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


    桃樹。


    桃花。


    這案子中桃的占比太大,讓言淡不得不懷疑這桃對於凶犯應是有某種特殊的意義。


    看完這懸案,言淡又翻出下一個,仔細記下內容。


    她並未自視其高到認為自己這麽隨便一看,便能破獲懸案。


    隻不過還是抱有一絲期望,將那些案件的特征記於心中,可能在之後的某時某地遇見些許相似之處,能給這些塵封已久的懸案增加一絲破案的可能性……


    今年可能是她的“幸運年”,上午剛念叨過此事,下午出發去到案發現場,便見到了熟悉的場景。


    “桃樹。”言淡望向枝葉,“不過如今不是開花的季節。”


    所以少了桃花。


    她走到近旁,俯身觀察那屍首,“果然……”


    躺於地上的女子衣衫完好,妝容豔麗,好似沉睡一般。


    獨一桃枝插入目中,為這幅美人沉睡圖增添些許凶險詭譎。


    “果然什麽。”袁承繼耳聰目明,湊上前來,“你好似早有預料,難道你認識凶犯?”


    “當然不是。”言淡否定。


    正要解釋,卻見伏清合走到近前,連忙拱了拱手。


    另兩人也跟著行了個拱手禮。


    伏清合似乎聽見了言淡二人剛才所言,他瞧了一眼屍首,想起了什麽,“桃枝……這手法,似乎十八年前的桃枝案相似。”


    尤悠也點了點頭,他翻閱過所有仵作記錄,自然記得特征如此明顯的桃枝案,“手法幾乎相同,但還是有所差別。”


    言淡頷首,“是。”


    她蹲到屍首側旁,“頭部這道傷處雖仍致命,但比起前一個案件的果斷,這一次他下手力道更輕……因此多次敲打才使得被害者殞命。”


    “力道更輕?”袁承繼驀然想起之前那樁‘冤假錯案’,凶犯最後一次犯罪也是力道不夠。


    他忍不住自言自語道:“難道又是凶犯手上有傷導致?”


    “你說得有理。”伏清合先肯定了屬下的想法,待袁承繼喜笑顏開,又道:“這案件過了十八年,凶犯也可能垂垂老矣,所以力有不足。”


    “不止如此。”


    尤悠抬起被害者左手手腕,“腕間有淤傷,十八年前沒有。”


    “死者被捆綁過?這繩子倒是……”袁承繼記下繩索寬度,觀察了半晌那傷痕,若有所思。


    “十八年前的桃枝案,被害者並非本地百姓,因此至今未查到身份。”伏清合對身邊的幾個捕快吩咐道:“你們速速去請畫師為死者畫像,去附近詢問是否有人認識此女,確認其是否是附近之人……”


    說到這裏,伏清合分析起了死者的身份,“死者身穿綢裙,衣料簇新。頭上雖未留飾品,卻梳著完整的發髻。這身打扮來看,此女應是家境殷實之人,卻有一雙生了繭子的粗糙雙手……不排除可能是死後被人換上的這身衣衫……”


    言淡趁著眾人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無人留意自己,走近去看那黑體字標注。


    【被華鴻殺害的華文柳】


    兩人都姓華,言淡產生了些許不好的預感。


    點開圖片。


    一張是垂柳池塘,老者正在垂釣。


    老者衣衫顏色淡雅,白麵長須,看上去隨和友善,又有些閑雲野鶴的氣質。


    他釣魚之時神情輕鬆,還表現出些許閑適,任誰也猜不出這樣一個老者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凶犯。


    另一張圖中女子正對鏡自照,背景是紅色的垂帳與屏風,可能處於閨房之中。


    她容貌秀麗,眼睛些許腫脹泛紅,好似曾大哭一場,正擦著妝粉想要有所掩飾。


    接下來的內容,在此前派上的用處不大,但這次卻能達成前所未有的效果。


    {華鴻,年五十二,出生自蘄州承瀏郡吉縣北街華宅}


    {華文柳,年二十,出生自蘄州承瀏郡吉縣北街華宅}


    這兩人,出生於同一個地方。


    難道是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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