之力而追殺我們兄妹二人!”何天憤怒地喊道。


    這些人真是可惡,和臭蒼蠅一樣,居然還將別人的血脈性命當成囊中之物。


    一名蒼雲宗弟子陸遠冷冷地盯著何天,語氣堅決:“小子,你錯了。弱肉強食,此乃自然之法則,無人能逆。擁有血脈之力而不去運用,實在愚昧。”


    何天眉頭緊鎖,反駁道:“血脈之力非為欺淩弱小之用,而是守護正義之器。你等以強淩弱,才是背離正道。”


    一名受傷稍輕蠻族勇士大步上前,聲音洪亮:“小子,你所說正義,不過是弱者之詞。在這世上,唯有力量,方能決定一切。”


    何天目光堅定,不甘示弱:“力量並非衡量一切的標準!真正的強大,在於內心的善良與正義,否則還修什麽仙?不過就是一頭力量大一點的禽獸罷了。”


    柳相如緩緩開口,語氣中充滿威嚴:“你這小子的心意,我倒是知曉。但世間之事,非黑即白。力量,往往能決定一切。”


    麵對眾人的冷嘲熱諷和貪婪的目光,何天的臉色愈發陰沉。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緩緩開口問道:“是否有人願意退出這場爭鬥?如果現在收手,我就放其一馬,日後還可以相見,不必結成生死仇家。”


    “啊哈哈!”


    “此人竟然如此看不清形勢。”


    “明明死到臨頭,還說要放我們一馬?”


    回應他的卻是一片嘲笑聲。


    “等一等!”忽然有人開口,卻是白秋衣。


    “什麽你打算背叛宗門?”立刻有人開口訓斥。


    “”沒什麽,我心灰意冷,而且師命難違,師傅臨終之前要我好好活著,我得送她回洞天安葬。”


    “算了,一個先天境的小輩也幫不上什麽忙,還算有些孝心,隨她去吧!”柳相如一揮衣袖,攔住了還要動手的門人,此女雙目無神,心誌不堅,難成大器。


    白秋衣匆匆向著柳相如叩拜一禮,然後收起邱鶴的遺體,黯然的離開了此地。


    “小子,現在輪到你了。”


    見蒼雲宗眾人緩緩推開,將何天讓了出來,大薩滿雲逸迫不及待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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