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衛生間,夏言進去換衣服,娜娜在衛生間外麵守著


    夏言在衛生間把衣服拿了出來,把自己身上這條又緊又閃的裙子脫掉後,夏言如釋重負,全身輕鬆,連呼吸都暢快了不少。


    夏言把衣服換好後,又對著衛生間的鏡子把自己的假睫毛扯下,頓時感覺眼前都清晰了不少,眼睛也沒那麽累了。


    對於平時塗個防曬,塗個唇膏就出門夏言來說,這濃妝真的很不適應。


    前兩年上班還認真打扮自己,工作兩年後覺著與其花時間塗塗抹抹還不如多睡幾分鍾。


    夏言用紙巾沾水擦了擦自己的臉,在雨裏淋了這麽久,妝容還在,這是得誇化妝品強悍,還是得吐槽這妝厚呀。


    夏言把臉洗幹淨,一看,真是一張嬌俏的臉,還是淡妝濃抹總相宜的類型,真是好看,一點都沒有經過歲月摧殘的痕跡,也說得通霸總死追著她。


    自己誇自己不合適,不過確實沒想到,就她這張臉在小說世界修飾一下竟然還可以變成如此嬌俏迷人。


    夏言驚歎於人臉的神奇,隻不過是五官各變動一點點,整張臉就不一樣了,難怪世界上這麽多人,卻沒有兩張完全一樣的臉。


    “嘿,美女,一晚上多少錢?來陪陪我們兄弟唄。”


    一個猥瑣的男聲在門口響起,夏言還未出門,那這個人應該是對門口的娜娜說的。


    夏言聽到這種不懷好意的搭訕,就趕快往門口走去。


    夏言還未出門就聽見娜娜毫無波瀾的語調說著:“五萬。”


    “五萬?!”


    “五萬一晚上,不議價。”娜娜說這話時,就好像在向那人賣一件衣服般的輕巧。


    “還五萬,就你這,有三十幾了吧,不知道被多少人睡了,都被睡爛了的人,還好意思叫五萬,給你五百都算給你臉了。”


    那人看娜娜沒有開口反駁他,便越加張狂,想顯威風,要讓那鄉下剛來城裏的親戚看看,這城裏的女人再漂亮,在他眼裏還不是狗屁不是。


    “走走,哥哥帶你去別的地方,那裏女人多了是,你想要什麽樣的的都有,個個年輕貌美,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給她們五百塊,都得眉開眼笑的抱著你喊大哥。”那男子越說越起勁。


    那男子的聲音越來越遠,夏言不出門都知道,那人肯定是邊走邊說的。


    夏言遲疑了,她知道,此時出去什麽都做不了,而且會讓娜娜更加的難堪,她不敢去想象娜娜此時的表情,娜娜是身帶禦姐氣質,應該不想讓夏言這小白看到她被羞辱吧。


    夏言躊躇在門口,聽見娜娜打火機的點煙的聲音。


    娜娜好像都不在意,對扇她的主管,對態度不好的護士,對那羞辱她的男子,娜娜從來都是輕描淡寫,雲淡風輕的。


    可……不應該是這樣的……


    夏言記得媽媽從小就教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闊天空,女孩子在外麵不要逞強逞能,會吃虧的,千萬不要因為管閑事把自己搭進去了。


    從小到大夏言都覺著媽媽說的對的,確實也是對的,不得不承認的是,在整個社會,未成年是弱小的,女性也是弱勢的,未成年的女性是弱加弱的存在。


    雖然夏言早已成年,可她依然是‘弱勢’,從來不主動惹事,也得虧於社會的安穩,家人的愛護,身邊人的友善讓她平平安安平平凡凡的成長到二十七歲。


    可娜娜是和乖乖女的她有著完全不一樣的處境,她習慣於這種不公的待遇,也習慣於忍受,忍著忍著,甚至太過於習慣,她都不再會生氣了……


    井水不犯河水。


    可新聞裏那些受害者,難道都是主動惹到了犯罪者麽?


    世界上的人並不是都能井水不犯河水,有時越是退讓,越加助長這那罪惡的氣焰。


    夏言越想越氣,緊緊的攥住自己的手。


    可,不撞破別人的難堪也是一種善意,自己難堪的時候最希望的就是不被人看見,特別是熟人。


    現在的娜娜可能是如同被人扒了衣服般難堪,她出去隻會讓娜娜更加難堪的。


    一直以來夏言都保持著這種‘善意’。


    小學三年級撞見自己同班同學被高年級學生堵在小巷子要保護費時,夏言假裝沒看到的離開了。


    高二時,同班的一個女生因為胸大,總是被男生有意無意的開著顏色玩笑,夏言即使在旁邊,也隻是假裝沒聽見。


    太多太多這樣的小事了,這樣的‘善意’,並沒有讓她或者那些難堪的人更好,隻讓自己對這樣的事情更加見怪不怪。


    這個世界越來越奇怪,發生了越來越多不可理喻的新聞事件,肯定有她給出去的‘善意’推波助瀾。


    我的天,我想那麽多幹嘛!這可是小說世界!


    現實裏活得這麽慫就算了,到了這虛擬世界還那麽慫,太不應該了!


    講什麽道理,發瘋最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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