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正在低頭,他心情不好,突然之間他的眼前出現了一串紅彤彤的東西。


    紅紅的一個個山楂曬著光,上麵的糖色看起來讓人口水縱橫。


    林傾:“…?!”糖葫蘆?


    林傾沒有抬頭,眼睛緊緊的盯著那串紅溜溜的東西。直到那串糖葫蘆往前麵遞了遞示意他接過,林傾這才順著糖葫蘆抬頭看到了跟前的沈長歲。


    沈長歲麵色蒼白,身上披著一個白色的大襖,大襖昨日陪林傾淋了雨夏朝陽不放心他接著出門,讓侍衛強加的。


    沈長歲微微的勾起唇笑了笑,“心情不好,吃串糖葫蘆。”


    “這可是我從浮浮口中給你搶過來的。”


    含著糖葫蘆的沈浮浮:???


    沈長歲旁邊的沈浮浮一口咬著糖葫蘆,一邊用手擋著眼睛,目光從手指縫裏圓溜溜的看著沈長歲和林傾。


    這要說沈長歲他們兩個沒點私情,沈浮浮她都不相信。


    【就這!兄長和林傾要是沒斷袖我都不相信,恐怕現在都已經上了斷袖山了。】


    【如果昨晚我沒記錯的話,林傾是和兄長一間房的吧?】


    【哼哼……來來來,昨晚是不是這樣發展的,林傾傷心,沈長歲安慰,安慰不了,於是用身體安慰……這樣那樣的安慰……】


    沈浮浮這道聲音一出,林傾小白的小臉上慢慢的染上了緋紅。


    什麽?


    不是……


    他們昨晚就普通的睡覺。


    根本沒有發生沈浮浮說的事!!!林傾心中狂叫。


    沈長歲的確是太好了,很體貼,能照顧到任何人心中的不好。


    但是——斷袖是萬萬不可能的。


    林傾心想,沈長歲怎麽可能會斷袖呢?


    不會斷袖的。


    而且還是自己?


    不可能。


    如果自己真的和沈長歲斷袖了,怎麽對得起那麽好的夏朝陽???


    林傾這麽一想,臉上的紅色漸漸的降下去。


    沈浮浮在一旁看的一絲不差,嘖嘖嘖。


    他們,斷袖,有戲。


    …


    沈浮浮他們尋了一個酒樓,用了膳後又接著到街上便逛了逛,很快逛到了天色晚下來。


    沈浮浮和沈長歲他們遊了一天,看著林傾臉上又帶上笑容,正準備回府時沈浮浮眼睛一晃就看到了那天賣達官貴人八卦的小攤。


    【又是這個小攤?】


    沈浮浮看到那個小攤,又想想那天聽到了什麽?達官貴人的八卦大全?


    這一下子沈浮浮往郡主府走得的腳步變得遲疑了下來,兩眼巴巴的看著那個小攤子。


    沈長歲畢竟受了夏朝陽的囑托,而且又是大家長,所以他時刻注意著沈浮浮和林傾他們兩個的神色,一看到沈浮浮停了下來,他便體貼的停了下來,然後低聲的問了一句:


    “浮浮可是看上了哪些小玩意兒??”


    他的語氣大有沈浮浮看上了什麽就全都拿下。


    不過沈長歲的確也有這個底氣。


    沈長歲的生意做的很大,手裏捏著的銀錢也很多。


    沈長歲也沒忘了林傾,“林傾你有看上的嗎?”


    沈浮浮站在攤子旁邊指了指攤子裏頭的那些八卦書,“哥,那些可都是真的?”


    沈長歲看了一眼,“有,大多都是真的。”


    這麽一聽,沈浮浮立馬豎起了耳朵,兩眼巴巴的等著沈長歲為她解密。


    真的達官貴人的八卦?


    誰啊?這麽不要命的出賣貴人的事?!


    達官拜貴人的八卦能輕易宣傳出去的嗎?


    而且這些貴人不都是喜歡把自己的秘密藏在眼屎裏嗎?


    沈浮浮隻想知道,把他們的醜事宣揚出去的那個勇士還活著嗎?


    沈長歲笑著揉了揉沈浮浮額頭前的頭發,沈浮浮頭頂的那兩顆丸子頭都被沈長歲揉的散開了。


    就連旁邊的林傾也看向過來,想看看沈長歲怎麽和沈浮浮說。


    林傾一想到這些八卦底下的緣由,他就嘴角上揚。


    沈長歲道:“你們不懂。”


    “你們以為這些八卦是別人賣的?不,這是他們自己賣的。”


    “這裏頭可是一筆大生意,那些達官貴人幾乎都拿自己的醜事出去賣,但都是些不重要的,這幾乎是上層都知道的秘密,然後和寫作商合作把它賣出去。


    他們賺的就是老百姓裏麵喜歡吃瓜的那份錢。”


    “所以這些秘密大抵都是真的,但是並不重要。”


    這麽一說沈浮浮就明白了。


    沒想到這些達官貴人,皇親貴族都這麽會玩。


    把自己並不重要的秘密賣出去換錢。


    沈浮浮心中頓時想買的心歇了下來,繼續大踏步的往前麵走去。


    她才不當這個冤大頭呢。


    沈長歲跟在身後搖了搖頭,悶聲咳嗽了幾聲。


    果然是孩子啊浮浮。


    “浮浮,算了,先去看看花魁大賽吧?”


    畢竟夏朝陽細細的叮囑著。


    沈浮浮和林傾一對,雖然天色已晚,但,晚上才熱鬧啊。


    他們幾個一尋思就沿著淮河逛了幾圈,天色完全的暗了下來後,淮河邊的商船密集了一大堆。


    岸邊裏裏外外圍了好幾層人。


    尤其是那中央最大最奢華的大船。


    被圍的嚴嚴實實的。


    淮河邊上的熱鬧聲簡直要把天給捅破了。


    沈浮浮捂了捂耳朵。


    她們一行人現在正在岸邊酒樓的三樓那窗戶靠著往外看。


    大家都在慢慢的等著。


    天色很暗時,河上炸開了幾朵絢麗的花火,然後被那些小商船圍繞著最大的商船上麵徐徐地出現了一個若隱若現的女子。


    那女子半邊麵紗遮住了臉,露出了一雙上挑的眼睛。那雙眼睛熠熠發光,一看就生了幾分豔麗,平白的吸引住了遊客的心。


    許多出來遊玩的、自詡見過傾國絕色的學子的心和眼睛也都被她吸引了過去。


    沈浮浮也朝那裏看過去。


    這女子果真好看,薄薄的麵紗遮住了半邊臉,露出的半邊好看的不得緊。


    當然沈浮浮也能輕易的看出來那女子施了粉黛。


    那幾分粉黛令那位女子更添了幾分神色。


    沈浮浮看著看著,眼睛有點挪不開。


    沈長歲和林傾還好。


    沈長歲自己就長得不錯,要看美色好看的人他可以看自己,所以沈長歲看了幾眼就收了回來。


    林傾也是,不過林傾是看沈長歲就可以了。因為林傾日日和沈長歲見麵,自然沒少看沈長歲,也看夠了。


    所以三個人中,隻有沈浮浮盯著那女子。


    商船裏麵的老板站了出來,隨著老板的出來,淮河邊熱鬧的聲線慢慢的歸於平靜。


    那些上頭的人腦子散熱了,他們臉上的熱情平息了,但眼還通紅著。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們的花魁大賽,那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就不耽誤各位老爺公子的時間了,我現在就宣布——本屆花魁大賽正式開始。”


    “首先登場的是,奴家帥的慘絕人寰。”


    隨著老板的聲音落下,現場的人再度獻出他們的嗓子:“啊啊啊啊啊啊啊愛你愛你!”


    啊?


    等等…


    沈浮浮:?!


    奴家帥的慘絕人寰?沈浮浮跟著人群拍掌的動作一頓,她冷不丁的停頓了下來。


    腦子也漸漸的正常工作了,她伸手掏了掏耳朵,沈浮浮懷疑自己耳朵裏麵的耳屎太多,導致聽錯了。


    有誰的名字叫做奴家帥的慘絕人寰的嗎?


    誰會起這麽奇葩的名稱?


    名字是這樣的嗎?


    又長又……嗯…自戀。


    這倒不像是名字,這倒像是花名,隻不過這花名也太奇葩了吧。


    仿佛是看破了沈浮浮腦海裏的疑惑,沈長歲沒有解釋,他看向了林傾,林傾日常流連於歡花柳巷之中,對這種事了解的很清楚。


    他想讓林傾給沈浮浮講。


    林傾也懂沈長歲的眼色。


    林傾陪他們逛了一天,心情也好了許多,便在沈長歲的示意之下為沈浮浮解釋起來。


    他看向奢華的大船:


    “花魁大賽有一些是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她們一般是來宣傳自己的美貌,通過花魁的名聲打出去,吸引更多的客人好賣藝。”


    “而大夏民風開放,允許花柳巷的女子不用真名,用花名,也就是昵稱。”


    “而昵稱沒有限製,但最好不要超過十二個字。因為超過十二個字會有罰款。”


    “所以那位姑娘用的應該是昵稱。”


    昵稱?沈浮浮聽了林傾的解釋之後她的眼角一抽


    你以為這是在玩qq呢?


    還搞昵稱這一套。


    還什麽超過十二個字有罰款。


    沈浮浮看向沈長歲,沈長歲點頭。


    和林傾說的一樣。


    沈浮浮沉默:“……”


    沈浮浮看向商船上隨著老板的話音落下那個麵紗半遮麵的美貌女子終於站了起來,走到了商船前邊。


    【好看是好看,但這昵稱也太特別了。】


    【她們之間的日常稱呼也叫這個嗎?】


    【我就想問,這誰叫的出口!?】


    那位妙齡少女衝著在場的觀眾微微一禮,然後笑笑的招手讓身後的侍女拿了把琵琶來。她把琵琶橫在身前,細手纖纖的彈奏起來。


    悅耳的琵琶聲在河麵上流淌。


    “小女奴家帥的慘絕人寰,現下為大家表演琵琶一曲,希望大家能多多投我。”


    聲音清脆,略微的帶著低沉。


    沈浮浮聽聽琵琶聲,剛欣賞一下就乍聞那女子的聲音,她頓時像被雷劈頭蓋臉了一樣。


    她震驚。


    她驚呆。


    等等!


    怎麽出來陪林傾散個心都能吃個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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