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去找江怡琴了,他倒是會找人安慰,想想他平時樂觀的性格,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終於脫了束縛。這位神秘的穀姓女子走了之後,院子裏的樹竟然奇跡般的都沒了。隻剩下牆角茅廁邊有一顆楊樹立在那裏。


    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交代:“最近做的不錯,我得去找香香,順便也找那個影初接觸一下,你去一趟長沙吧,我想你也會很好奇親生父親是什麽樣子的。”


    我眼圈一紅,說:“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把我養大的父親。”


    他笑了笑,說:“那是不會錯的。你母親也很想你,她現在也在長沙。路上小心。”


    他急急忙忙的走了,給我留下了一個地址,讓我順著地址去找。我仔細一看,上麵寫著一個完全陌生的地址:一個叫洞陽鎮的小地方。


    這個陌生的名字立即吸引了我全部的心思,我急匆匆的就像趕往那裏。本來繼續走千裏樁是最快的方式,可是胖子不在,我試了半天竟然仍然不能啟動。隻好另想辦法。


    最後乘了火車,買票上車,坐在座位上開始整理自己有些淩亂的心情。在車上坐了幾個小時,昏昏欲睡的時候,很偶然的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我猛地站起來喊道:“焦丁丁!”


    她卻好像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擠進了下一個車廂走了。旁邊被我站起來時撞了一下的大叔不滿的說:“認錯人了吧?”


    我沒理會他,考慮是不是追上去,但想想叫住她之後還真不知道說什麽。很明顯她是跟胖子的親生母親有某種關係,雖然邵旭東死了,但也不是她下的手,追上了又能怎麽樣?


    我頹然的坐下,想起來邵旭東。心裏有些傷感。自從我那次幫他解除了詛咒之後,他雖然沒有過多的表示什麽,但能感覺到他從心底自發的親近。沒想到卻死在了這裏。他跟我們不一樣,隻是個普通人,這讓我怎麽跟同學老師還有他父母交代?


    身邊的大叔甩著一口奇怪的腔調說:“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我以為他要跳什麽刺,不高興的說:“怎麽?我有什麽不正常嗎?”


    “你看看你臉上,怎麽這麽紅?”


    我這才感覺到,腦袋似乎有些昏沉,好像發燒了。難道要生病了?我摸了摸頭,果然是有些熱。但也不是特別嚴重,滿不在乎的說:“沒事,還有幾個小時就到站了。”


    誰知道就這幾個小時,竟然越來越難受,剛開始是眼皮睜不開,身體有些疲倦痛疼,到後來幹脆連直起脖子都感覺到累,最後意識都迷離了。


    昏昏沉沉的感覺到有人在抱我的腦袋,一個女人說:“小夥子醒醒,把這退燒藥喝了,不然怕是要出事。”


    我想抬起手來,卻根本沒有力氣,身上冷的出奇,然後感覺到自己的嘴巴被人撬開了,灌進來些救命的水。後來才感覺到好些,勉強睜開了眼睛,之間周圍站了幾個人,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女人說:“好些了嗎?下一站趕緊下車去醫院查查,你這燒發到四十度了,不要命了嗎?”


    我勉強的答應了一聲,又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就聽到那女人繼續說:“我也隻帶了孩子用的退燒藥,不知道管多長時間,你們最好讓他下一站趕緊下車去醫院。”


    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病的這麽厲害過。似乎自從高中休學之後,就沒有生過病,沒想到這麽一病就這麽的厲害。


    果然沒過多久,就被人扶下了火車。一個鐵路警察扶著昏昏沉沉的我上了一輛車,似乎是要送我去醫院。


    我虛弱的已經無法辨識真假,配合的上了車,感覺車上跟外麵一樣冷。就聽到有個男人說:“去市醫院,快點。”


    巨大的推背感讓我感覺到放鬆,終於去醫院了。頭疼欲裂,我就像是一個小小的人正縮在角落裏,默默的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到這個時候,我還以為自己是普通的感冒,直到一個突然的刹車,我整個人重重的拍在前麵的座椅上。


    司機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媽的不要命了,敢這麽攔車!”


    外麵卻沒有人出聲,我旁邊的警察伸出頭去惱怒的說:“趕緊讓開,我們這是去醫院救人,耽誤了救命你負責嗎?”


    我勉強撐起身體,看到一個陌生女孩正緩緩走到左側車門,隻一把就把車門扯掉了,一隻手變得非常長,抓住了我背上的衣服,直接提出了車門。


    我瞬間明白,這是不知道又是從哪兒來鬼怪盯上我了。


    兩位警察受到了驚嚇,司機果斷開車走了。我被這個奇怪的女人拉著到了路邊,她重重的把我摔在地上,就不管了,自顧自的沉默了好久。我納悶的想,姑奶奶你把我劫下來到底要幹什麽?要殺要打給個話吧。


    可是我已經虛弱到連話都懶得說的程度,阿竹也不知道為什麽不出來,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收到了太重的傷。


    過了十多分鍾,她終於開口了:“我雖然很討厭你,但也絕不容許你這樣被人給害了!”說完她伸手放在我腦袋上,我隻感覺到溫溫柔柔的一種奇怪的力量從我的頭頂傳進腦袋,頓時感覺到清爽許多,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在救我。


    我看著她年輕的樣子,再想起剛才她說話的聲音,心中湧起一種怪異絕倫的感覺,因為我一聽到她的聲音就明白過來,這就是把我和父親綁在樹頂的那個女人,隻是沒想到樣子竟然會這麽年輕。


    是胖子的親媽,父親的舊好,那個蜀山的大妖。


    真沒想到這個應該把我看作是眼中釘的女人,還會出手救我。布頁投劃。


    她接著說:“真是一群愚蠢的豬,為了躲我,把那女孩子藏起來,可是你看你現在,連這普通的魔蟲嗜腦都對付不了。”


    她又一次提起那個女孩子,我心裏忽然想起來一個不太敢想起的名字:英姐。


    已經好久沒有聯係她了,隻是固定在每周五的時候發個短信,問一問安好。


    然而這位脾氣古怪的阿姨雖然救下了我,卻對我的態度卻難以捉摸,這句牢騷話說完之後,就再也懶得對我說一句話。偶爾看我一眼,也像是汙了她的眼睛一樣趕緊的移開眼神。這讓我心裏更是些忐忑不安,想著趕緊逃離,想了想還是接著往長沙趕。


    我以為她會走掉,但卻意外的發現她跟著我又到了火車站,也不買票,就遠遠的跟著我上了火車。那查票的人也變成了瞎子,這麽大個人不買票竟然看不到。


    找到了我自己的位置坐下,我慢慢的恢複了力氣和生氣,心態也穩定下來。車上人不多,少女般的古怪阿姨坐到了我對麵,讓我感覺有些別扭,可是她一言不發,閉著眼睛打坐。


    我對麵原本是有人的,是個穿著很講究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中什麽邪了,她一來,那人就乖乖的走遠了,好像是跑到餐車吃飯了。


    大約半個小時候,火車已經開過了下一個站點,我發現這個阿姨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似乎臉色越來越難看,睜開眼睛精光四射,在一刹那間,我感覺到致命的危險,在指環內養傷的阿竹突然出現在我的前麵。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對麵這個叫穀霜的女妖就像馬上就要爆炸的**一樣,瞬間就能將我炸的粉身碎骨,屍骨不存。


    但是片刻之後,我和阿竹都有些楞的互相看看,因為沒有任何事發生,對麵的穀霜阿姨還是好好的在那裏打坐。那種危險的感覺卻再也找不到了。


    我擦擦頭上的冷汗,阿竹不明所以的看了穀女妖一眼,又回去了。穀女妖睜開了眼睛,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弄個護身鬼,也算是那群豬不算太愚笨。你也算是有福運的人,我家香香的事還得靠你照顧。”


    我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她怎麽會說這樣的話?她的兒子替我而死,不是應該恨不得把我碎屍萬段的那種態度嗎?


    當我點點頭然後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她時,卻發現她已經離開了,然後原本應該坐在我對麵的男人回來了。他顯得有些迷茫,跟旁邊的同伴說:“你說我這腦子糊塗的,想好的去餐車吃飯,轉了個圈就回來了。”


    我心說你哪裏是糊塗,你是一時走運被妖怪迷惑了好不好。正想著終於鬆一口氣呢,從前麵車廂走來兩三個年輕人,手裏拿著個奇怪的東西。這三個人讓我眼睛一亮,兩男一女,要說長相和穿戴也是普通,可就是往那一站,眼中透露出來的精氣神就讓人不敢忽視,似乎他們站在那裏,車廂裏的其他人就全都成了凡夫螻蟻。


    這三人中最亮眼的還是中間的那個女孩,雖然個子比兩邊的男生矮,可是一件潔白的運動衫和簡單的馬尾辮,配上一雙星星般雙眼,讓我竟然有些不敢直視。


    他們三個在車廂頭看了一下,女孩點了一下頭,一個男孩開始往車廂裏麵走來,走到我座位旁邊的時候停下,這讓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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