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工,沈晴雪被分到了開荒地。


    開荒地很累,出活慢,但給工分卻不少。


    邊開荒,邊閑聊。


    從村民們那裏都聽說了一個消息。


    昨天天氣好,上河村和下河村一樣也去公社交公糧了。


    “我聽說隔壁上河村被野豬拱了三家。”


    “真假的?”


    “被野豬拱家裏去了,那家裏的人沒事吧?”


    “真的,我們去排隊交公糧的時候,有上河村的人說了,說是死了一個,傷了6個人。”


    “好慘。”


    “他們上河村的那不得有肉吃了?”


    “吃屁啊吃,村裏差點被野豬給拱穿了,還是有村裏的老獵戶開了幾槍把野豬嚇回山裏了,別說分肉吃了,村裏剛種下去的糧食被踩壞了不老少,還得防著野豬再跑下來。”


    聽著幾個人的閑聊,沈晴雪這會兒也想到自己收起來的那兩頭,不知道有沒有去上河村搞事情的那頭。


    就問了一句:“那野豬不會也跑咱們這邊來吧?”


    其實已經來了,隻不過還沒下來就被她人收了。


    他們這個小組的小組長一聽臉色變了,把鐵鍁往旁邊一豎就道:“…你們先幹活…我去找大隊長說一聲。”


    “對,趕緊去。”


    大隊長王青山其實也聽說這個事了,他已經安排了民兵連的夜裏也巡邏了。


    陸續有村民提起,王青山思索了一陣,就把他大兒子叫了過來。


    “安排幾個身手好的民兵往深山裏走走,看看有沒有野物的痕跡,別進太深了,要是有的話趕緊回來報信。”


    “行,爹,我親自帶人過去看,帶著鑼,要是有事,我們就敲鑼。”


    王青山看著大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為上,我會讓人在村口處聽著的。”


    敲鑼報信就說明遇到了要丟命的時候,人都回不來了。


    王青山的老大是民兵連長,遇到這樣特別危險的事情,他都是帶頭上。


    也因此民兵們都對他這個民兵連長特別信服。


    民兵連長帶著人拿著家夥什,浩浩蕩蕩的進了虎山。


    下午收工的時候,民兵連的人才從山裏出來。


    還有人拖著幾棵樹。


    遇到的人看到了,也過來幫忙。


    很快就去到了大隊部。


    王青山以及幾位大隊幹部都等著呢,民兵連長就把進山看到的事情說了:“有野物,這些樹就是被衝倒的。”


    “我們也見到有野豬蹄子印,還有別的野物的。”


    “不過在半山腰那裏就不見了,應該是跑到別處去了。”


    王青山慶幸啊,還好沒跑到村裏來。


    要是和上河村似的跑下來一頭,那可就慘了。


    昨天他們大多青壯年又都不在村裏啊,出了事,村裏的老老少少的,連跑都沒地兒跑去。


    “民兵連的加上夜班,一有動靜就敲鑼,等不忙了,就讓兵團的人過來幫忙搜山。”


    往年都是在入冬的時候搜山,或者把野物往深山裏趕趕。


    今年野豬提前出來了,那就得提前做打算。


    虎山很大,更深處的山都是虎山駐守兵團的人敢進搜尋野物……


    待村民們散開,王青山和他家老大一起回到家,王老大才把山上看的一切說的更加仔細。


    王大隊長眉頭皺的老高:“你是說樹倒了十多棵,隻留下了這兩棵,其他的是被人收走了?”


    “我猜測是,還有一些歪了的,我尋思是不是兵團的人把野豬給捆走了?”


    能把野豬攔在半山腰,還能把那些倒的樹也帶走,普通人家根本就辦不到。


    就算是帶回來了,左鄰右舍的也能知道。


    不說別的,你弄了野豬回來,得做肉吃吧?


    肉味你就捂不住~


    沈晴雪:幸好兩頭野豬收的利索,也幸好沒叫喚讓別人知道,她也不會處理野豬,否則還真是麻煩。


    王青山大隊長抽著旱煙,過了一會兒才道:“真有可能是兵團動的手,也就他們有這個能耐,甭管了,先巡邏,上河村的老趙又該挨批了。”


    他們虎山大隊的這兩個村子今年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沒個安生時候。


    他和老趙最倒黴。


    不管是他這邊出了個廖家的特務,還是老趙那邊的秦小梅和顧建仁,今年他們兩個村子的先進是不可能了。


    孫小娥坐在炕邊上,點著煤油燈做針線,聽著他們爺倆說話。


    “趁著這時候不太忙,讓沈知青幫你看看腿吧?”


    “哪裏不太忙,沒空,等冬天了吧。”到時候都在家貓冬,他治腿正好也不用出去。


    孫小娥卻有些著急了:“太晚了。”


    王大隊長瞪眼:“咋個晚?過了十五就是年,還有幾個月的空,晚啥?”


    “沈知青嫁給顧同誌,早晚是要隨軍的,萬一她突然去隨軍了呢?”


    “……哦,也對,把這茬忘了。”


    “明天我去問問,咱們先治,能不能治好的總要試試,你看沈知青腦袋上的傷那麽嚴重,她自己整的都沒留丁點印跡。”


    “也行,咱們該給錢給錢,該給東西給東西,就算治不好也不能讓人家白忙活。”


    “還用你說?我都準備好了,咱們家的雞蛋我也都給她留著呢。”


    王青山也不嫌棄他媳婦兒喳呼,這也是為了他著想。


    但王青山並不認為沈知青能治好他的腿。


    就連他老丈人這個多少年的獸醫都治不好,一個年輕的女同誌咋嗬能有比老大夫還好的醫術?


    隔天沈晴雪還在上工幹活,孫小娥就找了過來。


    提起給大隊長看腿的事情,沈晴雪很直接的就說道:“看看沒問題,但我並不是專門的大夫,不一定能治好。”


    “知道的,治不好最差也就是這樣。”


    其害孫小娥是尋思著沈晴雪是有偏方的,要不別的不說,就腦袋上當時包的那麽大塊的血洞,咋可能一點疤也沒留下?


    沈晴雪知道這事兒,但她也不可能每天都化個疤頂在腦袋上吧。


    她早晚都要把疤去掉,所以就慢慢的讓疤徹底的消失了。


    商量好歇工的時候去給大隊長看看腿的情況。


    中午和季百靈、他弟弟季少池一起回家吃晌午飯。


    這時趕牛車的王老頭和郵政的工作人員一起到了下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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