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抓住這句話:“夏秘書在三樓,我可以叫她上來匯報。”


    陸庭川想了想:“過來,推我過去。”


    安然猶豫了,陸總腿受傷了,如此行動不便,理應活動自如的夏言上來,這裏是最安全的地方,這一下去肯定帶不了這麽多保鏢的。


    即使不理解,安然很識趣,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聽從命令行動,夏言說的,要做機器人。


    進電梯時,陸庭川不允許任何保鏢跟上來,這讓安然的安保壓力更加的大,但沒想到更大的壓力是那空無一人的病房。


    同樣是麵無表情,陸庭川在進病房前可能有些許的期待,發現沒人後氣壓都低了下來。


    安然急忙給夏言打了電話,沒通,這才反應過來,夏言的手機掉入河裏才打撈上來,給她配置的新手機在錄入資料,要第二才能交付於她。


    安然叫了護士問了夏言行蹤,她們隻說是跟一個看起來很凶,身形高大的男子匆匆忙忙跑了。


    這話一出,不僅是安然連護士都被這病房的氣氛壓製的喘不過氣。


    安然也是處理迅速,要張曜調取監控,得知安然目的後,張曜直接說夏言和石皓在一起,他這才撥通了電話。


    石皓看著遠處的吵吵鬧鬧的人群。


    “在,怎麽了?”石皓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他的心思早在那吵吵嚷嚷的人群中。


    得到肯定的回答,在陸庭川的眼神示意下,安然開了免提。


    還沒等安然開口,就聽到石皓那邊傳來引擎聲,又聽見石皓問道:“程雪?你怎麽來了?他是誰?”


    陸庭川的臉越來越黑,安然趕緊問道:“夏言在哪,陸總在找她,要她馬上回病房。”


    石皓一愣:“怕是一時半會回不來了,我們在山區,開車回來至少要四十二分鍾。”


    陸庭川伸手拿過電話冷冷命令道:“一個小時,我要見到她的人。”


    這句話沒有什麽語氣浮動,卻能感受到對方的怒不可遏,這命令是必須做到!


    “收到。”


    石皓和程雪對視一眼,兩人就用繩子拉著那被五花大綁的男人向前。


    娜娜她們爬了快一個小時的山路精疲力盡,若不是夏言說她會來,她們幾個真不知道有沒有勇氣一步步往那漆黑的深山走去。


    她們看見葉子如被批鬥的人雙手抱腿坐在在人群中間,任由他人謾罵,她不管不顧的將頭埋在雙腿中,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肉身在這,但靈魂已死,即使聽到娜娜她們的聲音,她也不為所動。


    村子裏沒有一個人為葉子說話,大家都皺著眉看著熱鬧。


    娜娜她們來了,那為首的女人找到突破口了,她本想來鬧事的,可這裏的人隻阻止他們不進屋子砸東西,她的人在外麵罵的再凶,村子裏的人聽不懂一般,爭吵幾番才發現是真的語言不通,這裏的方言和普通話差的太多,雙方都聽不懂相互說的話。


    這些人壓根不在意她抓的淫婦,這事鬧得可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興師動眾一番卻雞同鴨講,正要就這麽回去,娜娜幾人來了,她來了興致,破口大罵道:“哼,還敢找幫手,你們這樣的人最講姐妹義氣!都是些勾引別的男人的賤骨頭。”


    娜娜身材極好,她今天穿的不過是簡單的牛仔褲加白色雪紡依舊免不了這樣的攻擊,娜娜習慣了也無所謂,四個小徒弟可聽不下去,頂著五顏六色的頭發開始指著罵回去。


    那女人帶著的幾個人罵不過四個小徒弟,場麵越來越激烈 要打架,一男子瞄準娜娜的後背就要砸去,她們沒人注意後麵,夏言衝了過來,一手抓住了那正要砸向娜娜鐵棍,他們真是有備而來,還帶了這細棍。


    這一棍子砸下去,娜娜非得倒!


    夏言麵無表情卻眼神迸發怒火:“背後偷襲,你們可真是正人君子!”


    說完把那人手上鐵棍搶了過來。


    四個小徒弟一看到自己師父來了,眼睛發著光,剛剛還在罵罵咧咧的現在都乖巧的圍了過來,師父師父的叫著。


    夏言笑了笑回應著,看了眼蹲在地上的葉子,和娜娜對視了一眼,娜娜眼神裏也是心疼和無奈。


    樂樂突然喊道:“師父你手臂怎麽流血了!”


    這一喊大家都驚了都看向夏言。


    夏言一看估計是用力後傷口裂開了,居然不怎麽疼……


    小雪喊道:“你們這些人敢傷我師父,我跟你們拚了。”


    四個小徒弟都要往前麵衝。剛剛打人的男人有些無辜,明明沒打到,怎麽就出血了呢。


    葉子站了起來,低頭看著夏言手臂的繃帶,紅色的鮮血慢慢滲出。


    葉子神情冷漠,沒有任何表情,隻是略顯憔悴,盯著那為首的女人:“那個男人,說你們離婚了,他事業遇到瓶頸,你跑了,信不信由你。對了,他還欠我兩千塊酒錢,你是他老婆,麻煩還錢。”


    葉子說完,不顧那些詫異眼光,拉著夏言徑直往前走,夏言沒有多說也跟著走。


    她們幾個都護在旁邊,可那些人哪能這樣罷休,上前將她們團團圍住。


    那女人一愣,咬牙切齒:“你這賤人潑髒水倒是挺會的,如果不是你勾引,為什麽偏偏是你!”


    那女人三十五六歲,相貌不差,保養很好,妝容很用心,一看家裏就不缺錢,身上的外套昂貴,穿金戴銀的,手上的那玉鐲光澤很好,也很配她那雙白皙的玉手,可她那張嘴說出的話很髒,趾高氣昂的,玉鐲在那指著人的手上晃動著,本該溫潤的玉好像也在跟著自己主人破口大罵。


    葉子不管她罵的多髒,隻是把擋在她前麵的人推開,那女人看一直沉默的葉子終於有了動作和情緒,她越加亢奮的罵著。


    在那女人停口的間隙,夏言悠悠道:“你是在幹嘛?找她要你男人麽?”


    那女人一頓,麵目猙獰道:“我就是要這個毀我家的人付出代價,我不好過,都不要過了。”


    夏言道:“那你有的忙了,不止一個,你男人騙得可不止一個,我勸你多備點人和錢,萬一你老公惹得是厲害的角,我怕你人財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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