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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蛟龍有多高?


    沒有十丈也在八丈以上!


    張開的大嘴便如紫禁城內的兩扇大門,鋒利的尖牙好似一杆杆林立的長槍。


    唐善猛的縮起脖子,瞬時幻出三麵黑虎盾牌,把自己和天狼護在其中。


    喀嚓……


    蛟龍一口將其吞噬。


    雪蓮和梅兒雙雙色變,但卻不是因為唐善,而是因為月如霜突來的一劍。就在蛟龍將唐善和三具黑虎盾牌一同吞噬的時候,月如霜的劍影也已分襲而來。


    二人立即泛出護身光罩,並向其內注入真元,抵禦突來的襲擊。


    月如霜所使的並不是雪宗功法,而是“禦劍錄”,隻是一柄劍影便引動了雪蓮的真元,其餘劍影隨即突入。


    雪蓮哪裏想到,她的功法竟然如此玄妙,再想激出真元防護已經來不及,三柄虛幻的飛劍瞬時貫入了她的腹內。隻見她身形一晃,綠漪琴自膝間滑失,仰身摔落下來。


    梅兒的情況也相差無幾,同樣被一柄劍影攪亂了護身真元,另外兩柄劍影隨之突入,撞在了她的胸口上。


    可她的元神內貯存有千年修為,就在幻劍攻入的瞬間,真元自然生抗,抵住了兩道劍影,將其震散。


    這還要感謝唐善,如果不是唐善送給了她這件靈階法器,她的修為不可能在一年之內迅速提升,即便是元神內貯存有千年修為,反應的速度也不會這樣快。與其說是她的真元震散了月如霜的兩道劍影,倒不如說是腕上的鷹爪救了她一命。


    再看雪蓮,雪蓮並沒有摔落在地,而是被靈秋接下。也不知靈秋帶來了什麽靈丹妙藥,隻見她在雪蓮嘴裏塞了顆黑乎乎的東西,雪蓮立即驚叫一聲,翻身落地,竟似已經複原,就連腹部溢出的鮮血也消失不見。


    梅兒、雪蓮分別受襲,激出的飛劍和梭鏢便失去了威能,沒等臨近白袍男人便自行消散。可是銀鷹還在,飛舞在半空,同雪魔的“無形”幻身遊鬥。


    “你在做什麽?”靈秋對著懸浮在半空的月如霜怒叱,並指點向白袍男人,吼叫道:“他是雪魔,不是你師父。”


    月如霜渾身一顫,淚如雨下,失神的喃喃著,“他是我師父……我認得他。我自己的恩師,我怎麽會不認得……”


    喀嚓……喀嚓……


    刺耳的聲響引去眾人的注意。


    尤其是遵照飛雪的命令,退在遠處旁觀的眾多修士,紛紛看向那隻身軀龐大的蛟龍。


    蛟龍並沒有把唐善連同三麵盾牌吞到肚子裏去,盾牌像是釘入鐵板的釘子,死死的嵌在地上,任憑它如何撕咬,紋絲不動。


    陸槐瞥去一眼,隻見蛟龍的動作變得有些古怪,完全不像是在吞噬,反倒像是在掙紮,像是在掙脫什麽東西。


    “呼”的一聲,龐大的蛟龍終於吐出了盾牌,帶著一串串鮮血直立起身,留下了三根巨大的門牙。


    唐善的每一具盾牌都有一隻虎頭突出,正是這些虎頭拔去了蛟龍的大牙。


    黑虎盾牌裂開,三根大牙“嘭嘭”的摔落在地,唐善在內探出頭來,對著蛟龍嘻嘻一笑,問道:“怎麽不咬了?難道你這麽個大家夥還對付不了我這三隻小老虎?”


    陸槐掃了眼梅兒和雪蓮,見二人無恙,心裏稍安,對唐善斥道:“哪來那麽多廢話,還不動手?”說話間,已然幻出聖刀,血甲也隨之浮現,將他包裹起來。


    唐善翻眼看向半空中的月如霜,猛的沉下臉,冷聲說道:“再敢對我的兩個嫂子出手,信不信我扒光你的衣服,綁你去京城裏遊街?”


    他的法子夠損,不管他做不做得出來,所有的女修們全都臊紅了臉。


    梅兒和雪蓮更是露出了忸怩模樣,隻因為他那句“兩個嫂子”。


    遠遠旁觀的女弟子們再又偷偷打量起這個穿著蒙古袍的武修,而後又紛紛看向飛雪。很顯然,她們誰也搞不明白,飛雪怎麽會請來齷蹉的武修幫忙。


    可這個武修的功法卻足以令女修們花容失色,隻見他幻出六條火龍,淩空飛去,頓時將龐大的蛟龍圍困在內。


    琴聲再次響起,雪蓮遠遠躲開了月如霜,繼續奏響“清心咒”。可她並沒有激出“梭鏢”,而是幻出五位白衣少女,向著白袍男人攻去。


    梅兒也立即配合雪蓮攻出飛劍。


    “五音絕殺”、六柄飛劍,剛剛攻到白袍男人身前,忽然撞在一股無形的威能上,盡被毀去。


    陸槐終於出刀,九柄虛幻的聖刀三三並列,分為左中右顯現於身前,猝然斬落。


    “無相”來到,可還沒等發動偷襲便已經被陸槐察覺,爆出四五團血霧,帶著一道道血痕,退回到白袍男人身旁。


    白袍男人張手一抹,虛空中的血痕頓時隱去,“無相”再又從眾人的眼中消失。


    陸槐沉聲喝問:“飛雪?這是你們雪宗的劫難,你還要不要對付他?如果你不願意與他為敵,我們又何必替你們雪宗出頭?”


    雪蓮奏起“清心咒”,就是為了能讓雪魔現出真身,可不知為何,她的魔琴竟然在雪魔身上失去了功效。但她還是堅信,這位白袍男人絕不可能是飛雪的師父,放聲說道:“飛雪姑娘,用心聽我的琴曲,讓我來驅除你心中的雜念!”


    飛雪屏住呼吸,閉目聆聽。猛地睜開雙眼,施法召出兩位修羅,一麵催動他們出擊,一麵對月如霜說道:“師姐,就算他是我們的師父,而今也已異變成雪魔。你我既然身為修士,那就該以除魔衛道為己任。出手吧!”


    月如霜沒有出手,而是放聲痛哭,“就算師父異變成魔,如霜身為弟子,甘願死在他老人家手中,也絕不向他老人家出手。”


    白袍男人歎道:“霜兒!早知如此,為師真不該把你驅逐出師門!”


    “他是師父,他是師父!”月如霜嘶聲嚎叫著,一頭從空中栽落下來。靈秋原本可以接住她,但卻並沒有動,而是任由她墜落在地。


    唐善的火龍異常靈動,雖然不敵蛟龍的威能,卻能將它纏住,隻需不時以真元為繼便可。他早已從飛雪的介紹中得知了斬殺蛟龍的辦法,但卻一直找不到“無影”的幻身所在。


    有風,淩厲如刀,霎時在兩位修羅的手臂上留下道道爪痕。


    陸槐再次出刀,九尺弧光激射而出,斬在一位修羅的身邊,爆出一團血霧。


    兩位修羅出手如電,四掌猝然拍出,“轟”的一聲,炸起漫天血雨。


    白袍男人筋起鼻子,猛的一吸,頓時把炸散的“無相”吸入體內。


    五位白衣少女趁機攻入,“嗖”的鑽入他的體內。


    六柄飛劍也已刺入他的胸口和小腹。


    “五音絕殺”,專攻修士的元神。


    飛劍入體,必將貫穿他的真身。


    可梅兒和雪蓮卻看到了驚人的一幕,白袍男人並掌下壓,竟然將五位少女和六柄飛劍全部逼出體外,翻掌外拍,將它們全部擊毀。


    “你們去對付‘無形’,我來抵住他的真身。”陸槐瘋狂的掃出了一刀。


    丈二弧光,如同一隻巨大的飛輪般旋轉著,拖帶出三丈餘輝,撞在了白袍男人身前。


    煉獄斬!


    一年的時間,陸槐業已把“煉獄斬”修煉得爐火純青,隨手便可激發。


    白袍男人急退,招手幻出一柄三叉戟,雙手揮舞,接連攻出六把虛幻的雪叉,終於破解了陸槐這記淩厲的殺招。


    唐善突地一笑,因為他終於發現了“無影”的蹤跡。的確是一團積雪,原本藏在白袍男人的身後。就在男人遭到陸槐的攻擊,向後退卻的時候,它便顯露了出來。


    不是一團,而是三團,三團一模一樣的小雪包,動也不動,乖乖的躺在地上。


    很顯然,三團雪包隻有一團是真正的“無影”,另外兩團隻是普通的積雪。


    唐善也不管真假,當即催動黑虎盾牌出擊。


    “無影”很倒黴,唐善恰巧有三具盾牌,而且每具盾牌所攜帶的威能都足以將它摧毀。


    轟聲響起,兩個雪團炸散,正中的雪團爆出衝天血霧。再看六條火龍纏鬥的蛟龍,瞬時崩塌,化為烏有。


    白袍男人再又筋起鼻子猛吸,同樣把炸散的“無影”吸入體內。


    “無形”的末日也已經來到,上空有梅兒的銀鷹,當中有五位白衣少女、六柄飛劍,底部又奔來兩位修羅。


    諸多威能加身,“無形”變得非常有型,化成了一股血色的煙氣。


    白袍男人晃身來到,亦如先前,同樣把“無形”吸入。


    靈秋瞠目叫喊著,“三影歸真,聖刀當前,該是決戰的時候了。”


    男人的臉劇烈的扭曲起來,四肢手足脹得有如水桶粗,用低沉的吼叫聲向月如霜求助,“霜兒……為師有難,你怎麽坐視不理?”


    月如霜原本已經昏死了過去,可不知為何,卻被他低沉的吼叫聲喚醒,一雙眼睛瞬時充滿了鮮血,像是著了魔一般發出淒厲的尖叫,隨手拔出寶劍,向著陸槐衝去。


    可惜,唐善攔住當中。


    唐善並沒有出手,而是踢了踢天狼。


    天狼發出一聲嗷嘯,震得滿山枯枝簌簌而落。


    月如霜被狼嘯震得渾身一顫,沒等作出任何反應,便被天狼撲倒在地。


    她的四肢都被狼爪按住,無法動身,拚命激出真元,想把天狼震開。可接連激出三股真元,明明經由她的手掌注入在天狼體內,但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再也沒有了消息。


    天狼無恙,張開大嘴,對著她的喉嚨咬去。


    還好唐善趕來,一掌扇開了天狼的大嘴,斥道:“就知道吃!”而後嘻嘻一笑,兩隻賊手胡亂摸抓,竟然把月如霜手裏的寶劍以及係在腰間的劍鞘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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