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她還以為是華遠洲買來自己用的呢!


    華遠洲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便躺上自己那張窄小的鐵架床,合上眼。


    沈妍見狀,便上前將他晃了晃,“大白天的你睡什麽睡呢?”


    不料,華遠洲倏地睜開眼,微微擰著眉心,看著她,“有事?”


    “那當然是有事啊,不然我喊你做啥?就那啥吧,你不用擔心......”


    這時,院子裏忽然傳來一陣喧囂,大呼小叫地叫喊著沈妍的名字。


    沈妍心生不悅,趕忙走出去瞧了瞧。


    隻見院子裏湧進來幾個人,為首之人正是那吳大媽,正瞪著她。


    看這架勢,這是要來搞事情了?


    吳大媽擼起袖子,指著沈妍的鼻子哭哭啼啼道:“大活兒快看那!我家老頭子就是因為吃了她賣的鹵味生病了!”


    立即有人應和道:“原來大伯是因為吃了你的東西得了癲癇!你說吧,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負責,我大伯現在整個人都不好了!”


    “趕緊賠錢!”


    “就是!快賠錢,我們今天就是來要個說法的。你要是不把這件事處理妥當,你就等著全鎮的人都知道吧,到時候你看看還有誰敢來買你的東西!”


    這幾個人七嘴八舌地控訴著沈妍的“罪行”,恨不得立馬衝過來把她給揍一頓。


    可在沈妍看來,他們就差明著張嘴要錢了。


    這一口一個“賠錢”和負責任,她又哪會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啥呢?


    “說話!愣著幹什麽!”吳大媽見沈妍一句話不說,頓時黑下了臉,“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我家老頭子啥情況你應該很清楚!你今天要是給個說法,我就.....”


    “你就把事情鬧大是吧?”


    沈妍冷笑著打斷吳大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記得我當時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怕你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麻煩您動一下您那生鏽的腦子好好想一想,我是不是說過這麽一句話?你如果非要說吳大叔的癲癇是因為吃了我家鹵味出了問題,就請你拿出證據。我沈妍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但不是任人欺負的人。”


    “茅醫生當時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吳大叔的癲癇大概率是因為他長期酗酒而誘發的。你怎麽能一點道理都不講呢?!”


    沈妍如連珠炮似地說了一大通,不吐不快,將吳大媽懟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還是與她同行的人喊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


    吳大媽氣得發抖,渾濁的雙眼死死地瞪著沈妍,“你...你...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不願意賠償是吧?”


    “賠錢?”沈妍翻了翻空空如也的口袋,微微一笑:“要錢沒有,要命就有一條。我家都揭不開鍋了,哪來的錢賠你?你想幹什麽你就去幹吧,我無所謂。”


    “你、你分明有錢!”吳大媽鐵青著臉指著那輛停在角落裏的嶄新自行車,“沒錢你怎麽買的自行車?今天我可是親眼看見你騎著新車回來的!”


    “你有錢買車,沒錢賠償?”


    沈妍掃了一眼自己的新車,挑了挑眉:“是啊,我就是買新車了,你想咋的呢?我的錢拿去買自行車了。”


    吳大媽許是沒料到沈妍這麽厚臉皮,臉都綠了。


    “我不管,你沒錢就用你的自行車來賠!”


    “什麽?”


    沈妍瞪圓了眼,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人,怎麽就能說出這麽厚顏無恥的話?


    臉呢?一點都不要了嗎?


    吳大媽卻是以為沈妍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沒錢就用你的自行車來賠!”


    聞言,沈妍笑了,“我說吳大媽啊。說來說去,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一,我不怕你到處說,二,你要想讓我賠償,最起碼得拿出證據來,這是最基本的,否則一切免談。”


    頓了頓,又補充道:“如果你們今天一定要把我的自行車給推走的話,我立馬就去派出所報警。”


    對方人多又怎樣?她不再怕的!


    聽到報警二字,一行人臉色的都變了變。


    站在吳大媽旁邊的年輕男子扯了扯她的袖子,皺著眉頭小聲道:“伯母,要不我們還是走吧,她要報警,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吳大媽臉一黑,轉頭瞪了那男子一眼:“吳偉,你還真是個窩囊廢!什麽事都辦不成,畏手畏腳的!”


    那叫做吳偉的抿了抿嘴,眼神不自在地左看看右看看。


    吳大媽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跟自己一塊來的人,惱火地吼了一嗓子:


    “走吧!”


    眾人鬆了一口氣,飛也似地走出了華家。


    沈妍清楚地聽到,吳大媽在門外邊數落他們,“要你們有什麽用?一個個跟木頭似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就我一個人在跟那小賤人吵,真是群廢物東西!”


    眾人默不吭聲,乖乖地聽著吳大媽的數落。


    約莫過了幾分鍾,吳大媽罵人的聲音才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沈妍在院子裏聽著,笑得險些要直不起腰來了。


    這吳大媽罵人聽起來是有兩下子的,怎麽到了她沈妍跟前就說不出一二,就隻知道撒潑咆哮了?


    “人都走遠了,還在這裏傻笑。”


    身後,忽然響起華遠洲淡漠的嗓音。


    沈妍轉過身,見他一副看戲的神情,不由打趣道:“嘖嘖嘖,看來你在裏麵看熱鬧看的挺爽啊。”


    華遠洲沒應聲,望著天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開口“看不出來,你還有舌戰群儒的本事。”


    “那是!”


    沈妍笑了,她知道他不是真的在誇自己,但她不在意。


    “對這些想趁機敲詐勒索的,就不該客氣!”


    華遠洲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這麽多人來找你,難道你真的不懷疑是不是你做的鹵味出了什麽問題?”


    說到此事,沈妍也認真起來。


    “這自然不用你說,我當然有想過,也正在調查中,但到目前為止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想到這兒,她頓時有些沮喪,這件事如果不盡早解決掉,後麵的麻煩隻會更大。


    “什麽發現都沒有麽?”華遠洲淡淡開口。


    沈妍看了他一眼,仔細回想起來,忽然腦海中閃過王老五的身影,便將當天的發現告訴了華遠洲。


    “王老五?”


    華遠洲低聲念了一遍,默默坐著輪椅回屋了。


    另一邊,林家。


    吳大媽敲了好久林家的門,林媛媛才把門打開。


    “媛媛啊,這....行不通啊,那小賤人太難搞了!”吳大媽哭喪著臉,跟在林媛媛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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