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學子們紛紛點頭,沒錯,他們肯定是壓林傾了,畢竟林傾可是夫子最看重的學生之一。


    下麵的爭鬥已經開始了。


    雙方站在了擂台上邊兒。


    沈浮浮怕自己錯過了什麽精彩,她連忙一步上前靠近了窗戶,跟著其他人擠在一起,眼睛緊緊的盯著下邊是你來我往,你追我趕的,比逗著的鬥得如火如荼的牧嶽雲和林傾。


    牧嶽雲他們兩人步步緊追,不相上下,他們兩人對策論的理解都有獨到的造詣。


    沈浮浮對文章策論這種東西是最不感興趣的。沈浮浮也聽不懂,隻覺得牧嶽雲他們比武起來如火如荼,不相上下,步步緊追,誰也不輸誰的樣子特別的賞心悅目。


    沈浮浮時不時點頭,她看著下邊一些模樣穿著像是夫子的人開心的扶著胡子,時不時的拍著桌子,激動的樣子就知道台上的兩人呢不相上下,都是有真材實料的。


    沈浮浮也在心中瘋狂的給林傾加油!


    【加油,加油,林傾天下第一棒!】


    林傾他們從一炷香開始論到了結束,依舊沒有分出個勝負,在策論的造詣上林傾他們兩個是不相上下的,到了最後還是林傾更勝一籌。


    林傾以君臣之道穩定百姓、武定安邦的策略更勝一籌。


    畢竟牧嶽雲也說了,自己的策論比不過林傾。


    所以他輸了也不丟人。


    還因為牧嶽雲他幹脆利落的認輸,敢以自己的弱項拚搏別人的長處而得到了百姓的一眾叫好。


    下麵的真的落了眉目。


    上麵的沈浮浮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要是輸了林傾可不得丟臉死。


    沈浮浮能想象的出如果林傾在這場比試上輸了的話,那些京都的百姓不得一人一口水把林傾給淹沒去。


    因為京都可是國子監的主場。


    國子監的學子竟然在自己的主場輸了,比不過他人,豈不是丟人現眼。


    幸好……


    林傾贏了。


    沈浮浮的眉頭動了動,不自覺的往自己的身後邊去找人,她想往桌邊去找沈長歲,可沈浮浮沒想到自己一回頭就看到沈長歲站在自己不遠的地方。


    沈長歲垂著臉平淡的看著下方的現場,下方的結果出來了,沈長歲回過頭剛剛收回視線就對上了沈浮浮的視線。


    沈浮浮眼裏呆呆的看著沈長歲:【兄長?】


    沈長歲含著笑對著沈浮浮點了點頭。


    然後沈長歲就回到了位置上麵坐著繼續翻看著攤在了案桌上的賬本,賬本他出來帶的不多,就帶了兩本。


    那兩本賬本正堆在桌子上邊,和算盤堆在一起。


    其中的一本正大大咧咧的敞開著,包廂的窗戶開著一陣風吹過,那一本賬本隨著風發翻轉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沈長歲低頭瞅著賬本,而他對麵的沈浮浮則是大為震驚。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


    瞅瞅我哥。


    他居然關注外邊兒的事。


    他竟然攤開了賬本不看。


    完了,完了。


    娘啊,您的親親兒子要彎了。


    沈浮浮戴上了痛苦麵具,她唯唯諾諾,猶猶豫豫的走到了沈長歲旁邊坐下。


    沈浮浮臉上欲言又止。


    這還是沈長歲第一次看到兄長丟下攤開了正本,直接跑去旁邊看熱鬧了。


    真的是。


    鐵樹開花。


    沈浮浮欲言又止的望著沈長歲,沈長歲正低頭清算著賬本,並不知道沈浮浮看著自己欲言又止。


    最後沈浮浮看著沈長歲專注盯著賬本的樣子,她歎了一口又一口的氣。


    算了。


    其實夏朝陽對兄長沈長歲成婚生子不抱有期望了,畢竟娘最大的願望就是兄長長命百歲。


    哎。


    我的兄長啊!


    你該讓浮浮怎麽辦呀?


    夏朝陽好像看出了沈長歲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可是又好像沒看出來。


    沈浮浮對著沈長歲歎了一口又一口的氣,眉宇間都是清不掉的憂愁。


    直到他們包廂的門被人推開,林傾從外頭帶著喧鬧聲走進來,沈浮浮這才斂下了眉間的憂愁。


    【林傾這個小狐狸精可算是大出風頭了。】


    剛剛帶著滿身喧鬧走進來、麵帶笑容的林傾剛剛在位置上一落坐就聽到了沈浮浮這句炸起的心聲。


    林傾記得自己現在坐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


    他懷疑著人生。


    他剛剛聽到了些什麽?


    他,小狐狸精?


    林傾記得他好像識不得字了。


    不然他怎麽會在沈浮浮那裏聽到他用小狐狸精形容自己呢?


    林傾坐在位子上,本來下去和牧嶽雲比策論鬥的如火如荼,現在他已經口幹舌燥,剛剛落座本來想拿著一杯茶解解渴,沒想到突然聽到沈浮浮這句話,林傾他現在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明明夫子說他是最具有學識的,怎麽忽然他就發現自己認不得字?識不得句子了。


    不隻是林傾,其他本來想歡呼上去,對著林傾歡迎一通的許成西他們紛紛停在了原地。


    許成西他們的眼神到處亂飄的。


    什麽時候林傾成了狐狸精了?


    林傾是狐狸精,不像吧?


    許成西他們紛紛看向三樓那個包廂,白菲因為牧嶽雲和林傾的比較,白菲露出的半身更多了,白菲依靠在窗戶邊上手裏舉著一酒壺直接仰頭,酒水凝落在她的嘴裏麵,最後一抹酒水灑落出來。


    白菲舉手投足之間盡是狐族的魅惑。


    然後他們再轉過頭看看林傾,麵色因為沈浮浮在心裏麵說他是狐狸已經漲紅了,而且還帶著一絲疑惑想來林傾也在心裏麵思考自己為什麽會被說成狐狸精吧?


    林傾雖說臉長得俊俏,舉手間也帶了一些風對麵林傾也在懷疑自己。


    林傾正在反思著自己,自己不過下去比試了一趟,上來怎麽自己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變成了一隻小狐狸精?


    他沒有懷疑沈浮浮,畢竟沈浮浮的心聲很準確,所以林傾懷疑起了自己。


    林傾坐在那裏擰著眉頭深思著。


    林傾想,難不成自己祖上有什麽狐狸精的血脈嗎?


    難不成自己真的身上有那麽一絲狐狸精的血脈嗎?或者說他娘身上,他的祖上有人是和狐狸成過親的。


    不然……沈浮浮為什麽突然說自己是隻小狐狸精?


    林傾擰著眉頭在那裏思考,林傾實在是想不明白呀,自己真的隻是簡單的下去和牧嶽雲比試了一套,怎麽上來就成了狐狸精了?


    沈浮浮的心聲太過炸裂,把專注著盯著賬本的沈長歲也給驚了起來。


    沈長歲也皺著眉頭。


    林傾與他相識已久,怎麽可能會是狐狸精,而且林家祖上好像都是凡人吧。


    當然也有可能有狐狸隱藏了身份和林傾的祖宗成過親。


    眾人都在為林傾和狐狸精的身份上糾結的時候,沈浮浮又猛的說了幾句。


    【這小狐狸可是把我兄長勾的連最愛的賬本也不看了,這不是小狐狸嗎?】流浪蕩的氣味,但是——林傾狐狸精?不像啊。


    林傾他不是林侯府的嗎?


    難不成林侯爺是狐狸還是林夫人是個狐狸精?


    許成西他們的眼神到處亂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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