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的慕容燕,劍之堂堂主天孤子的小徒弟也是太極聖體!”


    怪老頭說出讓褚楓也大吃一驚的話。


    “還沒到三十歲的慕容燕就修練到結丹期初期的境界,修練速度之快,前所未聞。可一場不倫的戀情毀了一個萬年不遇的修練天才,真是太可惜啦!”


    怪老頭歎惜道,“不過,二十年後咱們天衍宗又多出了一名結丹期高手啊。”


    怪老頭剛才還是一臉惋惜之色,當想到陸婉晴也是太極聖體後,又是滿臉的期盼之色。


    “別說她們,說說你吧,楓弟,移花接木和火彈連發你是如何練成的呀?”


    怪老頭忽然話鋒一轉,笑著問道。


    褚楓摸著腦瓜憨憨地笑道:“移花接木我隻是照著圖上標著的綠線修練,也說不清楚是怎麽修練的。火彈術是我把丹田裏的靈氣灌滿整個手臂,然後運行到手掌處把靈氣分成三股,糊裏糊塗地就學會了。”


    “別看這火球術是修仙中最低等最基礎的小法術,可對靈根的要求也很嚴格,單獨的水靈根、土靈根、金靈根想修練火球術還需借助有火屬性的天材地寶才可以,而木靈根和火靈根則能輕而易舉地學會火球術。楓弟你過來一點,讓我再探查一下你的靈根。”


    怪老頭伸手抵住了褚楓胸膛,閉目凝神細心探查起來。


    褚楓此刻緊張得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了,一陣怦怦亂跳,生怕怪老頭在自己體內探查到五角鐲。


    但又不能拒絕,隻能靜觀其變吧。


    良久怪老頭才徐徐撤回手掌,睜開眼的怪老頭神情有點古怪:“不錯呀,怪不得楓弟能火球三彈連發,楓弟丹田容納的靈氣之充盈,所通經脈之粗大,可不像一個煉氣期三層能有的,實屬罕見啊。再者楓弟是五行廢靈根不假,不過還好的是金靈根倒還不錯,其它四靈根就差強人意了點。楓弟能憑借著這殘次不等的靈根修練到如此境界,楓弟修練了何種功法啊?”


    褚楓早就料到怪老頭會有此一問不慌不忙地答道:“我在九鬆堂的時候,九鬆堂的私塾先生教給三少爺和我的一無名內功口訣,從那時起我就天天沒事練著玩。”


    怪老頭的話音似乎並沒有發現褚楓體內的五角寶鐲,褚楓才徹底放下心來。


    “楓弟受靈根所限,今後境界的提升會越來越艱難,幸好楓弟天資聰慧,可往煉藥煉丹、符籙、陣法方麵多用點時間,一樣會做出就一番成就的。”


    怪老頭有點惋惜地勸慰道。


    四歲的褚楓在褚半仙那裏就種下了修仙的種子,又受到上天的眷顧,有幸得到白袍青年任仙師的傳授鴻蒙通天經,更是激活了五角鐲。


    修仙的種子才剛剛萌發,自己又在山洞中戰勝了小矬子和薛誌傑,讓褚楓對修仙滿是憧憬,怎會輕言放棄呢。


    第二天,褚楓一早就來到盤龍鎮,一直到太陽西墜的時候才返回煉藥室。


    此時褚楓的儲物袋中,裝滿了煉製五行凝氣散的草藥。


    半年後的一天深夜,褚楓經過多達十二的藥浴。


    當褚楓滿滿的三個丹田中的靈氣在五角鐲緩緩旋轉中湧向了第八條經脈。


    那種一點點擠進第八條經脈的痛楚比上次突破又強了幾分。


    褚楓的第八條經脈在一次次靈氣衝擊中慢慢變粗,終於褚楓體內的五處靈根同時成功灌入到第八條經脈,褚楓也因此邁入到煉氣期四層。


    此刻褚楓的儲物袋幾乎空空如也,五十兩采購來的草藥早在三個月前已經用完。


    怪老頭給自己的那幾塊下品靈石,還有自己大部分的五行凝氣散都換成了草藥。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了褚楓還賴在床上沒有起床。


    怪老頭推開褚楓的房門,把褚楓從石床上扭著耳朵拽了起來。


    “褚楓,你……你……又突破了……”怪老頭全臉吃驚的樣子。


    半年多的時間褚楓又突破了,著實嚇了怪老頭一跳,不過當想到褚楓吃過龍首果倒也很快釋然了。


    半年來褚楓不僅有了境界上的提升,他所修練的暴風驟雨拳第二式排山倒海已達到了八拳連發。


    火球連發術勉強練到了四彈連發,而龍行九影第一式龍影初現更是一個呼吸間連跨六步,跨越距離達四丈還多。


    “楓弟呀,老哥哥的酒又喝光了,還得麻煩你去一趟沈府。”


    怪老頭湊到褚楓身邊,用乞求的目光看著褚楓。


    “這次去能不能灌到杏花禦思醉我可說不好,聽沈老爺說家裏存儲的杏花禦思醉也不多了的樣子。”褚楓有點為難的樣子。


    “那是自然,真要是沒有了就是把那沈老頭殺了,也灌不來杏花禦思醉呀。這次帶上靈石和銀子,有楓弟你呢,灌上半葫蘆應該差不多吧。”怪老頭滿臉期待地看著褚楓。


    “好吧,我吃完飯去盤龍鎮一趟,至少給你灌來一葫蘆杏花醉。”


    到了沈府,褚楓見到了沈老爺和沈公子,原來體型肥胖的沈公子苗條了不少,看來沒少挨他老爹的打。


    沈老爺熱情地把褚楓讓到客堂裏的椅子上,回身對兒子沈川說:“川兒,你現在恢複得跟正常人差不多了,都是小仙師的功勞,快,跪下給恩人磕頭,”


    沈川正準備跪下給褚楓大禮參拜,被褚楓一把拉住。


    “沈老爺,你和公孫長老這麽深的交情,舉手之勞的事,不用總記在心上的。”褚楓笑著對沈家父子道。


    褚楓從沈家出來,臉上喜滋滋的,沈老爺不僅給灌滿了一葫蘆杏花禦思醉,而且銀子和靈石也各收了一半。


    不過沈老爺讓褚楓轉告給公孫長老一聲,杏花禦思醉真的是最後一葫蘆了,讓公孫長老省著點喝,下次隻能喝杏花醉了。


    褚楓走到半山腰,山上下來了三個,走近一看,都是老熟人。


    這三人正是來半山腰藥泉洞打水的牛長貴、劉世仁和馮小寶。


    馮小寶見到褚楓慌忙迎了上來:“褚師弟,一向可好啊?”


    褚楓見到滿臉笑容的馮小寶也是感覺到非常親切:“馮師兄好,牛師兄、劉師兄好。”


    褚楓忙上前打聲招呼。


    “臭小子,聽說在煉藥室混得不錯嘛。”牛胖子走到褚楓麵前拍了拍褚楓的肩膀。


    “謝謝牛師兄的關心,還可以吧,公孫長老很照顧師弟。”褚楓雖然很不待見牛胖子,但也隻好應付幾句。


    牛胖子趁褚楓不注意一把奪走了褚楓手中的酒葫蘆,牛胖子拿酒葫蘆的右手一沉,差一點沒把酒葫蘆摔了。


    褚楓身形滴溜溜一轉,就到了牛胖子右手邊,抓住葫蘆底部一擰,酒葫蘆便被褚楓拿在了手中。


    “這是公孫長老的,你想幹嘛呀?”褚楓一臉不悅之色。


    “吆喝,小子,幾天不見長本事了呀。”


    牛長貴連褚楓把酒葫蘆從自己手裏搶走都沒看清,頓時惱羞成怒。


    “我不管是誰的酒,我先嚐嚐,你要是敢告訴公孫長老,我打死你。”牛胖子凶相畢露。


    馮小寶忙上前拉住了牛胖子:“牛師兄,消消氣,公孫長老連咱們陸長老都尊稱他一聲師兄,咱們還要去藥泉洞打水去呢。”


    “馮小寶,你給老子滾得遠遠的,這裏又沒其他人,要麽讓我嚐上一口,要麽讓這小子給我下跪賠罪。”


    牛胖子看馮小寶上來調解,知道兩人在煉藥堂的時候走的很近,更氣不打一處來了。


    褚楓聽了牛胖子的話臉上微紅,胸中怒火直冒,但不願意多事,便從一邊繞開,向山上走去。


    牛胖子哪裏肯讓褚楓這麽輕易離開,從背後追上來,一掌向褚楓拍來。


    修為在煉氣期四層中期的牛胖子力大掌沉,呼呼帶風,向褚楓頭上拍去。


    褚楓腳尖點地,身形一轉,躲過了拍來的一掌,順勢朝牛胖子屁股上就是一腳。


    牛胖子肥胖的身子像皮球一樣從山路上向山下滾去。


    褚楓踢完這一腳,連頭也沒回,徑直向山上走去。


    褚楓身後傳來哎呀聲和劉世仁的驚呼聲:“馮小寶快點,快點,截住牛師兄,別讓牛師兄掉到山穀中嘍。”


    褚楓一聲輕笑,上山的腳步越發顯得輕鬆了。


    進入煉氣期第四層的褚楓驚喜地發現運行金靈訣凝聚靈氣的光團大了不少,凝聚的速度同樣提高了很多。


    可惜的是五行凝氣散幾乎失去了作用,三、四百粒下肚產生的靈氣,還沒有褚楓打坐一個時辰凝聚得多呢。


    不過前些日子,褚楓又到沈家去灌杏花禦思醉,沈老爺再三推讓才收了一半銀子。


    拿回來交還給怪老頭,怪老頭作為獎勵全給了褚楓。


    褚楓拿著怪老頭給的二十兩銀子又買來了草藥,可被寄予厚望的藥浴所產生的靈氣也不盡如人意。


    一次藥浴僅剛能凝聚滿三個丹田,和褚楓三天打坐修練凝聚的靈氣沒大差別。


    可這三個丹田靈氣才堪堪讓金靈根和水靈根兩個靈根上的靈氣同時灌滿第九條經脈。


    等再凝聚滿三個丹田的靈氣,原先金、水兩靈根灌滿的第九條經脈裏的靈氣大多散出體外了。


    也隻有服用更高階的丹丸或長期修練減慢靈氣消散的速度,才有可能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達到修練瓶頸的褚楓經過數日的煩躁期慢慢冷靜了下來。


    求著怪老頭允許他到山下轉轉,出去玩幾天散散心。


    怪老頭看出來褚楓天天為修練而發愁,便爽快地答應了。


    臨下山時,怪老頭告誡褚楓說:“現在的永安府不是多麽的太平,泰州北部的白骨門經常來永安府騷擾百姓,除盤龍鎮在天衍宗眼皮子底下,白骨門還不敢輕易來犯,永安府其它十三鎮都發生過白骨門門人作亂的事。”


    褚楓聽從了怪老頭的安排,換了一身粗布藍色袍子,儼然一副農家孩子普通人的打扮。


    欣賞著春天的大青山的美景,哼著:“人人都說那個都說哎,金劍山好,金劍那個山上哎,好風光。”


    每當褚楓高興和想家的時候,褚楓就不自覺得哼上幾句家鄉小調。


    唱著家鄉小調的褚楓一路蹦蹦跳跳地下山了。


    來過盤龍鎮多次褚楓隻轉了一天就失去了遊玩的興趣,褚楓隨意溜達,不知不覺間就走出了盤龍鎮的地界。


    來到了伏牛鎮的地界,田間路旁野花遍地,小河流水潺潺,褚楓仿佛回到了褚家屯。


    美景如畫讓褚楓忘記了怪老頭的叮囑,越走越遠。


    遠離盤龍鎮的褚楓又累又餓,終於遠遠看到飄有茶字布招牌的小茶鋪。


    渴壞了的褚楓連飲了三大碗,想起身把茶錢付給賣茶的老伯的時候,忽覺困意來襲,就身子一歪趴在木桌上睡著了。


    當褚楓再次醒來的時候,卻身處一昏暗的地牢中。


    褚楓被捆綁得結結實實。褚楓剛想掙紮著站起的時候,忽然被人踢了一腳。


    褚楓扭頭一看,好嘛,身後還有七、八個和自己年齡相仿,一樣境遇被捆綁起來的少年。


    他們個個坐在地上,身子蜷縮著眼裏全是恐懼之色。


    褚楓定睛一看,踢自己一腳的黑衣少年看樣子要比自己大上二歲,這名少年長得麵容精致如畫,目若朗星,鼻梁高挺。


    他搖頭示意自己不要輕舉妄動,慢慢挪到褚楓身邊小聲說:“我叫賈秀輝,你是剛被抓進來的吧,正在外麵喝酒的幾個人是白骨門的。他們個個心狠手辣,五天前闖進我家,我爹和我娘為了救我都被他們殺害了。”


    黑衣少年講到這裏,眼圈紅紅的,眼睛裏迸發出仇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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