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5


    宮帆吃飯的速度令人咋舌,他吃完後,靠在椅子上,看著井非在那裏吃蘿卜。井非偶然抬頭看宮帆,總覺得宮帆看自己啃蘿卜的時候,眼神怪怪的。


    井非吃完胡蘿卜,揉著吃撐的肚子,把碗端進去清洗。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宮帆翹著二郎腿在那裏看報紙。


    宮帆聽到聲響,看到走出來的井非,“去換套衣服,我們中午出去吃飯。”宮帆在上麵換衣服的時候聽到了宮母要出去的事情。井非詫異的看著宮帆,宮帆也起身去換鞋子,井非這才注意到,宮帆穿戴完畢準備出門的姿勢。


    井非腦子暈乎乎的,不知道宮帆為什麽要帶自己出去,而且出去吃午飯是不是太早了,他們才剛剛吃完早飯。井非不是特別喜歡往外麵跑,但是宮帆的邀請又讓他好奇心動。蹬蹬的跑上樓,井非換了一套很休閑衣服下來,淺藍色的休閑褲,白色的襯衫,襯托得他更加的有精神和活潑,不難看出井非的精心搭配。


    宮帆看到井非下來的時候,嘴角微微挑起來,井非走到他身邊,宮帆撿起鞋櫃上麵的車鑰匙,邁著步子朝前麵走,宮帆人高腿長,步子大,步伐穩重,井非跟在他身後,步伐有些急促。


    井非不認識路虎,看到車子也沒有什麽感想。這一個月裏,井非已經見了許多的事情,相比較於那個封閉的小山村,外麵的世界在那個封閉山村的村民眼裏,簡直就是天堂。但是井非對這個繁華的世界沒有什麽y望。他很滿足現在的生活,這一個月裏,他的視野被打開了許多,但是還保持著一顆純粹的心。


    井非側頭看宮帆,宮帆開車時,神情很專注,幾乎不說話。井非一直看著他。


    “看著哥幹嘛?”車子轉了一個彎,朝一個車輛較少的道路開去。


    “哥很帥。”井非真心覺得宮帆長得很帥氣。宮帆沒說話。過了一會兒,車子停在一個農家樂外麵。宮帆帶著井非往農家樂裏麵走,井非跟在他後麵,突然就聽到宮帆在前麵說著,“你也很美——好看。”


    井非聽到他這麽說,心情很怪異,不生氣,有點高興。農家樂外麵張燈結彩,外麵掛著兩個鞭炮,旁邊一個大湖,湖上麵停泊著一條船,也用東西裝飾得很喜氣。船旁邊停著一個小轎子。


    “哥?”井非看著宮帆。


    宮帆帶著他走到一邊,給了彩禮錢,走到男方那邊,“今天是哥的學員結婚,請哥來喝喜酒。”宮帆指了指前麵的照片,井非看過去,很般配的兩個人。


    宮帆和井非兩個人長相都挺出色的,尤其是宮帆,英朗帥氣的長相引來一眾女孩子側目。井非也看著宮帆,宮帆的長相屬於硬氣那種,相比較現在大多數男孩子多多少少有一些陰柔的長相,宮帆的雄性荷爾蒙更加強烈。


    船駛向對岸,大家都走到湖邊,看著那艘船,做好了等到新娘子過來時起哄的準備。新郎站在岸邊,臉上和眼睛裏掩飾不住的興奮。伴郎則是掏荷包,準備拿紅包收買那些伴娘。宮帆拉著井非站在人群後麵,點燃一根煙,看著那些起哄的人。


    “哥你不喜歡嗎?”井非看著宮帆,在宮帆嘴裏叼著煙看過來的時候,井非想起了上一次宮帆朝自己吐煙嗆自己的事情,有些警戒的看著宮帆。


    宮帆看著他警備的模樣,有些好笑。用拇指和無名指彈了彈燃盡的煙灰。“不喜歡。”宮帆側過頭,“小年輕都喜歡,不過去看看新娘子?”


    井非被他打趣,臉色有些紅,“不,不想去。”


    井非臉上有些怯怯的神色,宮帆也感覺得到,井非並不是不想去,他有些害怕,在那個封閉的小山村裏麵,骨子裏十多年的受壓,欺淩和鄙夷讓他內心有些自卑,導致了他敏感膽小的性格。


    “不去就在這裏玩,小身板一走到人群,就被擠沒了。”


    “哥。”井非帶著鼻音,軟綿綿的,帶著委屈,埋怨著宮帆。


    “嗬,小破孩兒脾氣大,還不準哥說出事實。”宮帆揉著井非頭頂上的頭發,井非的頭發軟綿綿的,又順滑,再加上那軟綿綿的性格,惹人喜愛。


    井非嘴巴撅得高高的,“哪有不準哥說了,哥都說了兩句了。”


    宮帆正準備帶他往前麵去的時候,人群發出哄鬧聲,原來小船已經距離岸邊隻有五米遠。新娘子坐在船中間,前麵站在五個伴娘。


    轎夫抬著轎子走到岸邊,伴娘笑著嚷到“我們還沒同意呢,就想接走新娘子呀。沒那麽容易。”


    新郎和伴郎早就準備好了。兩方你來我往,終於達成了目的。新郎如願以償的接到了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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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娘要去換裝束,新郎帶著賓客去農家樂落座正式喝喜酒。


    宮帆被新郎要求鋪著紅桌布的桌子的上。共有六十多個桌子,紅桌布的隻有三個桌子,都是安排嫡親和長輩坐的,宮帆坐在那裏不合適。但是新郎非要宮帆坐在那裏。


    “大哥!你一定要坐在這裏!在公司裏,雖然大家都叫你貼麵閻王,但是我們知道你這麽嚴是為了我們好。每次都全心全意教導我們技巧,我們拿的出本領,可以出去找得到工作,娶得上媳婦兒,都是你盡全力教導我們。不說你是再世父母,那也是恩重如山。”新郎紅了眼眶。記得那時候被分配到宮帆的隊伍裏特訓,他還很不爽,交了錢學習格鬥技巧,結果被老總親自教導。在他心裏,老總就是坐在辦公司長著啤酒肚的禿頂中年男人,結果看到老總是一個身材高大,年輕帥氣,一身肌肉都給嚇到了。自歎一句,果然自己見識太少了。


    今天婚禮上來了很多公司裏的學員,大多數都認識宮帆,不認識的也聽聞過宮帆的稱號和事跡。對宮帆都很佩服。新郎的話一落下,那群小崽子就起哄,宮帆隻好帶著井非坐下來。


    “哥,這個美少年是誰呀?”新郎看著宮帆。


    “我弟。”井非的一般身體都隱在宮帆的身後,這般熱鬧,被人的關注度讓他有點不習慣,內心裏有些抗拒。雖說是不帶惡意,隻想交談一番,但是井非還是疏離。


    新郎看著井非,“弟!我敬你!”


    被人家這麽注視著,新郎一嗓子引來了更多人的關注,井非的臉色有些發白,手也有些哆嗦,酒液在酒杯裏晃蕩著。井非深吸一口氣,讓自己表現出不怯場,正準備一口飲下,酒杯就被一隻大手拿過去。


    “他不會喝,我來替他喝。”宮帆一口飲下白酒。人群發出嬉鬧聲。宮帆喝了第一杯酒,接二連三的有人跑過來敬酒,一下子,宮帆的被關注度比新郎還大,幸好新郎不計較。井非喝著宮帆給他的果汁,看著宮帆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的白酒。井非目瞪口呆,想要叫宮帆別喝了,又怕影響他的人際關係。隻能坐在旁邊幹著急。


    宮帆喝了幾十杯,也不見醉意,就是眼睛有些紅。


    “哥?”井非拉拉宮帆的胳膊。宮帆喝下手中那杯酒,回過頭看井非。“哥,別喝了。”井非覺得宮帆的眼睛紅的有些嚇人。


    宮帆給井非夾了一個螃蟹,“今天大家高興,這群小兔崽子抓著機會給哥灌酒,哥多喝幾杯沒事,等回到訓練場,一個個的拎出來教訓。”


    “咯咯。”井非笑起來,想著公司的生活應該是很有趣的。宮帆的話,那群起哄的人沒聽見,但是都齊齊的打了個冷顫。


    有人敬酒,宮帆一點也不扭捏,來者不拒,一杯又一杯,那群人一邊誇著好酒量,一邊來敬酒。終於一圈都敬完了,而那群人也終於意識到了,不能太過火,隊長現在忍著他們,到了訓練場就不需要忍了。一時間,大家都找了個理由跑了。


    宮帆靠在椅背上,原本筆挺的坐姿也變得有些隨性,翹著二郎腿,一隻胳膊搭在井非的腰上。大家看見了也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挺順眼的,


    井非喝了三杯飲料。桌子上的螃蟹還沒動。宮帆的手掌碰著他的腰,燙燙的,燙的井非不敢動,低著頭撥拉著碗裏的螃蟹。


    宮帆側頭看著那個螃蟹,“不喜歡吃螃蟹?”


    井非搖搖頭,手掌無意撫過一下宮帆貼在他腰上的手掌,兩人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剛剛那動作就好像是回應和應允宮帆似的。


    宮帆看著自己放在井非腰上的手,一隻手要把井非肚子蓋住一半。井非被宮帆悄無聲息的合攏手掌掐住肚子。一下子驚得沒夾住螃蟹,從筷子裏落下來,在桌子滾了半圈,大家都看過來。宮帆的嘴臉揚起,在桌子上掃視了一圈。


    “不喜歡吃就直說,哥不介意。”他用筷子給井非戳了一個雕成玫瑰花的胡蘿卜,遞給井非。


    井非又被伸到肚子上的大掌捏了一下。井非連忙接過那隻雕花胡蘿卜。


    宮帆吃了一隻海參,回過頭看到井非眼睛紅紅的,“你沒喝酒怎麽眼睛紅了。”


    井非幽怨的看著宮帆,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醉,沒醉怎麽用那麽大的力氣掐人?


    “眼睛紅了。哥忘了,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了。”宮帆揉了揉井非的肚子。


    井非的臉也紅了,耳朵也紅彤彤的,比手裏的胡蘿卜還紅,去扯宮帆的手,但是壓根就扯不動。最後井非幹脆隨他了,低頭吃飯。


    揉吧揉吧,不痛!井非撅著嘴巴,一抬頭就看到對麵的小孩子手裏拿著串著三個魚丸的筷子,井非再看看自己手裏串著的雕花胡蘿卜。恨不得找個地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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