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一位道士打扮的青年介紹今天的比賽情況。


    外圍已經有人開始下注,阿三這邊的賠率竟然是1:100。


    好像大家都認為這場比試阿三必輸,據知情人透露這可是進入十強的最後一場。


    阿三是個誰?一個連姓都沒有的泥腿子怎麽能和國師府的搶名額?


    “蔡黎安可是蔡太師的孫子,十強可是每一年都被蔡家包攬。這一場看來沒有懸念,唯一的懸念就是不知道這個阿三怎麽死。”


    “本來就是蔡家搞得,即便是知曉結果還是會有這麽多人前來送死。真不清楚都是怎麽想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是不是十強不是關鍵,關鍵在於你的表現。”


    “沒錯,表現好說不定可以去別的仙門修仙,不是非要去天師教才能修仙。”


    “小門小派有啥意思?要修仙當然是要進名門大派,就每年這些丹藥用度,不是天師教的實力誰能辦的起?”


    “確實天師教立教也有千年,和那些小門小派底蘊上就不是一個層次。”


    圍觀的解說將不少的信息分析的明明白白,所以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台上也隻是那千篇一律的嘮叨,基本說完規則就是感謝主辦方,就和做廣告一樣。


    隨後正菜來了,隨著主持的介紹,參賽的二人上台。


    蔡黎安手持一根齊眉鐵棍,鐵棍兩端還有根根尖刺。這鐵棍通體烏黑發寒,差不多有人手腕粗細。


    根據介紹,這根烏金鐵棍是鍛造大師精心鑄造,整棍重約一千兩百來斤,碎山劈石無人能敵。


    加之蔡家還有一本棍法,能將威力提升何止數倍。


    蔡黎安一上台便將那根鐵棍戳在地上,這一下就戳出一個深窟窿。


    阿三則是手拿樸刀,頷首而立。


    麵對這一場對決的開場白是蔡家小公子先開口。


    “這下就有意思了,是不是呀秦風?”


    這個名字一出,阿三手中的刀忽然攥緊。


    “要打便打哪來那麽多廢話?”


    蔡黎安仰頭哈哈大笑。


    “放心,這裏也就我認出了你,可老子還沒玩夠,不會讓你當階下囚的。”


    “嗷?你對自己很有自信嗎!”


    “從你進入百強時,我蔡家便將你們的信息調查了一遍。你的實力也隻是武學強者,但我可是邁入了武學大師。”


    “嗷?”


    “沒錯,同齡人中你已經很強了,能走到這一步也正說明這個。但你忘了,這是一個拚資源的時代,不是你夠刻苦就能變成強者。想必你的丹藥是不是用光了?連個符咒都沒有的蠢貨怎麽再前進一步,所以你的終點隻會止步於此。”


    “你說這麽多是什麽意思?刷存在感嗎?還是炫耀一下你這個棉花套繡花枕?”


    蔡黎安本想激怒麵前之人,誰知對麵的不吃他這一套。


    他很想享受獵物瘋狂反撲,隻有這樣才能讓獵物知道自己的無能。


    可現在這家夥不按套路出牌,不僅沒有激怒反而還想嘲諷自己。


    “秦風,我勸你好好享受這最後一場戰鬥吧!”


    “嗷?其實這句話我也想對你說來著。”


    “秦風我知道你現在很害怕,想要求饒。隻是為了麵子故作鎮定罷了,對了,我想問一下和你一起的小瞎子真的是你妾室?”


    “這不用你管,總之你我比試與她人無關。”


    “呦呦呦,一個瞎子而已,我還沒說要將她怎麽樣你就急了。看來這個小瞎子對你很重要嘍?”


    “你麻痹,你打不打?”


    “別著急呀!我還想和你打個商量。”


    “還商量什麽?”


    “商量一下你那個小瞎子唄。你把她給我玩幾天,隻要爺一開心給你一個十強也未必不可。這個名額對於我蔡家已經很多了,少一個也無所謂的。怎麽樣?本大爺玩過不少,還真沒怎麽玩過瞎子。也不知道瞎子會在床上是什麽樣的表現。”


    “臥槽尼瑪,你特麽有完沒完?我感覺你們蔡家沒地方蓋茅房,就地取材把你當茅房了。怎麽腦子裏回灌這麽多的屎?哦!也難怪,蔡家上下不少人呢!真是辛苦你了。”


    此刻蔡黎安沒有激怒阿三,卻被阿三反將一軍,他可是要麵子的人。


    沒想到這家夥看著嘴笨,罵起來人這麽惡心!


    蔡黎安當即沒忍住提棍便揮了過去。


    “給老子死吧!”


    正因為這一擊是帶著怒氣,根本沒啥章法,隻有純粹的力度。


    所以阿三一個閃身便輕鬆躲過,借機竟然還回了一腳,正好踢在蔡黎安腰間。


    趁著這股衝勁未減,蔡黎安一個踉蹌差點閃出去來一個狗吃屎。


    好在調轉棍頭撐住了身體。


    這一幕叫下麵的吃瓜群眾看著好笑,原來嘴炮是這麽用的。


    “不會吧不會吧!蔡大公子被一個泥腿子占了便宜。”


    “臥槽這年輕人,蔡家小公子都敢上腳踢,這真是有取死之道。”


    “別說,這一幕我咋看著這麽解氣呢?剛才那個下注的走了嗎?我想壓這個泥腿子兩文錢表示尊重。”


    紛紛的彈幕鵝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這叫蔡黎安更加惱火不已。


    “秦風你有取死之道,那就別怪我沒有耐心和你玩了。”


    說罷蔡黎安開始發力,一招橫掃千軍氣勢如虹,烏金鐵棍勢大力沉,每一棍揮下都有千斤之力。


    若說這武者練體術在他們這二十歲階段,就算再刻苦鍛煉撐死也不可能上五十層大師境。


    就算是現在的阿三,實打實的也隻能到四十多強者境。


    大家的差別本該也就一兩個小境界撐死了,可無奈人家是氪金玩家。


    各種buff符咒疊滿了,加之服用增益丹藥,實力能高出阿三一個大境界真的不足為奇。


    這一戰阿三首要是保證自己不會被打中,其次就是拚體力。


    畢竟buff可不是一直持續著,隻要拖過時效期,那自己便有一戰之力。


    可理想與現實往往不在同一戰線,蔡黎安逐漸冷靜,有著符咒加持一招力聚千斤。


    這一棍迅捷如風動如雷霆,精準的砸在阿三的胸口。


    好在阿三反應也快,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他的樸刀卸去這一棍大部分的力道。


    但這一擊也不容小覷,阿三隻覺得胸口猶如一隻成年野豬撞擊了自己。


    身子一仰倒飛出去,口鼻鮮血瞬間噴了出來。


    “秦風老子叫你再跑,這下跑不了了吧?”


    七步之外阿三穩住身形,用袖口擦去口鼻的血絲。


    “我呸!你不就是用了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嗎?若是沒有那些支撐,你算是個什麽東西?”


    阿三一口血痰吐在地上,拿著樸刀的手還在暗自發麻,不由得微微震顫。


    蔡黎安口中的秦風是阿三的本名嗎?秦國?秦風?看來和自己知曉得那個秦國確實不一樣。


    角落中的吳洛瑤觀察著周遭,她嗅到了修仙者的氣息。這個地方看來不太平呀!這些人具體是來作甚?


    有時候想那麽多也沒用,吳洛瑤現在隻關心那個蔡黎安。這家夥可是先前嘴很惡心,竟然惡心到了自己。


    【此子確實有取死之道。】


    演武台上秦風重傷倒地,單靠一把樸刀勉強支撐。


    蔡黎安如今毫發無傷,手持鐵棍步步緊逼。


    “秦風,我真是大看你了。隻是吃了我一棍便成這般模樣了,真是太弱了你。殺掉你這個弱雞我毫無成就感,甚至連玩你的興致都沒有了。”


    秦風一手護其胸口,雙目緊盯蔡黎安不甘心到。


    “嘖嘖,我隻是一時大意,去叫你這小人得了誌。好呀!既然你覺得沒意思,那就撤去護身符咒,公平對決豈不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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