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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雲偶然聽說夜羽門王自庸王師兄身死的消息,馬不停蹄的趕來發現竟然是真的。不過王自庸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有人加害呢?王自庸的徒兒郭杉忽然說,之前,王自庸與雷殃門的少門主何一曾有過摩擦!


    郭杉定定神,回憶當時的情形。


    當日,眾人無功而返。


    王自庸,何一等一行人恰巧一同出山,礙於情麵便接到同行。在半路上何一和他的手下屢次欺淩幼小,王自庸終於忍不住出手相攔。


    何一沒有找到血魄,本來就沒什麽好氣,加上平日驕傲蠻橫慣了,立時與王自庸翻了臉。而另一邊的王自庸本就不屑何一的為人,再加上血魄之行,同何一一組的幾人都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雖然沒人說明,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何一害死了他們。是以,王自庸非常厭惡何一。


    見何一翻臉,王自庸也不再留情麵,馬上就出手開打,隨從的弟子們拚命勸阻才算平息了兩人的怒火。其實,兩人都知道硬碰硬沒什麽好處,對自己對門派都有害無利,也就順水推舟,順台階就下了。


    但是,兩人心中當然不會釋然,對彼此的厭惡更加濃重,馬上分道而行。然後,王自庸就回了夜羽門,也就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發生了。


    聽完郭杉之言,破雲雙眉緊鎖心中暗暗揣摩,難道是雷殃門下的毒手?


    破雲心中一團亂麻,煩躁中下了決定,先去找雷殃門的別扭,然後去夜影去打探一番。


    心中有了決定,破雲立時找到木海說了自己想去下山查找一下線索,但並沒有說去雷殃門或者夜影。


    一來不想為夜羽門添麻煩,有夜羽門的人幫忙去找雷殃門麻煩,後果會很麻煩。再來破雲不想透露與夜影的關係,還有就是破雲獨行慣了,自己倒是容易行動。


    木海三番四次要隨破雲一起下山調查,破雲隻說了一個問題就讓木海無法動彈了。


    “夜羽門不能一日無主。”


    不能一個主持大局的人都不留下,如果有人趁機對夜羽門下手豈不糟糕。當然,破雲更是拒絕了木海要派人跟隨他的好意。


    第二日。


    破雲出發下山,木海一直送到山下才依依不舍的與破雲分別。破雲扭頭看著木海疲憊的身軀,心中一酸,更加堅定了要找出王自庸死因的決心。


    “離這裏最近的雷殃門堂口就要屬汾州了。”破雲喃喃自語,“好,就去汾州!”


    破雲並沒有著急趕路,兩天後到了雷殃門三大堂口之一的汾州。


    能讓雷殃門作為三大堂口之一,說明汾州絕對是塊流油的肥肉。汾州地廣人博魚龍混珠,三教九流人士都聚集在這裏混口飯吃。


    雷殃門就是看中這點,在這裏安營紮寨。其實早年這裏並不是雷殃門的地盤,這裏是清月門的領地。


    清月門一夜之間飛灰湮滅,門下的地盤都被幾大勢力吞並了。而這汾州就被水隱門吞並下來,後來雷殃門快速崛起,水隱門大開方便之門在幕後支持有加。這汾州就稀裏糊塗的到了雷殃門的門下。


    江湖中稀奇古怪之事時有發生,況且,如此大放就把一個肥的流油的寶地送給人家,其中利益可見一斑。江湖中頂級的熾陽門與夜羽門都不說話,其他的小門派又有什麽好說的。


    破雲這一路走來風塵仆仆,在路邊吃了一碗風味餛飩,接著去客棧開了間上好的上房,狠狠的洗漱一遍,這才慢悠悠的走上街。


    在街上轉了一會,破雲就開始發瘋了。


    破雲拿一錠銀子買了一包花生米,這包花生米本來就值一個銅板。破雲還在暗笑,方才賣花生米的老人,眼睛都要吃驚的掉出來的情形,最主要的是老人飽經風霜,布滿了刀刻般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花生米隻吃了幾粒,破雲就隨手送給街邊閑跑的孩童了,更是給幾個孩子每人買了幾包大大的冰糖糖豆。


    如果說這些算是尊老愛幼,愛惜貧苦的話,那破雲接下來做的事情,絕對讓人找不到什麽好形容的。


    其實他做的事情,很多人暗地裏都偷偷摸摸的做過。


    破雲走到妓院門口,把一名招攬客人的妓女,從後背把衣服扯了下來。


    妓女反應倒是不慢,感覺後背一涼,前麵衣服還沒掉下就抱住前胸了。這讓很多人搖頭可惜的很。


    當然,妓女的叫聲是免不掉的。


    此女的聲音洪亮的緊,這一叫長街上下的人都聽到了。不過破雲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又把另一名招攬客人的妓女頭上的發簪扯了下來,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竟然順勢把此女的裙子扯下了大半,隻剩下貼身短褲,露著粉嫩大腿。


    就是妓女,在這麽多人圍觀下,也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尖叫聲更尖更高了。


    人們都瞪著眼跑過來看熱鬧,不時傳出嘿嘿的傻笑聲。而破雲沒事似的,塞給兩名女子兩錠銀子,一轉身湧進了人群。


    兩名妓女尖叫了幾聲,緩過神來的時候破雲早跑的沒影了。兩女的臉皮再厚也不能在街上搔首弄姿了,急忙忙的捂著身體跑進妓院。


    圍觀的人群哈哈大笑,呼喝著,喧鬧著。


    破雲倚在一間衣帽店裏,扔給老板一頂銀子,也不管老板驚訝的嘴裏都能裝下個雞蛋,隨手戴上一頂大大的布帽,一臉看熱鬧的看著喧鬧的人群。


    確切的說,是看著人群中的兩個人。


    這兩人一高一矮,衣著樸素,本來是裝作互不相識的,可現在都一臉焦急的互相交頭接耳起來。在人群中左穿右穿,東看西看在找什麽東西。


    找了幾圈,兩人交耳議論片刻。兩人順著長街一東一西快跑而去。


    破雲淡笑著兩人離開,把帽簷往下拉了拉走上了長街。


    在出客棧不久,破雲就察覺有人在跟蹤他。在這麽一個陌生的城池,跟蹤一個陌生,而且醜的要命的人,說是小偷都有些牽強了。那最大的可能,隻有是雷殃門發現了破雲,跟蹤破雲的是雷殃門的人!


    破雲倒不是怕暴露身份,隻是覺得讓人跟蹤是很不開心的事情,就隨意的製造了點小混亂,結果兩個笨笨的盯梢的就把破雲跟丟了。


    汾州雷殃門堂口在汾州城西。


    一片宏偉輝煌的宮殿。


    占地數十裏,就連門庭最細的圓柱,都是三人不能圍抱大理石製成。


    汾州堂口是雷殃門三大堂口中最奢華的堂口。


    在這片凡人都要仰頭而望的宮殿,一間寬廣的書房中並排坐著三人。當中之人不時對兩側之人說說笑笑,尤其是對右手側的一名蒙麵女子。蒙麵女子卻一副冷若冰霜的態度,對當中之人的言語不言不語。


    當中之人熟知蒙麵女子的性格,也不在意,倒是左手側的中年男子與他談的頗為投機。


    正說話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當中之人不耐的喊了一聲進來。


    門開,進來卻是方才追蹤破雲未果的兩人中的高個子。


    高個子三步並兩步來到三人麵前,恭聲施禮,“屬下參見堂主和兩位大人。”


    當中之人擺擺手,不耐煩道,“有沒有那小子什麽消息?他幹什麽去了?”


    高個子看看當中之人,又看了看兩邊欲言又止。


    當中之人眉毛一皺,怒道,“快說!沒有什麽對兩位大人好隱瞞的!”


    高個子一臉尷尬,臉上神情變了數遍,嚅嚅道,“我…我們…跟丟了。”最後幾個字就像是蚊子在叫一樣。


    當中一人大怒,走過去朝著高個子正反就是幾個耳光,怒道,“廢物!讓你們辦這麽點事情都辦不好!在哪裏跟丟的!”


    高個子一張馬臉被打成了豬臉,嘴角鮮血汩汩而下,急忙道,“我和牛胖跟到桃色天,誰知道那小子比急色鬼還要急色上百倍。他一把把桃色天迎客的兩名妓女的衣服扯了下來,旁邊的頓時圍滿了人,就在那時跟丟了。”馬上又補充道,“牛胖繼續找去了,我先來通告一聲堂主,怕耽誤了堂主的大事。”


    汾州堂主抬手又要扇高個子,一旁的中年人一把拉住他,勸道,“咱們不知道這小子有這樣的愛好,若是知道也不用這麽勞神費,再者,有我兄弟幾人和這位姑娘在,堂主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堂主不必動怒了。”


    忽然蒙麵女子問道,“他在扯人家衣服以前幹什麽了?”


    高個子苦著臉,“他花了一錠銀子買了一包花生米,又把花生米送給了頑童,又給他們每人買了幾包糖,之後就去桃色天門口把姑娘的衣服扯下了。”


    汾州堂主與中年男子對視一眼,均是微微皺眉。


    忽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方才跟蹤的另外一人氣喘籲籲的跑進了書房。


    汾州堂主皺眉還未說話,剛回來的牛胖就上氣不接下氣道,“堂…堂主。那小子找到了!”


    眾人眼睛都是一亮,汾州堂主催促道,“快說!去哪了?”


    牛胖咽口吐沫,喘氣道,“那小子又回到桃色天了。摟著方才他扯下衣服的姑娘喝酒尋歡呢,還一個勁大叫是堂主的朋友,是堂主請他來汾州的。”


    汾州堂主眉毛一皺。


    “屬下與楊頭離開後,屬下立馬順著街挨家挨戶的查找。”牛胖喘息之聲終於平靜下來,“沒找多遠,就見那小子大模大樣的走進了桃色天。”


    眾人麵麵相覷。


    蒙麵女子輕輕一笑,“看來人家是在告訴咱們。他在等著咱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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