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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蠱妖!


    唐善體內的蠱妖吞食了大修士的真元,提前出世了。


    如果不是蠱妖提前出世,麻家兄弟的偷襲必將唐善斬於刀下。


    蠱妖終於成形,而且在危急關頭離開唐善出世,並為他擋下了兩刀。可其他人卻毫不知情,就連唐善自己也僅僅是感覺。


    無相無形,這就是化為蠱妖的金蠶。


    唐善可以感覺到它的存在,更可以感覺它所攜帶的強大威能。但是其他人卻誤認為這股威能來自唐善。


    既然是新一代掌教大修士,具有這樣的威能,根本不足為奇。


    好奇的隻有青青一人,因為隻有她知道唐善的真元業已枯竭,絕對不會再擁有如此強大的威能。


    強大的威能隻是一現,隨即隱去,消融在蠱妖體內。


    唐善依舊傻傻的站著,麻家兄弟的偷襲、蠱妖的出世、危機的化解,一切都來的太快,需要他慢慢品味。


    紅胡子老頭來到,圍著唐善轉了一圈,站在他麵前,眯著眼睛打量起來。


    小豪急忙趕來介紹:“這是蜀山劍派的宗主,武宗的掌劍大人,蜀山老祖。”


    “老祖,您可千萬要看仔細,他是不是我們的新一代掌教?”四姐的聲音有些發顫。


    “不……不會的!他不是……絕對不是!”青青突然想到了什麽,驚駭的搖著頭。


    如果唐善是武宗的新一代掌教,那麽道、法、魔三大宗族的掌教就將履行承諾,扶助唐善重建武宗。


    真要是這樣,唐善就不是天下修士追殺的武修,而是人人捧護的掌教大人。


    身為武宗的掌教大修士,唐善可以堂而皇之的迎娶青青過門。


    青青當然想到了這些,所以才會失聲驚叫。她的心又慌又亂,眼睛眨也不眨,六神無主之間,隻等蜀山老祖做出回答。


    蜀山老祖伸出一根手指,對著唐善的額頭點了點。頓時,一股強大的真元竄入唐善體內。但這股強大的真元根本不受唐善控製,肆無忌憚的在他體內運轉了起來。


    嘭……


    九麵黑虎盾牌、手臂粗細的大槍、張牙舞爪的黑龍通通浮現。


    “你知道什麽是黑暗武修嗎?”蜀山老祖問。


    唐善搖了搖頭。


    “他們害怕陽光、害怕風雨、甚至害怕見人,整日龜縮在地穴裏、山洞中,與蝙蝠、老鼠和毒蟲為伍……直到壽元耗盡,也不為世人所知。”蜀山老祖對他進行了解釋。


    “老祖?”小豪怯怯的詢問了一聲。


    “黑暗武修也是我們武修宗族的一支,老夫對他們並無偏見。”蜀山老祖作出了聲明。


    “可是……我不是武宗新出世的掌教,對不對?”唐善似乎猜到了答案。


    “你是!你是!”四姐急忙接去了話,“你披著白熊皮,幻出黑虎盾,不分日夜趕往蜀山,這就是當年的預言……”“不!”蜀山老祖打斷了她。“老祖?”四姐呆呆的看去,喃喃發問:“身披白熊,胸佩黑虎,腳踏追星路,遙向蜀山行。難道這不是當年的預言嗎?”


    “是,這是當年的預言。可你忘了一點,至關重要的一點!”蜀山老祖搖了搖頭,歎道:“我已經試過,他的身體裏沒有刀!”


    “不可能!”小豪和四姐同時驚叫。


    數聲歎息,發自六位瘦麵長須的老者。


    隻有青青鬆了一口氣。


    蜀山老祖拍了拍唐善的肩膀,“幻出一把刀,隨便什麽刀,讓我看看?”


    “像我這樣的大刀。”小豪提醒著,幻出一把雙手大刀。


    唐善的真元恢複了一些,雖然不足以對敵一戰,幻出一件法器應該不成問題。所以他點了點頭,看著小豪手中的大刀,幻出了自己的法器――還是一杆槍,手臂粗細,通體漆黑的丈八長槍!


    “武宗一族,五大支派。白熊、黑虎二堂,追星、蜀山二宗,金刀弟子為尊。”蜀山老祖環視眾人,“他連刀都幻不出來,龍戰刀豈能屈服於他?即便我們進入總壇,他又憑什麽拔出聖刀,喚醒那些沉睡的護法弟子?如果五大支派不能聯合一處,護法弟子不能相助,我們能夠自保就已經不錯了,根本無法戰勝那些邪惡的武修!”


    “不,老祖……”小豪還想說些什麽。


    “我們可以回山了!”蜀山老祖根本不聽他解釋,對六位瘦麵長須的老者點了點頭。


    一紅,六白,七道飛虹在空中閃過,七人已然不見。


    “怎麽會這樣……”小豪變得失神落魄,徑自喃喃著。


    四姐眼含淚水,仰視蒼天,“還要讓我們等多久?”


    唐善苦笑著致歉,“我讓你們失望了!”


    “沒什麽!”四姐勉強捧起笑容,“即便你不是新一代掌教,可你畢竟還是我們武宗的修士。我們應該幫助你逃過此劫!”


    “我們幫了一個將要躲藏到地下,不敢見人的黑暗武修!”小豪自嘲著。


    “唐善!此去蜀中,再無強敵,望你好自珍重!”四姐拉起小豪的手,沿路行去。


    唐善目送他們遠去,對青青道:“青兒,我不是武宗的掌教,你一定很高興!”


    青青沒有回答,而是歎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說的不是唐善,因為唐善從沒想過自己能成為武宗掌教。既然沒有希望過,也就談不上失望。她說的是小豪和四姐。


    “上車吧!”唐善為她拉開了車門。


    “你不是壞人,我不想你死。”青青垂著頭踏上馬車,“但你也不是好人……就算你是好人,我也不會嫁給你!”


    唐善無語,趕車上路。正如四姐所說,前路再無強敵。不僅沒有強敵,就連敵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有了蜀山劍派的餘威,此去蜀中,三千裏路,應該可以無憂。而當蜀山劍派拋棄他的消息一旦傳開,各路修士又會蜂擁而來。


    去路無憂,可歸路將會更加凶險。


    “管他呢,先拜見嶽父、嶽母再說!”


    隻因為青青一句“我不想你死”,唐善的心裏早已經樂開了花。


    夜,山頂,北風蕭蕭。


    車廂裏暖暖的,青青有些失神,盯著燒好的炭盆發呆。雖然鐵相神尼算準了唐善會趕赴蜀中,可她心裏並不這樣認為。為了一樁所謂的婚約,明知是死,誰肯前來?


    現在看來,師父是對的。唐善來了,而且不是偷偷摸摸尾隨,或是獨自前往,而是大模大樣跟著她一同行在入蜀的山路上。


    “青兒?”唐善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輕聲呼喚著。


    “誰?”青兒的思索被他打斷,下意識的詢問了一聲。但她很快便想到,“深山野嶺,還能有誰?當然是唐善!”臉上不禁泛起了苦笑。


    “是我!”唐善老老實實的回答。


    “很晚了,我已經睡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青兒根本不願意理他。


    咯吱一聲,車廂門被打開,唐善出現在門外。


    “你幹什麽?”青青的劍隨之出鞘,抵在了唐善的胸口。


    “給你燒了桶洗腳水!”唐善把一個冒著熱氣的木桶抱在了懷裏。


    青青向後退,一直退到車廂的一角。


    唐善捧著木桶進入了車廂。


    “怎麽可以讓他進到車廂裏來?荒野、車廂、孤男寡女,六哥若是知道,如何解釋得清楚?”


    青青的臉色霎時變得雪白,厲聲喝叱:“滾出去!”


    “誒!”唐善服服帖帖的應了一聲,把木桶放在地板上,默默的退出車廂,關閉了車門。


    青青怔怔的盯著木桶,盯著縹緲的水汽,持劍的手微微顫抖,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如果誰十天半月沒能洗上一次腳,不管男女,那種味道一定不敢令人恭維!”唐善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青青臉上一紅,對著車窗外的背影白了一眼,收起佩劍,坐在鋪蓋上,脫靴褪襪……


    猶如凝脂般的一雙玉足,悄悄的融入木桶之中。


    哧……哧……那是水壺燒開發出的聲音。


    “水如果涼了,可以加些熱水。”唐善在車外道。


    “不涼!”青青立即拒絕,自然是不許唐善以此作為借口再次進入車內。


    過了兩刻鍾,唐善還是再次進入了車廂。他帶來了一個粗布包裹,還有一隻噴香的烤野兔,再又捧著木桶下了車。


    一去一回,唐善始終低著頭,沒有言語一聲。可他卻偷偷的看到了青青的玉足,那是一雙玲瓏剔透的腳,如同泛著幾條青線的羊脂玉,令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細細把玩。


    幽靈的那張臉,在沒有任何表情的時候,號稱是天下最美的容顏。唐善現在才知道,如果同青青的玉足比起來,她那張臉不及萬一。


    “隻有我老婆才能生出這樣一雙腳來!”


    唐善的臉上露出了花癡般的傻笑,看他的樣子,恨不得捧起木桶,把青青的洗腳水一飲而盡。


    青青打開了粗布包裹,裏麵是兩雙布襪、兩套粗布衣,還有兩件肚兜……青青的臉頓時一紅,手忙腳亂的蓋起包裹,怒聲叫道:“唐善……”


    “什麽事?”唐善像一杆標槍般射來,釘在車外。


    “……”青青張了張嘴,可卻羞於啟齒。略微想了想,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裏弄來的?”


    “三十裏外,有家獵戶。我給了獵戶大哥十兩銀子,要來了木桶和水壺,還有兩隻野兔。臨走的時候,大哥家的嫂子給了我個包裹,說是換洗的衣襪。”唐善老老實實的回答著,看來他並不知包裹裏還藏了兩件肚兜。


    青青換了雙布襪,再又拿起兩件衣衫,雖然是粗布縫製,但卻是嶄新的,而且的確是農家婦女日常的穿戴,看來唐善並未說謊。瞥眼間,她再又看到那兩件肚兜,隻覺得雙頰發燙,丟也不是,藏又無處可藏,隻得手忙腳亂的塞在粗布衣中,綁好包裹,丟在一旁。即便這樣,想起那兩件肚兜是由唐善送來,她的臉還是羞紅到了脖頸,懷裏像是揣了隻小兔子,撲通撲通的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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