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洲默默聽著,還是點了點頭,「好。」


    溫梨看她,「?」


    她又抬起手,握住她戳人的手指,「你別戳了。」


    溫梨:「??」


    「就,」蘇白洲欲言又止地頓了頓,繼續道,「一會戳疼他了。」


    「.....」溫梨萬分無語,「老娘戳的是屏幕。」


    蘇白洲心平氣和和她講道理,「這不是和紮小人一回事兒。」


    「......」


    又閑聊了幾句,那邊來看病的人也陸續上來了,護士催著溫梨回會診室。


    「我走了,」溫梨重重嘆氣,「對了,有空約你那男朋友一起出來吃飯啊。」


    蘇白洲點頭,「好。」


    等溫梨滿臉喪氣地往門外走,她還是叫了她一聲,「溫梨。」


    溫梨回頭。


    蘇白洲語氣溫緩,「你也別委屈自己。」


    溫梨愣了愣,笑了聲,「那必須的。」


    她出去以後,蘇白洲也開始一天的會診工作。


    到了午休時間,她按照溫梨說的,把狄安的微博翻了一遍,還是沒找到那段視頻。


    在各種話題裏檢索關鍵詞,也沒有人存了。


    她又問了溫梨,對方說也當時也沒想著要存。


    她甚至還私信問了幾個江沉晚話題下的大v,最後,不太抱希望地問了下數字用戶。


    【我聽朋友說,很久之前有個視頻也是江沉晚在中秋唱生日快樂歌的】


    她本來想發『好像唱的還挺苦』,結果手滑發成了『哭』。


    【好像唱的還哭了】


    【你有沒有見過呢?】


    過了片刻,數字用戶回她。


    【?】


    【沒那回事】


    【你朋友認錯了吧】


    蘇白洲遲疑問,【從來沒唱過嗎?】


    數字用戶很快回,【沒】


    她隻能作罷。


    中午剩餘的時間,她上網查了些資料,給周邊一些福利學校和問題兒童學校的心理輔導義診項目投了簡歷。


    其中兩個下午就回復了。


    一個就在廣州本地,是一所中學,主要是進城務工子女。另一所在河源,是當地籌款建的一所女子中學,在比較偏僻的地方。


    廣州那所包了當天的車費和夥食,但河源那所全程要自費,夥食住宿都需要自理。


    她隻有周日一天的時間,再三考慮,還是優先選了廣州那所。


    但也沒拒絕河源那所,發郵件詢問對方去的頻率可不可以稍微減少。


    這幾周的《夏日唱作人》都是復活賽和踢館賽,江沉晚作為已經進入半決賽的人選,難得有了一周的假期。


    晚上江沉晚來接她,她很快就把投簡歷的事告訴了對方。


    「周日去,」江沉晚問她,「會不會太累?」


    「不會,」蘇白洲已經想好了,「主任那邊說馬上要招實習生了,周六我以後應該隻用上半天班,可以好好休息。」


    「行,」趁紅燈的時候,江沉晚揉了下她頭髮,「準了。」


    回到家以後,兩人解決了晚飯,剩餘的時間,蘇白洲邊幫著收拾了桌麵,慢慢冒出一個想法。


    江沉晚在洗餐具的時候,她坐在吧檯邊,狀似隨意地問對方。


    「我們一會兒,要不要試一試,」她微咳了下,繼續把後麵的詞說完,「玩一下那種,坦白局。」


    這其實也算是一種心理診療方式,用來診療心理創傷。


    她這一句話幾處停頓的,江沉晚還以為在憋些什麽。


    聽到最後一個詞,他挑了挑眉,反問,「你有什麽要和我坦白的?」


    「不是,」蘇白洲心平氣和地解釋,「我就是想,我們不是中間有四年都...缺席了。」


    「我還挺想知道,那四年裏,你都是怎麽過的。」她慢慢底氣沒剛剛那麽足了,越說聲越小,「但一次性說完,好像也不太現實。」


    江沉晚表情微頓,片刻後,抬手,把櫥櫃打開,餐具一件件地放進去。


    放完以後,他才轉過身,直接繞過吧檯,站到她的麵前,牽過她的手,握在掌心把玩。


    「要怎麽坦白?」


    蘇白洲眼眸一亮,抬起頭,正要介紹,江沉晚又懶懶「啊」了聲,將她的手背抬起,送到唇邊。


    「問錯了。」他神色散漫,牽著她的手,把人往自己這邊扯了半步,「要去哪兒坦白?」


    第43章 怪情歌 年齡也不知長哪兒了。


    「在這兒坦白, 」蘇白洲耐心和他解釋,「就在吧檯。」


    「.....」


    江沉晚順著向後,往高腳凳上坐下, 手肘撐在台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行吧, 」他語調慢悠悠的,「怎麽玩兒?」


    「就, 每人輪流問對方一個問題,關於那四年的。」蘇白洲也跟著在他旁邊坐下,側過身, 麵對麵看著他, 「問到什麽都得回答, 如果實在不想答的話....」


    她停頓了下, 明顯沒想好。


    江沉晚看她, 「就怎樣?」


    「就,」蘇白洲仔細想了想,餘光看到酒架上的酒, 「...就喝一杯好了。」


    江沉晚不說話了, 表情卻明顯擺了『就這』兩個字。


    「蘇白洲,」他語氣似笑非笑,捏了捏她的臉, 「要玩就玩大點兒。」


    「.....」蘇白洲估摸著他那點酒量,妥協道, 「...那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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