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蕭瑟瑟,吹落枝頭楓葉。


    紅楓旋轉悠揚,於空中環繞幾圈,最終又飄到了另一棵較矮些的樹枝上寄居,顫顫巍巍掛在枝頭,不知何時又要隨風而下。


    紅楓樹旁,是一座三層高的繁華酒樓。


    這酒樓名為樊慶樓,佇立於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樓中琴曲聲不停,夾雜著幾聲賀彩,伴隨陣陣佳肴香氣,緩緩展示出京城錦繡生活中極為微小的一部分畫卷。


    此樓一共三層。


    一層招待普通顧客,即使是普通,由於樊慶樓中菜肴酒水的高消費,也變為了低層百姓高不可攀的存在……


    二層是出得起價錢便能預定的雅間,多為普通官員富商或是其家眷前來消費……


    三層比起前邊兩層,更是不得了,非達官顯貴不得入內。


    一共三間房,除了先來後到,看得更是身份地位,否則連踏上樓梯的資格都沒有,便要被守衛攔下。


    好在這次的案件發生在第二層,不用奉公門去闖那‘難關’,二樓樓梯左側最裏邊的雅間便是案發現場。


    “死者是大理寺卿家的三公子連健柏和少府監副監的四公子盧立誠……”


    蘇山河和梅遣仁一齊把紙張分發給所有人,包捕頭接著說道:“除了兩位死者,還有另外三人也在場,分別是簡文瑞、簡少堂和劉正予……”


    言淡看完幾人的資料,這五人皆是官宦家庭的幼子,從小時便在一處玩,長大了更是喜歡約在一起招貓逗狗。


    這樊慶樓的雅間,便是他們聚會的老地方,每月都要來這邊吃上幾次。


    看上去沒什麽可疑的。


    接著看死者,皆倒於地麵,麵色呈青灰色,神情痛苦猙獰。


    兩人嘴邊殘留些許異色,身上也沾染了不少被消化過的殘缺食物,應是死前吐出,已幹涸凝結在衣物上。


    在言淡的視角中,左邊那位寶藍色錦袍的上方寫著【被簡少堂毒殺的連健柏】,右邊胭脂色錦袍的則是【被簡少堂毒殺的盧立誠】。


    再看看圖片,麵容和房中另一位的確能對應上。


    凶手確認了。


    言淡暗自打量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將注意力放在了尋找簡少堂的破綻之上。


    按流程帶回奉公門訊問,幾人身上皆未搜出毒藥,證詞也幾乎完全相同。


    他們是五日前便約好了前來樊慶樓聚一聚,後邊聽到了外間歌女的歌聲,好奇問了跑堂知曉了歌女名字。


    這兩名歌女是樊慶樓新請來熱場的,名為憐香與歡棠。


    其中歡棠的棠字與簡少堂的堂字,兩字同音。


    因此簡少堂起了興趣,叫兩人上來問了具體的字。


    後邊唱了幾首小曲,簡少堂起了興致,以笛音與琴曲相和,幾曲盡興之後,才給了賞銀打發走。


    歌女走後,幾人飲酒談天,喝得大醉。


    過了大約兩刻的時間,連健柏和盧立誠開始麵色不對,後邊就毒發了。


    奉公門請大夫檢驗了所有飯菜,最終在醒酒湯裏發現了毒藥。


    又問了那三人。


    “醒酒湯?我沒有要啊,今日不用去書院,醉了回家睡過就好,不用醒酒。”簡文瑞如此說道。


    “我並未飲用醒酒湯,最近心思苦悶,隻想一醉了之,怎會想要醒酒。”簡少堂語氣惆悵,語句中頗有些借酒消愁的意味。


    “樊慶樓中醒酒湯的用料我不大喜歡,因此隻喝了些蜂蜜水醒醒神,沒有用醒酒湯。”這是劉正予的回答。


    三人所講皆言之有理,似乎是毫無破綻。


    在眾人忙碌著審問之時,言淡找樊慶樓的老板打聽了兩位歌女的住處,帶著鄭靜安和於樂雙找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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