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滿足,盺殃離開了妖怪之山。


    魂魄妖夢幾次三番邀請盺殃前往白玉樓,約定在前盺殃也不好推脫,便向魂魄妖夢要了三天時間,自己也好做點準備。


    “你問我幽幽子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問題是她不是人啊。”


    來到人裏,剛想回家看看,便遇到了巡邏回來的藤原妹紅,盺殃招了一下手,請她一起去吃關東煮。一路上,盺殃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認真點,過幾天我要去白玉樓那邊,得提前了解下那邊主人的情況,免得犯錯。”


    聽到這裏,藤原妹紅斜了一眼盺殃。


    “你個活人去那幹嘛?也沒到賞櫻的季節吧。”


    “答應妖夢了去白玉樓任職一段時間,你就當我去修行好了。對了,我們去哪吃?”


    “你請客還問我?”


    “我這不是來人裏的時間少麽,對了,我打算搬家了,妹紅來幫我不?”


    “你一個人類竟然還不熟悉人裏,也是沒誰了,去鯢吞亭吧,我們倆喝兩杯。話說你要搬家?”


    “到店裏再說,帶路,帶路。”


    人裏巷道之間並不算複雜,在藤原妹紅的帶領下,兩人沒花多少時間便來到了鯢吞亭,期間盺殃也從她的口中了解到了她認為的白玉樓之主,西行寺幽幽子的大致性格。


    她給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初看有的天然,其實頗有城府,從傳聞中的‘春雪異變’與‘每隔三天就開宴會’的異變來說,幽幽子至少不會像她表現的外表那樣,是個簡單角色。


    盺殃在旁邊聽了半天,才明白藤原妹紅說的是什麽意思。


    “懂了,粉切黑。”


    “你最好真的懂。”


    藤原妹紅看了眼露出恍然表情的盺殃,對他時常冒出的新詞也見怪不怪。


    鯢吞亭的看板娘是一位有著粉色短發,綠色瞳孔的活潑少女,頭上戴著一個鯨魚造型的帽子,似乎十分地熱情好客,見到盺殃這位生麵孔時,還主動地介紹自己的名字。


    “熬夜...舔美咲?”


    藤原妹紅敲了一下盺殃的腦殼,一臉不爭氣的表情。


    “你給我發音正確點!這叫奧野田美宵!”


    “哦哦!抱歉,美宵小姐。”


    “沒事~沒事~客人,你們的關係真好啊,兩位是情侶麽?”


    看著這位突然語出驚人的粉色短發少女,那微笑而天真的表情好像在問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樣。盺殃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孩子要麽是有點天然呆,要麽是天然黑。


    “沒,我們關係好是沒錯,還到不了情侶那種層麵。”


    “哦哦~~原來是戀人未滿啊~那小店送兩位一疊炸豆腐,祝你們關係更近一步~”


    盺殃不說話了,他怕越描越黑然後被自己好兄弟給揍一頓,那他就是名副其實地請人吃飯,花錢挨打了。


    他轉頭看向露出慍色,正要發火的藤原妹紅。


    “沒事沒事,妹紅,都幾千歲的人了,何必和人家小姑娘一般見識。來來來,小姑娘,先上點酒,來點小菜,我和我朋友先喝幾杯。”


    說著,盺殃拉著藤原妹紅就去角落的位置就坐,一點也不給她發脾氣的機會。


    落座後,藤原妹紅也放棄了,朝著盺殃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介意了,見到送上來的炸雞,天婦羅,煮魚,炸豆腐等吃食,頓時麵色緩和了不少。


    盺殃看了下菜,總覺得少了點什麽,想了想便問看板娘美宵要了個碟子,自己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了袋油炸花生米倒了進去。


    拿起清酒分別在藤原妹紅與自己的懷杯中倒上,盺殃自己淺嚐了一口,感覺不對味,自己又拿出了一瓶二鍋頭。


    見此,藤原妹紅挑了挑眉,忍俊不禁:“你這酒量見長啊。”


    盺殃黑著臉,好像想了到宴會上什麽丟臉的事:“你別說了,下次有那酒蒙子的宴會你別叫我。”


    吃著炸雞,藤原妹紅也沒把盺殃這句話放心上,反正她當時覺得盺殃喝的挺嗨的,都敢搭著八雲紫的肩膀稱兄道弟了,一口一個紫姐姐的,看得當場清醒的人那是瞠目結舌啊。


    回頭自己還旁敲側擊問過他還記不記得,結果他喝背過去早忘記了。


    “你說你要搬家是怎麽回事?要搬去哪?”


    點的關東煮也漸漸上來了,盺殃吃著章魚小丸子,感覺味道還不錯。


    “想找個清淨點的地方,暫時決定在迷途竹林靠近外圍的地方找塊地。等等,幻想鄉應該沒有土地產權這種東西吧?”


    “妖怪大多數是有領地意識的,竹林那邊倒沒有什麽問題。怎麽不去妖怪之山,以你的能力那邊生活應該不難,而且那邊的天狗好像也挺歡迎你的。”


    “算了吧,竹林就挺好的,我主要看中了它本身讓人迷失方向的能力,這樣打擾我的人就少了。”


    喝了口酒,藤原妹紅將懷杯中的清酒也換成了盺殃拿出了的二鍋頭。同樣她也聽出了盺殃話中的意思。


    “怎麽,怕那群白狼天狗打聽到你住處?”


    吃了塊炸豆腐,再喝了口酒,盺殃歎了口氣,說出了搬家的另一個原因。


    “這是其一,其二是不知道射命丸文是哪根筋搭錯了,就像狗仔隊一樣纏著我,還千方百計地騙我穿女裝,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虧我還送她個單反呢。”


    “你這是自作自受。”藤原妹紅沒好氣地回道,似又想到什麽,隨即問道:“說到送東西,你送給慧音的是什麽?她還神神秘秘地不告訴我。”


    吃著花生米的盺殃愣了下,他可不敢告訴藤原妹紅自己送給慧音的是她在那個世界當偶像練習生的電視錄像,尤其是裏麵還有她憋紅著臉,唱,跳,rap的畫麵。


    咳了兩聲,盺殃一本正經地說道:“還能是什麽,一些幼兒教育的書籍啊,也是方便慧音老師教導那些小妖精們。你不會也想要幾本書吧,你想要我這還有。”


    “別了!”


    聽到是書後,藤原妹紅直接拒絕了,一提到學習她就頭疼。


    盺殃心中倒是鬆了口氣,就怕藤原妹紅再提這茬,下次得找到慧音好好談談,讓她在觀摩的時候多注意點,千萬別被發現了。不然自己免不了得遭受輝夜一樣的待遇。


    “找你搬家也不虧待你,來,收下這個,我知道原本送你的被慧音沒收了。”


    說著,盺殃不動聲色地掏出一條華子,塞到藤原妹紅手中。後者眼皮跳了跳,隨後抬頭左右看了圈,見沒有熟人後,同樣不動聲色地收了起來。


    “咳咳!我又不是不幫你,我們這關係還用這樣麽?唉……其實,我是覺得你去那邊有點不太合適。”


    “嗯?願聞其詳。”


    藤原妹紅撓了撓頭,吃著鰻魚丸說出了這幾天的疑惑:“你也知道除了我,輝夜那家夥也住在竹林那邊吧?”


    “對啊,咋了?”


    “也不知道出了什麽毛病,輝夜那家夥這幾天狀態怪怪的,我倆廝殺的時候她經常分神,沒幾下就被我砍了頭。”


    盺殃吃著蟹棒,扒拉了一下煮著的海帶結,聽到藤原妹紅的疑惑,也不禁奇怪:“吃飯呢,血腥的話少說點,聽你這麽說,輝夜是有心事了?沒想到你還挺關心她的。”


    盺殃總感覺這兩人的關係別扭死了,他是一開始就不想蹚這趟渾水的。


    “誰關心那賤人了!”


    猛地,藤原妹紅的聲音大了幾聲,引的其他食客頻頻回頭。


    “沒事,沒事,大家吃好喝好!美宵小姐,每位桌上送一瓶清酒,我請客!”


    盺殃站起來打著圓場,而大家也承情,沒有被影響到,反而被不明緣由的客人好意勸說道:情感的事情,小兩口要心平氣和地解決,不要生氣。


    聽得盺殃是一臉黑線,感覺自己被恩將仇報了。


    看板娘美宵則笑著給每桌客人都添了一瓶清酒,看到麵色有些難看的盺殃時,還握緊拳頭,做了個努力,加油的表情。


    盺殃裝作沒看見,繼續對著藤原妹紅說道:“也許就這幾天心情不好吧,你要實在想知道緣由,回頭鈴仙來人裏販藥的時候,你問問她不就得了。”


    藤原妹紅想了想,覺得盺殃說的有道理,便不再去想這個問題,反而問起了盺殃打算建造什麽類型的房屋,需不需要去買河童工業的造物。


    盺殃想到了自己當初在紅魔館廚房裏見過的那些供能的魔石,聽咲夜說就是河童她們出品的。他在妖怪之山時也是聽說過河童這一種族在幻想鄉的各種光榮事跡,有著各種稀奇古怪的造物,甚至有的東西在盺殃聽後,都認為是違背基本物理法則的黑科技。


    然後盺殃就覺得自己在一個有著妖怪與魔力的世界裏談科技,肯定是自己有問題。


    “河童她們的業務這麽廣啊?還承包房地產服務?”


    “你有錢的話,她們倒是挺樂意幫你的。”


    盺殃想了想自己前段時間在妖怪之山打工積攢的積蓄,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當我沒說。”


    頓了頓,兩人繼續吃著,藤原妹紅說起了最近要入冬了,自己會去竹林砍點竹子燒碳去賣,要是盺殃需要,可以給他留點。盺殃則表示白送可以,要錢不行,隨後迎來了藤原妹紅的白眼。


    輕笑兩聲,兩人碰杯,互述近日閑暇瑣事,食色入腹,滋味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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