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祥和的任家鎮上,夜幕降臨後,人們紛紛進入夢鄉。


    而此時此刻,任發也躺在床上酣然入睡。然而,就在他的意識逐漸模糊之際,一股神秘的力量將他帶入了一個奇異的夢境世界。


    在這個夢境裏,任發現身於一片荒蕪的郊外,周圍彌漫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他定睛一看,才驚覺自己竟然置身於一個挖掘墳墓的現場!


    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任發仿佛變成了一個無助的旁觀者,


    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和行動。


    眼看著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形,任發心中湧起一陣恐慌——這裏分明就是他父親的安息之地啊!


    而此刻,那些陌生人正奮力地挖掘著他爹的棺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棺材被緩緩抬出地麵。


    突然間,從不遠處的山林中,傳來了幾聲淒厲刺耳的烏鴉叫聲。


    這種聲音在民間傳統中被視為極度不祥的征兆,預示著可能有災難或不幸即將降臨。


    任發的心跳愈發急促,額頭上也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他想要大聲呼喊,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


    他試圖阻止這場噩夢般場景繼續發展下去,但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濟於事。


    果不其然,當開棺驗屍時,他驚異地發現他爹的麵容栩栩如生,仿佛時間在這裏停滯了。


    已經深埋地下二十年的屍體,竟沒有絲毫腐敗,宛如隻是安靜地沉睡。


    然而,之後九叔提議焚燒屍體時,他卻以父親生前懼怕火焰為借口斷然拒絕。


    可誰能想到,這一決定竟帶來了可怕的報應。


    他親眼目睹著,自己被屍變的父親死死咬住,生命在那一刻漸漸消逝。


    畫麵瞬間變換,他已然躺在了床上,身軀被白布覆蓋,表侄子阿威靜靜地出現在他的屍體旁邊。


    任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他爹咬死,隨後阿威也步入後塵,命喪黃泉,還是被自己咬死的。


    他們的屍體,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從此任家沒了頂梁柱,隻剩下孤苦伶仃的女兒。


    誰能料到,這夢魘竟還未終結,他眼睜睜地看著任家的財產,如群狼分食般被各路親戚們瓜分得一幹二淨。


    他眼睜睜地看著任婷婷,如同俎上之魚一般,被迫嫁給了一個年逾耳順的老男人,淪為了對方的十七姨太。


    他宛如一個孤寂的幽靈,隻能無可奈何地看著這一切在眼前發生,無能為力。


    他目睹著任婷婷被人誣陷,如墜無底深淵,最終被沉入水塘,含冤而死,死後還要蒙受著不貞的罵名。


    平日裏的夢境,如同晨霧般,消散無痕。然而,這次卻宛如刻骨銘心的烙印。


    任發從混沌中蘇醒,那恐怖的畫麵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父親屍變後的猙獰麵容,如影隨形,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而自己被咬時的那份絕望,更是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喘不過氣來。


    想當年,任家在省城可是首屈一指的豪門,富甲一方。


    而如今,在他接手後,家族運勢卻如落日餘暉,逐漸黯淡。


    從省城首富的寶座跌落,淪為縣城的首富,如今更是隻能在這小鎮上稱霸一方了。


    眼看著鎮上首富的地位即將不保,任發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切地想要給他爹遷葬,企盼此舉能為家裏帶來好運。


    他心中惴惴不安,仿佛預見到如果自己不采取行動的話,


    未來便會如同之前的噩夢一般可怕。


    在這個時代,吃絕戶已是家常便飯,他深知自己一旦離世,


    柔弱的婷婷將獨木難支,難以扛起這個家。


    他隻有這麽一個女兒,視若掌上明珠,自幼嬌生慣養,錦衣玉食。


    倘若他不在了,他的寶貝女兒豈不是孤苦伶仃,無所依靠,任人欺淩。


    慕城收回之前散出的神念,讓意識從任家鎮回歸到了本體之中。


    他之前施展的是嫁夢的能力,為任發編織了一個夢境,為了加深他的記憶,還使用了一點特殊的手段。


    他不喜歡悲劇,所以一般遇到這種即將發生的悲劇,都會努力的阻止。


    這或許是一種天真,他對這個世界還存在著美好的期盼,人生順遂的他,自然是希望別人也能夠順遂。


    任發白天才邀請九叔幫忙,晚上就做噩夢了,夢中的記憶過了許久,依然記憶猶新。


    這不由得讓他感覺,這是上天的警示。


    三天後,慕城修煉到了《念神真訣》第九重精通的境界。


    總共消耗積分積分,剩餘積分積分。


    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出竅境中期,元神出竅已經沒有了阻礙。


    慕城如今已達出竅期,在這個最高修為隻有金丹期的聊天群中,堪稱無敵。


    他博覽群書,見識過無數宛如修煉機器的主角。


    他們的存在,仿佛隻為了修煉,將修煉當成了唯一的目標,


    人生路上的其他一切,都被棄之如敝履。


    他們猶如頑石般的道心,對眾生的苦難視而不見。


    隻求自我超脫,不為眾生,不為天地,隻為那最終的彼岸。


    慕城不似他們,他是一個凡人,生而平凡的凡人,一顆凡心,一顆道心。


    他相信自己的道,不是一個人的獨行。


    任家鎮任家大廳,任發派人喚來了阿威。


    “表姨父,您找我來是有何事?”阿威疑惑地問道。


    “今天是我爹起棺破土的日子,你去吩咐保安隊的人,都備好一些糯米。


    必須要是真的糯米,別讓人給摻了雜米。”任發一臉嚴肅地說道。


    “表姨父,要糯米何用?”阿威摸不著頭腦,好奇地問道。


    “我爹入土之時遭了奸人算計,今天破土恐生不祥,讓你們準備糯米,


    便是為了預防不測,快去吧!”任發說道。


    目送著阿威離開,任發的心情非常複雜,他是附近有名的孝子,今天卻是要做不孝之事。


    想著夢中的情景,為了自己,也為了任家,他隻能受了這不孝的罪名了。


    任家族老,還有一些親戚朋友都來了。


    任發看著他們現在人模狗樣的樣子,誰能想到他們分刮任家的醜惡嘴臉。


    九叔,文才,秋生,還有慕城也一起過來了。


    任發看了一眼慕城,馬上被慕城身上的出塵氣質所吸引,


    他的一舉一動,都仿佛攜帶著道蘊,那是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任發回憶了一下夢中的情景,夢境之中並沒有此人的出現,他或許是一個變數。


    九叔看了一眼任發,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了他的心事重重。


    九叔:[群主,任發的狀態不對勁,他好像知道些什麽。]


    群主牧紅塵:[我用了嫁夢之法,讓他知道了一些東西,這樣能減少一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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