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沈盛夏和景援朝他們帶了東西,出了錢的份上,她沒趕人。


    顧建仁以家裏太擠為由,說是去知青院對付一宿。


    沈鳳柔聽到這話是挺暖心了。


    雖然吵吵打打鬧鬧的,夫妻還是夫妻。


    相互幫襯……個屁!


    沈鳳柔拿了沈盛夏給帶的被子送去知青院給她男人。


    才知道顧建仁根本就沒去知青院。


    一打聽才知道,沒了秦寡·婦,上河村還有一個姓胡的。


    也是和顧建仁打的火·熱的。


    胡寡·婦不如姓秦的會來事兒,以前顧建仁去她那邊的少。


    頂著風冒著雪。


    沈鳳柔把胡寡·婦的院門終於敲開了。


    “找誰?”開門的是胡家的大兒子,十三歲的孩子披著一件破棉襖,非常煩躁的看著院門外的人問。


    這大冷天的不在自己家裏過年,一個個的都跑來敲他家門幹屁?


    沈鳳柔比他更煩:“顧建仁呢?”


    “不知道。”


    沈鳳柔扒拉著人就想去屋裏找人:“你讓開!”


    “你滾開,你算什麽東西就往我家鑽,滾遠點!”


    這小子早就看夠了這些人對自己家的別樣眼神。


    他娘沒啥好名聲,都是為了他們這個家。


    但眼前這個女人也不是啥好貨色,他才不怕她。


    用力一推就把沈鳳柔給推出去好遠,要不是胡家人沒有清理地上的厚雪,這一下子得摔的挺慘。


    “我說了沒見,你耳聾啊?滾開,再拍我家門我就抽你!”


    砰!


    這小子把門直接甩上了。


    沈鳳柔還想過去拍門,她必須把顧建仁帶回家,那是她男人!


    跟來看熱鬧的人攔下了她。


    沈鳳柔不樂意了:“攔我幹啥?不是你男人鑽別的女人被窩是吧,你……”


    “瞎比比啥,那邊有動靜,提醒你一下可以過去扒拉扒拉,興許能扒拉出兩個東西呢?!”


    沈鳳柔愣了一下,攔她的人指著的是胡家對門不遠的一處麥秸垛。


    就堆在一大攤的雪地裏,這也是虎山大隊這邊人的習慣。


    隻要有地方,就把自家麥秸垛堆到附近。


    燒火引火過來扯一筐子特別方便。


    這大冷天的,誰會在麥秸垛裏,不怕凍死嗎?


    凍不凍的不知道,等有熱心的人幫著把麥秸垛扒拉開。


    沈鳳柔的臉一下就白了。


    “顧建仁,你個渣男!”


    “誰特瑪的這麽缺德,大過年的不在家裏過年,來耽誤我好事兒,我……”顧建仁說不出來話了。


    他看到了他媳婦兒沈鳳柔,也看到了她扔了手裏的什麽東西,跑過來撕巴他,還有在他身下的女人。


    “顧建仁你對得起我嗎?我為了你費心費神,你跑來和小寡婦胡搞。”


    “別說那麽難聽,你能和吳胖子搞,我特瑪還得給你守身如玉啊?”


    “……你無恥!”


    “你有恥就不會把自己男人扒光了讓外人看了,滾,把老子衣裳拿來,穿好再說,要凍掉定了!”


    “我沒扒,是你自己亂來才……”


    “你要是不帶著人過來,我們還在辦正事兒,能這樣這樣,都凍小了?”顧建仁還使勁晃了晃自己光溜溜的小腿。


    “……”


    沈鳳柔氣的都哭不出聲來了。


    這麽小的東西,他是怎麽好意思拿出來遛的。


    還怪她給凍小了!


    可這是她自己選的男人……


    抹了一把臉,沈鳳柔真的去拿衣裳去了。


    顧建仁心安理得的接過來。


    三兩下套披在身上,忍不住的打了一個顫顫。


    渾身舒服了,又指使沈鳳柔去拿了胡家小媳婦的衣裳遞過來。


    顧建仁接著,然後扔到旁邊,還拿了麥秸擋了擋:“趕緊穿上,別凍著了。”


    “你,你倒是從我身上起來啊。”胡寡·婦覺得有些丟人,但也沒有當回事兒。


    上河村都知道她是幹這個的。


    給錢給東西,她都能當場解腰帶。


    顧建仁是小了點,小氣了點,但她圖的是他這個人。


    從城裏來的,以後總歸要回去。


    到時候隨便漏點東西給她家的孩子們,她就賺的比解腰帶賺的多。


    別人來都是給她東西,顧建仁來這裏都是胡寡·婦往外掏的多。


    管飯管睡還管說好聽的話,比如大還壯。


    顧建仁喜歡聽,她配合著說。


    倆人玩的都盡興……


    周圍圍了不少看熱鬧的。


    這大過年的有這樣的熱鬧,可比在家裏幹坐著強多了。


    “散了散了。”顧建仁穿的差不多了才從垛裏出來。


    胡寡·婦雖然臉皮厚,但這也不是什麽好事兒。


    她低著頭,打算趕緊回家去。


    離著家近就是好,跑幾步就能進家門。


    “大隊長來了!”有人喊了一聲。


    看熱鬧的人群很快給讓出來一條道,就見趙大隊長還有幾個人走了過來。


    “大隊長你來晚了!”


    “啥晚了!”


    “顧建仁抱著寡婦在麥秸垛啃完了嘿。”


    趙大隊長:“……”


    這一個個的癟玩意兒,淨給他惹事兒啊。


    想滾麥秸垛,咋還叫著全村的人來圍觀?


    是不是缺心眼兒?


    雖然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都認識,但有的熱鬧能一起樂嗬,這種滾寡婦的熱鬧其實大可不必這樣子搞唄。


    趙大隊長隻覺得丟人現眼。


    算了,不管了,接下來應該不歸他管了。


    趙大隊長指著顧建仁道:“同誌,這就是你們要找的我們大隊的知青顧建仁。”


    顧建仁等人也是才發現,趙大隊長身後跟來的竟然不是村裏的民兵。


    其中一個走到顧建仁的麵前問:“請問你是顧司令的繼子顧建仁嗎?”


    “是我,是我爸讓你們來給我送東西的吧?”顧建仁以前還捂著自己的身份。


    拜沈鳳柔的折騰,沈晴雪來了一趟。


    之後他的身份就徹底被上河村的社員都知道了。


    他時不時的還會被人套麻袋給揍一頓,那感覺似乎就是小時候的經常揍他的那人。


    明明這十多年沒挨揍了,那人是怎麽又找到他的呢 ?


    顧建仁從來沒敢對人說起過,他從小經常挨揍。


    而且大多是他白天剛得瑟的賺了便宜,夜裏肯定會被套上腦袋揍一頓。


    就連他親娘也沒敢說。


    因為那人說他要是敢告狀就不止打一頓,會把他腦瓜揪下來給鬼吃~


    反正有時候他被套麻袋被捶的時候,就有一種特別讓人驚悚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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