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在夜秋慢慢述說著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段往事之時,都沉默了下來,每個人都保持了沉默,卻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lingdiankanshu.


    “哼,好一個正道。”花無業也已回到了蜀山,夜秋述說之時他剛好在場,聽到了夜秋所說的,他不由得冷冷哼了一聲。


    洛依鴻與道非空卻是非常平靜,似乎有這種事,對於他們而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蕭玉凡亦是沒有太大的動容,梅空雪一如既往的冷麵如霜,也沒有多說什麽,這讓眾人都不由得有些怪異。


    良久,洛依鴻終於說話了,道:“正道五大派屹立修道界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門徒眾多,自然也決定了他們的素質良莠不齊,隻是自古以來有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與其門中長輩有關。”


    眾人看著洛依鴻,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這麽說,但想來他開口必有道理,都認真地聽著。


    洛依鴻繼續說道:“修道者修道一生,但求一道,隻是一道難求,久而久之,修道者熄了心中的念想,不再尋道,轉而走上了追求長生不老的道路,這條路,卻是會漸漸地,讓人陷入了妄境。”


    “妄境?師伯,您說的所謂的妄境,莫非不是一種在修行中可能出現的意外,而是……”李良心頭一動,似乎是想到了一絲什麽,卻是捉之不住。


    洛依鴻點點頭,微笑道:“我說的妄境,與修行無關,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有**,也都有惡念,但**與惡念不斷擴大,大到足以影響一個人的行為甚至控製他的時候,這個人,就已經陷入了妄境之中,這個時候的他,既是他,又不是他。”


    李良微皺的眉頭舒展了開來,道:“師伯,您是說,那些人,他們都是陷入了妄境中?”


    洛依鴻點了點頭,道:“修道者修道途中,怕的就是明心問道這一關,因為太多人不懂得自己的心,不明白自己的路,所以他們去明心問道,很容易陷入迷惘中,難以再醒轉。那些陷入了妄境的人,也可以說,是有了心魔。”


    蕭玉凡歎了一口氣,道:“如今的修道界就是這般烏煙瘴氣。”


    段天涯本來一直沉默聽著,聽到蕭玉凡這麽說,卻是不由得與身邊的紫苑麵麵相覷,連帶著如今在場的人幾乎都看向了蕭玉凡。


    蕭玉凡一征,有些歉意地笑了笑,道:“得到天外魔的力量後,我似乎擁有了一些另類的神通,之前離開蜀山時,看到的許多人,身上都帶有汙濁的黑氣,而其中,以修道者為最。其實我們蜀山中,也有少數一些人身上亦是有的。”


    道非空一聲歎息,道:“人非聖賢,我們也無法去對他們做出太多的限製,隻能希望他們能夠不要犯錯,其實說是心魔,大多時候,所作所為卻還是因為主人的意願在行事的,所以說到底,還是在個人啊。”


    夜秋若有所思,道:“隻是沒有人會想到,正道五大派的前輩高人會做出這種事。”


    花無業道:“沒有什麽想不到的,那些人天天被人捧著臭腳,早已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久而久之也忘了自己應該做的事,變得追名逐利,整日裏勾心鬥角,又哪裏有一點修道人的樣子?”


    夜秋歎了一口氣,卻是突然向著洛依鴻與道非空兩人一拜,道:“多謝兩位師伯指點,夜秋明白,夜秋一定會勸告獨孤白雲,不讓他陷入了妄境之中。”


    洛依鴻微微點頭,笑著道:“好了,你們這些年輕人聚在一起想必也有話要說,就不要理會我們了。師弟,陪我出去走走。”


    說完,洛依鴻與道非空便都已消失不見。


    ……


    三天後,在一處鬧市。


    或許這裏不應該算是鬧市,因為在這裏的,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是修道者,這是一片沒有受到浩劫波及之地,因為這裏聚集著許多強者,他們來自五湖四海,他們在這裏交換所需,也在這裏傳輸一些關於修道界乃至人間界的最新消息,有些奇人異士對於修羅界、妖界等其他的世界,也有一些特殊的情報,對於人間修道界來說這個地方是極為重要的。


    在一間茶店中,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在慢慢地品著手中的一杯香茶,同時,也在注意聽著各方的消息,他就是離開了魔石林的獨孤白雲。


    有一些極為機密的消息,不方便到處宣傳的,有的人會在身體外布一片護罩,防止被他人所聽到,隻是在這裏,不管周圍的其他人布了什麽樣的護罩屏障,所有的聲音都會傳到他耳朵中,被他所聽到,而其他人,卻是一個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你們知道嗎?大名鼎鼎的逍遙宮居然在一日之內被人給滅了。”


    “你才知道啊,這個消息我們早就聽到了,而且我告訴你,不是一日內,而是幾個時辰內。”


    “蜀山有人去了,聽說出手的人隻有一個。”


    “什麽,你沒聽錯?”


    “這是蜀山傳來的消息,怎麽可能會錯。”


    “一個人滅了逍遙宮,這得是多麽可怕的修為。”


    “奇怪的是,逍遙宮就這麽滅了,正道五大派的那些烏龜,除了青雲門還有經常出來協助蜀山斬妖除魔還有調查之事,其他的門派,甚至是道德宗,居然都是不聞不問,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有這事一般。”


    “哼,道德宗……兆凰那個老東西,像他這種烏龜孫子,暗地裏偷偷摸摸,做了錯事被發現還不敢承認,這種人居然能夠成為正道領袖,真是……*,老子真不會罵人,不然肯定把他罵個狗血淋頭。”


    “這位兄弟說得好啊,來,我敬你一杯。”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說話的人,從剛剛還小心地撐著屏障到後來卻是把屏障給撤了,而聽的和分享消息的人,也從原來的三五個成為如今的十幾二十個。


    那個被敬酒的是個中年男子模樣的人,修為亦是極高,眼睛更是有意無意地偷偷瞄著在一邊靜靜喝茶的獨孤白雲,道:“我告訴你們一個消息,這個消息,除了我,沒有人知道的,我知道是誰滅的逍遙宮。”


    “什麽,你知道?”眾人嘩然了,當然,很多人暗地裏還是沒有去相信,畢竟,這不是誰都可以輕言之事。


    “我當然知道,你們知道一擊毀掉逍遙宮的,是什麽招數嗎?”那中年男子說到這裏,獨孤白雲亦是微微向他看去,但卻沒有在意。


    “是什麽?”眾人好奇中,齊齊發問。


    “唉,當今之世,又有幾人記得曾經的落陽宗?有誰記得當年的殘陽訣?”中年男子說到這裏,竟然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而是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喂,老兄,還有呢,怎麽不說了?”還有人因為好奇想要聽來著,可是那個中年男子已經離去。


    而在這個時候,在這個茶店裏,卻是沒有人發現,有一個人,已是悄然離開,就像他本來坐在那裏,也沒有人去在意一般,他的離開,同樣沒有引起任何一個人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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