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隻有宗師您了。」


    「凡事還是留個心眼,別讓人察覺端倪。如今你是人間帝君,該有君臨天下睥睨眾生的氣勢,不必拘於小節。此次從萬受穀回來,我給你帶了個好消息。」


    「我的好消息?」


    「十年前天虞山一役,九州為伏魔元氣大傷,當年萬受穀身在誅邪的陣營,卻未對風長歡造成實質傷害,而十年後的今天,遵照江沉沙遺命,萬受穀須隱於峽穀,不得插手修界之事。你們少了位強敵,又多了我這位盟友,難道不是喜事?」


    「蕭宗師……」


    他願不計前嫌相助,對虞扶塵而言自是好事,可如今的他不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會考慮蕭琛目前的處境,有了諸多顧慮。


    「不必擔憂我會與月華氏決裂,從一開始我與宗主就是背道而馳,不過是並行一段短暫的旅途,今天分道揚鑣,沒什麽可惜,更沒什麽遺憾。而我徘徊許久,選擇站在你們一邊,這也是那個人的心願,或許幫了你們,就是幫了他吧,你說是不是……」


    虞扶塵點點頭,肯定的話都到了嘴邊,才發現蕭琛並不是問他。


    化型的蒼蟒就盤在蕭琛腰間,從他身後探出頭來,靠在他肩頭受著他的愛-撫。


    虞扶塵有些尷尬,甚至覺著蒼蟒成了精,一舉一動都像極了人,不由懷疑蕭琛在萬受穀是不是得知了什麽秘密才會一掃陰沉,決意放下前嫌與自己合作。


    「蕭宗師?莫非蒼蟒……」


    蕭琛看著他,眉眼間盡是笑意,卻偏偏裝作一副冷漠的樣子。


    「說什麽呢?蛇怎可能是人,你想的太多了。」


    不打自招……也算是承認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蒼蟒終於出現了,蕭宗師不打自招的意思也就是……嘿嘿嘿~


    到了周六了,開始安排一下萬更,感謝各位看文的小可愛鴨~


    第172章 到了……的季節


    有一葵祖師攜桃溪澗出手, 雪靄百姓的傷病得到治療,不出幾日便恢復, 一掃先前的沉沉死氣, 更因蕭琛的相助多了底氣。


    也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真的理解了他們的良苦用心, 總之近些日子鮮少聽到民眾抱怨。


    在這樣安逸的氣氛下, 人們很容易麻痹大意,因此虞扶塵時刻緊盯著城外的風吹草動,雖不知十二州暗地裏派了多少人馬前來支援,但各方勢力都在暗中牽製, 暫時無人輕舉妄動,對他們而言也算是件好事。


    見虞扶塵眉頭緊鎖, 風長歡端了碗甜湯送到麵前, 喚回了他飄到九霄雲外的思緒。


    「想得這麽入神, 可是有了對策?」


    虞扶塵朝他點點頭,「是有個法子,就是不知是否可行。」


    「說來聽聽。」


    四下張望不見人影,虞扶塵將咬了一半的湯圓送到風長歡嘴邊, 看他張口含住, 腹下妖火蠢蠢欲動。


    「咳……我在墨千臨身上動了些心思, 特意囑咐他帶了些老弱婦孺前來支援。」


    換作別人,定要質問他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帶一群雜兵坐鎮,可對方偏偏是風長歡,一張嘴便知他想了什麽鬼主意。


    那人眼含讚許, 湊到他耳邊輕啄一口,「想得到暗度陳倉的計策,不愧是你。」


    「不滿是真,最先愧對雪靄百姓的人是我們也是真,這事擱在心裏一直不舒坦,總想著彌補。死去的人是沒法活過來,我所能做的隻有保護好留下的人。」


    風長歡湊近些許,還想去吻他的臉,兩人對視一刻,不約而同紅了臉,別開目光的片刻,他又注意到一縷從眼前飄過的飛絮。


    看他突然起身,追著那片絨花走了好遠,停在院牆邊注視許久,虞扶塵也有些好奇,跟上來一看,發現被那人護在掌中的,竟是一株新枝。


    柳樹的生命力極強,哪怕隻有一截斷枝,插在土裏有雨水潤澤,也能生出茂密的根係。


    「你看,就算暗無天日,還是有新生的存在,我們的努力沒有付之東流。」


    同一事物,虞扶塵卻看到了與風長歡截然不同的一麵。


    他撫著那人的肩,捏著下巴與那人額頭相抵。


    「春天了,長歡。」


    「是啊,萬物復甦的季節,該是我們反攻的時候了。」


    「不,我是說……咳!春天了,到了狼發-情的季節了。」


    這話沒法接。


    一旦表示認同,風長歡立刻就會被他扛到房裏脫個精光,拆吃入腹一-炮-幹-到天明雞叫,可要是什麽都不說……


    天幹物燥,就在烈火一觸即燃時,快步跑來的某人毫不留情吹熄了這顆將會燒的人慾-火焚身的火種。


    「師尊!師兄!白師叔醒來了!」


    正是明斯年。


    風長歡藉機抽身,含糊不清的嘟囔一句什麽,大概是急於關心白清寒,便像隻兔子似的溜了,隻留虞扶塵在原地忍著劍拔弩張的欲-望,怎麽看來報信的明斯年都不順眼,陰陽怪氣冷嘲熱諷。


    「喲,連師叔都叫上了,真是恩愛呀。」


    結果對方隻是回敬他一個白眼,理也不理他便走了。


    無計可施,虞扶塵隻得壓下邪火,隨二人一同探望甦醒的白清寒。


    房內,一葵祖師拔去了插在白清寒胸口的三根銀針,拭去血珠,吩咐明斯年為那人穿好衣裳。


    期間,虞扶塵好像瞥到了白清寒肩頭一片傷疤,猙獰可怖,能隱約感到初受這傷時該是怎樣銷骨蝕肉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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