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學子怒氣都被沈浮浮的這幾番話給挑起來了,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那個敗壞了學子名聲,反咬了夫子一口的何文給群毆。


    他們隱隱約約的看到老夫子臉上的動搖了。


    老夫子果然如傳聞中的心善、惜才。


    夏朝陽瞥見了老夫子臉上的動搖,一下子臉色變得很沉:“夫子,他這向夫子求情,無非是苦肉計罷了。說到你家中的八十老母操勞,你去花天酒地,賭坊賭錢時怎不會想到你家中操勞的老母?”


    “所以你家裏的八十老母是塊磚嗎?哪裏需要就往哪裏搬來當借口嗎?”


    “何文我們國子監的學生可以功課不高,可以沒有真才實學,但一定得有一顆誠實,以及為國為民的心。”


    “算了,你收拾東西回去吧,國子監不歡迎這種口中無德,身上也無德之人。”


    夏朝陽這話一出,躲在後邊的學子公子小姐們明顯的看到何文臉上的笑容一僵。那個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夏朝陽,而且他臉上的表情全崩了。


    何文根本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怨恨。


    何文怨恨上夏朝陽了。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都認錯了還不放過他?


    而且他這不是沒犯什麽大錯嗎?不過是說幾句話而已,頂撞了夫子幾句,哪個學子沒頂撞過夫子,沒在心裏麵埋怨過夫子,憑什麽到自己這裏就這麽嚴重?


    而且還上升到這麽嚴重,他不過是說了幾句,哪裏有這麽嚴重,還說什麽他身上無德。


    他懷疑朝陽郡主公報私仇。


    何文一邊想著,一邊收藏在兩邊學子服袖子裏麵的手慢慢攥緊了拳頭。


    今日之恥他萬萬不敢忘的,隻待來日。


    一雪前恥。


    何文本就是小肚心腸的玩意兒,現在就因為夏朝陽隨口說了幾句胡話就被要求退學,何文哪裏不恨。


    距離他們不遠處,躲在草叢裏,目視著前方鬧劇的沈浮浮清晰的看到何文的眼神在夏朝陽身上轉了轉,又在老夫子身上轉了轉,然後垂下眼,雙手捏緊了,手上的青筋凸顯,他記恨上夏朝陽和夫子了。


    沈浮浮看著他的那些自以為藏的很好的動作,眉頭皺了皺。


    什麽玩意兒啊?


    前邊的鬧劇還在持續著,何文還沒有死心。


    “郡主不至於吧?學生,學生隻是說錯了幾句話,還不至於到要退學的地步吧。學生還得靠讀書贍養老母。”


    “你你們這樣子做,把我退了之後,我要幹什麽呀?”


    何文的雙手捏的老緊,他想試試還有沒有挽救的機會,但是夏朝陽哪裏不懂何文的心思。


    何文的心思夏朝陽一眼就看透了。


    小小年紀還跟她玩上套路了。


    令夏朝陽看不懂的,隻有偽裝的特別到位的沈正元。


    何文與沈正元對比起來,何文不過是一個魯秀未幹的毛孩子罷了。心思裏麵的地府哪裏藏的會比沈正元深。


    所以何文瞞不過夏朝陽。


    夏朝陽在與他說話,見到他死性不改,還在胡攪蠻纏,夏朝陽舉起手揮了揮,她的身後很快便出現了兩位小廝,那兩位小廝當即明白了夏朝陽的意思,把何文壓著往外走。


    “公子請,公子不配合的話,請諒解我們失禮了。”


    何文使勁掙紮,不停的回頭想說些什麽,但是那兩個小廝何等的人物啊,當即就看到了夏朝陽的臉色。


    “放開我,你們都給我放開!”


    “你們憑什麽壓著我?你們憑什麽壓著我?我可是秀才,我可是秀才。”


    秀才的確在大夏裏麵有些許的特權。


    見到那些九品的小官不需要下跪。


    但是秀才在夏朝陽眼裏還算不上什麽,尤其還是品行敗壞的人。


    秀才,夏昭然沒見過一百個,也見過五十個了。


    夏朝陽臉色像寒冰一樣冷。


    夏朝陽眉頭皺的皺,似乎是不耐煩何文繼續說話了。那兩個小廝頓時就明白了,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知從何處掏出來,破爛布直接往何文的嘴裏一塞,塞堵住了何文那張破嘴,何文正欲求饒,嘴裏“嗚嗚嗚”的叫著。


    何文的嘴裏已經叫不出聲了,隻能被迫的被兩個小廝給壓著,手臂不停的提著往前走,往國子監的大門那裏走。


    連收拾物品的機會都不給他。


    沈浮浮在後麵看戲看的正爽:【就該這樣處置才對。這何文還想繼續說道,啊呸,誰有時間聽你講那麽多廢話。我娘會被你那三言兩語給糊弄住啊?!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恐怕你能糊弄的話,得是沈正元在世才可,但是沈在元這一世隻有一個。也是小說的主角,加上了主角光環才糊弄過去的,你以為你是主角啊?不是,一本書裏麵配角的配角的配角炮灰罷了。】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哥。】


    沈浮浮搖搖頭看著何文被那兩個會武功的小斯提溜著走,漸漸的走出了他們的視野範圍。


    沈浮浮對這種毫無自知的人心下可沒有半丁點兒同情,她很快又轉過頭去瞥了瞥英姿颯爽的夏朝陽。


    夏朝陽和嚴夫子正在在老夫子麵前,他身上冰冷的氣息還沒散過去,看起來像是被何文這個在自己麵前蹦上蹦下的跳蚤給氣到了。


    嚴夫子也在他的旁邊,正跟老夫子說著話呢,老夫子心中不忍,他心中又聽不到沈浮浮的心聲,自然不知道他看中的人才,盡心盡力培養的人會在未來成為一個禍國禍民的奸臣。


    老夫子望著那兩個小廝提溜何文走的方向,眼裏滿是痛心:“都怪我,都怪我,看管不力啊。讓他走上了彎路。”


    嚴夫子不知道該怎麽說,他知道老夫子最是惜才。


    夏朝陽沒有半點的顧忌:“夫子不必痛心,今日他敢對夫子指責,來日必敢對下屬的官員指責推卸責任。”


    “這樣的人不為官,不中舉也是好的。”


    遠遠的夏朝陽的聲音傳到了沈浮浮的耳邊,沈浮浮聽著眼睛冒星星,滿是崇拜。


    我娘真帥,真英姿瀟灑。


    怪不得能在書中當女主,男主的前妻呢。


    高舉我娘大旗!


    看看,看看我娘這英姿爽的樣子,看看我娘明事理、斷是非的樣子帥極了。


    沈浮浮不由得對遠處的朝陽郡主越看越覺得喜歡。


    這人是誰?這人是她娘啊。


    沈浮浮樂滋滋的想。


    遠處夏朝陽安慰了老夫子,讓老夫子不要再發上多餘的惜才心,順便告訴他,何文雖有真才實學,卻非國家之未來之棟梁。


    老夫子歎了一口氣,今天發生的一切著實令他身心疲憊,他剛想拄著老拐杖回自己的院落裏去,就聽見夏朝陽在自己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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