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來了不到兩個月就讓她的威嚴掃地,這讓琳達不爽至極。


    琳達知道開始所有人都怕她,是她背後有主管撐腰,這兩年來她越來越習慣於收拾那些不聽話的,她的手段了得,慢慢的別人看她的眼神隻有恐懼,她喜歡這種眼神,漸漸的有了自己的勢力,連主管都要哄著她把錢分給他,一切都在掌握中。


    來一個新人先狠狠威脅一頓,遇到不聽話的就往死裏揍。


    半年前來了那個叫伊一,是第一個不聽話的強種,無論把她打成什麽樣,她就是不交那三成的錢,那不行,別人看到會學壞的,那她就一直揍。


    如果不是主管說伊一能喝,賣的酒多,要顧及點收拾,不然她早把往死了玩。


    沒關係,伊一不交錢,可別人看這賤人滿身是傷的樣子,剛好也可以嚇嚇她們,讓她們都乖乖把錢交上來!她也當多養了個玩物。


    可!夏言!這個賤人!


    明明是她去揍夏言的,卻自己進了醫院,更可氣的是那些叛徒居然去拜師!


    主管還叫她不打夏言的臉,因為夏言是銷冠!


    最可氣的是從一個月前她最討厭的兩個人,夏言和伊一天天在一起,兩個最能打的人同進同出,那她連揍伊一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的每次找夏言茬,最後難堪的卻是自己,她的窘像被越多人看到,別人眼裏的恐懼慢慢的消失殆盡變成了嘲笑。


    琳達本想先把那些不聽話的小賤人揍幾個,殺雞儆猴,可每每有這個想法腦海會浮現夏言的微笑。


    “如果說你再動一個人,那一定一定要小心點,不要讓我們抓到你,因為我會把你拖到小巷子裏慢慢折磨,你報警我也會帶著那個被你打的人說是正當防衛,你知道吧,於黑於白,我都吃不了虧。”


    當時她也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我才不怕!”


    但她確實怕夏言這個邪乎的人,打人還是罵人總是笑著,琳達想起夏言的笑不由毛骨悚然。


    那些小賤人像找到靠山一樣對夏言點頭哈腰,端茶送水的,她憤怒至極卻也無能為力。


    大多數人對她還是害怕的,那些人有意識的避開她,會叫她琳達姐,還有主管撐腰,她還有勝算。


    昨天!發工資的日子,這些人應該要自覺的把錢乖乖的交到她手上!


    她卻隻收到三分之一!這不能忍!她必須要把這些人和夏言都管教一番!


    她大為發火卻無計可施,主管給她的小保安說了一番話讓她很是歡喜。


    “琳達姐,人最怕自己不合群,也最怕不合群的人,特別是我們這樣的人,我看那夏言不抽煙不喝酒的,說話穿著,和我們這些混社會的完全不一樣,她遲早要離開這的,我們得讓那些不交錢的人知道,夏言這棵風一吹的小草是靠不住的,琳達姐才是這裏的常青樹,想要繼續混就得聽琳達姐的!”


    真是個好主意!擇日不如撞日,一下班琳達就把酒擺在這了,大家都是混社會的,就要社會的方式一決高下!


    果不其然,話一出,下麵很多人都在竊竊私語,連看夏言的眼神也發生了些許變化。


    夏言笑著回道:“抱歉,過了覺著抽煙酷而去抽煙的年紀了,我尊重每個人的解壓方式,你想抽就抽吧,不用照顧我,謝謝。”


    夏言這話一出所有人看向了琳達,在看是不是她才是此時壓力最大的那個人,正要點煙的琳達氣哼哼的把煙一丟:“誰壓力大!你才壓力大!”


    琳達轉念一想,又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呀,夏夏姐今年都二十六了,確實和我們這些一二十的小丫頭不一樣,可怎麽還在和我們搶飯碗呀,丟不丟人呀!”


    夏言沒有說話,第一時間想的是娜娜今年三十一歲,聽到這樣的話心裏應該會很不舒服的。


    “你什麽意思!你們這些小的就這麽想得是吧!我們這些老家夥帶你們進門,背後就說我們和你們搶飯碗!”


    一個尖銳女聲響起,夏言看了眼是和她一組的女生應該也是三十左右


    “就是就是,你們現在十九歲,再過幾年也會有二十九歲,誰也別笑誰!”


    “我進來的時候還不是年紀最小的,現在是大了幾歲,我賺的錢也不比你們小少!”


    一些姐姐們也不顧琳達的威脅,氣呼呼的說了起來,這裏有三分之一的都是二十五歲以上,一般都是不好惹的角色,二十七八還能在這混的,誰又沒點本事呢。


    一些年紀小的也連忙哄道:“姐,別生氣,她說的,不是我們的意思,我們一點這樣的想法都沒有!”


    “對,你說就說,別把我們拉下水呀,我們還得靠姐姐們救場呢。”


    場麵一度混亂,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著。


    琳達有些犯慫,怕這些怒氣衝衝的人要吃了她,但她也不是好惹的,一瓶酒往地上一摔,整個安靜了。


    “我和你們說話了麽!我問的是她!”琳達咬牙切齒的說道。


    夏言一笑說:“你說的對,我們都明白這吃的就是青春飯,這也不可能吃一輩子的,永遠都有人十九歲,沒人能永遠十九歲。”


    夏言這話一說場上就更安靜了,剛剛琳達的那一摔是把大家的怒氣強行壓下去了,那夏言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把她們澆的心灰意冷。


    “忍受著鹹豬手,喝到酒精中毒,大家賺著這種玩命,都各有各的苦楚,我女兒生病急需這種救命錢,這幾個月也謝謝大家的照顧了呢。”


    夏言話語突然溫馨,剛剛的心灰意冷也開始回暖。


    突然夏言的眼神淩厲,盯著琳達,悠悠道:“倒是你,來這裏就是助紂為虐剝削同樣命苦的姐妹,成為他人棋子的你還樂在其中的加倍折磨他人,你做得可真不錯呀!”


    隨著夏言的話其他人也咬牙切齒的看向了琳達。


    琳達越加心虛,表麵還是強撐著。


    夏言淡淡道:“我們有一百多個人,平均工資有三千,每人三成,一人一個月你能收九百,有兩年了吧,算算有兩百萬了呢,你把大家這兩百萬吐出來,大家有些退路,也不至於把胃喝的穿孔還在這苦撐!”


    “就是就是!”


    “還錢還錢!”


    大家情緒激昂,琳達摔了酒瓶還是沒壓住大家的怒火,圍在琳達保安拿出電棒,揮舞著,才讓場麵沒有失控。


    “誰和你說這些了!我是說和你比酒,比贏了,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撒點錢給你們。”


    大家看向了夏言,都知道夏言是三瓶就開始暈暈乎乎的,四瓶下肚就開始吐的人,而琳達至少是三四十瓶的量。


    琳達居然開口說贏了她就可以還點錢,大家都齊刷刷看向了夏言,好奇她是否會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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