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包括鄭靜安於樂雙在內的其他捕快均回到了捕房。


    負責此案的二三等捕快終於聚齊,也給言淡帶來了新的消息。


    “天福糧鋪的東家王世恒,在一個時辰前去世了。”


    “去世了?說說怎麽回事。”言淡追問道。


    原來鄭靜安和於樂雙帶領的兩個隊所查的地方離得不遠,在中途約著碰頭討論之後,也發現了糧鋪的問題,便繞去了王世恒所住宅院的附近打聽一二。


    沒想到事情還未打聽清楚,便見著了那宅子門口掛起了白綢,裏邊隱約傳出了些許哭聲,找了人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東家去世了。


    “這王世恒難道是其妻許佳賀所害?”


    “多半是那東西找到了,隻剩下這一個知情人,當然要殺人滅口。”


    “真狠毒啊……”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言淡卻皺起了眉頭。


    王世恒死了,陳齊鶴也一直未出現,東西前兩日被搶……


    能指控許佳賀的物證和人證,應是已被徹底毀去。


    她站起身,想著立刻去王宅驗屍,如若能證明王世恒是他殺,便能借此搜查王宅,也能有更充分的理由審訊許佳賀。


    剛走到門口,望向天空,卻見月明星稀,早已入夜。


    再看眾人神色疲累,還有偷偷捂住肚子忍著餓意的。


    算了。


    那屍體按理說也得停屍幾日才會下葬,普通人家的葬禮都有不少流程,更別提這種有些錢財的。


    夜裏去查案不僅擾民,若是查到了宵禁時候還得與武侯鋪報備。


    平添許多麻煩,不如明日早些去……


    言淡思慮片刻,改口道:“今日先到這裏,你們先回去休息。”


    “是。”


    眾人鬆了口氣,三三兩兩跨出了門檻。


    鄭靜安和於樂雙本想留下陪伴,也被言淡勸著出了奉公門。


    送走兩人,言淡返回屬於捕頭的小院,果然見著裏邊還亮著油燈。


    走近屋子,發現袁承繼人已經不在了,隻桌上擺著許多紙張。


    而另一張桌子前的人已站起身走了過來。


    “他先走了,讓我告訴你,今日他查過了大小當鋪還有黑街,都沒有被搶走財物的蹤影……所以他推測此案並不是簡單的強盜案,可能藏了些別的事。”


    這‘他’應該是指的袁承繼了。


    言淡走到桌案前,拿起紙張看了一會,上邊密密麻麻記錄了走過的當鋪名稱,以及問話內容。


    分明如此辛苦跑了這麽多個地方,卻別扭著不願等這最後一點時間。


    還是氣言淡取代了伏捕頭,卻又知曉這並非是言淡的錯,隻能用這樣的行為表達怨氣。


    尤悠慢條斯理的說完,見著言淡略微頷首。


    他自覺完成了任務,便回身收拾了東西,準備離開。


    “等會。”


    “什麽事?”


    言淡拿出個帕子,將上麵綠色浸染的部分展示出來,“強盜麵塗有綠色,在箱籠上留下了這個。”


    尤悠接過來打量了片刻,又仔細嗅了嗅,“這是旬草搗碎而成,此物雖附著性強,卻不容易留色,即使抹在麵孔上,隻要用濕布便能擦淨。”


    “旬草?此物一般生長於何處,珍貴麽?”


    “並不珍貴。”尤悠指了指窗外,“院子那邊的牆角就有。”


    言淡歎出一口氣,“好吧。”


    既然隨處可尋,那便沒有什麽指向性了,人人都可能拿來用。


    “不過……雖然旬草遍地都是,但因它與普通苔草外表相似,隻味道有所區別,因此並非所有人都能分辨。”尤悠頓了頓,想起言淡看過架格庫所有案卷的傳言,“虯縣三兄弟被殺案,你記得麽?”


    “記得。”


    言淡知曉尤悠絕不會隨意提起此事,連忙仔細回憶著案件細節。


    南州有一座牛頭山,因山峰形似牛頭而得名。


    名為朱福朱永和朱康住在附近的虯縣,某日三兄弟在牛頭山附近遊玩,到了次日也未歸。


    家中父母擔心,便報了官。


    經過搜尋後,最終在山中發現了三兄弟的屍體,財物衣物皆已不在。


    隻在朱康的手背發現了些許綠色,經仵作檢驗,證實是普通苔草。


    本以為是當地有名的山賊團夥青崖寨所為,後經過多番調查,才發現是幾個賭徒覬覦錢財,跟蹤當地有名的富戶進行劫財。


    他們都是縣內的人,因怕被人發現,這才模仿青崖寨搶劫錢財。


    誰知被朱康一拳打掉了布巾和塗料,認出了身份。


    隻得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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