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陽和沈浮浮兩人親親密密的。


    商懷言自覺的站遠了一些,畢竟沒有完成沈長歲的囑托,還讓沈浮浮嚇得不停,所以看到夏朝陽,商懷言心虛的站遠了些。


    商懷言有心的不去打擾他們娘倆說說親密話。


    …


    “娘,你怎麽,你怎麽來了?”沈浮浮感動之後,後麵就迷惑起了這個問題。


    自己雖然不在國子監上課了,但是沈長歲不是還在國子監嗎?她娘不是要陪讀的嗎?


    所以夏朝陽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朝堂上?


    該不會是擔心自己吧?


    沈浮浮想。


    對於這個問題,夏朝陽想好了解決辦法,夏朝陽把自己編的不走心的敷衍借口說給了沈浮浮聽。


    說完了,夏朝陽還時刻注意著沈浮浮臉上。


    沈浮浮恍然大悟,信以為真。根本不需要夏朝陽費多大的心思就糊弄過去了,夏朝陽感覺到鬆了一口氣又有點心梗。


    哎呀,沒有機會向他家沈浮浮邀功了。


    不過夏朝陽大概也知道沈浮浮會說些什麽,大概是誇自己是頂頂好的娘親吧。


    夏朝陽摸了摸沈浮浮的頭,然後笑了一下:“諸位大人快上朝了,你們這般圍著我們倆是否不太合適?而且陛下快來了,還請諸位大人趕緊回到位置上去吧,免得惹怒了龍顏。”


    夏朝陽站在前邊說,躲在夏朝陽身後的沈浮浮也探出一個小腦袋,沈浮浮雙手緊緊的放在夏朝陽的肩上,那顆腦袋在夏朝陽的話音落下之後如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她的表情很嚴肅,就是。


    就是,就是,準備上朝了還不趕緊回去,小心惹的狗皇帝生氣,全家找腦袋。


    夏朝陽口齒伶俐,那些官員們根本說不過夏朝陽,切切的敗月而歸,各回各的位置上,隻不過他們回到了位置上還巴巴的瞅著沈浮浮。


    他們心裏麵還在悔恨自己昨天為什麽眼高手低,看不起人。要是他們昨日就和小沈大人勾上關係就好了,早知道小沈大人手段通天,果然不平凡。


    其他人痛心疾首。


    而被所有人目光所集中的人卻在所有人退去後慢吞吞的挪到了夏朝陽的身前,仰起了一個小腦袋。


    “娘,那你的意思是以後我們兩個都要一起上下床了嗎?一起回家了嗎?”


    沈浮浮一想到這一點雙眼就亮晶晶的。


    一起上下朝,一起回家。


    夏朝陽大手揉啊揉沈浮浮的腦袋,沈浮浮腦袋上的頭發都被夏朝陽揉的淩亂了許多。


    但是她不能說些什麽,所以沈浮浮皺著小臉,鼓著兩個腮幫子,眼神控訴帶著哀怨的看著夏朝陽,夏朝陽笑了笑。


    總算知道自己揉揉浮浮小朋友的頭發惹的人不開心了,於是夏朝陽趕緊挪開了手,修長的手指在沈浮浮的額頭中央點了點。


    “小丫頭,你還瞪起你娘來了。你對娘來說就是個小孩子,揉揉怎麽了?”


    “對呀,以後娘就陪你一起上下朝了。”


    沈浮浮撇了撇嘴,哀怨的伸著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瓜子,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間夏朝陽又把自己的大手放到自己腦袋上。


    對待揉腦袋這件事,沈浮浮可謂是很謹慎。


    揉一揉怎麽樣?


    “你揉一揉,揉揉我,浮浮會長不高的,你看看浮浮都比你矮了。再揉就長不高了。”沈浮浮比了比自己的腦袋,然後一手捂著腦袋,另一隻手放到夏朝陽跟前再比了比夏朝陽的身高。


    果然沈浮浮額頭也就到了夏朝陽胸口這裏,夏朝陽也是這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比沈浮浮高出了一個頭來。


    夏朝陽好笑的看著比劃著身高的沈浮浮,“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愁什麽啊,浮浮你還小,因為我像你這般大的時候也這般高,不必糾結。等長大了就會變高了。”


    “而且揉頭關長不高什麽事?”


    “那都是謠言,娘說的話才是對的。”


    是嗎?沈浮浮有些不太信任的瞥了一眼夏朝陽。


    沈浮浮不說話了,沈浮浮的使勁的鼓著腮幫子,兩隻腮幫子都被她氣的鼓鼓,她像一隻氣鼓鼓在偷藏著冬糧的小倉鼠。


    沈浮浮明麵上氣呼呼的,一句話都不敢和夏朝陽說,心裏麵瘋狂的抗議:


    【怎麽沒關係,明明有關係的,好吧。】


    【揉腦袋跟長不高,這個是有科學道理給支撐的。】


    但是沈浮浮不能說。


    畢竟這可是她的另一個秘密。


    自己啊,是穿過來的。


    她啊才不是原主呢。


    反正沈浮浮穿過來的時候就沒有見到過原主,原主就是一句躺在病床上的活屍體。


    一個半死不活的植物人。


    噓,這是小秘密。


    ……


    沈浮浮不欲再爭,她無話可說,無話反駁夏朝陽,沈浮浮瞅了瞅夏朝陽,哀怨的腮幫子鼓鼓囊囊的。


    夏朝陽看著耍著小性子的沈浮浮搖了搖頭,剛要笑著想要說上幾句,便聽到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扯開了嗓子在那裏喊,“——皇帝駕到!”


    一眾官員隨著跪下。


    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夏朝陽拉著沈浮浮站到了太子的旁邊。


    一眾群臣行禮。


    唯有幾個大臣臉上帶著不悅的神色。


    他們昨天剛和皇帝撕破了臉子,現在讓他們對皇帝恭恭敬敬的行禮,那不可能。


    皇帝晃晃悠悠的從後邊走到了群臣的麵前,坐在了龍椅上。皇帝掃視著下邊的群臣,尤其是現在那些昨日逼問他的那些官員,那個審視的視線一一


    在昨日的那些官員身上點過後皇帝的目光緊緊的落在了隻留了個腦袋瓜子,頭頂黑旋渦的沈浮浮身上。


    沈浮浮,沈浮浮,好一個沈浮浮。


    這個沈小姐可真是引起他的注意了。


    皇帝沒有第一時間喊“平身”,而是眼睛緊緊的盯著沈浮浮的腦袋。


    那一瞬間皇帝的目光裏麵閃過狠毒,恨不得除掉沈浮浮。


    自己費心費力鋪墊了那麽久的威名全毀了。


    都怪這個家夥,要不是這個家夥,他怎麽會,他的秘密怎麽會暴露?


    那些他的秘密不暴露,那些官員怎麽會逼問上自己,不逼問自己,不找上自己,這件事怎麽會鬧大鬧到宗氏那邊,鬧到了皇後那邊。


    一想起宗師那些王族長輩對自己不滿,失望的目光,皇帝的心裏麵就一陣陣的來氣。


    他仿佛能看得透他們目光裏麵流露出的“怎麽是你如此敗壞忠實名聲,還不如當初讓你兄長——”


    “如果當初繼承皇位的是你兄長,興許就不會發生這種醜聞…”


    “你是真的比不上你兄長啊。”


    “先帝怎麽會選了你當太子呢?”


    皇帝一想起那些恨鐵不成鋼,一個個惋惜,一個個回憶著皇兄的目光,他頓時就恨不得把整個宗室都血洗了。


    皇兄,皇兄,都是皇兄,皇兄哪裏比得上自己?!


    那不過是個廢物,廢物。


    可惜他根本就不能跟宗室杠,但是逼著他向那些臣子求和,他又不願意,所以最後害得皇後請出來能打天子的天子棒來……


    都怪她呀!


    會落到自己手裏的,這個家夥會落到自己手裏的。皇帝想。


    皇帝盯著沈浮浮盯著太久了,還是皇帝旁邊的心腹大監看到皇帝遲遲不讓群臣起身,他揮了揮手中的浮塵,靠近了皇帝旁邊,用浮塵點了點皇帝。


    無聲的動了動嘴提醒,“陛下。”


    皇帝這才反應過來叫了平身。


    不過他眼睛裏麵那些凶狠的目光未曾退下。


    皇帝的心裏麵還打著沈浮浮的主意。


    沈浮浮直起身子來,她的腰都快給弓累了。


    【狗皇帝今日又想幹些什麽?難不成是想逞他的皇帝威風嗎?】


    沈浮浮仗著自己站的不是很前,前邊有商懷言給擋住著,於是她的手悄悄的,悄悄的伸到了後邊捶了捶自己站累了的腰。


    今天這狗皇帝不知發了什麽瘋。


    讓他們跪了許久,一直不叫平身。


    一想到這個沈浮浮就瘋狂的呲了呲牙。


    真他喵的是個狗皇帝。


    當了皇帝沒跪過,沒行過禮,真當行禮不辛苦。


    沈浮浮一邊在群裏麵吐槽,一邊小心翼翼的捶著脊梁。


    沈浮浮以為自己的小動作藏的很好,其實她不知道許多能聽到她心聲的人都緊緊的關注於她,就連上邊的皇帝也不示弱。


    更別說因為群臣逼問的事情,皇帝對沈浮浮的注意更上了一層。


    他們關注著沈浮浮那些鬼鬼祟祟的小動作。


    看到沈浮浮偷偷摸摸捶著腰的小動作,皇帝的眼神一暗,他也仗著那些官員不敢直視天子,冒犯天威的規矩偷偷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揉了一下屁股,天子的臉都黑成了墨。


    疼,很疼。


    昨日皇後從宗師那裏請出來能打天子的天子棒之後就重重的打了自己的屁股,平息了那些群臣的怒氣。


    不然那些群臣可沒有現在這麽好擺脫。


    還肯第二天乖乖的來上朝。


    但——依皇帝說,自己是君,他們不過都是臣子罷了,把他們砍了腦袋不就是了嗎?居然還為了個臣子的事情,竟然打皇帝。


    而且,還一而再再而再的在自己麵前提到了皇兄。


    說自己比不上皇兄……


    這麽一想,皇帝更加心裏麵不平了,他一定要讓沈浮浮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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