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豪華轎車如閃電般疾馳而來,車輪與地麵劇烈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仿佛要撕裂空氣一般。它如同脫韁野馬,毫不顧忌地衝向山泉邊,帶起一陣狂風。隨著速度的飆升,車輪無情地擠壓著岸邊的石子,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仿佛一場盛大的交響樂正在奏響。每一次碾壓都讓石子四處飛濺,形成一道道美麗而危險的弧線。


    隨著“嘎吱”一聲急促而刺耳的刹車聲響起,輪胎與地麵摩擦出尖銳的聲響,如同一把利劍劃破了寧靜的時空。車輛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猛烈拉扯著,向前猛地傾斜,然後又重重地彈回原位。車門仿佛被撞開一樣,李盛灼急忙的下車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郝臨安麵前,沒等郝臨安說話,李盛灼握緊的拳頭砸到了郝臨安的臉上,郝臨安的嘴角立馬流出一絲血跡,他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李盛灼再要上前的時候,被後麵趕來的陳巳揚和李盛燦按住,李吉漢扶穩了郝臨安看到了他的臉上紅腫了起來。


    陳巳揚趕忙跟李盛灼說道:“救人要緊。”穩定好了李盛灼,陳巳揚跟郝臨安說道:“李兄弟跟我們說了,咱們現在分頭找吧,我們這次帶了很多人,大家手拉著手地毯式的搜尋,總會找到的。”


    隨後李盛燦吩咐眾人朝著趙來虎消失的方向尋找,從午後找到傍晚,夜幕降臨之時還是沒有發現李鈺的一絲蹤跡,李盛灼一拳揮在了粗壯的樹幹,手頓時滲出了血跡,李盛燦上前安撫了幾句李盛灼,隨後用布帕給他包紮了傷口,李盛灼煩躁的把手帕一丟就要繼續尋找,卻被陳巳揚勸住。


    陳巳揚看著周圍疲憊的眾人,又看著李盛燦說道:“讓人送你回去吧。”李盛燦果斷的拒絕了,陳巳揚思考了片刻說道:“那裏不回去,你去山泉那待著,萬一要是玉兒自己回來了,那邊也好有人接應,到時候也得有人報信不是。”


    李盛燦聽後覺得似乎也有道理,於是陳巳揚安排了兩人送走了她,陳巳揚小心翼翼地舉起火把,將它高高舉過頭頂,然後慢慢地轉動身體,讓火把的光芒照亮周圍的環境。他的眼睛緊盯著前方,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火把燃燒時發出的劈啪聲和偶爾傳來的風聲。借著火把的光亮,陳巳揚看到自己身處一片茂密的樹林之中。樹木高大而密集,樹冠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綠色的天幕。樹幹粗壯有力,樹皮粗糙而堅韌,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陳巳揚向前走了幾步,腳下的地麵有些潮濕,踩上去發出輕微的聲響。他低頭看去,發現地上鋪滿了落葉,這些葉子已經堆積得很厚,像是一層柔軟的地毯。


    這時候就聽到有人急促的朝他們的方向跑了過來,陳巳揚仔細一聽發現並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眾人把火炬朝聲音的方向舉了過去,沒過一會兒就看到陳家的夥計氣喘籲籲的出現在眾人麵前,夥計找到陳巳揚說道:“東家,警察來了。”


    陳巳揚聽後朝夥計的身後看過去,隻見遠處黑壓壓的跑來一群人,等陳巳揚看清了為首的人那張臉的時候,陳巳揚才驚訝的把李盛灼喊了過來,李盛灼趕忙過去隻見孫世濤帶著一群警察趕到了這裏,他們都是穿著便裝但是腰上都別著槍,孫世濤趕忙問道:“現在什麽情況,有什麽消息。”


    陳巳揚趕忙說道:“還是沒有找到,你這是.....。”


    孫世濤氣喘籲籲的擺了擺手說道:“李三爺派人找到我說我大侄子被人綁票了,我就立馬找兄弟來幫忙找了,現在要人有人,要槍有槍,肯定會找到的,我們還帶了幾條狼狗,有沒有我大侄子的東西讓狗聞一聞。”幾人四處的尋找發現過來的匆忙也沒有帶李鈺的任何東西。


    陳巳揚趕忙叫人去山泉邊拿,這時候郝臨安走了過來,把上衣解開從脖子拿出了那半枚玉佩遞給了孫世濤說道:“這個是他的。”


    李盛灼在黑夜裏看著這玉佩眼熟,他猛地一驚立馬奪了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番說道:“這不是他出生的時候老人給的玉佩麽,這半個怎麽會在你這裏。”陳巳揚趕忙把玉佩從李盛灼手上拿了過來交給了孫世濤,孫世濤接過後放在手心頓時一股溫涼的氣息傳了過來,他心裏不禁的想著:果然是個好東西啊。


    孫世濤讓狼狗聞過後剛要把玉佩交給郝臨安,卻被李盛灼搶了過去,郝臨安沒有跟他計較,看著狼狗在空氣裏麵嗅了幾下立馬竄了出去,幾人跟上狼狗的步伐有找尋了很久,在一片密林處,這幾條狼狗在原地不停的打轉,隨即趴在了地上,幾人四下尋找也無果,陳巳揚看著早已經到達極限的眾人,於是說道:“大家今晚在這裏休息吧。”隨即讓跟隨的人拿出吃食給眾人分了,好在天氣陰涼,蚊蟲不多,眾人聽後都席地而坐。


    李盛灼還想要四處尋找被陳巳揚勸了下來說道:“這麽找也不是個法子,按理來說這個森林不大的,怎麽就找不到呢,會不會咱們錯過了什麽,或者說趙來虎根本就沒把玉兒帶到這片森林,他們直接沿著河道走了呢。”


    此時,李盛灼的腦子異常的混亂,一向冷靜的他此時已經想不出來任何對策,以往的片段侵蝕著自己的大腦,仿佛像是雪花般的攪亂著自己的思維,跟李盛灼相反的是郝臨安,此時他已經麵如死灰,冷冷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他此時已經聽不到陳巳揚說的話,他不斷地在後悔,若是早點走,李鈺是不是就會回到李家安心的做他的小少爺,而不會現在淪落到這般的田地。


    他們的頭上一片漆黑,可在天邊已經微微有些泛白,眾人終於沒熬住沉沉的睡了過去,郝臨安閉著眼睛有些許的眩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這些光影搖曳著、閃爍著、照耀著一個身影在他的眼前晃動,這個身影看起來有些模糊,他努力的想看清楚眼前的身影到底是什麽,但依舊看不清晰,他再次緊閉著雙眼,他努力的想知道現在是在現實世界還是在夢中,神情恢複了之後,他再次強撐著睜開眼睛,發現光芒黯淡了一些,他這是才看清楚眼前的身影不是人,一隻雄壯的梅花鹿正在看著他,等它發現郝臨安睜開了眼睛之後,它上前走了幾步,隨後又退了回去,一人一鹿就這樣對視了很久,郝臨安有些懷疑這隻是不是在山泉邊上跟李鈺兩人見到的那隻梅花鹿,他緩緩地起身,梅花鹿看到後又退了幾步,郝臨安艱難的站了起來,梅花鹿又退了幾步,隨著郝臨安走向前,梅花鹿也挺同樣的後退了,直到郝臨安發現已經脫離了眾人休息的場所。


    梅花鹿跑了幾步就要回頭看看郝臨安是否跟了上來,直到後來梅花鹿索性不跑,緩緩的走向前,郝臨安這才跟了上去,直到走到了一片空曠的地方,中間有個有兩人高的地堡大鐵門,大門被虛掩著,四周都淩亂的擺放著零碎的木質起吊器,上麵都爬滿了青苔,仿佛要把它們吞進這片叢林一般。


    梅花鹿跳上了地堡的上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郝臨安抬起頭看著梅花鹿,隻見它用力的跺了跺蹄子,緊接著一個起跳就從郝臨安的頭上躍了過去消失在了叢林之中,郝臨安好奇的看著大鐵門,突然仿佛像是被雷電擊到了一樣趕忙去大鐵門前,他雙手緊緊地抓住那扇冰冷的鐵門,手指深深地陷入了鐵條之間,仿佛要將其捏碎一般。他咬緊牙關,臉上的肌肉因為過度用力而扭曲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滴落在地麵上。


    他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著,青筋如同虯龍般暴起,顯示出他正在竭盡全力。每一次發力,他都能感覺到鐵門在緩緩移動,但這似乎隻是一種錯覺,因為它的移動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然而,他並沒有放棄。他瞪大了眼睛,凝視著那扇門,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推開它!隨著時間的推移,鐵門終於被推開了一些,一道微弱的光線從門縫中透過來,照亮了黑暗的空間。


    這束光就像是希望之光,讓他看到了前方的道路。他更加拚命地推動著鐵門,一點一點地擴大著開口。每一次推動,都伴隨著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刺激著他的耳膜。


    漸漸地,鐵門被推開得越來越大,那束光也變得越來越明亮。最終,當鐵門完全打開時,強烈的光芒如潮水般湧入門內,瞬間填滿了整個空間。


    等厚重無比的鐵門被完全的打開之後,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中間躺著的那個讓他擔心不已的人。此刻,郝臨安心急如焚、惶恐不安,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突然間,他像是回過神來一般,連滾帶爬地衝向那個人。


    郝臨安趕忙抱住李鈺,發現他的身體冰涼,郝臨安顫抖的伸出手朝他的鼻子那裏探了過去,好在還有鼻息,剛才還緊張不安的神情立馬放鬆了下來,他緊緊的抱住李鈺在他的懷裏放聲嚎啕大哭,沒過一會兒就趕緊有人在輕輕拍著自己的後背,他抬起頭發現李鈺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他紅腫的眼睛看著李鈺虛弱的笑盈盈的目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時就聽到李鈺說:“沒事兒,我沒事兒。”聽到李鈺如此說,郝臨安頓時再次的哭了起來。


    眾人還在睡夢中之時,就被一群狗吠吵醒,李盛灼趕忙醒來發現孫世濤帶來的狼狗同時朝著一個方向不停的吼叫,眾人還在疑惑地時候,就聽到一個小警察說道:“會不會發現什麽了。”孫世濤讓人解開狼狗的繩索,之見它們興奮的朝同一個方向跑去,眾人也跟在它們後麵,沒過一會兒就看到了那片地堡。


    李鈺聽到洞穴外有一群狗叫頓時害怕了起來,他緊緊的抓住郝臨安的胳膊,郝臨安聽後狗叫後喃喃自語的說道:“來的這麽快。”當李鈺還沒問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嘴就被一陣香氣堵住,隨後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他朝郝臨安的身後看去發現來人是李盛灼之後立馬慌得要躲進郝臨安的懷裏,沒想到郝臨安已經放開了他,等他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經在李盛灼的懷抱裏,他隻覺得李盛灼力氣大的都要把自己骨頭給勒斷了。


    陳巳揚見到李鈺痛苦的樣子趕忙讓李盛灼放開,隨後掂了掂綁在李鈺腳上的鐵鏈說道:“得先把這個打開。”眾人試了幾下都沒有成功,這個時候孫世濤說道:“我們這有個能開鎖的,要不要讓他試試。”


    李鈺從李盛灼的身後偷偷的看著孫世濤,從進到洞穴的一開始,他就發現孫世濤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李鈺沒好意思的躲進了李盛灼的懷裏,李盛灼輕聲的問道李鈺:“趙來虎呢。”


    李鈺躲著沒有說話,李盛灼就要在問的時候卻被陳巳揚打斷了說道:“算了,別問了。”隨後又問道李鈺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結果李鈺除了餓和困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異樣。


    小警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鐵鏈打開,李盛灼抱著李鈺走出了山洞,隨後眾人也跟隨者走了出去,郝臨安和陳巳揚走到了最後,陳巳揚小聲的問道:“你是怎麽知道他在這裏的。”


    郝臨安看著在李盛灼背上的李鈺有些憂傷的說道:“我說是山神帶我來的,你信麽?”


    陳巳揚看著郝臨安一臉真誠的表情說道:“我信,你說什麽我都信。”隨即兩人相視一笑。


    郝臨安有些疲憊的走到了最後,他回頭看去,那隻雄壯的梅花鹿正在器宇軒昂的站在地堡上方看著他,郝臨安衝它微微一點頭,再次看向地堡,發現那隻梅花鹿早已經消失在了那裏,仿佛它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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