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秋怔了一下,“陳小姐,你和我之間的事情,我定然不會說出去半句,這點你應該相信我,否則事情不會熬到今日。”


    陳語柔倒不是真的故意擺臉子,是莊清秋這個人她還不太了解,多敲打能少去她不少麻煩。


    她拿起茶壺,主動起身去幫莊清秋添茶,“莊夫人能養出如此優秀的女兒,想必自身也是個有涵養的人。


    剛剛是我說話有些沒了分寸,還請莊夫人體恤一二,我這小門小戶的,不敢招惹了傅總。”


    坐回位置後,陳語柔又給自己茶杯裏倒茶,“莊夫人剛剛說的那番話我也全都聽明白了,您若是要相信薑梨會給你個真相,那您等著也無妨。


    隻不過我友情提醒一句,三年前的事情,已經結束了,現在反過來再去調查三年前的事情,這要查到什麽時候呀?


    且不說能不能查到真相,這要是給足了時間從中捏造篡改了情況,莊夫人又從何得知呢?


    再換句話說,薑梨要是一直拖著您,您這麽長期的在酒店住下去,身上的積蓄也就徹底沒了,到時候她站在傅太太的位置上拿捏你,豈不是輕輕鬆鬆的?”


    陳語柔的一番話,讓莊清秋臉色又是一陣來回轉變。


    她放在桌上的手,逐漸緊握成拳,眼中的憤怒,如陳語柔第一次見到她時如出一轍。


    “所以,她隻是為了穩住我,拖著我的時間,故意說這些話的?!”


    “莊夫人也見過薑梨了,她是多麽的能說會道,這點想必不用我在給您分析一二了吧?”


    莊清秋眉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她拿起手旁的茶水一口飲盡,似乎在強壓著自己的情緒。


    陳語柔掀眸瞥了她一眼,“莊夫人或許心裏有疑問,為什麽我和薑梨是朋友,卻要將薑梨這些事情告知給您。


    我是個人,也有想法和心,我隻是看不慣她如此傷害一個失去女兒的母親,這跟剪刀往心窩子裏紮沒什麽區別了。


    有時候想到薑梨還會出口嘲諷您女兒……”


    說到一半,陳語柔忽然閉上了嘴,眼神故作慌亂地閃躲了兩下。


    莊清秋眸光銳利地盯著她,“她說文瑜什麽了?!!”


    陳語柔趕忙拿起筷子夾了塊蝦餃放入莊清秋碗裏,“莊夫人,我沒說什麽,您別往心裏去。”


    “有些話直說便是!”莊清秋壓根沒心思去吃這口飯,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碗中的食物。


    陳語柔很是為難的攪動著碗裏的粥,“莊夫人,有些話難以入耳,說多了對您傷害也不小,我是為了您心情和感受著想,所以您也別再問了。”


    話聽一半沒了下文,換做是誰都會心急,更別提是有關於自己女兒話題的莊清秋。


    她緊握的拳頭,重重地往桌上抨擊了兩下,“陳小姐口口聲聲同情我這個失去女兒的母親,可話又不說完,我還能相信你的話嗎?!”


    成功挑起莊清秋的怒火,陳語柔唇邊展露出難以察覺的弧度。


    “莊夫人別氣,您想知道,我說就是了。”陳語柔故作心疼地看向她,“不過莊夫人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像上次一樣如此大動肝火,身體會出問題的。”


    莊清秋也不傻,知道上次自己的反應可能是嚇到了陳語柔。


    她微張口深吸了幾口氣調整情緒,“你說!”


    陳語柔:“薑梨說……您女兒若是不死,傅太太的位置也落不到她頭上,她還挺感激他父親除了你女兒,如此一來傅司庭找上她了,她自然有辦法能讓傅司庭將心放在她身上。


    還說……活人鬥不過,難道……還鬥不過一個死人嗎……”


    說到後麵,陳語柔的聲音愈發的小。


    但她也控製了聲音,正好能讓莊清秋聽個一清二楚。


    “她憑什麽這麽說?!”


    莊清秋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火氣,在聽完陳語柔的這番話後,再一次的竄起,甚至比一開始燃燒的還要旺盛。


    她的雙拳一次又一次的捶動桌麵,連帶著桌上的菜都跟著抖了又抖。


    “我的女兒從未傷害過她,她憑什麽這麽說這麽做?!她怎麽不去死!!!”


    莊清秋的叫吼聲刺痛著陳語柔的耳膜,莊清秋發狂的模樣她是見到過的,危險程度也是不言而喻。


    但這種時候,她不能退縮,必須要將莊清秋的怨恨刺激到一定的程度,她才能將她的計劃布控下去。


    陳語柔趕忙起身,冒著危險坐到莊清秋身邊。


    她硬擠出兩滴淚水,抬手安撫著莊清秋劇烈起伏的胸口,“莊夫人,您別生氣,您要是氣壞了身子,誰還幫您為女兒討回公道呢??”


    莊清秋一把抓住陳語柔的手,憤恨地含淚而道:“陳小姐!你幫幫我!!”


    陳語柔驚訝得睜大眼,“莊夫人,您這說的哪裏話,我哪有什麽本事去幫您忙?”


    “陳小姐!”莊清秋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我願意掏出我所有的家底,隻求你能幫助我,幫我除了薑梨這個賤、人!!”


    陳語柔使勁抽了抽自己的手,但莊清秋的力氣太大,根本不給她半點機會抽出。


    “莊夫人,您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可以嗎?”


    莊清秋沒有放手的意思,好似陳語柔不答應,她就絕不放手一般。


    陳語柔長歎了口氣,“莊夫人,要想做這種事情,哪裏是說句話就能解決的?何況我和薑梨現在也有點矛盾,您讓我去做什麽,我也難以做到啊。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如果莊夫人您能按照我的方法來,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見陳語柔有所鬆口,莊清秋急聲逼問道:“什麽辦法?你說!”


    陳語柔:“那就得看莊夫人能不能耐得住性子控製得了自己情緒了,我的建議是,您先蟄伏在薑梨身邊,要做,我們就先從薑梨肚子裏的孩子開始下手。


    喪子之痛,您難道不應該讓她也嚐嚐滋味嗎?”


    莊清秋忽地鬆了鬆手。


    陳語柔見狀,連忙抽出自己的手,揉了揉發紅作疼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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