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沒有說話,皇帝坐在上邊。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著。


    一雙鷹眼不停的掃射著下方。


    沒錯,皇帝他也聽到剛剛那句話了。


    不過一瞬皇帝便鎖定了目標。


    讓她上朝?


    那便是沈浮浮了。


    皇帝他如鷹般的目光掃定了目標,直勾勾的定在了沈浮浮的身上。


    最近新來的上朝的人隻有一個。


    那便是太子向他求恩典求來的。


    朝陽郡主府的小姐沈浮浮。


    皇帝僅僅是皺了皺眉,還沒有說話,他也沒有管跪在地下的那些大臣。


    皇帝沒有管,沈浮浮也隨著跪了一片,心中惱怒。


    【我就知道狗皇帝都是喜怒無常的。】


    【明明沒有人說話就莫名其妙的發脾氣了。】


    【原來他長得還行,一般吧,怪不得能夠勾搭群臣的妻子,那些妻子竟然還輕鬆的被釣上了,看看那些大臣的樣子,一個個大腹便便的,怪不得他們的妻妾能被皇帝勾勾手就勾去了。】


    那些大臣們還沒來得及抹掉自己額頭的汗就聽到了一些驚世駭俗的話。


    沒等他們理解那段話,那道聲音又繼續在他們的耳邊響起:


    【看?看什麽看,小心老娘把你的眼睛給挖出來喂狗去。狗皇帝,你以為當皇帝就把自己當成皇帝了,是吧?嗬嗬,本質不就都是人嗎?】


    能聽見沈浮浮心聲的那些官員頓時把頭放的更低了,心中更加惶恐了。


    是誰?到底是誰?


    是誰在朝堂上直言不諱,直犯天子?


    他們的額頭貼到了地板上,直到這時他們才看到在他們的人群之中有一些人並未下跪,而且這一臉茫然的看著那些跪下的官員。


    他們:“?”


    當人麵麵相覷,都看得出對方臉上的一臉懵逼。


    看著對方心中想到他們為何不跪,不怕掉腦袋嗎?


    另一方人莫名其妙的。


    那些未跪下的官員莫名其妙的看著跪下的人。


    怎麽回事?怎麽突然那麽多人就下跪了?直呼著陛下饒命。


    可是陛下不是剛剛來,而且一言不發的嗎?


    這時那些跪下的官員才發現了異常。


    那道聲音難不成隻有他們聽見嗎?


    不止是那些聽到心聲的群臣們發現了異常。


    上麵的皇帝也發現了沈浮浮的嘴從頭至尾都沒有張開過。


    被人沈浮浮在心裏麵一口一個狗皇帝的人凝皺著眉頭:“……”


    盡管沈浮浮心裏的那些話很大逆不道,很讓皇帝不高興,但是他不敢亂動。


    因為沈浮浮的心聲太過玄學了。


    太子和皇帝說朝陽郡主家的這位小姐有點才學以及神通在身上的時候他沒多想。


    以為太子,以為商懷言是在和自己故弄玄虛。


    現在皇帝親眼見了沈浮浮才知道原來商懷言並沒有誇大其說。


    沈浮浮身上真的有神通。


    原來是這種神通。


    皇帝畢竟年少繼位,當了那麽多年的皇帝,自然能忍。皇帝控製住自己臉上的表情,表情嚴肅的看著下方。


    “都起來吧。”


    那些群臣們神情恍惚,惚的重新站起來。他們還是不敢相信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難不成是自己心裏麵生了造反之心,所以才會幻聽出有一個人怒罵著皇帝?


    隻有皇帝知道底下的人沒聽錯,而且有錯該罰的人也不是自己的臣子,有錯的隻有那個新來上朝的姑娘家沈浮浮。


    沈浮浮不知道自己的心聲炸起了一大片的波浪,她跟著那些臣子們站起來,隻是心中反複嘀咕著,又為狗皇帝的反複無常捏了把汗。


    果然伴君就是伴虎的事,隨時都能掉腦袋。


    上邊的狗皇帝瞥了一眼沈浮浮,最後意味不明、表情有點隱晦的看向他的好太子,商懷言果然是他的好兒子呀,竟然給了他這麽一個驚喜。


    他還以為那位沈小姐是商懷言的柄頭呢,所以商懷言才向自己推薦沈浮浮的。狗皇帝原本還想著看商懷言因為沈浮浮耽誤事兒,所以才允了商懷言的事,把沈浮浮放進朝堂裏邊兒。


    不過誰知道這位沈家小姐竟然有著如此的天賦。


    皇帝還清楚的看到商懷言臉上寵辱不驚的神色,看來商懷言也能聽到,而且早就知道沈家小姐有如此的神通,果然自己還是被套路了。


    沈浮浮不知道太子和狗皇帝兩父子之間短短幾瞬內閃過的千回百轉和針鋒相對,沈浮浮隻是站在人群裏麵,在一茬茬的腦袋裏麵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後腦勺。


    那個後腦勺後邊有一處的頭發稀稀嘮嘮的。


    沈浮浮一眼就認出來了,巧了嗎?這不是這就是自己那熟悉的渣爹麽?


    【渣爹果然是衣冠禽獸啊,那衣冠戴的整整的,整的還挺人模狗樣的。】


    【嘶,所以說當初他還年輕,那張臉還能看的時候,也不怪娘會被他那一張奶白小生的臉給唬的非君不嫁了。】


    【相爺相爺,被人尊稱一身相爺可謂是風光啊,誰能知道那麽風光無限的皮底下是那麽個衣冠禽獸,拿著發妻的銀子去包養外室,縱容外室買通管家給親兒子下毒,搭著我娘娘家的勢力一路爬到了如今的位置卻過河拆橋,說自己走到如今全靠自己打拚,我個呸。】


    【你那是真的不怕雷劈呀!】


    沈浮浮看著那稀稀拉拉的後腦勺,就知道那是自己的老渣爹沈正元了。


    畢竟沈浮浮在沈府的那段日子裏麵看到最多的就是渣爹的後腦勺。


    別人憑聲音,憑衣服,憑臉認人,沈浮浮就是憑後腦勺認人。


    在那些大臣正在懷疑人生的時候,那段聲音又在他們的耳邊響起了,他們真的實在忍不住升起了手,用袖子擋住了自己的臉,另一隻手悄悄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他們這真的是幻覺嗎?那些大臣們怎麽感覺那道聲音帶著滿滿的怒氣,又活靈活現?


    沈浮浮也是看到其他人那些怪異的動作。


    心裏奇了個怪。


    那些官員怎麽了?怎麽整的那些動作不倫不類的。


    沈浮浮看到他們的那些動作隻覺得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沒有因為他們那些的怪異動作聯想到自己的身上,畢竟聽到心聲這種事情聽聽就覺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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