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伏清合帶著言淡去到現場。


    由於死者出事的地點分布在幾個不同的村中,即使有馬代步,在看完前兩個現場,到達第三個死者住處之時,太陽已然高懸空中,恰好過了午時。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在死者後院的草垛旁發現了些許端倪。


    “這裏有女子生活過的痕跡。”言淡看著草垛後的汙漬有些奇怪,湊近觀察後得出了結論。


    被太陽暴曬之後略有些發白,這樣的顏色和印記,這是尿。


    雲崗縣的管製沒有京城如此嚴謹,言淡穿越後便在某些偏僻巷角看過類似的印記,均是販夫走卒在外憋不住解決,才會留下這樣的痕跡,小孩子們都知道離得遠些……


    至於為何是女子,自然是因為男女生理結構的差異,導致尿漬的位置和噴濺形狀也會有所差距。


    草垛旁是養牛的牛棚,多出了半截能勉強遮風擋雨,下方平鋪了些許稻草,還有拴在木杆上的一捆繩索。


    “牛被拴在牛棚的那頭,定是用不上這繩索,且牛也出不了牛棚……而平鋪在牛棚外遮擋下的草應是住在此處的女子夜間入睡所墊,她被繩索限製住活動範圍,自然隻能在牆角……解決問題。”言淡措辭了一下,依舊沒能對著伏捕頭的清俊容貌說出‘屎尿’類似的字眼。


    “死者劉一程是個鰥夫,並無子女,也無奴仆,為何會有人住在他家院子中的牛棚後邊。”伏清合眉頭微微皺起,翻看冊子中的記載,“看來這其中還有未查實之處。”


    這案子直到死亡人數到達第四人才交到總部手上,前期的調查自然是由衙門以及分部捕快負責。


    言淡搖了搖頭,她本就是出自雲崗縣,自然不好說這邊人的壞話。


    她訕笑一聲,順著上級的話說道:“看來我們需將被害者背景重新核實一遍,說不準能捋出凶犯與他們的交集。”


    伏清合想到王捕頭與言淡的關係,善解人意的也未再提這謬誤之處,輕輕頷首,算是讚同了言淡的說法。


    兩人決定好,又一同去了第五位受害者遇害之處。


    這次是一條小路旁的草叢中,因此所留痕跡太過複雜,有不少過路人的腳印擾亂視線,無法推斷出是否有第三人參與。


    言淡和伏清合繞了一圈之後,並無新的發現,看著天色微微暗下,光線越來越差,隻得又回到了客棧之中。


    王捕頭等人還在外奔波,直到夜幕完全降臨,已到了戌時初,他們才披星戴月地歸來。


    “伏捕頭!”王捕頭氣喘籲籲地拱了拱手,又隨手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遞上今日的一遝‘成果’,上邊都是符合條件之人。


    “今日問過之後,我才發現曾做過巡邏士兵的人還真不少,雖然常見兵的年齡是十八歲到六十歲之間的都有,但這巡邏士兵不一樣,既不上戰場,且平日裏還算清閑。因此想來的人多了,限製便變為了三十歲之下的,且還要經過考核。即使如此依舊有人擠破了頭往裏進……”


    伏清合目測了一下,這一張紙上是一個人的信息,這一遝至少三十張,符合要求的人還真不少。


    “負責巡邏士兵這塊的人可是收了不少好處,自然不能讓人擋了路。所以三十歲以上的隻能自己病退,給其他人騰位子。”王捕頭指著這紙張,“自願倒是還好,不願退的那也好辦,直接就調走,咱們這可離那邊不算遠……”


    那邊自然指得是邊城,也是大淩與北方別國接壤的地方,時不時便會受到滋擾,每年打上幾次是不可避免的。


    伏清合眼瞥見部分捕快露出了些許憤憤不平之態,似乎被這番話牽引了情緒。


    他揮手打斷了王捕頭的喋喋不休,將話題拉回案情之中,“這些人全是曾做過巡邏士兵的?那身高也符合麽?”


    “符合。”王捕頭察覺自己話有些多了,連忙肅然了麵孔,“他們大多是帶了孩子在身邊的,孩子年齡也在十二歲以下。怕調查有遺漏之處,部分符合條件沒有孩子的我也放了進去。”


    伏清合點了點頭,看過一遍後便將紙張分發下去。


    言淡拿到後先翻找一遍,果然在其中發現了鄧孟信的名字。


    雖畫像略有些粗糙,但仔細對比金手指提供的照片,還是能看出眉眼以及輪廓特點的相似。


    的確是這個人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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