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浮的思緒也跟著有些飄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沈浮浮好像從太子殿下的那幾句話裏麵聽出了一些故人說話的小習慣。


    不過,可是比不上那個人。


    就像是鸚鵡學舌,太子學了那個人說話,所以帶上了他的一些小習慣,但絕對不是那個人。


    想到這裏沈浮浮猛的皺了一下眉,那個人是誰?


    沈浮浮仔細在腦海裏麵回找,卻找不到這麽一個人,但是沈浮浮卻知道那個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很高。


    不然也不至於出現了幾次讓自己感覺到悵然若失。


    觸碰到那個溫涼的手之後,沈浮浮便開始失神。沈浮浮連掉在地上的策論也未曾撿起來了,還是太子幫忙把它撿起來的,之後見沈浮浮發呆,見沈浮浮拿著策論在她眼前晃了晃,這才把沈浮浮的注意力給找回來。


    “小姐發什麽呆?夫子正在上麵講著課呢。”太子殿下有些好笑的拿著策論在沈浮浮的麵前晃了晃。


    太子殿下一進來掃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沈浮浮身上,他大抵有了直覺,這位小姐應該就是先生所說的那位奇遇了。


    他天生直覺就好,憑借著這十分準確的直覺逃過了很多次皇帝的暗殺。


    所以先生讓他來到國子監裏麵找奇遇的時候,大概知道了自己的奇遇是誰。


    太子殿下把沈浮浮的策論捏在手裏麵,有些好笑的上下打量起沈浮浮來。


    心中那是謹慎。


    這位看起來很迷糊的小姐就是自己的有緣人嗎?


    先生的奇遇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這位小姐能助自己榮登大寶,還是說這位小姐會成為自己的助力……太子殿下弄不明白。


    因為麵前的姑娘看起來很年輕,兩邊的發上紮著兩個小發丘,看起來是被人嗬護在手心裏麵的,很天真,很開朗。


    太子殿下一看就知道這種人不適合養在宮裏邊。


    畢竟宮鬥宅鬥什麽的。


    嬌花容易折。


    太子殿下那幾句像是開玩笑,類似於搭訕的話,令沈長歲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沈長歲眼神不滿的打量起太子殿下來,時刻注意著太殿下的舉動。


    他總覺得有人想拐他們家小白菜。


    沈長歲覺得自己可看好了。


    畢竟自家的小白菜那麽單純,又那麽愛財,恐怕人家勾勾手指就跑了,而且太子殿下說有是有錢也有錢,說是有權也有權,哪怕他頭上還頂著一個老子,他該有錢的還是有錢,恐怕不用太子殿下勾勾手指沈浮浮自己都能跑上去把自己送入虎口。


    更別說太子殿下還頗有一點姿色。


    沈長歲警惕的盯著太子殿下。


    但凡他的舉動一有過界,亦有親近沈浮浮的意思,沈長歲立馬就狠狠的瞪回去。


    氣氛緊張的連旁邊的林傾都察覺到了異樣。


    林傾察覺到了異樣之後看看沈長歲,沈長歲溫和的老臉已經緊緊的繃著了,看起來好像是被誰給點著了,再看看目光緊緊盯著沈浮浮的太子,林傾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這是在保衛白菜呢。


    林傾自覺身為郡主府的一份子,他也自覺的守衛起了白菜。


    跟著沈長歲狠狠的瞪著太子。


    太子不在意旁邊那兩道像是盯賊一樣的視線。


    他隻覺得好笑。


    原來他麵前的這位姑娘是沈府剛找回來的那位小姐。


    不然也不至於和生人勿近的沈長歲做的這般近。


    而且還頗得沈長歲的看護。


    太子心中好笑,不過也覺得自己似乎漏了些什麽,沈府流落在外的血脈,按理說身為郡主府郡主的親兒子,沈長歲應該對沈浮浮的不喜才對,可是現在他看到的情況卻不然。


    沈長歲把沈浮浮看的牢牢的,似乎沈浮浮就是自己的親人。


    有點不對勁。


    太子心中想著,難不成是自己處理政事,忙著和皇帝奪權的這段時間裏,京都發生了自己什麽不知道的事。


    沈浮浮猛的掃了掃腦袋,瞪著眼睛看著麵前這張溫潤的麵孔。


    不像了,不像了,頓時不像了。


    原本太子嗓音中那些跟故人相像的音調,隨著他那副溫善的臉孔瞬間變得不像了。


    他心目中的那個人不會這麽笑。


    他隻會繃著臉,故作老成。


    沈浮浮想起了某個人,心中生起了萬般的愁思。


    她腦海裏麵的那個人隻會時不時的衝著自己發小脾氣,然後用小尾巴纏繞著她,不會這麽溫柔的對她笑。


    也許是因為突然想起了某個人,所以沈浮浮手上的動作變得粗魯了起來,沈浮浮匆匆忙忙的三下兩下抓過太子手中的策論猛的回過頭去,巨大的動作引得旁邊的沈長歲,林傾遠遠地往這裏看了一眼。


    很好,他們家種的白菜也會自己警惕。


    沈長歲滿意的點點頭,心中有些欣慰,自家的白菜終於會懂點事兒了。


    他們還擔心如果沈浮浮抵擋不住太子殿下的美色誘惑,或者是抵擋不住太子的錢權誘惑,那他們該怎麽辦呢?


    幸好沈浮浮爭氣。


    太子也沒想到自己擺出了這麽一副好態度,沈浮浮竟然一點也不吃。


    而且敢對他這個太子擺臉色。


    太子心中對沈浮浮的興趣猛的增長。


    真如先生所說的那樣。


    今日爭取來到國子監,不僅能挫一挫皇帝的銳氣,讓皇帝吃一個大虧 得到國子監學子的心之所向,還能遇到一個奇遇。


    太子心想。


    先生果然是自己的好助力。


    寡人會好好報答先生的,待寡人榮登大寶之後,便送他十個八個姑娘。


    太子殿下不知道他此刻上心的人正是幕僚的心上人。


    沈浮浮皺著眉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手裏麵攤開的策論,但是沈浮浮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沈浮浮仔細的回想著當今太子的麵孔,然後在腦海裏麵仔細的翻找著這個人,突然之間她找到了這麽一個一模一樣的人。


    沈浮浮的心聲在旁邊人的耳朵裏麵炸起,有一些人驚慌失措,有些人的毛筆瞬間帶出了濃重的一筆墨水。


    他們心中詫異,原來沈浮浮不知道太子的名諱。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畢竟在大夏裏麵很少有人能直呼儲君的名諱和國君的名諱。


    所以沈浮浮在心聲中叫出了太子的名諱時他們頓時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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