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既然輿論無法把某人擊垮,那就試試其他的方法,絕望中的人或許才更有爆發力。


    -


    連續休息了兩天,距離體能考核隻剩下幾天時間,季初然沒有再耽誤,而且把晚上的時間也利用起來。


    正常情況下下午六點,大家都會陸陸續續離開訓練室,這兩天季初然都是晚上九點才關燈離開,今天由於下雨,她忘記帶傘於是多停留了一會兒。


    晚上十點,季初然見雨停了這才收拾東西下樓,好巧不巧她的手機電量不多,隻剩下百分之七。


    但是也沒有辦法,她隻能開著手機電筒摸索著下樓。


    因為兩個小時前屋外電閃雷鳴,下著傾盆大雨,路邊的香樟樹在風雨中左右搖晃,甚至有些幹枯的樹枝被吹斷在路邊,此時整棟大樓麵臨停電,到處都是黑漆漆一片。


    光線昏暗的走廊上,隻能聽見她走路發出的聲響,突然漆黑的走廊盡頭傳來關門的聲音,嚇得季初然渾身一抖,緊緊攥住了手裏的手機,各種陰森恐怖的畫麵在腦海裏浮現,白淨的小臉上血色都褪去的一幹二淨。


    根本不敢往後看,盯著腳下的路步子飛快往樓下跑去。


    「啊——」


    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尖銳的女聲,季初然呼吸一窒,剎那間心都停止了跳動,眼看著大門就在前方不遠處,抓緊時間不顧一切往前跑,然而就在她推開大門跑出大樓的那刻,手裏的手機徹底沒有電。


    園區通往外麵馬路本來是有路燈,可園區內停電,整個世界都是陰森森的,頭頂上方的夜空也沒有一絲亮光。


    隻能憑藉薄弱的光點往前走,因為車停在了園區前門,不小心踩到路邊掉落的樹枝,季初然險些跌倒,穿著高跟涼鞋的她腳也已經濕透了,鞋麵很濕滑,走路的速度自然而然降了下來。


    就在這時,身後似乎傳來腳步聲,季初然目光一沉,屏住呼吸站定後猛然回頭,卻發現身後什麽都沒有,不過草叢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掉落出來,看著好像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剛才詭異的女聲似乎並不是幻覺,又想到最近她總感覺有人跟蹤自己,季初然心裏很害怕但還是抵不住好奇,一步一步往回走,可沒等她走幾步,左後方傳來一道熟悉的喊聲:「阿然?」


    是阿簡。


    季初然眼底閃過驚喜,回頭的瞬間,園區內所有燈光在這一刻亮起,把原本昏暗的世界照的宛如白晝。距離她差不多十米遠的位置,站著的人不是簡昕又是誰?


    「阿簡你怎麽過來了?」


    季初然看到簡昕眉眼間多了些許柔情,眯著的眼睛裏滿是星星點點的亮光,太激動朝著她奔跑過去,腳下打滑,身體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就要往一旁摔去,好在簡昕及時跑到她身後,雙手穿過她腋下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看著她要摔倒的時候,清冷的臉龐閃過一絲慌亂,直到她接住女孩,懸在空中的心才落下,簡昕微冷的唇瓣緊抿,開口說話明顯帶著責備:「這麽晚了你為什麽還沒有回宿舍,如果不是我……」


    因為簡夏的話還有那封匿名的簡訊,這兩天她都沒有聯繫季初然。


    原本八點她從公司出來就開車直接回公寓了,可幾天都沒有跟季初然聯繫,不知怎麽的女孩紅著眼眶委屈巴巴的模樣出現在眼前,這才在路口掉頭去宿舍,卻被宿管阿姨告知季初然沒有回宿舍,可能還在訓練室訓練。


    打電話沒人接聽,到了訓練的園區發現所有大樓都停電,擔心女孩害怕,甚至都想像到了她躲在訓練室的角落哭鼻子,不知不覺心提了起來,腳下的步子也越來越快。


    還好女孩沒事。


    「對不起哦,我本來想著自己開車回宿舍,沒想到晚上會下大雨。」


    喬喬的母親生病所以請假了,唐哥手下也不止她一個藝人,自然不能每天盯著她。


    季初然聽著簡昕嚴肅溫怒的嗓音,反而感覺心裏暖暖的,阿簡在擔心她。


    說著指尖擠入她的右手,兩人十指緊扣往大門方向走去,季初然又回頭看了一眼,因為有了路燈,馬路上是不是有白色的小瓶子還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正是發現沒有,才不得不震驚,真的是她看錯了嗎?


    不,季初然當然沒有看錯。


    園區內有專門打理綠植的工人,以至於花壇裏的綠植都長得很好,此時此刻溫心晴正被一個成年男子用力摁住,嘴巴裏塞了東西不說,左側大動脈還被一把鋒利的短刀抵著,她眼裏滿是驚恐和無措,眼淚抑製不住往下流,宛如一條瀕臨死亡的魚,愣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在剛才混亂驚險的時候,白色小瓶子裏的液體半數灑在了她白皙纖細的手臂上,皮膚潰爛,裏麵的白骨也隱約可見,痛的她渾身痙攣,臉色蒼白如紙,整個後背都被冷汗打濕,再加上雙手被男人強行鎖在身後,其中一條胳膊脫臼,接二連三的疼痛刺激著她的神經,沒有立刻痛暈過去,不過是因為生命也受到了威脅。


    冷冰冰且鋒利的短刀抵著她的血管,就是被硫酸侵蝕灼傷的肌膚再疼,她也不敢暈過去啊。脖子上被男人用力襲擊,這才徹底昏死過去。


    「頭兒,這個女人要怎麽處理?」


    此時同樣身穿黑衣的男人從一顆樹上跳下來,死亡凝視的目光盯著渾身沾滿了汙泥的女人,吐了一句:「扔去醫院門口,別鬧出人命,把現場處理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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