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春」。


    蘇白洲記得很清楚,也很喜歡這期的主題。


    她慢慢轉過頭,將抑製不住揚起的唇角埋在膝蓋間,繼續盯著手機看,「噢」了一聲。


    埋了一會兒,她還是覺得臉熱,不知為何就感覺被人戳到了某個點,心跳加速不止。


    如果是因為她,而將某個元素加進了歌裏。


    有種被惦記了的感覺。


    主題還是「青春」。


    她控製不住地往下想,感覺臉頰越來越燙,索性把手機放開,起身也去洗澡。


    江沉晚在沙發上,還準備多說幾句狗話,就看見人姑娘默默把手機一放,直線往房間裏走。


    他挑眉,看著房門,過了會兒,就見她已經又掛上一副心平氣和地模樣,拿了幾件衣服,進到洗手間。


    直到浴室響起水聲。


    江沉晚無言地收回了視線,打算在她洗澡這會兒時間,倒回去看看佟瑤的演唱。


    剛光注意看蘇白洲,沒留意她唱的什麽。


    他跳著隨意看了一下,過了會兒,蘇白洲放在客廳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順著動靜瞥過去,來電顯示是溫梨。


    江沉晚看了眼時間,將近零點。


    是有什麽急事還是缺心眼兒。


    他沒再去看,過了一會,對方卻又打了過來。


    震動了好幾次。


    他輕嘖一聲,在原位向浴室裏說,「蘇白洲,有人打你電話。」


    裏麵水聲停了,隔著浴室門,蘇白洲的聲音朦朧地傳出來,「你在說話嗎?」


    他懶得重複,「電話。」


    「啊?」


    浴室隔音效果太好。


    桌麵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放棄和她溝通,拿起手機,摁了掛斷。


    才發現她手機剛沒鎖屏,一直處於常亮的狀態,關了通話以後,界麵正好停在微博上。


    他毫不心虛地點進主頁看了眼。


    暱稱,su白粥。


    頭像旁還有個認證標誌。


    他視線順下。


    ——晚哥被窩的那位超話主持人認證


    「......」


    再往下。


    關注超話【night in trouble】【夏日唱作人】【江沉晚】【晚哥今天營業了嗎】【晚崽床頭】【晚哥被窩那位】...


    他一條條地看了下去。


    翻到底,他又點進發送的微博看了眼。


    轉發【晚哥的寸頭帥哭了嗚嗚嗚/圖片】


    轉發【@夏日唱作人,休息室裏就不能給晚哥多點鏡頭?】


    轉發【江沉晚牛的,第一次上節目就拿了第一/視頻】


    .....


    浴室的門把手輕輕轉動了一下。


    他不動聲色地把手機放回了桌麵。


    蘇白洲穿著睡衣,露出白皙的胳膊和小腿,探出頭看他。


    「江沉晚,」她遲疑道,「你剛剛是在叫我嗎?」


    江沉晚抬眸,「嗯。」


    「蘇白洲,」他看著她,語氣平和,「你來一下。」


    第28章 情歌怪 正在幫自己重新挽頭髮。


    他語氣忽然平和起來, 蘇白洲還以為出了什麽嚴重的事情。


    她咽了咽口水,夾起的頭髮都沒來得及拆,徑直走了過去。


    「怎麽了嗎?」


    她身上還沾著些水珠, 靠近過來時,有種說不出的暖烘烘的感覺。


    兩人的生活用品一直是各用個的, 她身上是自己用的沐浴露味道,散著淡淡檸檬薄荷的香氣。


    江沉晚不太喜歡用有香味的東西。


    但在她靠近時, 他喉結微微動了下,莫名有些受虐地有種想吃檸檬的欲望。


    他麵不改色,指了下她放桌麵的手機。


    「有人打你電話。」


    「噢, 」蘇白洲鬆了口氣, 點點頭, 「好的。」


    她拿起手機, 看到打電話的人是溫梨, 便打了回去。


    「洲洲!」溫梨語氣喪喪的,「我好無語。」


    蘇白洲溫和問,「怎麽了?」


    「我剛剛不是發了這期唱作人裏晚哥的截圖嘛!」她抱怨, 「然後陸哥就給我打電話了。」


    「你猜他三更半夜和我說什麽?」溫梨模仿陸時生的語氣, 「溫梨,我知道你很喜歡night in trouble,但是我感覺最近有些過了。」


    「我問他哪裏過了, 」溫梨說,「他說, 我現在上班也經常摸魚,朋友圈每天要發十條晚哥的照片,他發我的文獻我也沒看,年底要交的論文也沒動。」


    她頭髮算厚, 隻用夾子攏在後腦勺,這會兒時間長了不少頭髮都散落了下來。


    「你還沒動嗎?」蘇白洲隨手將落在額前的碎發挽向耳後,有些驚訝,「十月不是要交初稿了嗎?」


    「...哎你別給我捅刀子了!」溫梨大聲嘆氣,「總之!我周一要好好工作好好看文獻,洲寶你監督我。」


    這話聽上去跟信誓旦旦告訴蘇白洲明天的太陽會從西邊升起沒區別。


    她還是附和地「嗯」了聲。


    「你都不知道他今天語氣有多凶。」溫梨委屈巴巴地嘆氣,「我才剛看到那個紅毛猩猩拿了第四,都快氣死了,然後他就忽然打電話來劈頭蓋臉給我罵一頓。」


    蘇白洲耐心聽她倒苦水,思緒不由自主地散漫開來,後頸忽然微微一癢。


    她感覺自己頭上一輕,夾頭髮的夾子被人鬆開,髮絲全部散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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